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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協議的事情,雲昭派了兩名騎士通過傳送陣回了教廷,将協議文件的原本上交給了教皇,而複制件則留在了此處不遠的教堂中。
至此,此處基本已經沒有雲昭什麽事了。
不過因為教堂還沒有修繕完善,雲昭也正好有借口留了下來,雖然亞伯神父非常不滿意,但拗不過雲昭,只能聯合騎士長先生時時刻刻的跟在雲昭身後,生怕他再像之前一樣自己偷偷溜了。
雖然身後跟着亞伯神父和騎士長先生,甚至再遠點還跟着兩名騎士,雲昭依然在城市裏玩的挺開心的。
這座城市有着如同他們居住酒店一樣的繁華地方,自然也有着貧民居住的擁擠小巷。
當然,原本雲昭是沒打算到可以稱之為“貧民區”的小巷,但是他之前在街道上的時候看到了跟那天晚上前往宴會的那些人一樣打扮的人。
那人好像在故意引着他向這兒來,雲昭便狀似不經意的跟着那人一步步的走到了這小巷中。
那穿着灰衣鬥篷,帶着兜帽的人拐進小巷子中的一個岔口,拐進去之前回頭看了雲昭一樣。
亞伯神父和騎士長先生跟着雲昭走着走着就開始警惕起來,因為他們越走越偏。雖然看着雲昭好像是不經意走到這裏來的,但是他們此時也注意到了走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那位穿着灰袍鬥篷的人。
“埃布爾!”亞伯神父眼看着雲昭就要跟着那穿着灰袍鬥篷的人進入岔口,急忙開口叫住了他。
雲昭回過頭,對着亞伯神父搖搖頭,轉而繼續向前走,亞伯神父還想說些什麽,騎士長先生已經神情戒備的跟着走了過去。
小巷子裏的這條岔口是個死胡同,而且這邊好像也沒住着什麽人。
引着他們過來的那位灰袍鬥篷人就站在死胡同前面,正對着他們,只是他的頭上戴着兜帽,看不清他的模樣。
騎士長先生大步走到了雲昭的前面,淩厲的目光盯着那位灰袍鬥篷人,“你是誰?為什麽引着我們過來?”
灰袍鬥篷人擡起頭,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他的鼻子和嘴唇,還有幾縷偏棕色的頭發。
他看也不看騎士長先生和亞伯神父,只對着雲昭說道:“有人讓我告訴你,線索都找到了,答案也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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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眼睛一亮,勾起嘴角,“是嗎?”
“這是您的信件。”灰袍鬥篷人将一封卷起的羊皮紙扔向雲昭,點頭示意,“那麽,我就先離開了。”
雲昭将羊皮紙接過來,看着那位灰袍鬥篷人手中拿着一條木棍揮了揮,口中念了幾句應該是拉丁文的話,便消失不見了。
騎士長先生皺着眉頭,亞伯神父的臉色也不算好,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一件事兒。教廷如今遠距離的傳送只能依靠很早之前教廷留下的傳送陣,但這些被教廷視為異端的人,卻個個都有着區別于常人的力量。
如果長久這樣下去,教廷會越來越沒落的。
其實自從自然科學蓬勃發展以來,越來越多的人雖然仍然信仰上帝,卻已經不是如同中世紀甚至更早的時候那樣是忠實的信徒。
作為本來就是依靠信仰而存在的教廷,如果沒有了忠實的信徒,這教廷自然也就是名存實亡。
但是作為巫師,血族,狼人他們來說,他們可能有屬于自己的信仰,但是他們更加看重的是本身的力量。所以雖然随着時間的流逝,各個種族都在一點點的退出普通人的世界,但是他們衰落的速度卻比教廷慢得多。
不過,這些雲昭暫時沒打算跟騎士長先生和亞伯神父說,這麽淺顯的道理他們自己就能想明白。
而掌握把控着教廷的教皇對這其中道理和利害是最明白的,所以教皇早早的就開始讓教廷往普通人的世界發展,而不是再繼續跟這些有着奇異力量,早些年被稱為異端的人作鬥争。
現在的教廷與他們有一個微妙的平衡,只要他們不出現在普通人的視野中,不作出危害普通人的事情,教廷是不會去摻和的。
看着騎士長先生和亞伯神父凝重的面色,雲昭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羊皮紙信件上。
“走吧,我們回酒店。”雲昭好心情的背着手,哼着上輩子聽過幾次的江南小調。
雲昭的輕松讓騎士長先生和亞伯神父不自覺的跟着放松了一些,反正短時間之內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不過等回到教廷的時候,這件事一定要上報給教皇知道。
黃藥師在信件中認認真真的将他找到的雲昭留下的線索都寫了下來,每個線索指向什麽也寫了下來。
雲昭看的津津有味,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藥師的字跡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狂放不羁。
雖說雲昭在跟黃藥師玩捉迷藏的游戲,但是他低估了黃藥師這些年發展出來專門為了找他的勢力。
現在,黃藥師早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卻沒過來見他。表面上的原因當然是他現在還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雖然想要出來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畢竟是要麻煩一些;至于更深的原因,不過是黃藥師在縱容着雲昭,看他想玩到什麽時候罷了。
看完黃藥師的信件,雲昭反而想念黃藥師想念的緊,因為這次的信不是由貓頭鷹送來的,但他有雪貂,也是能夠給黃藥師送信的。
雲昭鋪好紙張,拿起羽毛筆想了想,跟黃藥師有三分相似的狂放字跡躍然于上,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大張才算寫完。
将信件仔細的折好,交給小雪貂,“去吧,回來給你準備你喜歡的肉幹。”
小雪貂親昵的蹭了蹭雲昭的手背,像一道影子一樣快速的從窗戶鑽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咚咚咚,埃布爾,有你的電話。”亞伯神父敲了敲門,雲昭房間內的電話被他嫌棄吵鬧放在了外面的客廳,這會兒卻有除了酒店以外的電話打了進來。
雲昭想了想,沒想出來是誰會給他打電話但還是出門接了起來,“您好,埃布爾·圖裏。”
“埃布爾,我親愛的弟弟。”電話中傳來的聲音雖然有些失真,但那仿佛順滑絲絨的聲音讓雲昭愣了愣,“大哥?”
在一旁的亞伯神父頓時瞪大了眼睛,埃布爾還有大哥?那他為什麽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難道是後來又找到的嗎?可他為什麽不知道,教廷方面好像也沒提過這件事!
“嗯,埃布爾,聽說你被教廷派去處理……狼人的事情了,還順利嗎?”
雲昭拖了個椅子過來,整個人窩進了柔軟的椅子中,聲音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撒嬌,“唔……大哥你明明都知道還問。我猜一定是三哥要你給我打電話的,畢竟他對狼人可是……啧啧啧。”
“不要發出這種聲音,教廷的教養太糟糕了,等你徹底成熟後,回來要好好的學學家族的禮儀。”電話那頭的人對于雲昭發出的聲音有着顯而易見的嫌棄,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人截了胡,“小埃布爾,好久不見啊。”
雲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一旁已經驚呆的亞伯神父笑了笑,無聲道,“我想喝點熱牛奶,亞伯神父。”
亞伯神父保持着驚愣的狀态,轉身去溫牛奶。
雲昭聳了聳肩,“三哥,你明明也就在我出生的時候見過我。”
“好吧好吧,誰讓你出生的時候那麽不一般。”電話那頭的人無奈的附和着,“還有,小心所有的狼人。”
“好,我知道了,所以你們給我打電話真的只是為了關心我在處理狼人的事情嗎?”雲昭有些無奈的敲着桌子,他才不相信這通電話就這麽簡單。
“是有件事,你知道狼人為什麽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攻擊教廷嗎?”屬于這具身體大哥獨有的絲滑聲音從話筒中傳了過來,雲昭皺皺眉。
因為自從來這個世界後,他除了在藥師的身份蹤跡上拜托了雲栖之外,其他的時候大多都是自己處理的。畢竟到現在為止,也沒什麽危險和不合理的地方。
看來是這幾個世界過得太順當,讓他大意了。
“大哥既然給我打電話,一定會告訴我的。”雲昭轉了轉眼睛,絲毫不介意利用如今才不過十三歲的身體。
“呵……教廷曾經遺失過一枚聖石,據傳這枚聖石就在那教堂中。”
雲昭聽到聖石的時候就明白了,所謂的聖石其實不過是由教廷率先發現的一種先天能量石,根本沒有什麽屬性之分,就算是狼人,血族也都可以用。
雖然不知道那聖石是如何到了這邊的教堂中,既然狼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不過是當時沒有找到,說不定就是在等着自己找到之後再來半道截胡。
“所以,小心狼人,埃布爾。”
“謝謝大哥,這聖石……我就自己留下了。”雲昭點了點下巴,剛剛雲栖忽然出聲,說這種先天能量是對他有用,既然如此,那誰都搶不走了。
“随你處置,我們也不缺那塊聖石。”一副財大氣粗的,根本看不上的樣子。
雲昭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将電話挂了。
而就在今天,那幾位被押送回族的叛逃狼人再次襲擊了狼人一族,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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