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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做出這麽大犧牲了,飛哥沒點表示?”
程鵬飛擡眼看他,說:“什麽表示?”
“好歹也脫個衣服讓我看看,我這邊可空虛寂寞得很,偏偏還演了個受氣角色,成天不是跪就是站,沒坐上個一會兒的,可憋死我了。”
程鵬飛聽他老跪着就心疼,連忙問道:“如命不是過去照顧你了嗎?沒讓她給你買個護膝?”
“護膝哪兒成,這大夏天的,稍微一厚就看得出來。”董川看他擔心的表情,心裏又甜又酸,恨不得把人摟在懷裏好好哄着,但現實又确實回不去,只得轉開話題,說,“還說呢,讓不讓我看?”
程鵬飛紅了臉不說話,被子把頭遮了個嚴實。
董川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把人欺負夠,便故作态勢說:“哎不給看我可就關了啊,累一天了都。”
“別!”
董川收手,撐着腮幫子煞有其事地看着鏡頭裏的程鵬飛。
程鵬飛深吸了幾口氣,勉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這下他視線就偏離鏡頭外了,可身子還露在鏡頭裏。
一想到那人透過這冰冷的屏幕看得到這邊,程鵬飛就喘不上氣。
睡衣還是董川買的,不知道偷偷看了什麽瑪麗蘇小說,臨走之前特意穿了一晚上,說要讓自己的味道裹着程鵬飛睡着。
原本沒當回事兒,可這會兒睡衣卻像是燒紅的鐵似的,弄得他皮膚滾燙。
董川喉頭一動,眼瞧着鏡頭裏的人把上衣扒了,漂亮的腹肌線條露在外面,小腹那幾條醜惡疤痕平白給這人添加一些野性魅力,還有因為溫度低而挺立起來的胸膛。
程鵬飛難掩羞意,手搭在褲子上卻怎麽都扒不下去。
“下面......下面就不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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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重頭戲你才卡殼,是人嗎?”
程鵬飛拉着褲腰卻怎麽都沒力氣往下扯,董川也是難得的耐性,等着看人往下扒。
僵持了一會兒,程鵬飛嘆氣,認命地把睡褲扒了下去。
董川看着那處包裹的地方,下身難掩躁動,一早就鼓囊囊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要不是離他太遠,董川恨不得立馬飛回去将人拉到床上就地正法了。
越看那內褲花紋越熟悉,董川輕笑一聲,說:“诶寶貝兒,你這內褲,怎麽這麽眼熟?”
程鵬飛的臉轟的一下就炸了,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一把按住手機挂掉視頻,随後躲閃着竄進被子裏。
出門前偷穿了董川的內褲......
程鵬飛臉紅得厲害,在被子裏打了好幾個滾。
手機一直震動,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開,就瞧着“小炮仗”不停給他發微信。
【小炮仗:寶貝你偷穿的時候不害羞,這會兒害羞什麽?】
【小炮仗:我那小收納箱裏還有一打呢,你可換着穿,到時候讓我也試試你的。】
【小炮仗:真不理我了啊?別介啊,這事兒橫豎我也沒錯,魅力太大我這也改不了啊。】
【小炮仗:寶貝你以後也穿着我的吧,我回來可要檢查。】
【小炮仗:明天還要拍戲,我先睡了,晚安鵬飛。】
程鵬飛臉紅地看下來,忍不住還是回了一句晚安。
那人立馬又追加了一句。
【小炮仗:诶別說,你穿灰色還挺好看,顯得前邊兒特大。】
程鵬飛一把丢開手機,把頭埋在被子裏。下身被董川幾句話撩撥得已經有了起勢,程鵬飛翻了個身也沒等着那處下去,只能喘着氣把手摸進了裏邊......
小影帝。
他一個人的小影帝。
西北這邊不知道為什麽刮起了風沙,耽誤了不小的進度。董川成日在賓館裏待着,生怕風沙蹉跎了他精致的面龐。
等到風沙停了,導演跟當地人聊了之後,才叫人回來拍戲。
《宮闱秘事》講的是皇帝和他國質子的愛情故事,導演王默以前就是拍宮鬥戲的,好好的一個史詩大戲愣是拍出三流架勢了。
董川雖然瞧不上,但也不打算跟人說,演好自己那個角色就成。
董川演的太監叫張勝德,好吃懶做,父母仙逝之後,進宮中做了太監。
進宮之後沒後臺,人又直來直去不懂變通,被轉到冷宮作灑掃太監。
就是這時他認識了別國送來和談的質子嘉容公主。
嘉榮公主的扮演者是李帆,之前就聽說董川要參演,兩人之前有過愉快合作,還以為是主角呢,沒想到是個太監角色。
李帆跟董川之前都沒有對手戲,這會兒拍完了才跑來說:“诶,你怎麽想到接這麽一個角色?”
董川看着太監服下擺的灰,也懶得拍,說:“之前不是皇帝就是将軍,總歸沒演過這種角色,看自己演技退步沒。”
李帆輕笑,說:“退步又怎麽了,接不了戲你叫你哥董海随便投一個都比這強。”
董川笑笑沒說話。
棚外風沙漫天,導演喊開拍,董川就起了身。
這場戲是張勝德在冷宮裏與內務府太監吳順為了嘉榮的月例吵架,內務府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吳順自然也如此。
這個別國送來的質子,皇帝招過侍寝一次就再也沒有翻過牌子,宮裏冷冷清清,要不是主宮位妃嫔常年生病,只怕這嘉榮公主會活得更加艱難。
月例由內務府分發,層層克扣下來,到了手裏只怕一個月都撐不過。
張勝德氣得臉色鐵青,偏偏嘉榮又是一個柔軟性子。他與吳順争論起來,那人一腳踹上他的胸膛。
張勝德悶哼一聲,摔在桌上,強忍着怒意爬到吳順旁邊,拉着他的鞋面說:“吳......吳公公,小子求您,這個月的月例真的不能少了,再少我家主子就得活活餓死在這兒啊!”
吳順一臉不耐煩的踹開張勝德,說:“主子讨不着聖上恩寵,又與我何幹?要怪,就怪你那主子不争氣!生得那般狐媚樣,連皇上都留不住!”
吳順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剛打開門,就聽見一聲清脆,頭上劇痛無比,濕滑的液體沾濕了臉。
印在吳順眼中最後的畫面,便是張勝德手握破碎瓷片,他眼神陰冷,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神。
李帆吓了一跳,險些接不上戲,她背過身掩飾住自己失态的表情,再回過頭又是一臉溫順的笑意。
“勝德公公!我烤了紅薯!你在屋子裏嗎?”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嘉容公主準備上前敲門,就瞧見張勝德從裏面出來,躬身笑道:“主子,別吃拿勞什子紅薯了,奴才這就去給您端吃的。”
“可是吳順公公不是說咱們宮裏的份例沒了嗎?”
“哪兒能啊,吳公公剛還囑托奴才去拿飯菜呢。”
嘉容公主笑了下,說:“橫豎我已經烤完了,你便去拿飯菜,就當給咱倆加一道菜!”
看着嘉容公主笑着離開,張勝德嘴角笑意不減,可眉眼裏卻沒含一分。他望向那間鎖好的側屋,神色不定地往外走去。
“卡!”
作者有話說
知道交叉感染嗎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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