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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覺得喜歡一個人，像極了現在那天邊的殘陽，毫無抵抗之力的沉落下去，顏傾凡是這樣，他自己亦是如此。

玄非陌卧室裏間。

“不用端了，坐下歇歇。”玄非陌對顏傾凡說着。

顏傾凡微笑着擺擺手:“那你就沐浴吧，我出去了。”

玄非陌在他轉身時拉住了他的胳膊，體溫透過衣服傳遞過來:“傾凡，你打算就這樣丢下我？”

顏傾凡愣了愣:“不……不是，你這不是要沐浴嘛？”

玄非陌答得十分自然:“是啊，所以才讓你留下，難不成你要讓我一條胳膊沐浴啊？”

顏傾凡倒還一時忘了這事，有點兒難為情:“這……那我……”

還不等他說完，玄非陌就擺開手臂站在他面前:“我不方便，你幫我脫。”

玄非陌炙熱的呼吸打在臉上，顏傾凡不禁面色微紅，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緊張的伸手去解開他身上的衣物，面前露出了寬闊結實的胸膛，随着玄非陌的沉穩的呼吸而起起伏伏，同樣是男人，顏傾凡卻不敢再往下看下去，他覺得自己臉上快要燒起來了。

玄非陌大方自然的踏進浴桶，水沒至胸前，受傷的左邊胳膊纏着白色繃帶搭在桶沿:“傾凡，過來替我擦擦背。”

顏傾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步走了過來，拿着毛巾擦拭他健碩的後背。

玄非陌打趣的望着緊閉着雙眼的顏傾凡:“這麽不敢看我？”他現在又不會吃了他。

“沒……沒有。”顏傾凡立刻睜開了眼以表示他沒有不敢看，“我只是，只是……”斷斷續續說不出口，他總不能說看着他的身體，就感覺自己胸腔裏像有一頭小獸竄跳般的躁動，呼吸困難吧。

“非陌，洗幹淨了。”

玄非陌輕飄飄的說道:“嗯，後背洗幹淨了，那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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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面？”

雖然玄非陌身體都沒在水下，水面零散的漂浮着一些花瓣，可在前面還是會看到……而且前面不是可以自己洗的嗎。

顏傾凡緊張得咽了下唾沫，想着要不要先出去，他不知自己這般模樣在玄非陌眼裏多麽的蠱惑。

玄非陌忽然牽動顏傾凡拿着帕子的手，伸向他的胸膛，緩緩的擦拭。

顏傾凡不敢往下看，便盯着玄非陌近在咫尺的臉，水汽氤氲中英俊如鑄的面容，這個人就是他喜歡的男人。

不知什麽時候，顏傾凡的手已經被玄非陌帶到了他的小腹之下，突然察覺手上傳來的異樣碰觸之感，顏傾凡如被電擊般的迅速縮了回來。

“非……非陌，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顏傾凡，玄非陌不由的笑得更深，這只小狐貍還真是害羞啊，就像……就像當初他的雲軒一樣。

玄非陌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無聲的劃過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一看點擊次數時候，最難将息

☆、離開

黎夜看見顏傾凡進入玄非陌的房間，許久都未曾出來，心裏湧動着說不出的難過，顏傾凡對他只有師友之情，而毫無愛慕之意，他和顏傾凡，終不能如他顏靈毓師徒。

……

躺在床上的玄非陌突然自黑暗中睜開了眼睛，起身下床，彈指一道法力射出去，房間內立刻亮起了一盞燈。

“深更半夜，前來有何事？”

魑一身裹在黑色的衣衫之中，只聽他說:“主上，族內有點……有點混亂。”

“說清楚！”玄非陌有些沒耐心，他才離開多長時間就亂了。

魑垂頭俯身禀報道:“是冥界之主玄淩筠和荊越，因他們二人身份特殊，我們都不敢妄動。”

玄非陌鼻間冷哼一聲:“玄淩筠，憑他的法力，你們也動不了他。”

那人竟敢主動來馭鬼族惹是生非，如此，那他便只有先回去了，玄非陌眸中冷意橫生。

魑轉身退出，在院門外等候玄非陌，因為他去了顏傾凡的房間。

聽到敲門聲，顏傾凡起床點了燈，一開門就見到玄非陌高大的身形。

他有些驚訝:“非陌，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玄非陌輕輕擁住他:“我要離開一段時日。”

“為什麽？怎麽了？”顏傾凡心裏有點失落，突然想到他的來歷，心慌道:“是不是馭鬼族的人找到你了？”

魑可不就是馭鬼族的人，還是護法之一呢，玄非陌神色頗為自然:“是啊，來的還是個厲害人物，所以我要回馭鬼族了。”

“回馭鬼族？”顏傾凡清秀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你不是說若被抓了回去，就會性命不保嗎？”

“可如今我已經被發現，而且他們也知道了你們的住處，所以，若我主動回去，按族規，懲罰便不會那麽嚴重。”玄非陌此時就想将顏傾凡帶回馭鬼族，放在自己身邊，可他更想顏傾凡主動送上門來，他有化靈草在手，不怕顏傾凡不來。

顏傾凡拉着玄非陌的袖子，低聲說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怕你……”

玄非陌撫着他的臉頰，低頭一吻，意味深長微笑道:“你放心，有些事情都還沒教你，所以不會有事的。”

顏傾凡一心想着玄非陌可能受到的懲罰，而沒有在意他話語中的還有沒教他的事情指的是什麽，只是語氣不安:“那你一定保重。”

玄非陌笑了笑:“當然。”

顏傾凡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望着那個方向矗立良久，才關上門回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宅院外，玄非陌在前，魑跟在他身後。

“主上，蕭旅來了。”

蕭旅和魑魅魍魉四人以前同為護法，關系都不錯，如今雖不再是馭鬼族人，但這份交情還存在心中。

自陰影中走出，蕭旅垂首道:“主上。”

玄非陌只是身形停頓住，沒有回過頭:“我是馭鬼族的主，你不必再如此稱謂。”

見蕭旅不語，他又說:“可以叫我的名字，就像這段時日裏一樣。”

蕭旅跟随他的時間不短，也忠心耿耿，玄非陌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他和顏星若。

“非陌，傾凡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恐怕會伺候不好，能不能……”蕭旅出面求情不完全因為顏傾凡是顏星若的弟弟，也是因為顏傾凡本身的那份純淨美好。

玄非陌狂傲一笑:“我就喜歡他是個孩子，不懂事我可以教他，伺候得好不好更是不用你擔心。”

“可是……”

蕭旅還想再說什麽，就被玄非陌逐漸變冷的語氣打斷，他淩厲的眼神逼視着蕭旅:“這件事你插不了手，連黎夜都只能眼看着。”

魑擔心玄非陌對蕭旅發怒，急忙從中緩和道:“主上，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玄非陌轉過身不再看蕭旅，語氣中聽不出多少感情:“适當的時機，我會讓傾凡拿到化靈草，解你體內的蛇妖之毒，而這個時機只由我定，你讓黎夜別白費力氣了。”

兩道身影迅速消失在目光中，蕭旅微微嘆息，轉身回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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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淩筠

馭鬼族內。

荊越肩上殘留着血跡，而他對面的人已被魑魅魍魉四人重重包圍。

“把他抓住，我要一刀刀剮了他！”

荊越惡狠狠指着那人，現在玄非陌不在，自以為這馭鬼族便由他做主。

魑魅朝荊越道:“這樣怕是不妥當，此人是冥界的人，應當等主上回來之後再由他處置。”

族內出現刺殺之事，他們本就有責任擒獲刺客，何需荊越多言擅自下命。

荊越傲然，斜睨着他們:“你們不過是主上一個小小的屬下，就是條狗，竟敢不聽從主人的命令！”

魍魉聽到荊越如此侮辱，都嗤之以鼻:“我們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主上，你荊越算什麽主子，也不過就是主上的一個玩物罷了！”

“放肆！”荊越被言語中傷，惱羞成怒，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在玄非陌心中的地位，因着自己的相貌，才可以纏綿在玄非陌的床上，卻終究只是玄非陌夢呓中那個叫做鐘雲軒的人的替代品。

“好，既然你們說我沒有權力殺他，那我這個受害者總能審一審他刺殺我的原因吧？”

來自冥界的人，除了是受了玄淩筠的指使還能是誰，他不過想拿此人出出氣。

“沒有什麽原因，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想你死！”

流影恨自己能力不足，想要幫冥主大人除去這個眼中釘，卻被馭鬼族這幾位護法圍獵。

四人相對一望，按理說是可以把人交給荊越用刑逼問，可人到了他手裏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死了還是個問題。

正當此時，外面的動靜大了起來，随後就走進來一人，一個渾身散發着森寒氣息的男人——玄淩筠。

流影望着漸漸走近的暗紅身影，激動喊道:“大人，我……”他羞愧的低下了頭，這次他真是幫了倒忙了，幸好沒有看到馭鬼王玄非陌，倒也不用擔心玄淩筠。

和玄非陌有着六七分相似的面孔，玄淩筠對荊越不屑一顧。

“将他放了，我不與你們為難。”他這句話是對魑魅魍魉說的。

“他暗傷了我族之人，恐怕不能随意放走。”

四人深知玄淩筠的修為，還有他與玄非陌複雜的關系，皆不敢妄自做主。

“冥主大人，不要以為你是主上的弟弟就可以指使手下暗殺主上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魑魅魍魉你們四個應該知道不遵循族規會有什麽懲罰！”荊越最恨的就是那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鐘雲軒，其次就是玄淩筠。

玄淩筠看也不看荊越的嘴臉，根本一副不屑與他動手的樣子。

魑魅魍魉自知這事已不是他們能掌控的，魑悄悄退出大殿，至蕭宅找玄非陌。

……

玄非陌走進大殿時，入眼的便是那道刺眼更刺心的暗紅身影，他視而不見的走過去。

荊越一個勁兒撲在他懷裏，帶着滴滴眼淚哭訴道:“主上，還好你回來了。”

玄非陌淡淡的瞥了眼他肩上的血跡:“怎麽回事？”

“是冥界之主讓他潛入族內要殺我。”荊越指向流影。

流影急忙道:“馭鬼王，我沒有受大人指使，是我自己要來的，大人他不知情。”

“是嗎？”玄非陌語氣充滿寒冷的氣息嘲諷道，“難道他不是嫉妒我寵荊越而冷落了他？想要爬上我的床，伏在我身下？”

“馭鬼王！”流影怒喝。

“哥。”玄淩筠不氣不惱，仿佛玄非陌言語侮辱的人并不是他。

“哼，放了他。”玄非陌掃了流影一眼，對魅魍魉吩咐道。

“可是主上他……”荊越還想多做糾纏，就被玄非陌無比凜冽的眼神止住。

“荊越，你最多只是我的一個寵物，記住你的身份。”

荊越低下頭去，同時也掩藏起眼裏的羞憤和不甘。

玄淩筠心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感，他高興的是荊越沒有占得一分玄非陌的心，可是一千多年過去了，卻仍然沒有人能夠取代那個人嗎，想到這裏又不免油然而生一片失落和妒忌。

“哥，我來看看你。”他望着玄非陌，語氣絲毫沒有身為冥界之主的霸道。

“看我？”玄非陌狠狠的捏住他的下巴，對着自己，面容猙獰如同惡鬼，“這樣，看清楚了嗎？”

下巴傳來的強烈痛感，讓玄淩筠眉頭一皺，可他仍然笑着:“哥。”

玄非陌似突然想起什麽:“哦，對了，我忘了，你來的目的可不只是看看我就能滿足的。”

他狠狠抓過玄淩筠的頭發，強迫他仰視着自己:“你還想要我給你，我又怎能不如你所願呢！”

如果說玄非陌對荊越還有那一幕紗簾的施舍，那麽對玄淩筠，則是完全的侮辱。

當着馭鬼族衆屬下的面，當着冥界流影的面，當着另一個男寵荊越的面，玄非陌将冥界之主玄淩筠一把抵在牆上，大掌無情的撕開他身上的袍子，徑直探至他的下身，狠狠的□□着。

“大人……”流影怒不可遏，他就知道，只要一遇上玄非陌，玄淩筠就會受侮，卻絲毫不反抗。

玄淩筠回複他的，就只是“你不要管。”

痛感遠遠多于快感，玄淩筠喘息急促，他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痛哼，只雙手抓住玄非陌的胳膊，感受他涼薄的溫度。

“怎麽樣？那裏舒服嗎？”玄非陌此時的表情如同一個發瘋的惡鬼，可怕至極。

“嗯……舒……舒服。”玄淩筠氣息不穩，可他不願松手玄非陌的胳膊，好像這樣真的就可以讓自己離他的心近一點。

“是不是不夠啊？看着你好像還不滿足呢！”玄非陌陰寒的笑着，轉而伸手直往玄淩筠的後方而去。

“嗯……”手指狠狠的□□，玄淩筠不禁打了個戰栗，随着玄非陌手指的動作而發出陣陣喘息。

玄非陌眉頭一皺，突然抽手，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惡之感:“玄淩筠，你這個樣子，真惡心！”

“哥。”他伸手抓住玄非陌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臀上。

玄非陌無比厭棄的推開他，猛的伸手掐在他的喉嚨處，如同下一刻就會扭斷他的咽喉要了他的命一般。

玄淩筠難以呼吸，面色通紅，只斷斷續續道:“哥，我難受……”

“你知道我多恨你嗎？我恨不得殺了你。”玄非陌決然轉身，“滾回你的冥界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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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雲軒

在馭鬼族內，有一個地方是所有人默認的禁地，無人把守，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進入，那是一所非常衰敗的老宅子。

玄非陌慢慢走了進去，手撫過蒙塵的桌案，這些灰塵如此真實的存在，就像他心上那一道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疤，清醒時夢境時都在痛。

“雲軒，我好想你。”

如同一聲來自天邊的低語，玄非陌閉上眼睛，鐘雲軒的臉一直浮現在腦海，清晰得好像就在眼前，溫熱的淚水一湧出眼眶就開始變涼，涼得刺骨。

桌案背後的牆壁上，垂挂着一面銅鏡，玄非陌輕輕的将它取下，如同對待情人一般的溫柔，這是他唯一可以懷念雲軒的東西。

對着銅鏡施了道法術，鏡面一個閃光，就浮現出那段他最幸福的時光。

“非陌，別拽着我頭發。”那人佯裝生氣。

“雲軒，你的頭發很好看，眼睛也好看，還有嘴唇，很軟，很好吃。”

“嗚……會被……嗯……爺爺看見。”鐘雲軒推着玄非陌。

“不會，能看見的只有這鏡子裏面的我們。”

兩道緊緊擁吻着的身影，被鏡面映得清晰深刻。

銅鏡裏只有這樣恍如剎那般短暫的畫面，已經被玄非陌重溫了無數次。

只有在腦海深處，他還記得那些令他疼痛，令他無力的回憶。

第一次與雲軒相遇，那時他剛從冥界溜出去，到人間不久。

喧鬧繁雜的街上，迎面而來一個小乞丐，徑直撞在他身上要訛他，他那時不懂小乞丐什麽意思，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人群之中走出一個清新脫俗的少年，他似乎與小乞丐認識，拿出自己的錢袋打發了小乞丐，還叫他以後別再這樣做。

反正他在凡間一個人也不認識，他覺得這個凡人很是特別，索性就一直跟着他。

“你別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你也回去吧！”這是雲軒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像一道清泉。

玄非陌聽後，彎了彎嘴角，這是要把他也打發走了嗎，他就是不走:“回家？可我家不在這裏。”

“你是外地人啊？沒有同伴嗎？”那時他好像看見雲軒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有點擔心，可能是因為剛不久他這個“外地人”才差點被人訛了吧。

玄非陌繼續道:“是啊，就我一人，沒有地方去。”

“既是這樣，那你可願意到我家借宿一晚？”他的雲軒一直都那樣善良。

“好啊。”他欣然接受。

那一年，鐘雲軒十六歲。

……

“非陌，小鳥不能喂那麽多肉。”

“非陌，我煮了面條，你來嘗嘗。”

“非陌，下次上街就給你買你說的那種紅色的小球。”

鐘雲軒的家裏只有爺孫二人，鐘家也是玄非陌在人間的家，唯一的一個。

之後，雲軒的爺爺壽終正寝，便是他和雲軒相依為命。

那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時光，而這樣的生活只持續了三年。

在他被召回冥界的時候，在玄淩筠繼承冥界之主的時候，在雲軒十九歲生辰還未到的時候，他就失去了這一切。

那麽短暫的一生啊，他只擁有雲軒的三年的歲月，之後便連魂魄也無處尋覓，魂飛魄散。

雲軒臨死的時候該是多麽希望他去救他，該有多害怕，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光裏，也許到死的那一刻，都念着他玄非陌的名字。

玄非陌抱着銅鏡失聲痛哭起來，他不會再擁有鐘雲軒，世間再不會有鐘雲軒這個人。

可他能做什麽呢？一千兩百年前，鐘雲軒就已經魂飛魄散，連屍首都被扔進了忘川河，被惡鬼吞食。

他再也看不到活生生的鐘雲軒了，能陪伴他的，只有抹不去的回憶和這面銅鏡。

雲軒再不會活過來，于是他便只有尋找一個個雲軒的影子。

以前只要有一點與雲軒相似的人，玄非陌都會帶回馭鬼族作為男寵，給自己一個雲軒還在身邊的假象，後來有了荊越，比那些人長得更像雲軒，于是他就遣散了其他所有男寵，只留他一個。

日子一常，他就會覺得這些人不過是五官的某些部位相似而已，與他的雲軒根本無法相比，而現在，他終于遇到了一個令他滿意的影子，那就是顏傾凡。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舉手投足間的神情，都很像極了雲軒。

一千兩百年了，他的那顆寂寞蒼涼的心，等待着被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