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1】
陸華笙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
“我穿越了??”
最後的印象好像還停留在茂密的樹叢和溫熱的水,但是眼前的場景卻是完全陌生的。
寬大的白色床單、簡約大氣的一室裝潢,而且床頭的桌上還擺着一杯溫熱的牛奶。
陸華笙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手握在杯壁上,似乎并沒有什麽危險,但是她還是沒有喝。
“陸小姐,您醒了啊!”
一個長相清秀的中年女子走進來,微笑着替她把枕頭掖在身後。
“昨天先生連夜請人給小姐看過了,并無大礙。”
聽着這話,陸華笙竟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穿進了什麽古代言情劇裏,什麽“并無大礙”這種說法。
“敢問您家先生是?”
女人微微笑着,剛要答話,門卻開了。
是一個長身玉立、線條有些許冷冽感的男人。
“你醒了。”
聲音就像冷泉水一樣,陸華笙喉頭滾動了一下,濕漉漉的眼神在他深潭一樣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之間轉了幾下,臉可恥的略微發紅。
“抱歉啊,昨天是不是讓你見笑了?那種模樣,确實是很丢臉。”
那人勾唇,似乎對她的話頗感興味。
Advertisement
“陸小姐,你似乎是并不認得我了?”
陸華笙嘴微微張開,在腦海裏像大數據搜索一樣搜索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
“哦,你是那天在南津主編的私人宴會上的……”
霍祁點頭,前進一步。
“你……”
陌生人的手輕輕放在她額頭上,陸華笙哽住了,啊這。
“你……”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為什麽說話都費勁?”
陸華笙猛地搖頭,将對方的手都搖動起來:“沒有,我已經沒事了,昨天不過就是體力不支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說到這裏,陸華笙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才發現這人眼底竟然流露出一絲狡黠,這才明白自己是被對方調笑了。
陸華笙憤怒的起身,然後一杯牛奶就被塞到了手上。
“喝了。”霍祁歪頭看他,略長的眼尾劃出攝人心魄的美感。
陸華笙很沒出息的心抖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大口熱牛奶已經進肚了。
華笙啊華笙,你這種安全管理意識簡直就是負分!負分!
霍祁憋着笑:“陸小姐昨天幹什麽體力不支?”
陸華笙頓住:“先別說這個了,又不是什麽高興的事情,還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說點別的吧,不如,閣下尊姓大名啊?”
那次的晚宴拜霍奶奶的名頭,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了陸華笙,但是她卻并沒有認識所有人,就比如這個對她有恩的人。
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呢,又救了她第二次!
霍祁思索了一下:“我奶奶不讓我随便跟陌生人說自己的名字。”
本來笑得很殷勤的陸華笙一下子僵住了。
“那……怎麽辦?”
霍祁做出很為難的樣子。
陸華笙撓頭:“不說就算了,不過,你當時說你是娛樂圈新人?為什麽後來我去查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查到你的內容呢?”
長這麽帥,氣質這麽矜貴,不至于糊到連個網頁都沒有吧?
霍祁又開口說道:“其實我上次跟你說謊了。”
“哈?”
陸華笙懵懂得像個小鹌鹑的樣子讓霍祁一本正經想要說假話的心都有些動搖。
不過——
“其實我還沒能出道呢。”
陸華笙盯着對方的表情,看了許久,說:“以你的面相來看,即使不進娛樂圈,無論在別的什麽行業都是妥妥的上位人士吧。”
霍祁心道好笑,忘記面前是個小神婆了。
“是哦,但是我的夢想就是做明星,這也是我奶奶一直以來的願望。”
“那她老人家可真的是很時髦。”陸華笙一臉不相信。
霍祁道:“我已經去了不少你們內部的場合,但是都沒有得到什麽出道機會,所以真的是很心累,聽說你……是個經紀人?”
陸華笙撓頭:“确實,怎麽,你想到我手底下出道不成?”
“可以啊!”霍祁直接說道。
陸華笙差點一口牛奶噴出來:“那你……有生辰八字嗎?”
差一個不差,陸華笙覺得多帶一個新人也沒什麽不好,但主要是這個人說的話很可疑,看臉像是個商人而不是藝人。
霍祁凜神:“八字是隐私,這不能告訴你。”
“哦!”
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後,霍祁主動說:“陸小姐,我找人把你送回去吧,以後我們不妨改天再聊。”
“好啊。”
回去的路上,霍祁跟她一起并排坐在後座,問了地址之後便一路行過去,前排的司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似乎他就是一個人形開車機器,半句話都不講。
陸華笙憋得慌。
“咳咳,兄弟,雖然說你奶奶很想讓你做藝人,但是我覺得這個職業真的不一定很合适你,你是不是得先好好思考一下,審慎決定呀?”
霍祁似乎是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你說的很對啊,是這樣沒錯。”
又是一陣沉默。
陸華笙緩緩開口:“不如以後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跟我一起去劇組看看?你是想做演員吧?如果想做演員的話,就得去實地考察一下做演員都需要做什麽工作,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我手下的演員都很累的,平時光理解劇本和溝通劇本都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更別說實實在在去拍,演員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霍祁聽小姑娘小嘴叭叭的說完,神色認真:“演員确實不是個容易的職業,不知道陸小姐跟組是不是也是一樣的辛苦?”
陸華笙如數家珍:“做經紀人就更辛苦了!要替代自己的演員去跟全劇組溝通,遇到不合理的安排不能慫得沖上去杠,還有平時得像個老媽子一樣,我們這兒沒有助理,原本是有一個的,但是後來我覺得還是我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霍祁意味深長:“那陸小姐真的是很累,沒有想過讓別人分擔一下嗎?”
陸華笙像被侮辱了一樣:“我可是萬能的永動機。”
噗。
“到了。”
霍祁很紳士的下車,為陸華笙打開車門,又将略帶剝繭的手掌貼在車頂護着她安安穩穩的走下來。
陸華笙甚至能看見他耳朵上細小的汗毛。
“回見了,陸經紀人。”霍祁挑眉。
陸華笙喉頭微動。
“回見。”
—
沒想太多,陸華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進門看到的場景差點讓她涕泗橫流。
試問,上一次看到安明衣冠整齊的出現在門口、還面帶微笑神情清爽,是什麽時候了?!
“安老師!”
霍祁見大門還沒關上呢,小姑娘就跳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他眉心跳了跳。
不急,慢慢來。
“林森等在哪裏?”
“在我們剛剛經過的上一條街拐角的位置。”司機回答道。
“走吧。”
陸華笙認識林森,他并不想那麽早的就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還是先隐瞞一段時間吧。
想來也是怪有毛病的,他堂堂一個霍氏的總裁,居然像耍寶一樣陪一個小姑娘玩釣魚游戲。
“真是惡趣味啊,霍祁。”他勾起唇角。
—
“這是你昨天那份曲子。”
陸華笙收到了來自安明的第一份回禮。
她打開看,上面還是熟悉的音符和排列,但是不同的是,已經寫好了歌詞。
“相逢?”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出自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是的,随手寫的歌名,就是相逢。”
安明疲憊的眼底帶着淤青,跟他以往并沒有什麽不同,但是現在他的眼睛卻是很有光彩的,遠勝以往。
“收下了。”
兩個人默默坐着很久。
這個時候,梁準已經去咖啡廳寫劇本了,顧遙大概去外頭采買,姜旻去拍綜藝,只有他兩個。
“喂,謝了。”
“沒事,舉手……好吧不算是舉手之勞,但是能幫到你,也是很值的。”
安明擡起頭,眼裏混着暗傷和一種真摯的感謝。
“我以為我會頹一輩子,沒想到,我差的只是見她一次。你比我看的清楚多了。”
陸華笙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問自己是怎麽做到這種逆天的事情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麽糊弄過去。
“知夏跟我說了很多,她留了一部分自己的靈魂在這世上,一直看着我,她知道我過得很不好,心裏也很難過,但是卻沒有辦法把自己想說的話直接說給我聽,幸好有你,華笙,”安明的眼睛亮晶晶的,“如果不是你,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見過之後,不要再想了,向前看吧,你做的一切,她都會知道的。”
安明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能做到這種事情,但是我只知道,我以後可能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了。”
“哈,”陸華笙開懷笑,“那我要是求你給薛佳世當聲替,你願意啊?”
“呵呵,那小子。”
“說真的,”安明擡頭,眉眼堅定,“這首《相逢》,我想讓他唱。”
“啊?”陸華笙震驚,“這可是你的原創,你不想把他作為自己的複出第一曲嗎?”
“現在他比我更需要這首歌,我呢,我想從頭開始,整理一下過去的一些曲譜,不必着急。”
說的也是,這麽久沒有工作的人,也不能一下子投入到光芒四射的狀态裏去。
“別擔心,會好的。”陸華笙的手輕拍在安明身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