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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的感冒在連續吃了兩天藥後好得差不多了，第二天下午還準時參加了班級接力賽。

團體項目排在運動會的最後，接力賽跑完運動會也就結束了。閉幕式要等團體成績出來才開始，這會兒學生大多數都坐在看臺上聊天打鬧，有些膽大的還玩起了手機。

萬裏本來不太敢拿手機出來，畢竟在這個時間段手機被沒收了大概率是不會再擁有新的一部。但是萬裏發現短時間內肉眼可見的範圍裏手機數量越來越多，他扭頭去尋找班主任的身影。班主任在操場上正和其他老師聊天呢，對他們的行為估計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早該殺過來大豐收了。萬裏放心地拿出了手機。

萬裏刷了一會朋友圈，返回聊天列表想點進班級群的時候發現置頂的楊喬海頭像換了。現在這個頭像是小喵背對着鏡頭趴在地上吃飯的樣子，圓潤的屁股占了一半畫面，小圖看過去一片橘色。

這個頭像和原來的頭像顏色相近，要是不是經常看着可能還發現不了。昨天晚上還是金毛呢，今天就變成橘貓了。萬裏想了一會沒能想起來今天中午的頭像還是不是金毛，不過糾結這個也沒有意義。

萬裏給楊喬海發消息：你這個角度拍小喵也太胖了

昨天楊喬海給他發了幾個小視頻，萬裏昨天看過了，現在看見又忍不住看了一遍。幾個小視頻都只有十幾秒，是楊喬海在拿着逗貓棒逗小喵。小喵不愧是橘貓，逗貓棒離開地面它只會腦袋跟着轉動，逗貓棒貼在地面上來回擺動它才會伸出爪子拍一拍。

萬裏又是一臉笑意地看完了幾個小視頻，擡頭就看見方其然也笑吟吟地看着手機。下一秒方其然也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兩人臉上的笑意皆是一頓，過了幾秒還是方其然先問：“你笑什麽？”

萬裏心裏有點想跟方其然炫耀，但是想到為方其然還沒有追到人而且前兩天他自己還說了不會喜歡男的，結果當天晚上就和楊喬海在一起了，實在打臉。萬裏決定先按下不說，避開重點說：“在看可愛的小貓咪，你又笑什麽。”

方其然知道萬裏确實很喜歡貓，沒多想，如實說：“明天喻檸讓我去他家。”

據萬裏了解，方其然和喻檸是鄰居，這隔面牆的距離也沒什麽好興奮的吧？

見萬裏一臉無語，方其然又補充道：“他明天讓我去他家吃飯呢！”雖然方其然偶爾也會在喻檸家吃飯，但都是方媽媽沒空了才讓他跟着喻檸順便吃了，這還是喻檸第一次主動讓他去吃飯呢。

萬裏差點就要把已經和楊喬海在一起的事情說出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十分可憐地看了方其然一眼，他什麽時候才能追到人啊？吃個飯就能高興成這樣？！不過方其然沒看見萬裏憐憫的眼神，因為他又去和喻檸聊天了。

萬裏手機震動了好幾下，是楊喬海發了幾張小喵的照片說：沒有好看的

萬裏把照片一一點開，确實都沒頭像那張可愛，小喵不是呲牙咧嘴就是伸爪子擋住了鏡頭，可能拿手機逗貓比逗貓棒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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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還沒回複楊喬海又發了新消息過來：你來幫我拍吧

萬裏估計去楊喬海家裏又要被親，一陣臉熱過了一會問：待會嗎？

楊喬海立馬回複：明天吧，你感冒還沒好全

這會萬裏有點明白方其然的心情了，确實挺想炫耀的！

兩人聊了一會便要去操場上集合開閉幕式了。他們的閉幕式的程序不比開幕式簡單，還找了學生代表講話。萬裏聽見主持人念出喻檸的名字的時候，下意識去瞅方其然。方其然站他前面，只能看見他側着臉看向主席臺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他喜歡楊喬海，萬裏看着方其然覺得他臉上的喜歡不要太明顯。

楊喬海照例把萬裏送回了小區。萬裏喂完小花後，繞到它的背後拍照。

楊喬海瞧見他的動作揚了下眉毛：“你不是嫌那個角度拍着貓胖麽？”看着人蹲在地上找角度不回答，又笑問：“你是要弄情侶頭像嗎？”

萬裏确實想弄個情侶頭像，他覺得拿兩只貓來弄又合适又隐秘。但這行為有點像小女生，他不好意思地回答。

楊喬海見他不回答，換了問題：“怎麽不直接用小喵的照片？”

萬裏翻看拍好的照片：“那太明顯了。”

楊喬海想說放兩只貓屁股也挺明顯的，但也不忍破壞了萬裏的興致，就滿足一下他的小心思吧。

萬裏最後選了一張從側後方拍的照片，十分迅速地換好了頭像。

萬裏把頭像換好扭頭想問楊喬海明天要不要帶點作業去他家，楊喬海手機正巧響了幾聲。

楊喬海拿出手機一看，是外婆發來的消息，說是誰誰給他們送來了一條釣的野生魚，讓他明天過去一起吃。楊喬海把消息告訴了萬裏，歉意地說：“明天估計不行了，下周吧。”

萬裏有點失落，但這也不好說什麽，總不能不讓人去看老人家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楊喬海安撫性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明天給你發旺財的照片。”

萬裏猜測可能是那只金毛，但又覺得這名字可能不是，疑惑道：“旺財？”

"我原來頭像那只金毛，在我外公外婆那養着。"

萬裏默然，"你取名真的不太行。"

“那是我外公取的。”楊喬海解釋完又笑說：“不過我不會取名也沒關系，我們不會有孩子，沒有取名的煩惱。”

萬裏臉紅：“你快走吧！”

楊喬海提到了這茬，就免不了萬裏想多。想着自己對同性戀怎麽做還不了解呢，晚上吃完飯萬裏躲進房間裏開始搜索小黃片。

萬裏以前最過分的也就是看些雜志，還是第一次看這種片子，而且還是同性的，想想就刺激。

雖然大概對大致方向有些了解，但直觀地看着視頻裏人擴張，和耳機裏不斷地冒出呻吟聲，萬裏還是忍不住臉熱。

萬裏看着視頻暗暗擔心，這會不會痛啊？可是聽聲音好像挺舒服的。看完一個視頻後，萬裏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他和楊喬海，誰上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