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33.6.24

邢無風睡得正想,還難得做了一個春夢。

夢裏,對他胃口的帥哥躺在了床上,媚眼如絲,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呀。”

他擦了口口水,心情頗為激動。

內心一片火熱的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抗拒,就朝着他個帥哥撲了過去。

“小受受,我來了。”

慕辛靠着心裏的推測,輕而易舉找到了這個男人。此時對方似乎陷入了什麽美夢,身子滾燙,嘴唇微張,渾身上下散發着欲求不滿的而氣息。

難道池毓一個都沒有滿足他嗎?

少年臉上的笑容消失,毫不猶豫地拉開了男人身上的被子。

清冷的月光如水一般傾灑了下來,照在男人如蜜一般的肌理上,也将那一個個礙眼的紅痕映照的清清楚楚。

慕辛第一時間将目光移到了邢無風的肩頭,那條金龍沒有初時那麽明顯,但到底沒有消失。

邢無風在夢裏一個哆嗦,對着被他抱在懷裏的帥哥道:“你身上怎麽這麽冷啊?”

帥哥繼續朝他抛媚眼,“來吧,讓我的身體火熱起來吧。”

邢無風一臉邪笑,“小寶貝,別急,我這就滿足你。”

說罷,他心花怒放地壓了上去,沒等他親到小嘴,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男人被這個巴掌給抽醒了,迷糊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喃喃道:“小寶貝?”

慕辛一下就猜到準是他做了什麽春夢,就是不知道師傅在夢裏該是如何的銷.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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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是我啊。”他斂下眸,溫溫柔柔地絮語道。

邢無風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察覺到被子大敞,他又哆嗦了一下,忙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真是冷死個人呦。

不對,男人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地盯着慕辛,結結巴巴地道:“辛兒,你……怎麽在這裏啊?”

少年微微一笑,笑容繁盛如春花綻放,眉眼彎彎,眼底殘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情意。

邢無風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慕辛一向笑的含蓄,像這樣的笑還是第一次呢。

“師傅?”

耳邊傳來了少年低沉清悅的音質,邢無風回過神來,“啊?”

慕辛只得将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弟子剛才發現池毓師弟來我的房間偷藥,我一時好奇跟蹤了他,發現他拿着藥去了師傅的房間。”

他停頓了幾秒,擡眸一看,男人臉上紅紅白白,顏色倒是豐富。

“後來我見師傅不在房間,而師弟取得又是金瘡藥,料想師傅應該是受了傷。”說到這裏,慕辛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他身上暧昧的痕跡上一一劃過,“此時更深夜重,我想師傅應該不會再去後山,便在空置着房間尋找了一圈,最後在這裏找到了你。”

将前因後果都交代後,慕辛看向面色尴尬地邢無風,豐潤的嘴嘴唇微微勾起,笑容在月色的襯托下,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師傅,需要弟子為你療傷嗎?”

邢無風不敢将目光與他對視,只低着頭支吾道:“不用了,為師身體已經無礙了。”

“不行,沒有親自為師傅療傷,弟子不放心。”

慕辛言笑晏晏,身體自發地依偎了過來,兩手不容置喙地拉開了被子,跟着鑽了進去。

被少年身上的寒意刺到,邢無風的身體抖了一抖,“辛兒,我真的沒事。”

“師傅別逞強了,明日我們還要去無憂城,你可不能出什麽閃失。”少年微涼的指尖在他的□□的身上蜿蜒而過,就像眸中冷血爬行動物一般,所到之處,帶來一陣戰栗。

“唔!”

邢無風悶哼了一聲,在被窩裏抓住了慕辛的纖細的手腕。

少年停下了動作,眉眼溫和而無辜,“怎麽了,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邢無風蹙了蹙眉,輕輕點了點頭。

這慕辛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手指總是往他身上的吻.痕上扣。池毓剛才動作粗魯蠻橫,他被咬出了好幾個印記,現在又被慕辛這麽對待,滋味別提多酸爽了。

“那我輕一點。”

少年的聲音不知什麽時候變啞了,沾着傷藥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塗抹上了那些咬痕。他狀似無疑低下了頭,嘴角不經意間擦過了那紅.腫破皮的紅梅。

邢無風縮了縮肩膀,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聽慕辛用好奇的語氣開口道:“師傅,你是怎麽受傷的啊,這裏都腫了呢。”

少年的唇幾乎就要貼在了他的胸口,嘴裏的熱氣噴灑在了他右側那粒敏感的小豆上,邢無風臉一紅,含糊地道:“應該是被衣服不小心摩擦到的。”他當然不能說是被池毓摳破的,不然他怎麽見人啊。

慕辛聽了,輕笑了一聲,“那衣服肯定很粗糙吧。”白皙纖細的指尖在那頂端輕點了一下。

邢無風覺得非常別扭,皺着眉頭道:“辛兒,還是我自己來吧。”

少年搖了搖頭,嗔笑道:“你太粗心,這些細致的活兒還是要我來。”

身體慢慢熱了起來,慕辛鼻尖沁了一些薄汗,粘稠的藥膏在男人的身上均勻的塗抹開來。等到那些傷口都被照顧到了,少年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藏在黑暗中的眸子跟豹子的眼睛一樣灼熱攝人。

他又将指尖抵上了那因為激痛而挺立起來的小米粒,指腹溫柔地按壓着,似乎玩上了瘾。

胸前傳來了酥麻與疼痛的感覺,邢無風不舒服地擰起了眉,“好了嗎?”

慕辛沒有回答,目眩神迷地望着那惹人憐愛的一點,末了,他聲線沙啞地道:“這裏都有血絲了,我幫你消一下毒。”話應剛落,他毫不猶豫地将那顆乳.粒含如了嘴裏。

邢無風沒有任何的防備,身體顫了一顫,微張的嘴裏溢出了一絲痛苦的呻.吟,“唔……辛兒,你幹什麽?”

少年沒有工夫回答他,他這會兒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男人的胸口,那飽滿緊實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他甚至忘記了一開始幫男人抹藥的事情,忘情地吮.吸着那裏,雙發自發地緩緩下移,捧起了男人的臀.尖兒肆意蹂.躏。

身上就剩下了一條薄薄的亵褲,哪裏抵擋的住慕辛的攻勢。

邢無風又怒又急,大聲斥道:“放手。”

理智漸漸回籠,慕辛克制住了體內翻湧的渴望,移開唇,抽回手,聲音裏聽不出多餘的波動,“師傅。”

見少年這麽淡定,邢無風不由的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遲疑地道:“你剛才可知你在做什麽?”

慕辛回答地不卑不吭,“消毒。”

邢無風:“……”

雖然唾沫确實可以消毒,但是有必要對他又吸又含的嗎?他又不是女人,那裏有什麽好啃的。

只是少年面色真誠恭敬,自己明天還指望着少年幫他得到粹火,他被吃了豆腐也發作不得,心裏有些憋悶。

“行了,為師已經覺得好多了,你先下去吧。”

最終,他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慕辛吃準了他不敢過多苛責他,眼裏微光一閃,“我來的時候,發現池毓師弟還沒有回房,似乎還在尋找師傅的蹤影呢。”

池毓還在找他?

邢無風心下一跳,立馬改變了主意。

“辛兒,你今晚就睡在這裏吧,我覺得床上有點冷,你就為我暖床吧。”

“是,師傅。”慕辛眼裏笑容加深,一語雙關地道:“能夠為師傅‘暖床’,是弟子的榮幸。”

邢無風罷了罷手,“睡吧。”他緩緩閉上了眼。

他沒去想慕辛心底在想什麽,會不會誤會他跟池毓之間的關系,他現在只想睡覺,好好睡一覺。

等到身旁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慕辛微微一笑,悄悄貼上了他的胸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緩緩閉上了眼。

朦胧的月光透過紙窗瀉了進來,勾勒出了兩人依偎的身影,仿佛一副溫馨美好的畫卷。

翌日——

淩雲宮的衆人整裝待發,準備出發前往無憂城。

池毓找了邢無風一夜,這會兒渾身萦繞着低氣壓,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

他嘟着嘴,瞟了一眼面前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的男人,重重地哼了一聲。

邢無風本來正在發表作戰感言,池毓這聲不屑的冷哼太過響亮,衆人都看向了對方,這讓他也不得不将目光放到了池毓身上。

“毓兒,你可有什麽想法?”

慕辛淡淡地掃了池毓一眼,眼裏藏着一絲幾不可查的敵意。

池毓滿眼幽怨,直白地控訴道:“師傅,你騙我。”

這話一出,衆人徹底安靜了下來,目光詭異地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邢無風面子挂不住了,生怕池毓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忙走到了他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等我們打贏勝仗回來再說。”

池毓察覺到周圍八卦的視線,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将邢無風尴尬的神色跟池毓不滿的表情收入眼底,秋洛塵斂了斂眸,轉身從幸存三人組的手裏取了一杯酒。

青釉色的酒杯,襯得他的指尖雪白瑩潤。

秋洛塵就這麽一襲白衣,身姿款款地走到了邢無風的面前,将手裏的一盞酒遞給他。

“師傅,這一杯酒,弟子敬你,祝你凱旋而歸。”

少年清潤悅耳的聲音近在耳邊,邢無風頓了一頓,沒有接過了少年遞來的酒杯。

低頭瞥了一眼杯中透明的酒液,男人心中警鈴大作。

書裏“邢無風”就是喝了秋洛塵親手倒得一杯下了藥的酒後,才會功力大失,導致被九大門派突襲,兵敗如山倒。

這一次,他怎麽可能再次步入後塵呢。

不管這酒有沒有下藥,他都不可能喝下。

于是他嘴角噙着一絲虛假的微笑,忽然朝着少年貼近,右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緩緩撫上了秋洛塵瓷白的手背。

“塵兒,為師此番前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兒,可要在山上乖乖等為師回來啊。”他這一番話說的低沉沙啞,嘴唇輕輕碰觸着秋洛塵白的幾乎透明的耳垂。

耳邊傳來的酥麻讓秋洛塵後退了一步,手一個不穩,酒液從杯中撒下了大半。

邢無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繼續含情脈脈地看着秋洛塵,薄唇輕啓,以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道:“塵兒,為師定會為你取得整個天下。”

“!”

饒是秋洛塵一向沉靜如水,也被這一番話驚掉了下巴。

這老男人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未對自己死心?

這些日子,他目睹了老淫.魔在謝紫跟慕辛之間周旋的情景,以為對方不再肖想于他,原來這都是邢無風迷惑他的手段?

秋洛塵壓下了心底的風卷雲湧,低垂着眸子,靜靜立在一邊。

“弟子會在這裏等你歸來。”一字一頓的話語從他嘴裏擠出,秋洛塵的眼底藏着一抹陰鹜。

“很好。”

邢無風微微笑開,滿意地欣賞着少年蒼白如紙的面容。

他惡毒的想,等秋洛塵被折了翅膀,被九大門派的那些禽獸壓在身上肆意□□的時候,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原書裏的“邢無風”愧對了任何人,卻從來沒有愧對秋洛塵。

可世上到底只有一個“邢無風”,才甘願讓秋洛塵将他的愛慕貶到塵埃。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昨天發的,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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