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抉擇

時間過的有些快，緊趕慢趕的，卻也距離澤維爾期盼的日子越發的接近。等他的失神被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個人都看出來以後他才笑了笑，無論她們怎麽問，他的回答也只是沒有事。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邀請澤維爾去商場喝飲料。

澤維爾怔了怔，然後他并沒有拒絕。

一杯冰鎮的橙汁被澤維爾抿了一口，他修長的手指搭在玻璃杯的邊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們有什麽事嗎？"

澤維爾看得出來她們神色有些糾結，但他卻不知道她們糾結的內容。

鈴木園子深吸了口氣，她試探着問:"你和拉伊莎……"

對于拉伊莎這段日子和兩人交好的事情，澤維爾并不是不知道，但卻不知道她們已經被拉伊莎允許稱呼名字了。

澤維爾片刻的思索在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看來就是糾結，所以毛利蘭閉了閉眼，果斷的問了出來，"你是喜歡拉伊莎的對麽？"

澤維爾笑了笑，神情好奇的說:"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你看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鈴木園子馬上站出來，随後她意識到自己的音量似乎有些過大了，她收斂了一下，然後放低聲音，"你看她的時候表情都柔和成了一片。"

看着兩個人煞有介事的模樣，澤維爾頓了頓，随後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就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表情都有些急切的時候，才聽到他再次開口，"她是上帝給我的情書，卻也是世界給我下的戰書。"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看着澤維爾冰藍色的眸子裏泛起的波紋，就如春天冰雪消融，又似大海安靜無波，她們忽然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這件事我們管不了。"鈴木園子挫敗的看着毛利蘭。

毛利蘭沮喪的點了點頭。

澤維爾挑眉，臉上劃過恍然，他低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是不是拉伊莎讓你們來當說客的"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同點了點頭。

澤維爾嘆了口氣，表情失笑。

就在三個人交談的時候，柯南就出現了。柯南在看到澤維爾第一瞬間就想到了灰原哀同他說過的解藥的研制，然而他看了看一旁的毛利蘭，然後就壓下了他想說的話。

澤維爾但笑不語，仿佛并沒有注視到他的目光。

很快，商場死人的消息就引起了轟動。

澤維爾一路看着柯南将案件解決，他的心髒忽然有些躁動。

多少年沒有了這種感覺了，即使是賭命一樣的賽車游戲都未曾賦予他這種悸動。

快了……時間快到了。

——

一周後，澤維爾狀似不經意間問回到醫務室拿醫療用品的新出明智:"今天不是休息日麽？你怎麽來了這裏"

新出明智看到澤維爾也有些意外，然而只是一瞬間，他就指了指手中的藥箱，"我要去阿笠博士家看一下住在那裏的孩子，我聽毛利同學說她生病了。"

澤維爾笑了笑，然後說:"那我就不耽誤你了。"

兩人匆匆見面，又匆匆離別，好像不過都是路過。

澤維爾看着寒涼的西風，他閉着眼，微微咳了咳。

只是輕微的響動，就驚飛了憩息此處的飛鳥。

再睜開眼，澤維爾眼中微微泛着血絲。

哀樂即将響起，直到鮮血澆灌才會熄滅。

這場博弈他必然是要笑到最後!

——

路途平緩，澤維爾開着動力十足的跑車漂移過一個又一個的轉彎。

他要在新出明智之前到，然後帶走那個早已僞裝成宮野志保的柯南，就像原來茱蒂那樣。

澤維爾平靜的按下阿笠博士家的門鈴，在柯南疑惑的目光裏，澤維爾娴熟的挑開了大門的防盜鎖。

柯南看着眼前依舊是一片溫和模樣的澤維爾，他總覺得有哪一點不一樣了。

澤維爾并沒有多說什麽，他直接帶走了他。

柯南并沒有掙紮，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澤維爾。

他……不是FBI麽？

澤維爾笑了笑，他将柯南放在跑車的副駕駛座位上，想了想，他又随手調了車頂覆蓋。随後，他又看了看車子的後視鏡。

澤維爾清晰的看到了新出明智皺了皺眉，他低笑了一聲，然後就啓動了車子。

車子低速的行駛中，澤維爾察覺到身旁的咳嗽聲，他笑着說:"怎麽不說話，志保。"

柯南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随後他想到了灰原的身份恐怕在他這裏早已暴露過了，他又恢複了平靜。

過了十分鐘，澤維爾的手指顫了一下，他轉頭對柯南說:"你等會兒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阻攔。"

不知道什麽時候，澤維爾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了。

柯南看着他的眼睛，他忽然開口:"你知道我不是灰原。"

澤維爾點頭，他笑着說:"我知道。"

"那你到底想做什麽"柯南眉頭一皺，他警覺的問。

"你不必知道，但你一定得記得，不要試圖阻止。"澤維爾頓了頓，然後低啞道:"不然，我連你一起送入地獄。"

明明是字字平靜，卻又包藏了步步殺機!

澤維爾看着猶自震驚的柯南，他轉頭看向路面，再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就連他，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會做什麽……

——

明月凄切，撲撒在海面上，無數的海風搜刮過每一寸地面，半斂着的腥鹹的味道仿佛昭示哀婉。

狂風漫卷之下，澤維爾停下了車。片刻，他擡步走下了車。

頓時之間，他淡金色的頭發被吹亂。看着緊随而來同樣停止下來的車子，澤維爾一寸一寸的收斂了自己所有的笑意和溫和。

"好久不見，貝爾摩德。"澤維爾并沒有浪費任何的時間，他一語叫破了對方的身份。

"你在說什麽"新出明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的演員身份真是給你的表情加分。"澤維爾緩緩道。

看似平和之下，澤維爾的目光卻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新出明智見澤維爾并不聽自己的辯解，只一味的叫破她的身份，所以他也不再隐藏。

輕輕的揭掉了自己的面具，月光下的女人露出了漂亮的卷發，還有妖嬈妩媚，幾乎是完美的面容。

這就是他心心念念，從不敢忘記的女人。

澤維爾閉了閉眼，"二十年前的你和如今的你，還真是沒有半點變化。"

"哦……是嗎"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然後摸進了自己的口袋。

兩人下一刻就将槍口對準了對方。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澤維爾目光深沉，他緩緩地扣下保險，只等一下就開槍。

"二十年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姓斯泰林。"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說，好像澤維爾的槍口沒有半分威脅。

澤維爾聽她如此輕描淡寫的提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夜，他深吸了口氣，只覺得滿口腔的鐵鏽味道漫灌進來。

澤維爾迅速開了槍，子彈出膛，幾乎是瞬間就釘在了貝爾摩德的身上。

貝爾摩德悶哼了一聲，或許是看到出來他不加掩飾的殺意，她擡頭看了一旁掩藏在黑夜裏的箱體一眼。

澤維爾再次對準貝爾摩德，然後在她開槍的空隙中說:"你不要等那個狙擊手了，他已經被解決掉了。"

貝爾摩德目光掠過一絲凝重，随後她就感覺到了黑暗中緩緩地走出了一個人。然而在她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霰彈槍的子彈就打在了貝爾摩德的身上。

強大的沖擊力即使是有防彈衣的阻擋，也讓她無力抵抗。貝爾摩德狠狠的摔在了車子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然而，她打出的一顆子彈卻準确的打到了澤維爾的身上。

澤維爾後退了兩步，他緩了口氣，盡力緩解胸腔的悶痛。看着緩緩走出來的男人，他怔了怔，然後平靜的說:"你來了。"

"嗯。"赤井秀一發出了一點聲音，然後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澤維爾衣服槍擊的破口處。

情緒一瞬間的波動，随後他再次拿起了霰彈槍，對準貝爾摩德。

"果然是你，黑麥威士忌。"貝爾摩德緩緩地擦了擦溢出唇邊的血跡，勉強站立起來。

貝爾摩德的眼睛裏劃過微光，"把你引出來，今晚也不算吃虧。"

澤維爾看着突然恢複平靜的貝爾摩德，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但，游戲到此結束。"貝爾摩德冷笑一聲，随後道。

漆黑的鐵皮箱子蔓延的甬道裏再次傳來了聲音，皮鞋踩踏在地面的聲響讓人警惕。

那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井秀一就戒備起來了。他抿着唇，盯着甬道口處，凜冽的念出了一個名字，"琴酒。"

澤維爾頓了頓。

果不其然，琴酒的身影漸漸的暴露在月光下。極端的壓迫感在瞬間就撲面而來，讓人聞之生畏。

"如果你想讓她活着，那就別再拿着那把槍了。"貝爾摩德笑了一聲，"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琴酒擒住帶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拉伊莎!

澤維爾瞬間目眦欲裂，不過兩秒鐘，他就按捺下了升騰不已的陰沉。

"好久不見，黑麥威士忌。"琴酒忽然露出了森冷的笑容，他對着澤維爾道:"看來他很在乎你，如果你對着他開槍，或許我會放了她。"

澤維爾怔了怔，随後看了一眼赤井秀一，他嘶啞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到了赤井秀一耳朵裏依舊清晰，"看來他很厭惡你。"

"所以呢……"所以……你會怎麽做。

赤井秀一将唇抿的死緊，他握着霰彈槍的手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裏。

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難過過。幾乎在這一刻他把所有的疼痛都嘗遍。

澤維爾轉過身，直直的看向了赤井秀一，然後緩緩地擡起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赤井秀一:心痛，不想說話。

澤維爾:……

ps:感覺自己設立這個情節就是個智障!

pps:先別急着因為看到人渣而棄文……聽我的昂…

ppps:我又抽到了輝夜姬……

pppps:我開始玩狼人殺了（真的是慘不忍睹一把辛酸淚），當好人的時候被當狼票出去，怎麽解釋都沒用。當狼人的時候基本秒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