31 捉賊啊

慕容白雪還未回過神來，伸手指了指自己。

“對啊，姐姐，我們一起好不好？”莫白芸一張笑臉明媚如同初陽。這樣可愛的少女，無論和誰一起，相信也不會被拒絕。

怎麽想到和她一起？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慕容白雪問她。

“對啊，姐姐……我們可以一起嗎？”莫白芸小心翼翼注視着慕容白雪。

不等慕容白雪做出回答，一個聲音已經先一步打斷了慕容白雪和莫白芸的對話。

“這不是那個出盡洋相的醜八怪嗎……”柳依依語氣中滿是嫌棄，目光輕蔑地掃落在慕容白雪身上，“看不出來，竟然是重淵長老身邊的人。”

“小姐，那人不過是重淵長老身邊的婢女罷了。有什麽了不起？”柳依依的婢女跟随柳依依一塊來到玄天仙宗，是作為一同前來應征的弟子而來，淡在柳依依跟前，她的身份始終是柳依依的婢女。

“婢女怎麽了，到底是重淵長老身邊的人。就連赫連師兄……都對她一再退讓。”柳依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看了看慕容白雪身邊的莫白芸，“這個丫頭片子倒是聰明，第一個跑去抱住重淵長老身邊婢女的大腿。”

這番諷刺的話适才落下，其餘的人都大笑起來。

慕容白雪和莫白芸也将這柳依依的話聽了清楚，慕容白雪倒是全然不在意，卻看莫白芸的一張小臉刷的變得慘白。

“莫白芸？聽說是北陵國有名的大戶人家的女兒呢。”

柳曉涵忽然想起什麽。

“我終于想起來了，難怪那麽耳熟，聽說北陵國帝都首富莫家有一位品貌非凡的小姐，三歲便能做詩，聰慧不凡，曾經名動北陵國，名字正是莫白芸……莫非就是這位莫小姐？”

北陵國？慕容白雪聽着這幾個字，心中頓時隐隐顫了顫。

那邊，柳依依已經帶着身邊的婢女緩緩走了過來。

“原來是北陵國莫家的小姐，實在是失禮了。”柳依依一雙素手輕輕在柳曉涵身上拍了拍，全當做是教訓，“我身邊的婢女，被我慣壞了，有口無心，還希望莫小姐見諒啊。”

莫白芸一雙眼中滿是害怕，這個柳依依說話做事總是帶着一根刺似的，不把任何人瞧在眼裏，莫白芸下意識往後退卻兩步，身子已是退到慕容白雪身後。

很顯然，比起柳依依這種人，莫白芸選擇慕容白雪。

柳曉涵裝作愧疚的模樣，“莫小姐，你可別怪罪我啊。不過……北陵國莫家聽說只有一位嫡出長子，這麽說來……莫小姐，豈不是庶出……”

柳曉涵說到這，連忙捂住一張嘴，仿佛自己說錯了什麽。

“呵……原來，莫小姐是庶女出身啊？”柳依依哪裏看不出莫白芸這微弱舉動背後的意思？心下當即覺得氣不過，她早就知曉莫白芸的身世，不過是故意借着丫鬟之口出言諷刺。

卻又故作好心起來，捂着袖子柔柔笑道：“什麽嫡出庶出，都是俗世裏的稱謂。以後入了玄天仙宗，大家就同為師姐們了。誰還在意那些？”

莫白芸單純無暇，還以為柳依依是真的好心，其實莫白芸也并非找不到人結盟，柳依依既然自己主動要求，莫白芸自然不會拒絕。

“白雪姐姐……我們和柳姐姐一塊嗎？”

看着莫白芸這幅單純的如同小白兔的模樣，慕容白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且不說別的，慕容白雪何曾答應過要和陌白芸結盟？

但是莫白芸那雙眼中的期盼實在是讓慕容白雪無從拒絕。

至于那柳依依……

“不知道白雪小姐，是何出生？”柳依依看了慕容白雪一眼，目光一旦落在慕容白雪那張醜陋的面貌，就覺心中一陣惡心，“白雪小姐修真，莫非是為了治臉？只怕這天生的東西……沒藥可醫……不過聽說是修煉至金丹之後就可肆意改變一次面貌……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可要修習到金丹境地，談何容易……”

“既然是重淵長老身邊的人，重淵長老……難道沒有想過為白雪小姐治一治這張臉……”柳曉涵小聲嘀咕着，“這麽一張醜陋可怕的臉，重淵長老……當真看得下去？”

“閉嘴，曉涵，再胡說八道，小心惹怒了白雪小姐。”柳依依故作生氣的樣子，“不過曉涵說的也沒錯……重淵長老神通廣大，你既然是他身邊婢女，要為你恢複容貌，應該不難才對吧？倒不是說女兒家需要生的多麽好看，但是怎麽也不能醜到不能見人……”

“柳小姐，這是有意向我打探重淵長老的事情？”慕容白雪終于開了口。

“話也不能這麽說……”若說柳依依完全對那位重淵長老不感興趣，卻是假的。

“可惜了。”慕容白雪輕輕搖了搖頭，“柳小姐，你若是想要從我這兒得到重淵長老的信息，那只怕是大錯特錯。而我，也無意與任何人為伍。”

慕容白雪如此說着，目光順勢在柳依依身上掃了一眼，恰好瞧見柳依依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她卻絲毫不在意這個柳依依，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誰知柳依依忽然在身後呵斥一聲，“你不能走，拿了我的東西……快點交出來。”

慕容白雪愣了一下。

她幾時拿了這個柳依依的東西？別的不說，這柳依依身上有值得她偷的東西嗎？

一雙眼瞬間瞪大，瞳孔中倒影着的是柳依依勾起嘴角帶着輕笑的得意面容。

“對，你不能走，你偷了我家小姐的配飾，怎麽能走？”柳依依的話才說完，柳曉涵就附和起來，大聲沖着四面八方的人喊道：“捉賊啊，這裏有個偷東西的賊！”

衆人紛紛圍上來，卻看柳依依臉上瞬間挂滿委屈，兩行清淚就要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