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湊近了我以方便我的動作。

我抱着他進了調教室,用繩索将他身體捆綁在新立起的十字架上,他的皮膚泛起了粉紅的顏色,他大概是很開心,我利用他睡着的時間,親自試過我已經購入的每一個鞭子,選擇了相對輕微的那一條,我将鞭子的尾端擦過他的臉頰,他看着我,輕微地點了頭。

30.

我和李新約定的是五十下,一開始每鞭子甩下去的時候,我的手都在輕微地顫抖,因為在自身上嘗試過,所以我大概能知道那到底有多疼,我怕我的哪一次揮起落下,留下的不是紅色的痕跡,而是幹脆被劃開的皮膚、鮮紅的血液。

或許是他的反應給了我很好的安慰,他的眼睛越來越亮,胯下的軟肉也顫顫巍巍地挺立了起來——他是舒服,并且喜歡的。我非常清醒地知道我是一個施虐者,我的行為按照我的三觀來說,即使不算違法也算是不道德,但最初的排斥在鞭子抽打肉體的清脆聲響中,漸漸瓦解,我在試圖用【我在帶給他快樂】這種話語來為自己開脫,或者說,脫罪?

當最後的一個鞭子停頓在他的大腿上的時候,他笑了,很爽朗很開心,很像當年我們大三的時候,調試了一整晚的程序,最終運行成功時的相視一笑。

我扯了扯嘴角,我笑不出來,只能板着臉把鞭子重新挂回原處,開始解束縛在他身上的繩子,我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了他的大腿裏側,兩道詭異的動物紋身,頭部朝向最私密的地方,我用手摸了摸,手掌毫無知覺地用上了極大的力氣,像小時候用橡皮擦試圖擦掉錯誤的答案一樣,他有些吃痛呻吟出聲,我松開了手,才發現他那兩處已經被我搓得通紅,紅色的皮膚下紋身更顯猙獰,像是在嘲諷我的軟弱無力。

【呵】

我低下頭,繼續了解繩索的動作,我抱着李新去上藥,白色的藥膏被均勻塗散開,李新躺在我的懷裏,像一件精致又優雅的藝術品,抹完了藥,他的頭微微向下點,大概是困了,往常這個時候,我該抱着他去睡了。

我擡起了手掌,壓在了他的鼻子和嘴巴上,死死地束縛住他的呼吸,他的眼睛驟然睜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的身體反射性地想要反抗,但又似乎是被主人強逼着選擇了順從。

5、6、7、8.

18、19、20.

33、34、35.

47、48、49.

……

我松開了一直捂住他的手掌,他的臉上都是汗水,像瀕臨死亡的魚被重新投擲在水中一樣,他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甚至開始躲避我的眼睛,我的手指插進了他的發間,抓着他的頭逼迫他直視我。

我低下頭,用額頭貼着他的額頭,他的體溫有點偏低,大概是剛剛出過汗的緣故,我輕聲地詢問他,怕麽?

他沒有給我回答,但他選擇閉上了眼睛,我的手指向後滑動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微微擡頭用舌尖舔舐他緊閉的眼睛,我着了迷,反複舔弄他緊閉的眼皮和眼窩,等到它變得濕漉漉後,說出了不算征求的通知,明天帶你去洗紋身,你喜歡疼,我們不做麻醉,好不好?

他睜開了雙眼,那眼中很脆弱,像是在祈求和拒絕,他不知道他這樣子更容易勾起別人的施暴欲,或許他就是故意的,他在暗示我不要拿他當人看,他在暗示我不必那麽溫柔,我可以把我內心所有陰暗的想法一一加注在他的身上,讓他痛苦,讓他爽。

31.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李新非常抗拒,他蜷縮在被子裏,幾乎可以用瑟瑟發抖來形容,他不想要去洗紋身,可能是因為那會很疼,也可能是因為這紋身對于他,有特殊的含義。

前者我不會相信,後者我無法原諒。我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他一直表現得很抗拒,但沒有做真正意義上的反抗,唯一說出的只有一聲微不可察的不,這聲【不】像一把尖銳的刀插進我的心髒,我停頓了一下,選擇将他束縛得更緊,到最後甚至為他帶上了口塞和眼罩,我将他抱進了我的車後座,重新邁進了前面,我調整了前端鏡子的角度,間或分神去看他。

他的身體一開始甭得很緊,但後來像是認命了,放松了下來,縮在後面的座椅上。

他有被這麽對待過麽?全身被束縛住,無法說話,隔絕陽光,被人半逼迫着,他半推半就着,去做他不願意的事?

他有後悔過麽,當失去作為人最起碼的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選擇把全身心送給別人,在獻祭的時候,他會忐忑麽?

他會覺得痛苦,或者難過麽,在做出那些在大多數人看來瘋狂和無法理解的行為,在像一條狗一樣被鞭打、侮辱、享用的時候?

我抗拒着他過往的經歷,我更抗拒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享受這個過程,他不認為他過往的遭遇是一種不幸,反而認為是一種快樂和享受。

車子緩緩降速,停進了地下停車場,我用事先準備好的大號的風衣将他全身遮掩了起來,抱着他關上車門,邁進了直梯。

他比前些日子重了一點,但我已經習慣抱着他了,習慣了他的體溫他身體的弧度,我真的很寵他,是這樣的麽?

這家紋身店在第十一層,打通了整個樓層的房間,變成了一個還算高端的工作室,我和這家紋身店的紋身師都很熟悉,我們無聲地用眼神交流了幾次,主管給了我一個牌子,又嫌棄地瞪了我一眼。

我拿着牌子抱緊了李新,刷開了一個不大的單間,風衣順手挂在門口,李新被我抱到了軟床上,他幾乎是立刻地向我的方向挪動,差一點掉到了地上,我不得不用繩索幹脆把他綁在了床上,他的雙腿被我拉開固定在了床尾的立柱上,我的手摸了摸他僵硬的肌肉,發現他的皮膚上已經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我取下他的口塞,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喊了出來,他說,不要,我不要洗掉紋身。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唇,又把手指探了進去,他反射性地舔弄了一下我的手指,我憐憫地看着他,我很想答應他的請求,但我也鐵了心,要洗掉他身上別人留下的痕跡。

我聽見我格外冷酷的聲音,我聽見我漫不經心地說,可是我需要,我看着你的身上多了這兩道東西,我很不開心,李新,你确定你要拒絕我麽?

32.

李新像是突然洩了氣,他沒有再說話,像是已經妥協的模樣。我不喜歡他這種被我強迫了的模樣,如果他身體力行地告訴我他不願意,我不會繼續下去,但他沒有。我像是突然就任性了起來,把他的拒絕當成了變相的邀請,我解開綁着他的身子,為他套上了平角內褲和白色的背心,我告訴他,一會兒會有技師進來,他要乖乖的,然後我注意到,他的臉上濕了,大概是汗水,也可能是淚水。

失望麽?難過麽?後悔麽?痛苦麽?

我擰開了門,走了出去,送給我牌子的主管很嫌棄地看着我,他說,懷特,你不是說你再也不會給人紋身了麽,裏面那位是你家屬,你這是綁着他過來了?這太過分了,這不符合行規。

我看着主管,很久不見,她依舊光鮮亮麗,活得優雅而從容,我說不是紋身,是洗掉紋身,那裏面是我家屬,他年紀比較小,所以有些抗拒。

主管上上下下看了我半天,嘆了口氣說,好吧,你們的事随便你們,不過你都停工好多年了,你确定你還行?

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過去準備工具消毒和相關的藥水。在李新離開後的大半年,很多人都勸說我李新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他們讓我忘掉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不願意忘記他,甚至叛逆地覺得我應該永遠都忘不了他,我想把他刻在我的身上,走進了當時還只占據了這層一套房子的工作室,不太巧的是幾個紋身師一起跳槽了,主管問我要不要做個學徒,好處是學會了可以給自己紋。

當時的我大概是腦子秀逗了,也可能是因為主管妹子紅着眼睛像是要哭了的模樣,我點了頭,開始了偶爾過來學習的生涯,次數不太多,也沒用很多的苦工,我太忙了,忙着創業,也忙着尋找李新的足跡,但按照主管的說法,我算是有靈性的那種,很快就紋得有模有樣,但我最終也沒有在身上刻上李新的名字,我早已把他刻在了心裏骨子裏,刻在靈魂上,一道一道,鮮血淋漓。

我推着激光洗紋身的儀器進去的時候,李新已經很乖了,過程應該很疼,但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表現出明确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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