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番外二 (1)

01

袁钺生病了。平時不生病的人,一下子病來如山倒,重感冒加低燒,窩在被子裏,臉頰燒得有些紅,偶爾咳嗽兩聲。

蔣容把他的被子蓋得緊緊的,原本想鑽到他被窩裏和他一起睡,被袁钺拒絕了,說會傳染,只好壓在他的被子上邊,趴着睡,就像那時候袁钺照顧他那樣。偶爾爬起來,倒慢慢一大杯熱水,讓袁钺喝下去。

袁钺病了之後像個小孩子似的,說不肯喝白開水,蔣容非要他喝的時候,他就把頭埋到被子裏,壓緊了被沿,不讓蔣容掀。

蔣容只好趿拉着拖鞋,往溫水裏加點蜂蜜,攪了攪,哄袁钺喝。

袁钺喝了水吃了藥,好好地躺着,眼睛微眯,緩慢地一下一下眨着,像犯困的大貓,懶懶地看着趴在旁邊的蔣容。

蔣容嫌棄地掐着他的鼻子,說道:“你真難伺候啊。”

袁钺啞着嗓子說道:“是啊,我是壞脾氣的糟老頭子。”

蔣容瞥了瞥嘴:“可不是嘛。”

袁钺翻了個身背對他,頭發好久沒剃了,亂蓬蓬地支棱起來,小月亮紋身正好在後脖子凸起的骨頭上。

蔣容:“生氣啦?”

“……”

“不是吧。”

“……”

蔣容手腳并用,從側躺着的袁钺身上翻過去,面對着側躺着閉着眼睛不說話的袁钺,往他嘴唇上親了親,親完之後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嘗味道。

“甜的。”

袁钺睜開眼睛,掀開被子把蔣容包進去,手腳并用将他夾在懷中。

蔣容故作嫌棄:“你會傳染我的。”

袁钺手扶在他後腦勺上,扯了扯他蓬松的卷毛,憤憤道:“等你生病了,你就知道你比我難伺候多了。”

02

袁钺第二天就退燒了,沒幾天感冒就好了,但是還咳嗽,咳了整整一個星期還咳。一邊咳一邊在白塔裏掃地,石頭看了他好幾眼,小聲說道:“哥,你是不是,那啥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袁钺莫名其妙:“哪啥?”

石頭急了,壓着聲音說道:“就是……就是……你是不是肺痨了?”

袁钺:“……”

辛堯從沙發上蹦起來,號道:“什麽?!袁钺你肺痨了?”

“不是……我……咳咳咳咳……”

蔣容剛推門進來,被吓了一跳,叫道:“什麽?!誰肺痨了?!”

“……”

晚上,蔣容脫光光挂在袁钺身上,袁钺扶着自己下面那根,一點一點擠進後穴裏,才剛要開始動,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咳了大概有十好幾聲,把下面都咳軟了。

03

白塔。

蔣容嚴肅地看向袁钺掏出來的一根煙,說道:“袁哥,我覺得你必須要戒煙了。”

袁钺手抖了抖,把煙放回去煙盒裏,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用吧,咳嗽好多了,好了再抽,現在不抽。”

蔣容:“抽煙對肺不好啊,以後會經常咳嗽的,你看,咳得你都痿了……”

石頭從沙發背後探出頭來,滿臉同情:“哥,你痿了?”

許一心從吧臺上坐直了,滿臉好奇:“誰痿了?”

辛堯以百米沖刺般的速度沖過來,喊道:“天啊!袁钺!你陽痿了!”

“……”

袁钺黑着臉把煙扔到桌子上,拎着蔣容回家了。

04

到家之後,蔣容對家裏進行地毯式搜索,将家裏所有的煙都找出來了,堆在一起,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袁钺。

“家裏還有不?”

袁钺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了吧。”

蔣容眯着眼,腿一跨坐到袁钺大腿上,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認真地問道:“真的沒有了?”

“沒、沒了吧……”

“真的?”

袁钺清了清嗓子,說道:“卧室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好像還有……”

蔣容像條活魚似的,避開了袁钺要來摟他腰的手,飛快地跑到樓上卧室裏,把最後一包煙找出來,然後将所有的煙裝起來,全部扔到門外箱子裏的垃圾桶,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

都到這個時候了,袁钺也就接受現實了,想着,戒煙不過就是小事情,忍一忍就過了。

到了晚上,袁钺總是想下意識地去找煙,煩躁地搓着手指,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口渴,不停地喝水,灌了自己一肚子水。

蔣容見他這樣子,不停地跟他找話題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總算到了睡覺的時候。

睡之前喝水喝多了,袁钺不停地爬起來上廁所,加上情緒焦躁,總是睡不着。蔣容迷迷糊糊的,知道他這是戒煙綜合征,在他又一次上完廁所回來掀被子的時候,主動縮到他懷裏,摟住袁钺赤着的上半身,膝蓋擡起來,蹭了蹭他的下半身。

因為生病咳嗽的原因,他們好久沒做了,袁钺幾乎是立馬硬了,他沒穿內褲,陰莖把睡褲頂起來一個小帳篷,硬硬地抵着蔣容的膝蓋。他看着蔣容一副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想睡的樣子,往後退了退。

蔣容不滿地皺着眉,腿夾着袁钺的腿,眯着眼睛擡頭去找他的嘴唇。

袁钺親住他四處亂蹭的嘴唇,舌頭探入口腔,溫柔而強勢地四處舔舐,勾弄敏感的上颚,舔過整齊的齒列,吮吸舌頭,像君王巡視自己的領地。蔣容閉上眼睛,微張着嘴,任由他親,親的兩人的嘴唇連同四周的皮膚一片水色。

袁钺邊親邊順着蔣容的腰,手挑開寬松的睡褲,鑽進去,大手揉捏臀肉,食指摩挲着緊閉的穴口。

蔣容難耐地哼叫起來,勾住袁钺的脖子,去亂拱他的頸窩下巴胸膛,蓬松的卷發蹭得袁钺發癢。

“別蹭,癢。”袁钺親昵地咬着他的耳朵。

蔣容還是扭着腰蹭,小聲抱怨:“你別摸,癢。”

袁钺輕笑出聲,聲音低沉,食指意有所指地摳弄了一下穴口,說道:“哪裏癢,這裏癢嗎。”

蔣容喘着,唇珠被吮得翹起來,被袁钺兜着屁股抱到自己身上趴着,掀了被子,脫了他的褲子,讓蔣容的屁股赤裸出來,伸長手夠了潤滑劑,迫不及待地将手指送入了後穴,惹來蔣容一聲綿長而勾人的呻吟。

袁钺咬着他的耳朵尖,一邊快速地進出着手指,一邊用陰莖隔着褲子大力去頂他。蔣容像趴在一艘颠簸的小船上,柔軟的小腹底下是粗硬的陰莖,幾乎要被颠下去了,又被身體裏的手指插得腰酸腿軟,雙腿大開,大腿夾着袁钺緊繃的小腹,淫水濺得會陰處一片黏濕。

“嗯……啊!”蔣容呻吟着,“戳到了……”

袁钺三根手指在軟熱的穴肉裏按住那個凸起的地方,快速顫動着手指刺激那裏,很快把蔣容弄射了。他擺弄着軟綿綿的蔣容,将褲子拉下來,龜頭戳着蔣容的小腹,和他射完後可憐地縮起來的陰莖。

蔣容爽完了之後更困了,情欲的餘韻讓他慵懶而舒服,掙紮着撐着袁钺的胸膛,要翻回到床上睡覺。

袁钺雙手抓着他的臀肉,向兩邊分開,露出濕噠噠的穴口,迅速地将硬得不行的家夥擠進去,一下插到底,力氣很大,下腹拍在蔣容的會陰,拍出了幹脆的“啪啪”聲。

一下子被撐滿了,還在享受着高潮過後快樂的蔣容一下子張開嘴,卻叫不出來,只能用手去撓袁钺赤着的胸膛,在沁出汗珠的胸肌上撓出幾道貓抓似的紅痕。

袁钺分開腿,用膝蓋頂住蔣容的膝彎,動起腰抽插,邊插還邊含住蔣容的耳朵,舌頭配合着下身的動作戳到耳朵裏,舔得啧啧有聲,邊舔還邊說道:“不是說我痿了嗎?嗯?”

蔣容又被操硬了,陰莖被夾在兩個人中間,不停地摩擦着。

他縮着肩躲避着袁钺的舌頭,哼哼着求饒:“不是……啊……”

袁钺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頭一陣一陣發癢,動得卻更用力了,将臀肉分開到極限,每一次抽出都只留下龜頭卡住,進入時全根沒入,恨不得将陰莖連同囊袋都擠進去。

最後全部射到最裏面,直到陰莖慢慢軟了,從被操開的小穴裏滑出來,連同白濁的精液慢慢地流出來。蔣容早就被弄射了,時不時抽搐一下,滿臉通紅,閉着眼睛,昏昏欲睡,眼角還留着一點濕意。

袁钺心滿意足地抱着他去清洗,戒煙不戒煙的早已抛到腦後,把人摟在懷裏,肉貼肉地睡過去了。

05

第二天一早,蔣容不在,袁钺幫忙簽收了一個快遞,一大箱子不知道是什麽,放在客廳的角落等蔣容回來開箱。

蔣容一進門,興致勃勃地拉着袁钺一起拆快遞,拆出來一大箱珍寶珠棒棒糖。

他立馬拆了一支可樂味的塞進嘴巴裏,又拆了一支西瓜味的塞到袁钺嘴巴裏,吮着糖果,塑料小棒在嘴角邊一翹一翹的,含含糊糊地說道:“他們都說戒煙要吃糖,我給你買了一大箱,盡管吃,不過你不要吃可樂味的,留給我……”

袁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嘗着嘴巴裏濃濃的西瓜味兒,後槽牙一合,“嘎嘣”一聲把糖咬開。他不太愛吃糖,但嘴裏含着點東西的感覺的确好受多了,戒煙讓他有點焦躁和嗜睡,嚼着糖左右踱步,決定還是到白塔去。

蔣容也跟着,帶了小半箱子糖過去,在酒吧二樓的雜物堆裏找出一個大圓玻璃缸子,把糖放進去,擺在吧臺的角落,每個人路過都翻一支出來吃。

許一心翻出來一支草莓味兒的,給謝晉扔過去,眨了眨眼,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是喜歡,草莓味兒嗎……”

謝晉上大學後抽條了一些,身高塊頭快趕上袁钺了,紅着臉,手一抖沒接住糖,讓它給掉地上了,又撿起來拆了包裝紙,含進嘴裏。才剛把臉上的燥熱壓下去,擡頭看見許一心嘴裏也叼着一支紅色的草莓味兒,舌頭在圓圓的糖上頂來頂去,臉又紅了。

辛堯還在玻璃缸子裏翻來翻去,嘟嘟囔囔着要找可樂味。

于小璘皺着眉頭看着這些棒棒糖,愁眉苦臉道:“唉,我要減肥,就不吃了吧。”

蔣容從褲兜裏掏出一根私藏的可樂味,遞給辛堯,看着于小璘嘆氣。

“姐姐,你還減肥,你手臂還沒石頭的手腕粗。”

于小璘憂愁地靠在沙發背上,深沉地說道:“你不懂,減肥是女人一生的事業。”

石頭背對着大家,用手肘杵了杵嚼着糖的袁钺,偷偷摸摸地從煙盒裏抖出一根煙來,小聲說道:“哥,抽不,給你一根?”

袁钺下意識就要去接。

蔣容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兇狠地清了清嗓子。

袁钺手一抖,将整盒煙拿過來,扔到垃圾桶去,義正言辭地說道:“吸煙有害健康,你也別抽了。”

石頭:“……”

06

袁钺開始天天吃糖,時時吃糖,連說話都帶着西瓜、草莓、芒果、香橙味兒,吃的快吐了,但又不能讓嘴巴裏空着。

辛堯伸手戳了戳袁钺的手臂和肚子,說道:“袁钺,你是不是,長胖了。”

袁钺挪了挪屁股,離她遠一點,拆開一根檸檬味兒的,塞進嘴巴裏,說道:“沒有。”

辛堯狐疑地看着他,說道:“沒有嗎,我覺得你好像肌肉松弛了,有小肚腩了。”

袁钺吸了吸肚子,說道:“沒有……”

辛堯翹着二郎腿,叼着糖嘿嘿一笑:“你慘了,很快就要變成大肚腩地中海的大叔了,蔣容馬上就要物色盤靓條順的新老公了。”

袁钺黑着臉,伸出手扯住辛堯棒棒糖的塑料棍兒,使勁往外一抽,磕得辛堯的門牙一陣酸疼,慘叫了一聲。

07

蔣容晚上回家的時候,看到袁钺正赤着上半身哼哧哼哧地在舉鐵,家居褲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腹肌沁着汗珠。

“怎麽不吃糖呀?”蔣容在他濕漉漉的背肌順手摸了一把,又把蹭到的汗抹在他屁股上,随口問道。

“不吃了。”袁钺吸了吸肚子,肌肉的溝壑清晰可見。

“吃吧,怕你嘴空着難受。”蔣容幫他拆了一顆糖。

袁钺面無表情地拒絕:“不吃。”

“吃吧……”

“不吃。”

“吃……”

“不吃。”

“不吃……”

“吃。”

“啊——”

袁钺下意識地張開嘴跟着拖長聲音“啊”了一聲,蔣容把糖塞到他嘴巴裏,糖紙一扔,心滿意足地走了。

袁钺:“……”

08

蔣容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裏的糖都沒了,袁钺又在舉鐵,舉得滿頭大汗。

“糖呢?”蔣容在家裏到處找。

“扔了。”袁钺把杠鈴一放,到浴室裏開了花灑沖了沖身上的汗。

蔣容跟着到了浴室門口,聽着“嘩嘩”的水聲,大聲問道:“怎麽扔了呀,那你嘴巴裏沒東西咬着不難受嗎……”

袁钺從浴簾裏伸出手來,一把拉住蔣容,把他拉進去。蔣容被他拉個正着,踉踉跄跄被拉進浴室裏,被花灑澆下來的熱水淋了個正着,眼睛都睜不開,衣服瞬間濕透了,被浴室裏的水氣蒸騰得渾身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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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钺光着身子把他壓在滑溜溜的浴室瓷磚壁上,早就硬了,抵在蔣容的小腹上,張嘴去咬他的脖子,低沉的聲音在水聲裏若有似無。

“咬點別的就不難受了。”

他俯下身,隔着蔣容濕透的白T恤去咬他的乳頭,兩邊輪着,用舌尖去頂去撥弄,沒多久兩個乳尖就翹起來了,把緊貼着身體的衣服頂出兩個小小的尖尖。

蔣容滿臉的水睜不開眼,想用手去抹,兩只手卻被袁钺捏着手腕,高高拉起,摁在牆上,只能閉着眼睛哼哼,胸膛挺着,熱水打在身上仿佛發燙。

袁钺把他的濕衣服脫了,扔到一邊,熱水直接打在翹起的乳尖和乳暈上,激得蔣容拉長了聲音,甜膩地叫了一聲。

蔣容抹了一把臉,看到袁钺摟着他的腰,埋頭在胸口前又舔又咬,好像吃糖一樣,時不時咬上一口,叼着往外拉,又松口,讓豔紅的乳頭又彈回去,在白皙泛着水光的胸膛上高高腫起。

蔣容腰眼一陣發酸,後穴條件反射地不斷收縮,陰莖翹起來,時不時和袁钺的粗硬輕輕碰撞,各自的頂端都興奮得滲出水來。他靠在牆壁上,手抱着袁钺動來動去的腦袋,兩腿難耐地夾着,卻被袁钺的膝蓋頂進去,分開來。

袁钺松了口,把蔣容翻過去,兩手捏着他的乳頭玩上瘾似地不斷揉搓,咬着他的肩膀,讓龜頭對準已經濕漉漉的後穴,一點一點地擠進去。

蔣容的手無力地扶在他不斷動作的手上,陰莖蹭到了冰涼的瓷磚,卻又被澆下來的熱水燙得一激靈,穴肉被兇器一點點刮開,重重擦過前列腺,頂到最深處,一下子就射了出來,全部濺到牆壁上。

袁钺操進去之後就停住了,感受着高潮的後穴不斷收縮,喘着粗氣,伸手抖了抖蔣容射過後的陰莖,得意地笑道:“爽了?”

蔣容往後靠在袁钺懷裏,乳頭被捏得發痛發癢,呼出一口氣:“爽。”

等蔣容緩過勁來,袁钺開始趁着高潮的餘韻,扣着他的腰動了起來。蔣容沒過一會兒又硬了,第二次持久了很多,趴在瓷磚壁上,塌着腰翹起屁股讓袁钺動快一些。

袁钺把花灑關了,快速進出着,狹小的浴室裏只聽到“啪啪”聲夾雜着黏膩的水聲不斷響起,蔣容時不時叫兩聲,高亢而纏綿。

袁钺一邊重重擦過腺體,一邊伸手到前面,套弄蔣容的陰莖,用拇指去摳弄敏感的冠狀溝和鈴口。蔣容又射了第二次,但袁钺還沒射,而且沒停,還在猛烈地動着,手還在捋動着蔣容的陰莖。

蔣容連續高潮兩次,後穴快速地收縮痙攣,小腹時不時抽動一下,射不出東西但卻有一種強烈的尿意,他想要去撥開袁钺的手,卻被快速插弄的陰莖頂得渾身發軟,他帶着哭腔說道:“啊!慢……慢一點,不要了!”

袁钺壓根沒停,反而還動得快一些了,咬住他的耳垂,另一只手又去捏乳頭,說道:“不要了?”

“不要了……”蔣容手撐在瓷磚壁上,拼命搖頭,“想尿。”

“尿出來啊。”

袁钺重重一頂,在蔣容的穴深處全部射出來,一股一股的。

蔣容抽噎着釋放出來,淡黃色的尿液淅淅瀝瀝的,在浴室裏格外地響,全部落在浴室的地面上,順着水流落入排水口裏。

袁钺把蔣容轉過來,摟住他,在他通紅的臉上親了一口,聲音裏帶着餍足的笑意。

“爽得尿出來了。”

蔣容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09

自從袁钺把糖扔了之後,嘴巴裏閑得慌的時候就去啃蔣容,很快就把煙給戒了,成了白塔裏的戒煙健康模範。

番外二 完

七夕番外——《I NEED YOUR LOVE》

Day-3 朝暮裏

“你寫好了嗎,讀給我聽一下。”

“沒寫好呢。”

“你都寫了好幾天了,”常明安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朝半掩着的房門耐心哄何慕,像哄一只小心翼翼的貓咪,“沒事的,寫成什麽樣都不笑你。”

何慕探出頭來:“說得不好的地方一定要批評我。”

常明安認真地點頭:“好的,批評你。”

何慕手上拿着一沓紙,那是他花了好幾天寫的簡歷,他大四畢業了,打算去之前一直兼職的舞蹈班應聘現代舞的老師。雖然兼職了好久已經跟那裏的老師很熟了,但還是要走正式面試的渠道,而且要是表現的不好,會讓別人難做的,何慕不想背後被人笑自己是靠關系才當上舞蹈老師的。

“等會兒,我把空調打開,”常明安笑道,“面試的時候麻煩着裝整齊。”

天氣熱,家家戶戶都是空調24小時嗡嗡轉,但常明安鼻子不好,長時間開空調鼻子難受,所以一般白天何慕都盡量多開門窗通風,穿多了難免熱,所以何慕一般都只套一條絲質的吊帶睡裙,邊說話吊帶邊止不住往下滑。

“哦。”何慕很少當衆演講或發表見解,雖然對着常明安不緊張,但一聯想到應聘的時候要脫稿,還要表現得從容淡定就緊張得整個人都木了。

何慕閃身進了房間,把睡裙脫下來踢到一邊,胡亂扒拉了一件常明安的大號襯衫套上,扣好扣子,過長的袖子挽到手肘處,把已經背好的稿子扔到一邊去。

何慕:“嗯哼。”

常明安忍住笑意,認真嚴肅地充當面試官的角色,把翻着肚皮躺在客廳正中間舔毛的木木撈起來放在自己旁邊充當面試官2號,看了看手上并不存在的資料,正色道:“何老師,你好。”

何慕忍住自己想拉扯衣服下擺的緊張沖動,把常明安當作面試官,陳述自己的自我介紹還有準備好的面試說辭,開頭還有些磕磕巴巴的,後面就順溜了。

“——謝謝。”

何慕鞠了個躬,像跑完馬拉松似的長出一口氣,有些緊張地看向常明安。

“很不錯啊。”常明安溫和地說,就像他平常在課堂上表揚起來回答了正确答案的學生。

何慕壓根不信他說的,坐在發涼的地板上,看着自己塗得紅彤彤的腳指甲,垂頭喪氣。那是昨晚常明安幫他塗的,因為生疏塗得并不均勻。

常明安站起來,走到何慕面前蹲下,朝他張開手臂示意了一下,何慕摟着他的脖子,被他兜着屁股一把抱起來。

“說了多少次,不能坐在地板上。”

何慕把腦袋埋在常明安的肩窩裏,悶悶地說道:“我是不是找不到工作了,你養我吧。”

常明安坐回到沙發上,抱着何慕給他順毛,說道:“我是認真的啊,真的不錯。你跳舞這麽好,以後可以接很多學生,賺的比我多,你養我吧。”

何慕把腳伸到木木軟乎乎毛茸茸的肚皮底下,用腳趾頭戳她的軟肉,說道:“你說了要批評我的。”

常明安想了想,認真道:“稿子背的很熟了,但語速要慢一點,眼睛不要亂看,看面試官,但不要一直盯着看,不要緊張,多笑笑,笑起來很帥。”

何慕狐疑:“就這樣?”

常明安:“就這樣,真的不錯,你相信我不?”

何慕點頭。

常明安說道:“你周五面試是不是,大後天。”

“嗯。”

“到時候我送你過去,在外面等你,結束之後我們去吃飯。”

何慕看着常明安的眼睛。

常明安的目光總是很溫柔,像水,卻有着水滴石穿的堅定力量。

何慕:“你等我哦。”

常明安親親他的鼻尖:“嗯,等你。”

Day-2 潮濕

“後天?後天不就是周五嗎,不去了。”陸明河渾身上下只穿了內褲和黑色工字背心,坐在宿舍的床上,背靠着牆,有一搭沒一搭地講電話。

楚喬坐在他對面,正在翻看一本繪本。

“七夕聽相聲?沒搞錯吧,我不去。”陸明河一只腳曲着,另一只腳蓋在被子下面,磨蹭楚喬赤裸的小腿。

楚喬縮了縮腳。

“那天幹嘛,當然是和情人過情人節啊。”

楚喬仍舊埋頭看他的繪本,但耳朵根悄悄地紅了一片。

陸明河利索地把電話挂斷了,手機扔到一邊,擠到楚喬旁邊,沒一會兒又不滿意起來,非要坐到楚喬背後環抱着他,要他坐在自己懷裏。

楚喬往前挪了挪,不想和他貼太緊,陸明河反而不要臉地頂了頂胯。

陸明河攬住楚喬的腰,把他整個人夾在懷裏,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七夕送你個禮物好不好,嗯?你想要什麽啊我的情人。”

楚喬搓了搓發癢的耳朵,眼鏡都被陸明河擠歪了,只能摘下來放到一邊,雖然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經常被陸明河搞得面紅耳赤。

情人節啊。

這三個字只要在舌尖咂摸一下都是酸酸甜甜的。

“不用送什麽,”楚喬認真地說道,“一起出去吃飯?”

從陸明河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楚喬耳垂背後的那顆紅痣,像一粒小小的紅寶石,鑲嵌在白皙的皮膚上。陸明河用自己溫熱的唇在上面印了一下,松開楚喬從床上起來,在桌上翻自己的素描本。

“畫一幅畫送給你,畫你。”

一說起畫,楚喬不免想到陸明河素描本裏那一大堆露骨的素描,漲紅了臉:“不要畫我……”

陸明河三兩下翻到了自己的素描本,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畫你,那要麽畫我?”

還沒等楚喬再次表示抗議,陸明河作勢就要把上半身的背心脫掉,脫到一半,背心布料推上去擠在胸膛上,露出整齊的腹肌,下半身被包在黑色內褲裏,鼓起一包,有力的麥色大腿在楚喬面前晃來晃去。

“別脫了!”楚喬最後還是妥協了,紅着臉站起來,把陸明河的背心拉下來遮住身體,“穿着衣服畫……”

陸明河拉來一把椅子讓楚喬坐在寝室中央,關掉空調拉開寝室的落地玻璃門,把夏日傍晚的風和金黃色的夕陽放進來,風微微鼓起楚喬的白襯衫,金黃色的夕陽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本來就是穿着衣服啊,你看你都想什麽呢……”

“閉嘴。”

陸明河掏出煙,沒有點,就這麽叼着,把素描本翻到空白的一頁,不動筆,先是看。楚喬被看得手心出汗,陸明河認真做事的時候,眉頭會微微皺起,擠出淺淺的川字紋路,眉骨下壓,顯得嚴肅,眼睛卻像含着水一樣深情。

楚喬撇開目光不和他對視,覺得自己怎麽坐都不對,只好拿起看到一半的繪本,自顧自地看起來,不去管他。

寂靜的寝室裏慢慢響起筆尖摩擦白紙的“沙沙”聲,似蠶食桑葉,宿舍樓下其他人的喧鬧聲都被這細微的聲音蓋過去了。

楚喬的目光落在繪本書上,但思緒卻不集中在上面。陸明河的視線像有實體一般,在他的身體上逡巡,畫畫的聲音時響時停,楚喬想象着那張空白的畫紙上一點點出現自己的身體,拿着書頁的手都沁出一層薄汗來,清爽的風吹進來都撲不滅心頭的燥火。

“好了嗎。”

“好了,轉過來看看。”

楚喬是側着坐的,一轉過頭就被陸明河的嘴堵了個正着,兩個人親了一下。

“畫呢,我看看。”

陸明河把素描本蓋起來放回到抽屜裏:“還沒好,後天再給你看。”

他越是不給看,楚喬就越想看,伸手要去開抽屜,陸明河攬住他不讓他伸手,摟着他耍流氓:“親一下,親一下就給看。”

楚喬實在好奇,在陸明河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明河帶着他往後退幾步,倒在床上,壓在他身上,商量道:“做一下,做一下就給看。”

楚喬:“不看了!”

陸明河拉起被子把兩個人裹在裏面。

“看一下嘛。”

“不看了,不唔唔唔——”

=========

作者有話說:

到底畫了什麽呢,七夕那天大家再和楚喬一起看吧!

Day-1 香格裏拉

“明晚出去嗎?”

“明晚?不了,明天我……”

暑假的校道上幾乎沒人,蔣容一眼就看到了校門外站了個人,黑T恤卡其色褲子,穿着短靴,靠在一臺紅色的摩托車旁邊。

蔣容頓了頓,匆匆朝同學說道:“明天我有事,我先走了。”

見蔣容跑了過來,袁钺似乎有些意外,匆匆把煙滅了,扔進垃圾桶裏。

“你怎麽過來了,怎麽不告訴我,你吃飯了嗎?”

蔣容興奮得臉上泛紅。自從離開家到隔壁市上大學,他和袁钺就變成了間歇性異地戀了,今年暑假因為一個調研項目,他提前回校,已經和袁钺分別了兩個星期了。

校門外是人來人往的大馬路,蔣容毫不避諱,扒着袁钺的肩踮起腳要親他。沒等他踮起來,袁钺微微彎下腰,在他嘴唇上印了印。

“怎麽又抽了?”

“這星期的唯一一根,真的,就這一根。”

過路的人有不少在看他們的,蔣容壓根兒不在意,興奮地繞着袁钺的摩托繞了一圈,問道:“新的?你騎摩托過來的?不會吧?顏色怎麽這麽騷……”

袁钺:“你傻了嗎?我問這邊朋友借的。”

蔣容突然想到些什麽,把手從摩托上收回來,掏出手機看了看又揣回去,嚴肅地問道:“你過來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平常都不從這兒走的,要是沒看到你怎麽辦。”

袁钺看着他:“你忙你的,我就過來看看你,要是沒看到就回去啊。”

蔣容的心跳了一下,連忙躲開目光,小聲道:“我得退車票了,定了明天回去的車票呢……”

“明天回去?”

蔣容靠在車上,低頭在手機上一頓摁:“是啊,明天周五嘛,也沒什麽事,不是七夕嘛,就回去……”

他突然擡起頭來,恰好抓住了袁钺嘴角邊掩飾不住的一絲笑意。

“好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猜到明天我要回去,你故意過來的。”

袁钺手撐在摩托車座上,探身過去又親了蔣容一下,臉上微微有點紅:“行了,吃飯去吧。”

學校附近是蔣容的地盤,他坐在後座上指揮着袁钺騎着摩托在小巷子裏繞,找到一家吃飯的小店。

吃飯的時候蔣容還是說個不停,恨不得将分別以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全部說給袁钺聽。兩人的腿在桌子底下交錯地挨着,時不時故意碰一下,有種毫無來由的快樂和滿足感。

“咱們吃完去哪兒?”

袁钺揚揚下巴示意了一下停靠在店門外的摩托車,說道:“去兜風。”

已經快入黑了,山道無人,袁钺把車速控制在安全範圍內,蔣容緊緊摟着他腰,臉埋在他背上,呼呼的風從耳邊掠過。兩人開開停停,蔣容還買了零食,停下來的時候一頓大吃,等開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袁钺熄了火,正要從車上下來,發現蔣容抱着他沒動,側着腦袋回頭看了下,蔣容竟然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呼吸平穩,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他停住下車的動作,就這麽坐着。

蔣容猛地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午夜了,他揉了揉眼睛,轉了轉發硬的脖子,踩着摩托車的腳踏站起來摟住袁钺的脖子,說道:“對不起,昨晚熬夜幹活,太困了……”

袁钺被他枕着睡,身體發僵,伸了個懶腰,摟着蔣容的腰示意他坐到前面來,把他抱在懷裏。

山勢不算太高,但往外還是能看到大半個亮着燈的城市,天上的星星不停閃爍,路邊的草叢居然還有螢火蟲,夜風吹來讓人舒心。

蔣容還帶着睡意,往後靠了靠縮在袁钺懷裏,擡手看了看表。

“哇,居然快到零點了。”

袁钺把下巴擱在蔣容的肩窩上,去看他的表,沉聲說道:“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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