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似是故人歸

應聘？

應聘什麽？

服務生？

帶着滿腹疑慮，陸時川淡着聲音開口，“她應聘什麽？”

“目前還不清楚，待會兒我過去問問門口的保安！”蕭塵應聲，把指間的香煙扔在地上。

蕭塵不敢上前，他擔心會被許南煙發現。

原來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如今變成這樣，想來，她是不願意被熟人看到的吧！

見許南煙跟男人走遠，蕭塵幾步上前，從兜內掏出幾張一百，遞到酒店門口的保安面前，“剛才進去那個女人，應聘的什麽職位？”

保安躊蹴的看了眼蕭塵手裏的錢，擡眼看了看監控，搖頭，“不知道！”

蕭塵會意，把手裏的車鑰匙抛物線扔到保安手裏，笑笑，“我準備進去吃飯，幫我把車停一下，這是小費！”

保安喜笑顏開的接過蕭塵手裏的車鑰匙，走過對面馬路停車，在經過蕭塵身邊時，小聲說道，“那女的應聘的是洗碗工！”

保安離開，蕭塵僵在原地！

他想過剛出獄的許南煙會需要一個居住地，一分收入，憑借着她的高學歷和商業場上的手腕，完全可以又更好的選擇……

她怎麽？

哦，對，她現在是個有污點的人，她做過牢，就算她學歷再高、社會閱歷再豐富又能怎樣？沒有一個大公司會敢接納她！

蕭塵沒真的進酒店吃飯，在外面呆了會，徑直走到停車場，開車離開。

瀚海公司，總裁辦。

陸時川站在落地窗前，手裏夾着一根雪茄，抽幾口，吐幾口煙卷。

“她應聘了洗碗工？”

陸時川發問，身後站着剛從酒店那頭回來的蕭塵。

蕭塵輕‘嗯’了一聲算是應答，看着在煙霧缭繞中站着的陸時川，開口，“我今天見到許南煙的時候差點沒認出，坡着腳，左臂似乎也有殘疾，人消瘦的厲害……”

“蕭塵，她……”陸時川挑開唇際，想問點什麽，忽然又住了口，半晌，才說了句，“她應聘成功了嗎？”

“成功了！”蕭塵被問的一頭霧水。

夜半。

酒店下班的時間比較好，她一個後廚洗碗的就更遲了，收拾完之後已經淩晨一點，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宿舍走，一出門，便看到了陸時川停在馬路對面的車子。

或許是那輛賓利在自己青春年華的夢境中*出現的次數太多，所以，只需要遠遠一眼，就能準确無誤的認出。

許南煙攥緊手裏的塑料袋加快腳下的步子，一瘸一拐的樣子有些滑稽。

陸時川透過後視鏡看着她，見她看到自己的車子猶如洪水猛獸，倏地握緊抓着方向盤的手，指甲嵌入真皮方向盤套裏。

她何曾這樣避過他？

她一直以來不都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他不放嗎？

一時怒火中燒，陸時川打開車門，跨步下車，看着許南煙逃似的背影，“許南煙，好久不見，怎麽？看到老熟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太不近人情了吧？”

陸時川聲音裏充滿了揶揄，許南煙走路太急，沒想到陸時川會突然下車，猛地停住，讓她身子慣性前傾。

待她穩住身子，垂在身側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下，回身，“陸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