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Part.forty-six.藤堂夜的BE結局
切原赤也覺得“三大約會聖地之一”這個詞語太過高端黑,有些令人難以直視:“三大約會聖地……之一?”頗為艱澀地擠出這麽一句,少年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樣奔放而愉悅的狀态讓他有些吃不消。
一邊輕輕地笑着,藤堂夜一邊認真地掰着手指頭數起來:“摩天輪——也可以說是游樂場,電影院……嗯,還有水族館。另外學校天臺啊,公園啊都不錯。”少女一副對此事頗有造詣的樣子。
切原赤也忽然發現他們今天已經玩過了三大約會聖地的三分之二,這種奇妙的既視感讓少年覺得十分違和……當然在這之前他也曾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去過水族館,看着水箱裏的海帶狀生物少年陷入了“這貨的确蠻像我的但他為什麽要像我呢啊啊啊”的死循環中,接着被人指着海葵說像是紅眼狀态下的自己,當然這人被他瞪了回程一路。
他也和網球部的學長來過游樂園,目的是給柳生學長慶生。當然在仁王學長提出去鬼屋之後柳生學長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
此外他還和自己的姐姐去觀看過《變形金剛3》,這部片子看得兩人熱血沸騰一連吃了兩桶爆米花……
“電影院裏很黑,而且兩個人的位置是靠在一塊兒的,無論是膽小還是膽大的女孩兒的少女之心都會被點燃!如果看的是文藝片,那麽女孩兒哭了就有肩膀給她靠;如果看的是恐怖片,那麽女孩兒害怕了男生就能水到渠成的牽手啦安慰啦!”
說道“牽手安慰”這個詞時藤堂夜的臉有一點紅,但是眼神望着窗外的切原赤也并沒有注意到。
“水族館我是沒有去過……總之會顯得男生超有涵養超有愛心,會順理成章地感動女孩。至于摩天輪,”少女攤了攤手笑道:“十五分鐘的效果……就不用我重複了。”
“學校天臺在春秋兩季很不錯。談人生談理想什麽的……不過冬天和夏天就別想了。”
“公園有很多長椅啦噴泉啦鴿子啦,氛圍很不錯。”
“聽藤堂老師講故事”模式迅速開啓,藤堂夜進入無我境界。
“好了好了,解釋完畢。另外關于那個匪夷所思的‘他們都認為’……”藤堂夜頓了頓,神情嚴肅地看着切原赤也:“其實在那兩個瞬間裏,我都險些這麽認為了。”
切原赤也一愣,他知道藤堂夜話中所指,在那兩個瞬間裏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下意識的,像是作弊一樣未經大腦思考沒有經過正常路線。
鬼神神差地以保護者的姿态站到少女的面前。
鬼使神差地在一片驚叫聲中握住少女柔軟的手。
那些時常出現在姐姐的劇本中作為“英雄救美”來潑以濃墨重彩的場景,就這樣以一種再自然不過的姿态呈現在自己身上。
“……”
少年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過還是謝謝你。”藤堂夜抓着窗口的欄杆,睫毛軟軟地垂下來擋住了躍入眼簾的光芒:“那個時候說不心虛是假的,連我自己都覺得騎虎難下。”
“心虛?你那難道不是黑化?”切原赤也覺得藤堂夜完全沒有心虛的理由,她嘲笑起奈良美信與椎名司牧兩人的樣子比誰都有氣勢。
“才不是呢,”頭痛頭暈變了變最,像個小孩:“每說一句聽起來氣勢磅礴的話都要一再醞釀,總是怕伶牙俐齒的奈良美信把我的話反駁回來。那時候真的是非常生氣,但整個人的思維又好像僵直了,只能硬着頭皮諷刺回去——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我以為你在那時女王氣場全開了……”切原赤也沉默了片刻,描述道。
“其實我挺害怕的。”藤堂夜在聽到“女王氣場”一詞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
切原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藤堂夜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椎名司牧臉上的怔忪、後悔……還有五味雜陳,他同樣感受到了奈良美信隐藏在譏笑與不屑之下聲線的顫抖。他以為就算是自己沒有一時沖動帶走少女,藤堂夜也會步履從容地離開。
那時半垂着眼睛的她像是高不可攀的人,耀眼狡黠同時又不怒自威着。
這樣的人怎麽會心虛呢?她怎麽會害怕呢?她怎麽會騎虎難下呢?
“椎名司牧是我……前男友。”藤堂夜接着說下去,“那時候他是校園偶像呢。超多女生都喜歡他。”少女攤了攤手,“那個時候懂什麽啊?說是喜歡其實不過只是懵懵懂懂的崇拜罷了……但還是有好多人犯傻。”她朝切原赤也吐了吐舌頭,笑容又幹淨又清冽。“女生瘋狂起來的樣子你是見過的吧?”
切原赤也點點頭,“瘋狂的迷戀”這個短語的意義他曾數次在情人節、聖誕節以及生日時體驗到。每逢各種節日,總會有無數的巧克力從儲物櫃中争先空後地冒出來;總會有無數美少女守候在校園七大不可思議之一的告白聖地下等候心上人的到來。至于學校裏那些幾近瘋狂的後援團活動更是讓人累感不愛。
“奈良那個時候很喜歡他,雖然她小太妹的形象與椎名司牧斯斯文文的氣質一點也不搭。那個時候她為了這點喜歡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恐吓與椎名司牧走得近的女生,剪碎那些女生的制服,叫一群朋友教訓那些死活不改的女生。這些事情整理一下可以出一個集錦……我想一定會比《漢末拉比法典》更加廣為人知。”藤堂夜的聲音很柔和,“可是她不敢那我怎麽樣,因為我是風紀委員長——期末時候的打分百分之二十與風紀挂鈎,再不濟她還是要修完學業的。但是非常可笑的,”
藤堂夜抿了抿嘴角,拉出一個十分五味雜陳的笑容:“椎名司牧喜歡的人恰好是我。在得知我們交往之後奈良美信的臉色整整不好看了幾個星期,不過那個時候我也太中二了。”
“你……怎麽了?”切原赤也試探性地問道。
“也沒怎麽。就是在她挑釁我的時候放了幾句狠話。‘你永遠配不上他’這種厥詞在現在看來傻透了,可是放在那個時候正好觸及了她的底線。”藤堂夜送了聳肩,“那時候我并不能算是喜歡椎名司牧,不過要是校草和你告白你會拒絕麽?總之我沒有拒絕。那個時候我還特自豪,中二得沒藥救了啦——說起來如果現在要你和校花交往,你會同意麽?”
“不會,”切原赤也認真地搖了搖頭,他記得他好像并不認識校花:“沒有感情基礎的交往太随便了,會被副部長虐死的。”
“真不明白你的末尾那句話用意何在。不過切原,你是個好人。”無意間給少年發了張好人卡的藤堂夜繼續說道:“椎名司牧對我挺好的,相反我的态度就不鹹不淡了。兩個人就像是好朋友一樣在一起了一年,除了偶爾出去玩玩牽牽手之外……根本沒有一點‘戀愛’的成分在裏頭。”
“……”切原好詞也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得厲害:“‘戀愛’的成分是……?”
“這個……多看幾部日劇就清楚了。”藤堂夜的神色有些窘,“雖然過程一點都不像言情小說,不過結尾倒有幾分神似——還是BE向的結局。”
“什麽意思?”
“朝倉的事情過後我整個人在學校裏面的名聲都不怎麽好。一開始他還會說什麽‘沒關系’‘要振作’這種無關痛癢的安慰話,但是九月份之後流言愈發洶湧,與我交往再也不是什麽輕松的事兒。”藤堂夜嘆了口氣,少女的目光垂了下來,“那個時候我覺得情況還沒有那麽糟糕,暫緩一陣子流言蜚語自然會銷聲匿跡。”
“但後來你們還是分手了不是麽?”
“是啊。”藤堂夜說,她的聲音在過神車轟隆隆的巨響中形單影只:“那一天是九月五號。中午的時候天空陰沉沉地好像馬上就要下雨。我沒有吃飯,因為胃痛得厲害,想去保健室那兒找老師開點藥。從保健室出來之後我不知懂去哪裏,也不知道可以去哪裏,就在學校裏面漫無目的地亂晃。結果一走就走到了被稱為是;公文國際七大不可思議之一‘的告白聖地,當時椎名司牧就是在那兒和我告白的。鬼使神差地我就往那棵樹下走過去,想靠在樹幹上喝一點藥清理一下亂糟糟的思維。”
“然後你……遇到了椎名司牧?”
“對。我剛站到樹下就看見他朝這邊走過來。我覺得挺巧的于是就和他打了個招呼——他并沒有回答我。然後他走到了我面前,我想調侃他來這兒幹什麽和我再告白一次嚒?結果他就說,我們分手吧。”
“……”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等反應過來之後我開口想罵他說你開玩笑呢卻沒罵出口,因為我忽然發覺他是認真的,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于是我就改口了,那個時候我也是挺心浮氣躁的,說出來的話都跟針一樣紮人。我就問他當時是誰死皮賴臉追我現在卻又始亂終棄,我說如果我不同意他又能拿我怎麽辦。”
“後來他怎麽了?”
“他冷着臉再度重複了一遍。我很生氣啊,我覺得她太随便了,随随便便就交往了然後随随便便就分手——明明喜歡我的是他,說要陪我走到最後的也是他,雖然這種話要多不靠譜有多不靠譜,但是……但是我那個時候就相信了不是嗎?”
“我讓他給我個理由,不給理由就不分手。”
“他……”
“他打了我一巴掌,左臉頰。當時我的臉頰就和在倉庫裏扭傷的腳踝一樣火辣辣地痛。我想都沒想就把手中那瓶剛打開的藥從他頭頂心淋了下去。醫務室的老師開出藥品有劑量限制,我沒辦法重複拿藥——結果我肚子痛了一天。”
“……你還真做得出來。”
“在那瓶藥倒盡的同時奈良美信從三米遠的地方走了過來。”藤堂夜輕聲描述着,“她連看都沒有看我就站到了椎名司牧身側。”
“她說‘我們交往吧‘,然後我聽到了椎名司牧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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