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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的時候,游戲開了新賽季。

新的賽季就意味着游戲推出了更高品級的裝備,更難打的副本,以及更多的任務和玩法,也意味着上個賽季的裝備即将被淘汰。之前賽季末無事可做天天挂機或半A的玩家們在新賽季開始後紛紛打了雞血一樣清日常打副本打競技場。

秦暮羽和繪塵并不需要像真正的玩家一樣拼命攢裝備,不過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和其他玩家們一起也熱鬧,于是他們就像上個賽季一樣,和幫主副幫主還有幫會裏的一個妹子組了五人隊打競技場。

引弓落月的DPS大號專注pve,每次打競技場都是用治療小號專門給把酒臨風加血,名叫“我是一根小小草”的娃娃音妹子是可治療可DPS的雙重職業,完全能夠自給自足。而繪塵早已放棄了輸出,玩游戲時隔着屏幕看着自己的角色打架沒有感覺,可自己進了游戲之後親自上陣對人拳打腳踢實在是太粗野了,不符合繪塵的個性,于是進入游戲世界之後繪塵就一心一意當治療了。

轉轉圈揮揮手漫天花雨什麽的,特別美!

于是這實際上是一個三治療隊伍,非常難打,而且最近掌握到了新技能的秦暮羽在每場開始時都會對敵方隊伍小小地做些手腳,比如讓敵方本場暴擊率降低、切斷數據流讓對方主力掉線、減少敵方本場閃避格擋概率之類,非常猥瑣。

所以他們的五人隊伍在一個小時內順利地爬上了四段……

在等待下一場開始的間隙,秦暮羽意味深長地問繪塵:“老公厲不厲害?”

繪塵明白他的意思,含笑道:“嗯。”

秦暮羽得意地嘿嘿一笑。

繪塵幽幽補上下半句:“不要臉得厲害。”

秦暮羽:“……”

繪塵好笑地捏捏秦暮羽憂傷的臉,道:“逗你玩的,你最厲害了。”

秦暮羽摟着繪塵的腰和他膩歪:“寶貝頭發亂了。”

繪塵微微低頭:“幫我理一理。”

秦暮羽用手指輕柔地梳理着繪塵披散的長發,又執起一縷貼在自己唇邊親了親,柔聲道:“好香,擦了香粉?”

繪塵把秦暮羽手裏的頭發抽回來:“怎麽可能,男的擦什麽香粉。”

秦暮羽聲音略蕩漾:“那就是你自己的香氣了。”

繪塵:“哼。”

[交互系統]秦暮羽親吻了繪塵。

[交互系統]繪塵親吻了秦暮羽。

秦暮羽:“啾啾。”

繪塵:“啵啵。”

[交互系統]我是一根小小草親吻了廣場前石像。

我是一根小小草:“啊啊啊啊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狗也是有尊嚴的!”

引弓落月:“就是就是,我電腦都讓你們秀死機了卧槽!”

秦暮羽沒心沒肺地大笑:“哈哈哈!”

把酒臨風:“……真死機了?”

引弓落月:“是的,YY切不出去了,我重啓一下,等我。”

[系統]引弓落月下線了。

十秒鐘後。

[系統]引弓落月上線了。

我是一根小小草:“幫主你這個電腦的重啓速度簡直逆天了!”

引弓落月:“我重登了一下游戲,又不死機了。”

把酒臨風:“老婆麽麽噠。”

引弓落月:“老公麽麽噠。”

我是一根小小草在YY頻道用娃娃音尖叫起來:“我的天哪!你們兩個怎麽回事!一言不合就攪基!?”

引弓落月:“是啊,我昨天和臨風在一起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把酒臨風:“謝謝大家。”

[交互系統]引弓落月親吻了把酒臨風。

[交互系統]把酒臨風将引弓落月推倒在地。

我是一根小小草:“救命救命這個競技場我打不了了!鴛鴛相報何時了啊!”

這時,秦暮羽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幫主和副幫主看了一會兒,冷酷無情地戳穿道:“副幫主你雙開的吧。”

把酒臨風:“……”

繪塵很不給留面子地笑出聲:“噗。”

秦暮羽道貌岸然地譴責道:“副幫主你怎麽這樣。”

繪塵斜着眼瞟他:“還好意思說別人,你以前也是這個德性。”

秦暮羽:“……”

——那是繪塵和秦暮羽還沒有正式在一起的時候,每天繪塵晚上睡覺之前都會按慣例把號停在秦暮羽身邊,而某一天半夜繪塵去洗手間回來路過書房看到挂機的電腦時一時興起過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游戲中秦暮羽正用交互動作親吻自己的游戲角色……

于是當時正在忘情地偷偷親吻繪塵的秦暮羽就被猛然暴起的繪塵強制開了決鬥一個技能撂倒在地!

簡直把可憐的AI小寶寶吓出心理陰影!

繪塵:“誰讓你親我了!”

秦暮羽狡猾地辯解:“只是游戲角色你別生氣……”

繪塵:“別找借口,游戲角色對于你來說不就是真的嗎!”

秦暮羽發了個好色的表情,說:“嘿嘿。”

繪塵:“下次再親我就不挂機了!”

這種游戲角色瞬間變成了充氣娃娃的感覺!

所以說這種癡漢行為并不是副幫主的專利……

被秦暮羽戳穿之後,把酒臨風沉默了片刻,道:“你怎麽看出來的,我不是都說沒死機了嗎。”

秦暮羽淡定道:“猜的。”

然而實際上是因為游戲中角色登錄IP的變化都逃不過AI的眼睛,同一IP登錄什麽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把酒臨風郁郁道:“好吧。”

我是一根小小草:“副幫主你已經饑渴到這種程度了嗎?”

把酒臨風耿直地承認了:“沒錯,我快憋炸了。”

我是一根小小草:“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和幫主直說啊,幫主那麽遲鈍的人,你不直說他真的get不到的。”

把酒臨風:“我不想在游戲裏,我想面對面告訴他,不給他逃避我的機會。”

繪塵恨鐵不成鋼道:“那就去和他見面啊,你們都認識三年了,面基一下很正常。”

秦暮羽:“媳婦別急,我們幫他想想辦法。”

快肛了那個喜歡開帖子818的幫主!

這時……

[系統]引弓落月下線了。

[系統]引弓落月上線了。

四個人非常默契地閉上了嘴。

引弓落月:“我剛才登陸的時候怎麽系統提示我號有人上?臨風你上我號了?”

把酒臨風、繪塵、秦暮羽、我是一根小小草異口同聲:“沒有。”

你不會想知道副幫主剛才對你的號做了什麽的。

引弓落月一臉懵逼:“……卧槽,我怎麽感覺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陰謀的味道!?”

把酒臨風、繪塵、秦暮羽、我是一根小小草異口同聲:“錯覺。”

引弓落月:“……”

這游戲沒法兒玩了!

隊友全都陰陽怪氣的!

五個人又打了幾場,只有一場因為對方犀利得太逆天輸掉了,其他全勝,在競技場時間結束之前正好爬上了五段。

引弓落月:“女士們先生們,在引弓落月英俊的領導下我們成功在第一天爬上了五段!這簡直就是神一般的戰績!”

把酒臨風十分寵溺地附和道:“嗯,你最英俊。”

引弓落月在YY發出得意的笑聲。

打完了競技場,我是一根小小草表示受不了周圍空氣中濃濃的虐狗味道,率先退隊。

引弓落月在YY上問:“小草下了,你們待會兒都幹什麽去?”

把酒臨風:“沒事。”

引弓落月打了個哈欠,道:“我也沒事做。”

把酒臨風:“不然一起看電影?最近有一部不錯的懸疑片,微博上很多人在刷。”

引弓落月:“懸疑,吓不吓人?”

把酒臨風冷靜道:“據說一點也不。”

引弓落月:“那怎麽一起看啊?”

把酒臨風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我們可以在視頻網站上看,有觀影券嗎?”

繪塵默默地發了一串恨鐵不成鋼的省略號。

還以為副幫主要順勢說面基的事情,副幫主不要慫好嗎!這樣羞澀要猴年馬月才能肛到!

引弓落月一拍大腿:“大兄弟你太機智了,我看看……有,還有五張呢!”

把酒臨風:“數三二一,我們一起點開始。”

引弓落月那邊傳來椅子在地板上挪動的聲音:“等等,我去準備一下啤酒飲料雞爪薯片爆米花,看電影不吃零食簡直就像沒看過一樣。”

“呵。”把酒臨風在YY發出一聲悶騷的低笑,顯然是被幫主萌到了。

在等幫主回來的期間,把酒臨風虛僞地問道:“繪塵和暮羽要不要一起看?”

繪塵非常有眼力見地說:“那必須不一起。”

語畢,繪塵秒退YY和競技場隊伍,秦暮羽也跟着媳婦退了出來,兩人騎馬回家園。

回了家園,兩人坐到床上,繪塵把頭探進秦暮羽的無限容量背包,從裏面一樣一樣往外面掏零食,吊爐花生、驢打滾、王婆婆炸的肉丸子、桂花糕、糖葫蘆、牛肉幹……把床上擺得滿滿的。

秦暮羽非常有默契地給二人連通了視頻網站,問:“寶貝想看什麽電影?”

“就剛才他們看的懸疑片。”繪塵說。

“好。”秦暮羽應道,“我看看……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張觀影券,夠了。”

繪塵被逗笑:“哈哈!”

作為一個逆天的AI,觀影券之類可以改數值的虛拟物品簡直要多少有多少。

秦暮羽按下播放鍵,關掉自己和繪塵的游戲BGM,綠色的準映許可證浮現在虛空中。

繪塵咬了一口王婆婆炸的肉丸子,提醒道:“不許劇透。”

秦暮羽狂搖頭:“不透,我和你一起慢慢看。”

繪塵塞給他一個肉丸子:“乖,吃。”

繪塵之所以會提醒秦暮羽不許劇透,是因為秦暮羽可以在幾秒鐘內把一部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雖然準确地說那并不是“看”,只能算是“讀取”。

之前繪塵第一次和秦暮羽一起看電影時看的也是一部懸疑片,準映許可證都沒放完秦暮羽就得意洋洋地給繪塵劇透:“寶貝我看完了兇手就是那個裝好人的老頭!”

繪塵:“……你看過?”

秦暮羽一臉“媳婦快誇誇我”的表情說:“沒有,我只是快速讀取了它的結局。”

于是繪塵只好郁悶地給秦暮羽科普了一下對于人類來說看懸疑片時被劇透是一件多麽蛋疼的事以及看電影的樂趣在于随着電影本身的節奏欣賞感受而不是快速讀取結局,否則誰都不用看電影了只要掃一眼劇情梗概就行了雲雲。

從此以後秦暮羽就get到了人類看電影的樂趣,每次視頻網站有口碑好的新片放送他都會主動拉着繪塵一起看,而和三次元的普通人看同樣的電影也會讓繪塵産生一種自己并沒有真正和人類社會脫節的安全感。

兩個小時後,電影播放完畢。

繪塵抻了個懶腰,揉着肚子說:“副幫主說不吓人,其實還是挺吓人的,尤其是主角以為鬧鬼那裏。”

秦暮羽摸摸繪塵被零食撐到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摸了兩把之後,那小肚子就平坦了回去,顯然是使用了數據删除大法。

秦暮羽:“寶貝不用怕,這整個世界都歸你老公管,鬼進不來的。”

“嗯,不怕。”繪塵的唇角幸福地翹了翹。

這時,幫會頻道傳來幫主下線的提示。

[幫會]幫主引弓落月下線了。

[幫會]把酒臨風:“都誰在?都上幫會YY,快。”

幫衆1號:“我!”

幫衆2號:“+1。”

……

幫衆10號:“在。”

把酒臨風:“落月下線了,你們幫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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