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歌劇
澤維爾回到家以後換了一身正式場所穿的深藍色西裝,才出門打車去同女人彙合。
他從來都不會敷衍任何一個女人,所以即使是帶着交易性質的邀請,他也不會有任何的不耐煩。
溫柔與多情是刻在澤維爾骨子裏的,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等在女人租賃的房子的樓下,澤維爾才擡步下車。
一身名貴的裝扮和出租車極其的不搭調,所以路過往來的人也只以為這是一個好面子又沒有錢的男人。
澤維爾在各種視線中毫無尴尬的情緒。
大約半個小時後,女人才提着包踩着高跟鞋下樓。
澤維爾沒有半點不滿,美麗的女人總是值得等待的,這是男人的榮幸。
"黛西。"澤維爾溫和的叫出的女人的名字。
黛西只看到一個站在那裏的紳士,燈光暈染,燈火闌珊。
心動總是不受控制的事。
黛西撩了撩酒紅色的頭發,收斂了那一分心動,然後挽起澤維爾的手臂,嬌笑道:"澤維。"
澤維爾笑了笑,然後就帶着黛西離開了這裏。
等過了兩條街,澤維爾的才停了下來:"今晚你願意登臨我的座駕嗎?"
帶着黛西去歌劇院,澤維爾自然不可能再坐出租車的。
黛西矜持的點了點頭,她的表情似乎覺得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澤維爾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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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的眼中映出笑紋。
不過兩分鐘,一輛低調的奔馳車就停在了澤維爾面前。
傑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變成另一個人的司機,他作為一個銀行家的獨子,什麽時候不是把別人當司機的!
但想到這人是澤維爾,傑斯也只好将滿腹的不滿都咽了下去。
不只是因為他讓澤維爾損失了一輛車,他還沒把那種便宜貨放在眼裏。但具體原因,傑斯也說不準是為什麽。
澤維爾替黛西打開車門,然後自己才從另一邊進入到車子裏。
黛西的神色有些恍惚,她自然知道澤維爾陪她走了兩條街才讓車來的原因。他不想讓她本來就不是特別好的名聲再蒙上一層晦暗。
哪怕她早已不在意那些眼光。
美國雖然開放,但有些事情還是容不得的,更何況她身上還背着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稱呼。
或許就是這種溫柔,才讓她對這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念念不忘。
澤維爾一路上并沒有讓氣氛冷下來,他會和黛西說一些女人感興趣的話題,然後等黛西接口。
讓女人感覺到無趣,那才是澤維爾的失敗。
傑斯在駕駛座上一本正經的開車,就像一個真正的司機一樣,但他心裏早已經炸開了鍋。
這種撩妹手段技巧性真的太高了!
傑斯又聽見黛西妩媚的笑聲,然後覺得更加的心塞。
到了歌劇院門口,澤維爾對傑斯道:"車的事情就算了。"
既然都免費給他當司機了,澤維爾也沒那麽小氣,非得死纏爛打要他那輛車。
傑斯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一踩油門就離開了。
澤維爾看着甩下的一串尾氣,溫和一笑,情緒并沒有什麽波動。
"你不管管你的司機"黛西挑眉道。
澤維爾笑了笑,然後伸出手臂等黛西來挽。
"我可沒有錢請司機。"
他現在只是一個剛剛畢業又剛剛加入FBI的菜鳥,哪裏有什麽錢來裝什麽富家少爺。
黛西聽到他坦誠的話後神情怔了怔,然後"噗嗤"一聲就笑了,然後有些惆悵的說:"男人都喜歡炫耀自己的資本,但現在看來你是一個例外。"
澤維爾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為我本身就是資本。"
黛西以為他在誇贊自己的面貌,所以她笑的更大聲了,在歌劇院的門口顯得格外的顯眼。
在黛西還沒下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澤維爾帶她到的歌劇院。
大都會歌劇院,紐約具有領導地位的的世界級歌劇院。也是紐約最大的歌劇院,建成于1965年。建築集合了古典與現代建築的特點,能容納4000多人。
黛西驚訝的看了看澤維爾:"我以為只是一個小歌劇院。"
澤維爾笑了笑,帶着黛西向着臺階上走着,然後回頭反問:"不喜歡"
黛西輕笑着搖了搖頭,怎麽會不喜歡。
雄偉的屹立着的劇院富麗堂皇,沉澱着歷史與莊重,滿是藝術時光的交錯。
就在澤維爾和黛西即将進入到裏面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給攔住了腳步。
澤維爾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女人他并不認識,所以說應該是來找黛西的。
澤維爾疑惑的轉頭:"黛西"
然而還沒有等黛西說什麽,女人就開口了,只是語氣充滿了厭惡和冷淡:"你怎麽會在這裏"
黛西倚靠在澤維爾身上,挑着眉,風情萬種的說:"我為什麽不能來"
"一個下/賤的婊/子。"女人無比惡毒的說,但表情像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仿佛她說的不是什麽罵人的話。
澤維爾感覺到放置在自己臂彎處的手緊了緊,但黛西還是說:"你還是看好你的老公吧。"
原來這女人就是黛西勾引有婦之夫的那個人的妻子。澤維爾的眼中劃過了然,他看了看黛西,卻沒有說什麽。
女人似乎是被踩到了尾巴,神情瞬間變化,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再說什麽,就被一個走上來的男人給打斷了。
"艾琳。"男人的聲音很平靜。
澤維爾感覺到男人上來的時候打量了自己一眼,然後才收回了目光。
男人在四十歲左右,眼尾處已經出現的細紋,雖然長相并不是特別英俊,但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澤維爾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并沒有因為年齡的原因而被男人壓制,只是站在那裏不說話,也沒有人會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的眼光變了變,然後就催促道:"走吧,艾琳。"
黛西在他出現以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脊背卻挺的更直。
澤維爾不等兩人進入,同樣對黛西說:"走吧。"
"親愛的。"
黛西眨了眨眼,然後從善如流的跟着澤維爾走了進去,只是路過叫艾琳的女人的時候給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目光,将一個不要臉的小三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
艾琳簡直氣炸了肺,她看了看黛西身邊的澤維爾,這麽優秀又年輕的男人居然落在了這個賤人手裏!
澤維爾并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目光,只是溫和的看着她。
等再也不見兩人的身影以後,澤維爾開口:"不說說"
進場的人來來往往,澤維爾的視線在前方,他的疑問充滿了尊重的意味。
黛西盯着他,忽然就嘆了口氣,然後輕描淡寫的說:"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自稱單身的人渣。"然後就騙了她的心。
直到後來黛西才知道自己也不過是落入了一個普通情人的境地。後來連自己喜歡的歌劇也看不了了,因為艾琳總是讓人在她去看歌劇的時候羞辱她,然後整場歌劇都是身後被艾琳收買的人的謾罵。
黛西只要反抗這種精神折磨讓劇院安保系統将人帶出去以後,就會在工作的時候被人打,後來她就不再去看歌劇了,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主使者。
可明明後來在男人透露出想要包養自己的時候,黛西就再也沒有同這個男人聯系過了。
"一個混跡聲色場所的女人是不是不該幻想愛情"黛西問。
黛西承認自己并不是完全沒有過錯。從客觀來說,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恨這個勾引自己老公的人。但艾琳的報複卻也太過莫名,如果不是她混跡夜場太久,同樣認識了許多人,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未知。
澤維爾笑了笑,卻沒有正面回答:"沒有愛情就沒有傷心,沒有愛情也就沒有激情。"
黛西怔了怔,然後抿唇而笑:"也是。"愛情令人傷心絕望,卻也讓人感覺到活着。
澤維爾沉吟了一下,然後說:"我厭惡艾琳。"
黛西捂着嘴嬌笑:"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嗎,澤維"
澤維爾并沒有承認,他慢吞吞的說:"我母親也叫艾琳。"
艾琳·斯泰林·捷列金。
黛西無言。
大都會歌劇院并沒有設立供富豪使用的獨立的包廂,但位置的選擇也同樣有不同的價格。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的只是掌權者設立的公平。
澤維爾看了看手中的門票,有些皺眉,他以為今晚的歌劇是《卡門》,但現在他才發現居然是《蝴蝶夫人》。
"要看嗎"澤維爾問。
黛西倒沒有什麽不滿,歌劇的結局是悲劇對她來說并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等澤維爾和黛西在大廳第三排座椅坐下的時候,澤維爾就發現了一旁的兩人。
艾琳和那個男人,還真是巧合,顯然,對方也看到了他們。
澤維爾眼神不變,他坐在座位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深藍色的西裝幾乎沒有褶皺,他側臉在燈光下顯得尤為完美,沒有任何的瑕疵存在。
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這樣的男人屬于黛西那個賤/人!這個念頭更加刺激了艾琳。
過了一會兒,歌劇開始。
《蝴蝶夫人》裏的喬喬桑同美國軍官的丈夫平克爾頓結婚後獨守空房,後來又遭受背棄,表情無助而又絕望。
悲劇之所以為悲劇就是因為它的開頭過于美好而結局潦倒。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人格保證,本文不會坑噠…
什麽時候不更新窩會在文案裏講明的,妹紙們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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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