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他何必自取其辱:“牧白哥, 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冒犯葉哥的自尊——”
“閉嘴吧你。”時言葉呵斥一聲,有了靠山撐腰就是不一樣, 時言葉的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拍拍司牧白的肩膀:“兒賊不聽話, 家法伺候別客氣。”
司牧白淡淡點頭。
張朝陽兩眼一黑,他看到了什麽, 妥妥的恃寵而驕的寵妃和暴君啊,他怎麽這麽命苦?!
乒乓球在桌面上輕拍了兩下,長指捏着球往上一抛, 球拍擦過球底, 漂亮的削式發球。
球的速度驚人, 沖破空氣的屏障,直直朝張朝陽飛去。
張朝陽慌亂中,還是做好了應接準備,手腕彎曲, 身體前俯, 等待乒乓球落在桌面上彈起。
沒想到球根本沒落桌, 而是直接畫了個弧線彈起, 重重擊在張朝陽臉上。
“啊——”張朝陽慘叫一聲,手裏的球拍脫落, 人往後踉跄兩步摔倒在地上, 乒乓球從臉上掉下來,留下一個紅色的球形痕跡。
又滑稽又可憐,張朝陽嘴角哆嗦, 無比委屈,眼眶帶水卻又不敢掉眼淚。
時言葉看着可憐,拉了拉司牧白的衣角:“別太過了啊,兒賊教還是得教,但不能讓他PTSD。”
“嗯。”司牧白點頭。
“爸爸,爸爸,我錯了。”張朝陽早知不是司牧白的對手,現在寵妃開口求情,他當然識時務地再次求饒。
徐霖跟宋磊抱着籃球下場,見張朝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慫兮兮模樣,再看司牧白冷冽的氣場和時言葉悠哉慵懶的眼眸。
一時鬧不明白:“怎麽回事?朝陽不是你要教葉哥打乒乓的嘛?怎麽變成被牧白教訓了?”
張朝陽怨念,這大概就是一出沖發一怒為藍顏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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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可沒這狗膽子再發言,只得可憐巴巴丢下球拍:“技不如人,在下認輸,爸爸留命!”
“呵~”一聲輕蔑的冷笑響起,徐洋手指卷着耳旁的碎發,單身插在褲袋裏,騷包地往這邊走過來:“司牧白,你這樣欺負同學好嗎?”
司牧白琉璃色的眸子淡淡撇過來:“你誰?”
徐洋的臉色頓時如生吞一只蒼蠅一般難堪,做了快一周同學,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他徐洋好 歹也是校草榜上排的上名號的,每天不少女生等着偷看他一倆眼,為他争風吃醋。
從來沒有在別人眼底這麽沒有存在感過!
“我是徐洋,你給我記!住!了!”徐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臉色鐵青。
“哦。”司牧白淡淡應聲:“你有什麽事?”
“我只是走過路過,看不過去的無名之士而已。”徐洋繼續騷包地卷着頭發,臉上勾起邪笑:“你仗着自己的運動能力優越,欺負弱小同學,算什麽男子漢?不如跟我比劃兩局,如果你輸了,就跪下來給我道歉!”
從剛才起,徐洋就很不爽司牧白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尤其是球場上聒噪的加油聲和花癡聲此起彼伏,更是徐洋煩躁地很,司牧白沒來之前,這些光芒,這些注意力通通都屬于他徐洋。
可現在,人人都因為司牧白産生了變化。
顏狗跑去啃司牧白的顏,陸湛将司牧白當成隐形對手,更加忙碌,時言葉——時言葉這狗東西也跑去巴結司牧白。
呵,他倒是會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知道該扒拉誰的大腿。
“等等,”時言葉開口:“首先,你說的弱小同學,指的是——他?”
纖白如玉的手指指向一旁蠢萌的張朝陽。
徐洋不懂時言葉想做什麽,悶聲默認。
“那這位弱小同學,你承認司牧白欺負你嗎?”時言葉眯起眼,彎着眉眼問。
張朝陽傻乎乎地撓撓脖子:“呵呵,大家都是哥們,鬧着玩呢!”
他張朝陽又不是真的沒骨氣沒節操,會随便認賊作父!
“你看,當事人的話語權才是最權威的。你非本人,如何代他感同身受?”時言葉挑挑眉,笑意更甚,像朵迎風綻放的明豔花兒:“這事你從頭只是局外人,就算司牧白真輸給你,憑什麽向你道歉?莫不是……你身穿張朝陽不成?”
徐洋呈一時口舌之快,還真話裏被抓出不少漏洞。
“你……時言葉,你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行啊。張朝陽從剛才都差點吓尿了,你這一說跟威脅有什麽兩樣?他會說實話才怪?”徐洋在乒乓桌上輕敲兩下:“光說不做算什麽?要麽,我們就來比劃兩下,用實力見真招。”
徐洋幼 時跟着乒乓國手學過兩年,資質不錯,後來三分熱度沒有繼續學,但之前參加比賽都是橫掃血虐他人的主。
他對自己的乒乓球技術還是很自信的,深藏不露,出其不意,才能滅滅司牧白嚣張的氣焰。
“好。”司牧白面不改色。
接過張朝陽的乒乓球拍:“你先發球。”
“嗯。”
徐洋忍不住翻白眼,這家夥多說兩個字能死嗎?
心裏還沒吐槽完,球已經擦過他的臉頰飛了出去。
這……這是什麽速度?他的身體根本還來不及反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臉淡然的司牧白。
這絕不可能,除了頂級國手,他還沒過這麽快的發球。肯定是他分心了,才沒來得及接球。
“再來!”
司牧白又掏出一顆乒乓球,利落迅速的削球,的确比跟張朝陽時快了許多,這回徐洋總算接住,同樣揮動手腕,姿态利落地将球打回去。
兩人積蓄着運動的力量,如蓄勢待發的豹子,銳利的眸子盯着球,有來有回間揮灑着汗水。
“我天,司牧白打乒乓球也那麽帥!”
“他好厲害啊,什麽都會~~”
張朝陽後知後覺:“原來牧白哥跟我打的時候,真的手下留情啦~~”
時言葉:……
“5-1.”
“6-3.”
充當裁判的徐霖同樣捏把汗,以5分為界限,換了發球權,落到徐洋手上後,倆人的比分倒是被慢慢追平。
高手過招,每一分都是相當難決出。
“7-6.”
“8-6.”
“9-7.”
徐洋汗如雨下,從睫毛處落下來,眼前變得模糊。原本以為輕松取勝的比賽成了一把拉鋸戰,他喘着粗氣,将球撿回來。
對比他的疲憊,司牧白輕松許多,甚至連氣都沒怎麽喘。
已經來到賽點,最後一個球決定着他今天的榮譽。沒想到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絕境,好不甘心啊。
驕傲的頭顱絕不會低下,戰士就是要站着死,也不會跪倒求饒。
徐洋捏着球,做好發球的姿勢,深深的喘息着,身體一直僵持着一動不能動。
衆人屏息着看他準備發球,卻見徐洋如一尊倨傲的雕塑一般,遲遲沒有動靜。
“好了。”時言葉忽然開口,走到徐洋身邊,将他手裏的球取下來:“今天就到這裏,剩下的 下次再比,好嗎?”
清澈的眸子望向司牧白,征求他的意見。
“嗯。”同樣的‘嗯’,怎麽就覺得這一聲帶着不一樣的味道,像一汪冰水裏夾雜着什麽。
“你的肌肉拉升過度,之前沒有很好地熱身,突然劇烈運動,容易造成暫時僵硬休克症狀。”扭頭望向一動不能動的徐洋:“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你同意,就眨眨眼。”
徐洋還能怎麽樣,他總不能維持這個姿勢被當成雕塑觀摩吧。
趕緊眨巴兩下眼睛,時言葉這才擡手觸碰他的身體:“這是你同意的,不要事後再反咬人一口。”
徐洋:……
“過來幫忙。”招呼了徐霖張朝陽幾個,一人擡着胳膊,一人擡着腳,将徐洋拖屍一般擡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時言葉蹲下身,先幫徐洋按摩腿部的肌肉。
僵硬的肌肉最初并沒什麽感覺,一雙手不厭其煩地在他休克的肌肉上按壓,慢慢地,一股春水湧入幹涸的肌肉紋理,柔軟下來。
徐洋也恢複了知覺,雲岚這時才跑過來:“徐洋哥哥,你沒事吧?”
有心無力地擡頭看了眼雲岚,虛弱地點了點頭。剛才整個身體如墜入了冰寒的海水裏,渾身動彈不得,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閉。
講道理,那一瞬間他真感覺自己差點就嗝屁了。
幸而時言葉出現,像是幽冷海水裏透進來的一道光,主動伸向了他,将他從海水裏拉起,慢慢恢複了感官。
徐洋低下頭,見時言葉依舊蹲在他腳邊,一言不發地替他松軟肌肉。光暈灑在他的發頂,染成一抹淺褐色。
“葉哥,他好了。”張朝陽在一邊提醒。
“哦。”時言葉擡起頭,見徐洋雖依舊大汗淋漓,但已經恢複知覺,從地上慢慢起身。
蹲的時間太久有些腳麻,剛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發黑,踉跄了下。幸而一名染着淡淡青草味的人将他的腰攔住,護在懷裏。
擡頭,果然是司牧白。
司牧白的手裏拿着一聽可樂,剛從冰櫃裏取出來,冒着水汽。
一手攬着時言葉的腰,另一只手将可樂遞給張朝陽。
張朝陽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相信:“這……這是給我的?”
“嗯,”司 牧白的眸光平靜無波:“剛才對不起。”
張朝陽愣了愣,才知道司牧白為那一球道歉,趕緊拍拍自己的臉頰:“沒事兒,真沒事兒,牧白哥你別放在心上哈哈~”
“下次還敢虐你爸爸嗎?”司牧白微微眯眼,細長下三白充滿警告意味。
“不敢了不敢了。”張朝陽連連擺手,自知理虧,非要從時言葉身上刷存在感,結果被狠狠教育。
寵妃背後有人啊~
收了可樂,小心拉開易拉罐,喝了口,張朝陽享受地眯起眼,大-佬給的可樂,味兒都不一樣。
徐霖嫌棄:“可樂就是可樂,至于做成這幅表情嗎?做作!”
宋磊同意:“湊是,嘩衆取寵!”
張朝陽:“你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可是牧白哥給的可樂,喝一口我考試都能多考一分。”
徐霖猶豫:“真的?”
宋磊堅決:“怎麽可能?”
“你沒什麽事兒了,回去記得泡熱水澡,有利于松弛肌肉,還可以去找理療師按摩,否則還容易運動拉傷。”時言葉沖徐洋叮囑道。
“……哦,好的。”
下課鈴響,一場鬧劇才算過去。
司牧白在籃球場上的英姿和跟徐洋打乒乓的照片被放在學校論壇上。
[爆!高三新轉校草運動裏爆表,單挑校霸完爆!]
1L:哈哈哈,謝謝謝謝,雖然不在現場,但是看照片有被爽到。X居然也有今天,平時橫着走習慣了吧!
2L:某x嚣張跋扈不是一天兩天,終于有人治他了,最後擡下場的模樣太搞笑了吧?
3L:u1s1,司牧白長得完全在我的點上,媽媽愛你~
4L:幾個菜啊就喝成這樣了?還媽媽呢?啧啧啧
5L:司神幫出頭的人是誰啊?只有我的關注點是歪的嗎哈哈哈
6L:拍照的人怎麽拍的,我想看看跟司神這麽親密的是何方神聖,吃瓜吃一半,我抓心撓肺不甘心啊!
7L:被司神摟腰,我有一天要有這待遇……顏狗死而無憾~
“我艹,司神迷妹遍地,整個北市私中出名嘞!”張朝陽刷到這個帖子,立刻激動地拿給司牧白看。
司牧白不感興趣,倒是時言葉将張朝陽的手機拿過去仔細看了倆眼。
“你有賬號嗎?”擡頭問道。
“哦,有啊。”張朝陽不明所以:“ 我的賬號正登錄着呢。”
“借我用用。”
“嗯。”
[馬甲]:樓主勸删,只不過是同學間玩鬧的小比賽,不要帶節奏哦!司神跟X之間沒有任何過節!
發完這條,将手機丢給張朝陽:“有沒有辦法黑了這個帖子?”
“嗯?宋磊應該有後臺管理賬號吧,他朝中有人。”張朝陽低頭,時言葉用他的賬號發了勸删帖:“你為什麽要勸删啊,徐洋平時嚣張得很也得罪了不少人,這次讨伐他是民之所向!”
“什麽民之所向,不過是一群不分青紅皂白的口嗨群衆,麻煩。”時言葉輕哼一聲:“你去找宋磊,讓他把帖子删了啊。”
“我還是不明白。”張朝陽撓撓脖子。
時言葉一臉無奈,沖他勾勾手指,等張朝陽湊過來才輕聲道:“要是讓徐洋看到這個帖子會怎麽想?”
“那肯定暴跳如雷啊!”
“是不是又會絞盡腦汁找司牧白麻煩?”
“必須。”
“到頭來,別人口嗨司牧白買單對不?這叫粉絲行為上升正主。”
“嗯嗯,原來如此。”張朝陽一臉受教。
“如果找人把帖子删了,你說發帖人會以為是誰删的?”
張朝陽反應過來,捂着嘴瞪大眼,一臉‘原來如此’:“葉哥,你真的……”
不能輕易得罪啊。
發帖人必定以為是徐洋看到後惱羞成怒,讓人删了帖子,必定在背後越發冷嘲熱諷。而司牧白不但避免了事态蔓延,還能在背後捅刀子。
一石二鳥,真的毒啊!
“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吧?”時言葉翻翻白眼。
“明白了,我這就去。”敬個禮,張朝陽‘嗖’地溜到宋磊身邊,叽裏咕嚕一通。
司牧白這才放下手裏書,扭頭看着時言葉,嘴角噙着笑意,眉眼微挑:“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
“呃……”時言葉幹咳兩聲:“剛才你也算是為我撐腰了,這事兒□□在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呀。”
“哦~”司牧白沒有再說什麽:“等會兒一塊去寫作業。”
“嗯。”時言葉乖乖點頭。
到了放學時間,張朝陽把書包一收蹿到司牧白跟前:“司神,放學補習不?”
“補。”
“那去徐霖家。”張朝陽厚着臉皮決定。
徐 霖父母不在家,近郊小別墅俨然成了小團夥的據點。
時言葉慢條斯理收好書包,正打算起身,兜裏的手機就開始震動。這回時希聰明了,逮着放學的點給他打電話。
“喂。”想了想,還是劃過接聽鍵接起。
“放學了吧?”
“嗯。”
“放學就回家來,爺爺奶奶過來了。你爸爸也會回來吃飯,我們難得沒有一家人吃飯了。”
時言葉在心底冷笑,他又不是雲家子孫。比起雲召,雲家倆老人輩更把他當隐形人,不想見到他,他還得主動上去讨嫌?
他又不好BDSM。
“我跟同學約好了放學補習,馬上就要期中考了。”時言葉含蓄道。
“一頓飯又浪費不了多少工夫,再說你要是真想學,我可以幫你請家教一對一補習。”
“不用。”時言葉想都沒想就拒絕,拿餘光瞥了司牧白一眼:“現在幫我們補習的同學就很好。”
“總之,你今天一定要回來吃飯,聽懂了嗎?”時希不給時言葉任何拒絕的機會:“我快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收拾完東西就出來吧。”
看來時希連放鴿子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上門逮人了。
挂斷電話,時言葉沖張朝陽他們說道:“我媽讓我回家吃飯,今天不能跟你們一塊兒寫作業了。”
“有不懂的,可以拍照微信上發給我。”司牧白點點頭。
“诶,今天搶走司神注意力的有力競争者少了一位,有點開熏嘿嘿嘿。”張朝陽猥瑣地笑了兩聲。
“就算葉哥不在,司神也不會寵愛你的!”徐霖狠狠打碎張朝陽的幻想。
幾人收拾書包,吵吵鬧鬧地往校門口走。
時言葉慢悠悠走在後面,司牧白刻意放慢腳步走在他身邊:“今天發下來的語文卷子我看過了,你的作文得了29分。”
滿分60的作文,時言葉只寫了29,也就是沒及格。
“呃……”撓撓脖子:“我本來就不太擅長寫抒情文。”
“其實抒情文不難寫,你只要背一些漂亮的句子,套進去用就可以。春花,夏實,秋月,冬雪是現成相關的套用句式,你只要随便背兩首古詩就行了。”
“比如陌上楊柳杏花雨,春風得意馬蹄疾,可以描述朝氣蓬勃,昂然向上的寓意。隔牖 風驚竹,開門雪滿山。就是冬天寂寥,心情蕭瑟。”
“我最不喜歡背古詩,背文言文。”時言葉沮喪地拉了拉書包帶,他到現在,記得最清晰的也就一首《琵琶行》吧。
還是美□□-人的情況下,想記不清楚都難啊。
“阿葉。”時希靠在車門上,遠遠見到時言葉跟司牧白一邊聊一邊走出來,立刻揮着手笑臉盈盈地走過去。
時言葉聞聲擡頭,見時希長發攏起,一身白裙,妝容雅致,勾着紅唇姿态優雅地走過來。
“阿姨好。”徐霖他們當然記得這個咄咄逼人的時言葉媽媽,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到。
“你們好。”時希微微點頭:“我來接阿葉。”
眸光落在司牧白身上,時希刻意打招呼:“司同學,你好啊。”
司牧白淡淡點了點頭:“您好。”
“阿葉,你要不要邀請你的朋友……一塊去家裏吃飯?”雖然家宴不方便帶外人,但這是司牧白诶,如果時言葉能當着雲家老人的面把司牧白帶回去,得長多少臉。
她在雲家的地位也能再升一升。
“不用了吧,他們去也不自在。”時言葉怎麽可能猜不透時希的小算盤,想借司牧白的身份長自己的籌碼,哪有那麽好的事兒。
“司同學呢?”時希還不肯放棄,轉而看向司牧白。
“今天不太方便,有機會再上門叨擾。”
“好吧。”時希掩去失落的神色,看時言葉跟司牧白親近的模樣,倆人關系必定不差,等再找個合适機會,把司牧白叫到家裏來也不遲。
“阿葉,我們走吧。”朝時言葉伸出手,時希向司牧白點頭致意。
時言葉跟徐霖他們道別:“那我先走咯,明天見。”
“嗯嗯,拜拜。”
等時言葉跟着時希走遠,張朝陽再不甘心地一聲唏噓:“我覺得剛才葉哥媽媽眼裏只裝得下司神,我們就是多餘的腿部挂件。”
徐霖跟宋磊擡手摸了摸張朝陽的腦袋,以示安慰。
時希親自開車來接的時言葉,雲岚還是坐老張的車子回去。
“既然來接我,為什麽不接上雲岚一起?”時言葉覺得時希真有又當又立那味兒了。
“你最近忙得不着家,我想跟兒子單獨待一會兒說說話不行啊?”時 希故作輕松地開玩笑。
她總覺得變性子之後的時言葉,陌生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變得懂事沉着,不再行事乖張,也不再歇斯底裏地去跟她作對反抗。之前她覺得時言葉不管如何乖戾叛逆,總歸是她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但現在,時言葉冷漠到近乎陌生,讓時希拿不準他心底在想什麽。
“行啊,您想跟我說什麽?”時言葉輕松地笑道。
“你跟司牧白關系挺好?”時希想了半晌,還是耐不住将話題往司牧白身上帶。
“媽媽好像對司牧白很感興趣。”時言葉挑着唇角,答非所問。
“司家的背景很強大,遠超你我能想象的範圍。如果你跟司牧白搞好關系,将來得了司家助力,雲家自然有你一半的份。”
“媽媽,我姓時,不姓司。”他連姓氏都不被允許改成雲氏,為的不就是怕他跟雲岚争家産。
還一半呢,他連根毛都分不到吧。
“所以你更要在爺爺奶奶面前好好表現,借着跟司牧白的關系,可以先說服他們讓你改姓成雲。”
時言葉:“就算改姓,血緣關系總是改不了的吧。”
“只要你跟雲岚能處成親兄弟,血緣也是能被親情替代的。”
時言葉挑眉,玩味地扭頭看時希,奇怪時希如此心機深還會說這麽傻白甜的話,真把他當三歲小孩兒哄。
“那是,您跟雲岚的關系就比親母子還要親,是吧?”
時希欣慰地輕笑着點頭:“就是這個道理,日久見人心。”
“那您覺得,您能摸透雲岚的心思嗎?”
“雲岚這孩子單純善良,他的心思很難摸透嗎?誰對他好,他就會對誰好。”提起雲岚,時希的嘴角勾起了抹溫柔的笑意。
時言葉:……雲岚的pua技術,不是随便蓋的。
回到雲宅,雲岚已經先被老張接了回來,跟雲家老爺子老太太樂享天倫。
雲老爺子雲老太太許久沒見着孫子,自然想得不得了,見到他後嘴角沒合攏過,樂成一朵燦爛的菊花。
“爺爺~我這次考試進步很大哦,老師都誇我了!”剛進門,就聽到雲岚愛嬌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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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