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幾家歡樂幾家愁
這一天,早早的吃過早飯,簡靈便随爺爺一起來到了要舉行天賦測定大賽的地方。
簡靈覺得他們來的算早的了,天色剛漏微白就出發了,沒想到,這裏卻早已經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天賦測定大賽如往年般被安排在了露天廣場,這是龍門鎮空地最大的地方,也只有這裏,能夠容得下這人山人海。
與昨日不同,此時的露天廣場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圓形高臺,圓臺左右兩邊皆有階梯,方便參賽者拾階而上。
圓形高臺的後方則是一排排的座位,呈扇形階梯狀分布,離圓形高臺最近的座位與圓形高臺的高度堪堪持平,越往後則越遠越高座位越多。
毋庸置疑,越靠近圓形高臺的位置,則代表身份地位越高。
一些等級較高的醫者、名門大族、豪門富商和其他看不出底細的人陸陸續續出現在圓形高臺的後方。
他們或是抱着籠絡巴結他人的目的,或是想要看是否有天賦好的苗子好收為徒弟,又或是為了結識醫者權貴等等,總之,各懷目的的人們坐在一起,雖暗潮洶湧,表面上看起來,倒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能夠坐到那裏,本身就代表着一種實力,除了死對頭碰面,很少有冷臉相對的。
當然了,實力夠硬的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不過也沒人敢觸他們的黴頭就是,是以現場氛圍還是很和諧的。
圓形高臺的前方、左方和右方,則站滿了前來進行天賦測定的孩童及其家人,不夠格坐在上面的人,以及前來看熱鬧的人,每次一有大人物出現,就會引起一陣騷動,很是熱鬧。
胸前挂着個圓筐的小販們穿梭在人群中,臉上樂開了花。
沈雲飛攜簡靈來到了這裏後,沒有在露天廣場停留,也沒有去圓形高臺的後方坐着,而是在先前就已經預定好的,露天廣場旁邊的茶館三樓的單間裏,坐了下來。
這個單間的窗戶正朝着露天廣場,從這個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圓形高臺。
正值天賦測定大賽開賽之際,露天廣場周邊的茶館酒肆個個爆滿。
一些沒資格坐在賽臺後面的座位上又不願與他人在臺下擠來擠去的人,或不願露面的人,或讨厭虛與委蛇的人等等,紛紛選擇了待在露天廣場周邊的茶肆酒樓裏,使得一些好位置被炒成了黃金價,茶肆酒樓的老板們個個高興的是見牙不見眼,夥計們那個忙呀,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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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靈趴在茶館的紅木雕花窗臺上看了一會兒,便忍不住想下去湊湊熱鬧了。
“爺爺,我想去下面看看。”
“去吧,我已經為你報了名,到時候直接上臺測試就好,爺爺就不陪你去了。”沈雲飛望着簡靈慈愛地道。
“好,爺爺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簡靈呲牙一笑,小虎牙瑩白如玉,甚是可愛,說完便興沖沖地下了樓,往露天廣場行去。
沈雲飛坐在桌旁,喝了口茶水,好笑地瑤了搖頭,這個大賽如此熱鬧,靈兒能忍到現在才說去,也是不容易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圓形高臺後方的坐臺上,除了前兩排還有空位,後面已經坐滿了人。
一位坐在第三排的,身着墨綠長衫的男子,再一次看了一眼第一排的某個位置,喃喃道:“不是說藥醫聖手沈雲飛來到了龍門鎮嗎,怎麽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你也是為了他而來的?我也是聽說了這個消息,才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這裏,唉,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謠言,看來是要白跑一趟了!”他旁邊,一個衣着華麗的白胖子扭過頭接道。
這個胖子年紀約莫二十歲上下,有着圓滾滾的身軀,胖乎乎的臉蛋,和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有些像冬天堆的雪人,樣子有些喜人。
意外的是,他的眉眼生的很是俊秀,眼神清澈,帶着不谙世事的單純,讓人讨厭不起來,看得出來,如果他能瘦下來,肯定是一個美男子。
“欸,你說......藥醫聖手重現大陸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胖子湊過頭來,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男子問道。
墨綠長衫男子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面無表情,他轉頭冷冷地看了白胖子一眼,未答一言。
胖子讨了個沒趣,讪讪笑了下,不再說話。
圓形高臺上,負責進行天賦測定的人員已經就位,一位三十多歲氣質沉穩的白衣男子手執花名冊,站在高臺前方,開始說比賽規則。
臺下人群中,一名留着絡腮胡的雇傭兵摩挲着下巴道:“今年的天賦測定大賽比前些年熱鬧很多啊,很多難得一見的人,今天都露面了。”
他的身材健壯高大,面貌粗犷,但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精光,和作戰服外露出的似乎每一寸都蘊含着巨大能量的古銅色肌肉,都昭示着這個人的不宜招惹。
他旁邊的一名長相豔麗穿着同款作戰服的女雇傭兵道:“的确是,不知道今年會有多少人會獲得學醫資格,咱們可要抓住這次機會,給咱隊裏添個高等級的醫者,快看,開始了!”
“咣——”一人在高臺敲響了銅鑼,餘音未絕,人群已安靜下來。
高臺上,白衣男子打開花名冊,開始念名:“趙海川、王萬福、李雪芹、趙星漢......”一連念了十個名字,白衣男子才停止念名。
臺底下一陣喧鬧,被念到名字的孩子與家人告別後,或眼含激動,或忐忑不安,或信心滿滿,或面含緊張地向高臺走去。
從圓形高臺左右兩邊的階梯登上高臺後,他們依次站在了高臺中心一字排開的十個桌子旁邊。
桌子高約一米,長寬半米左右,在桌子的中心,有一個黑色底座,底座上面放着一個足球大小的球形玻璃狀透明器皿,每個器皿的底部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渾身雪白的圓形不明......生物。
嗯,沒錯,仔細看可以發現,器皿中的圓球物體的腹部有着輕微地起伏,從而可以判斷,是活的。
在孩子的對面,每個桌子的後面都坐着一字排開的三位監督人員。
圓形高臺上,收到考官的示意後,被念到名字的孩子們紛紛将手伸進了器皿內,器皿的正上方有一個圓形的口子,可以容納一只手進入。
當孩子們将手伸進去後,那個一直靜若處子的圓球生物——動了。
有的雪球在球形器皿內靈活地躲來躲去,進行天賦測試的孩子急的滿頭大汗,愣是碰不着;有的雪球則淡定的待在那裏,任你撫摸調戲,我自巋然不動;有的雪球手還沒碰到它,自己就親昵的迎了上去。
幾秒後,除了沒有被手碰到的雪球依舊是白色外,球形器皿內,雪球身上的顏色相繼發生了變化,由原來的白色變成了不同濃度的綠色。
十秒後,白衣男子喊道:“停!”
聽到喊停聲,孩子們一一将手從器皿中拿出來,只見已經變了顏色的圓球又緩緩恢複成了白色,同時,球身上緩緩顯現出一枚枚綠葉樣的标志。
綠葉只有綠豆大小,不同的白球,綠葉的數量也不一樣,變色越深的圓球,則顯示的綠葉數量越多。
桌子後面,負責監督的人員紛紛站了起來。
白衣男子走到圓臺左邊第一個測試桌旁,他身後跟着一名端着托盤的小童,和一名綠衣女子。
“趙海川,一枚;王萬福,零枚;李雪芹,五枚;趙星漢,零枚......”白衣男子依次走向各個測試桌,在數完圓球身上顯示的綠葉數量後,高聲報數。
在進行天賦測試時,如果葉子獸——也就是器皿中的雪球——身體變色,則表明這個孩子對植物具有親和力,而浮現的綠葉越多,則意味着其對植物的親和度越高。
在白衣男子報完數後,有葉子浮現的測試者,紛紛從綠衣女子手中接過一張巴掌大小的銀色卡片,上面記載着孩子們的成績,測試出了幾枚綠葉,上面就有幾枚綠葉。
一些成績好的孩子,剛歡歡喜喜地走下來,立刻被有意收徒的醫者包圍了;
一些成績一般的孩子,失落地走下臺,被父母輕聲安慰鼓勵着,天賦不夠好,如果還想學醫,就需要自己去找師父自薦了;
一些空手下臺的孩子,還沒走下高臺,眼淚就掉了下來,成為一名醫者是很多孩子從小就有的夢想,對于這些沒有植物親和力的孩子們而言,醫者夢只能永遠是一個夢了。
每年的天賦測定大賽,都是這般走過,幾家歡樂幾家愁。
打算學醫的孩子想要拜一個好師父,盡可能地學到更多的東西,以成長為一名高等級的醫者;醫者自己也想要收一個天賦高的好徒兒,徒弟天賦高,省心省力不說,若能教導出一名高于自己等級的醫者......對師父而言,這不僅非常有面子,使得更多人慕名拜師,而且還會獲得令人乍舌的豐厚獎勵!
——雖然這很難,但也不是沒有人成功過。
這是一個互相選擇的過程,對學徒和師父而言,都是一場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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