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次日, 宣展的成年禮按期舉行。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前一晚預熱派對上主角偷溜的小小插曲。一切都平靜如初,依然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不過,宣揚這個“始作俑者”中途消失, 又一晚上聯系不到人的賬, 舒沅卻是的的确确确, 足等到第二天, 才有機會和人清算。

這也是昨晚賭場的鬧劇過後,宣揚第一次主動聯系她。

——“收拾好了嗎?一起上去。”

西裝革履、金發碧眼的男人打着哈欠敲開她房門。兩人站在房門口, 大眼瞪小眼對看了好一會兒, 最終, 還是舒沅屈從于“老板威嚴”,無奈讓開半邊身, “先進來吧, 等我五分鐘。”

她剛換好等會兒出席午宴的白色修身禮服裙, 為了彌補一字肩設計露出的大片肩頸空白,在首飾箱裏翻翻找找,最後好歹找出一條Tiffany的環扣項鏈, 就被叫去開門。

随口招呼了兩句讓老板自己喝茶,便又扭頭對着落地鏡,試圖自己反手系好配飾。

宣揚坐在一旁的短沙發上,瞄了兩眼手機, 又得空打量她勻稱背影。末了,沒話找話似的問了句:“你就準備穿這條裙子去?太素了。”

“又不是去選美。”

舒沅竭力側頭看向鏡中,心裏嫌棄他的明知故問, 語氣不由“随和”了些:“只是走個過場而已。還有,宣總,昨天你去哪了?從賭/場出來給你發了那麽多信息,全都沒回。”

“沒去哪,就是在那遇見個朋友,多聊了幾句,”宣揚答,“最後找個了個地方喝酒談生意,結果喝多了,還是被人扶回的酒店,一覺睡到剛才,看見你消息就下來彙合了。”

“……醉成那樣?”

“對。挺久沒見的好朋友,多喝兩杯也不行?”

這個回答通順且嚴謹,倒有點出乎舒沅意料。

她還以為宣揚只是故意想看侄子出醜所以一直不露面——畢竟他對Steven家族的人大多愛恨交加、時好時壞,故意看戲也不是沒可能。

但就算有理由,想到後面和蔣成那場差點讓她傾家蕩産的賭局,舒沅還是沒忍住細問:“那也是在賭場裏吧。宣總,你不至于一開始就喝得爛醉,難道沒人來告訴你,你那卡差點被刷爆?宣展昨晚輸足了兩千萬新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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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萬新幣是什麽概念?個別大公司也要掙一年才分得的淨利潤,大部分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積蓄。

然而在宣展那裏,卻只是少年意氣,逞能鬥狠的籌碼,她見過有錢的,卻沒見過這麽能花的,和平時八萬一晚的酒店完全不能一概而論,在她看來,幾乎已經到了“捧殺”的階段。

然而對這件事,宣揚顯然不怎麽放在心上。

“他從小就大手大腳,又快成年了,躁動點很正常。”

“但你既然帶着他去,總不能爛攤子撒手不管,他還是個小孩脾氣,什麽事都任着他來只會害……”

“行了。”

宣揚一擺手,“舒沅,沒必要這麽同情心泛濫。他是WR的太子爺,輸點錢算什麽?Richard都不管,只要他能開心就行。”

說完,大概是看她半天沒系好項鏈,着實浪費時間。耐心耗盡的某人,又索性起身到她背後,不由分說,便徑直将她長發撩到一邊,露出後頸。

他從她手裏接過項鏈兩端。

鏡中映出他眼簾低垂,專心致志模樣,如發色般淺金色的長睫微卷。

“聶秀走了以後,他拼命想證明自己長大。其實在大人眼裏,跟小孩子鬧着要櫥窗裏的玩具有什麽區別?你想勸他也是沒用的。我早說過了:讓他鬧,等哭夠了,或者被打醒了,自己活着活着就長大了。”

這是什麽野蠻人的辦法?

舒沅一時被他不知從哪學的“育兒經”說得啞口無言。

等反應過來,對方已将她長發分作兩股,細細抓亂尾端,分放兩邊。

或許還是過去做設計師時的本能作祟,從鏡中打量她半晌,又從自己西裝胸前三枚星狀胸針中挑出最亮色那個,別在她腰間。

“你也才多大,別急着當人家媽媽,自己漂漂亮亮,開開心心就行了。”

宣總說完,又大發慈悲,再施舍她更直接的一句:“太關心別人,說好聽點是溫柔,其實就是自尋煩惱。你為這些受累還不夠?”

舒沅:“……”

得了得了,又不是她的錢,不管了還不行!

就這麽憋着一口若有似無的氣。

舒沅倒也沒過分發作,只安慰着自己本來也不是需要別人的肯定,便依舊按規矩,跟宣揚一起直上頂層。

路上坐電梯,還碰到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兩人迎面撞上,一驚過後,她随即禮貌性地伸手:“霍先生,真巧,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霍禮傑淡淡一笑,又看向她身邊的宣揚,問了句:“這就是你昨天說的女伴?”

“應該說是優秀下屬。”

宣揚糾正。

說完,又向滿臉疑惑的舒沅解答二人關系:“昨天拉着我喝酒喝醉的就是他。以前我在巴黎做設計師,同工作室的合夥人,Erik路,是他……好朋友,一來二去就混得很熟,沒想到做生意了還能撞到——你那個小說改編的劇本就是我給他推銷的。”

“宣展也是這麽認識霍先生的?”

“算是吧。”

霍禮傑聞聲,也沒有否認,刀刻斧鑿般面孔,如舊波瀾不驚。

只兩人各自一笑,調侃了對方幾句酒量不佳,電梯已然抵達頂層。

金沙酒店頂層的“空中花園”,顧名思義,建在三座摩天大廈之上,駐足遠望,整個新加坡盡收眼底。

其外觀頗似一艘巨大郵輪,除觀景臺和酒吧餐廳外,長達一百五十米的露天泳池更是尤其壯觀,如果不是Richard花費重金将整層包下,每天不遠千裏聚集在此游覽參觀的游客,大抵數以萬計。

等到舒沅等人到達時,午宴開始前的派對進行已久。

不過早來的大多都是些蹭到邀請函前來的明星,或是商界的新起之秀,在同階層中努力參與資源置換,因此霍禮傑和宣揚的到來,還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讨論和波瀾。

雖然在外國呆的時間夠久,舒沅還是不太适應這種熱烈奔放的氣氛。

遂和宣揚打了聲招呼,示意等午宴開始時再到餐廳那頭見面,便鑽出人群,徑直往C LA VI酒吧走去,找了個人少的靠窗位置坐下。

正刷着手機。

忽而,從身旁走過一道緋色倩影,對方手裏端着許多自助甜點,卻不想路上不知誰掉了塊布丁,她正中這招,登時腳下一滑,七八厘米的高跟鞋重心失衡,瞬間趔趄着向後倒去——

“小心!”

舒沅急忙放下手機,伸手就去扶人。

好在,對方手腕細到一手抓緊綽綽有餘,身量也不算太高,她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人扶穩。那人也驚魂未定,連連拍着胸脯。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頓了頓,看一眼盤中蛋糕,見甜點都還完好,又長舒一口氣,轉而看向舒沅,展顏一笑,“謝謝你啊,我沒看路——你是中國人嗎?”

舒沅松開拽住她手臂的右手,也跟着笑了笑,點頭。

不知為何,或許是眼前人确實長相妍麗,笑容燦爛,讓人倍感親切,她也不由放下幾分戒心,見人停留,又多叮囑了句:“這裏路上滑,你小心。”

對方擺擺手,滿臉開朗:“沒事沒事,我以後注意……”頓了頓,又眨巴着一雙漂亮圓眼,問她,“那我可以坐這嗎?終于碰見中國人了,太好了!”

這女孩顯然是個自來熟的性子。

聽見舒沅說好,當即一笑,将瓷碟放上桌、在對面空位落座。沒聊兩句,又毫不介意地半彎下腰去,活動活動疑似崴傷的腳腕,嘴裏咕哝着:“話說早知道都是外國人,我就不特意飛過來了。結果沒一個熟的,他們都找借口不來,就我傻不拉幾,還跟導演請假,浪費我兩張機票錢。”

“你是演員?”

“算是吧,不過反正沒什麽名氣,”說着,她從桌下探頭,直起身來,沖舒沅笑笑,“對了,忘記自我介紹。我叫白倩瑤,你呢?”

“我叫舒沅。”

事實上,白倩瑤這個名字對于上海人而言,肯定不算全然陌生。

舒沅隐約記得這名字屬于上海某家富商的掌上明珠,不過蔣家一向對那個敏感的圈子敬而遠之,商場上的往來她也不太懂,只知道對方并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更多的也就不明了了。

不過,這位白大小姐似乎也沒把出身看得太重,相反,女孩之間的話題無外乎美食帥哥,兩人熱熱鬧鬧談論了一番新加坡的美食,很快便熟絡起來,白倩瑤聽她說起自己的小說即将改編劇本,還約着要是有時間,也去試試角。

“不過你說是跟香港那個霍家合作啊?”

“嗯,怎麽了?”

白倩瑤搖搖頭。

撚了一塊巧克力糖含進嘴裏,沉默片刻,臉上神色卻似若有所思起來:“其實也沒什麽?香港那塊,說實話我不是特別熟,跟霍禮傑也只見過幾次。只是我有個朋友跟他打過幾次交道,說這個人心思很深。你要小心,不要被他給坑了。”

“你朋友?”

“對啊,他叫宋——嗯,算了。最近他家聽說出了很多事,我倆有段時間沒聯系,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不然還可以把他聯系方式給你,他和國內大宇娛樂那塊的人也很熟,本來也許還能幫上你的忙的。”

說是這麽說。

但舒沅聽出她話裏話外的隐約惆悵,也只當即笑笑:“沒事,我讓公司那邊多幫我把把關就好了。”

“這樣。”

白倩瑤點點頭。

雖說嘴上就沒停過,不過腦子也轉得快,過了會兒,又給她提建議:“但公司也有奸商呀!你要當心。而且,既然能來這,還是多和那邊派對的人走動走動比較好——畢竟能到這裏來參加這個什麽什麽成年禮的,在國內少說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或許,關鍵時候還能看情面幫幫你忙呢。”

說着,她忽而眼神一亮,指向舒沅背後不遠處。

“看那個,那個就很好。”

“啊?”

舒沅躲不開她的熱情,只也跟着扭頭,循聲望去。

白倩瑤手指所指,卻是同樣西裝革履,在一堆白人裏亦不落下風,偏偏亦往這頭看來的……她的前夫本人。

兩人一個指一個看,舒沅還沒來得及反應,蔣成已手握高腳杯,飛快回過頭,和旁邊人交談起來。

白倩瑤大概也沒想到自己能指得這麽巧,當即“啊”一聲,咕哝着“被發現了被發現了”,又尴尬地回避目光。

只右手攏作小喇叭,頓了許久,才繼續和舒沅低聲說:“那邊那個是蔣家的蔣成,你知道嗎?就是國內那個蔣氏集團的太子爺。今年有好幾個特別有名的上市公司都被他們收購了,他在英國的幾個地産項目也做得特別好。我聽我爸說,估計全上海數得上號的那幾個‘接班人’裏,真能做出點成績的,八成不是他就是紀……算了,還是他吧,紀司予蔫壞蔫壞的,哪有蔣成好。你可以跟他打打交道啊!”

舒沅嘴角抽抽。

冷靜地抿了口酒,才低聲問:“我知道他,但他……好嗎?”

抛卻初戀濾鏡,加上前夫濾鏡,他也就是個長得帥所以緋聞多,工作狂所以不着家,治下嚴苛且時不時來惹她心髒病發的事兒精而已。

對了,還得補充一條:酒品不好。

“當然好呀!”

白倩瑤卻一副八卦在手,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然我才不讓你把握這次時機多跟他接觸接觸,看能不能拿到什麽資源呢。”

難得直面旁人對蔣成正面異常的評價,舒沅愣了愣。

一頓,不由又重新打量了白倩瑤一眼,問了句:“倩瑤,你跟他很熟嗎?”

“不熟啊。”

“……”

白大小姐理直氣壯:“說真的,蔣成平時可難接近了好不好,他都跟我們那些圈子不在一起玩的,怎麽熟得起來啊?”

“……”

“你是不是經常看那八卦什麽的?哎呀,你別看國內那些什麽新聞,都是媒體造的。真的愛玩的,哪會讓你上報呀?早都把新聞截斷了。蔣成那屬于五六年到頭,就那麽一兩個沒頭沒尾緋聞,後續都沒有的,只是他這個人不太愛搞買斷浪費錢吧。就我知道的,都有好幾個認識的姑娘被他拒絕了好不好,人條件可好了。說真的,要不是有人傳,說他好像結過婚又離婚了……大概隐婚過幾年吧,我都懷疑他是同性戀了。白瞎他長那麽好看,比女的都好看呢。”

舒沅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整理了半天表情,才無奈笑笑,誠懇道:“你對蔣成的評價也太高了。”

“唉,你要是我你就知道了,哪能不嘛。”

白倩瑤長嘆一聲。

視線默默飄遠,話音像是喃喃:“我見過的,我們這個圈子,有幾個是幹淨的啊?大家一出生,都是天注定的好運氣,別人一輩子奮鬥的結果,不過是我們的起點而已。能夠真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出成績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大概跟我一樣吧,就是仗着有退路、有資本,可以随意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想當明星就去追夢,想當花花公子,往前來追捧你的狂蜂浪蝶要多少有多少,在別人看來是任性,是濫情,其實無非是消遣而已,我們都被養成廢物了。”

或許是因為面前坐着的是一個全然不知底細的人,也因為她太久沒有吐露心聲。

舒沅莫名看出她的心情其實不好,卻不知道從哪裏安慰起,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整整吃完三大碟甜品,才突然臉色大變,捂住嘴起身要去廁所,也停住所有的絮絮叨叨。

她能做的,只有在最後一刻叫住她,遞出自己手包裏的名片。

“謝謝你今天跟我講這麽多,”她說,“我以後說不定會去美國采風——倩瑤,到時候我可以再來找您喝下午茶嗎?你介紹的甜品都好好吃。”

白倩瑤似乎很喜歡她的誇獎,露出一副驕傲表情。

勉強直起腰收下名片,遞出自己的,又接上一句語氣雀躍的:“當然可以!”

這是舒沅在這場盛宴上,交換的唯一一張名片。

她随即目送白倩瑤腳步匆忙地離開視野之中。

視線一偏,又注意到另一頭的宣揚似乎已經脫離“人海”,正一直在往這邊看,八成是擔心她在人前出糗,見她也望過來,當即做了個發短信的手勢。

舒沅低頭一看,他不知何時已經發來好幾條短信。

奇奇怪怪的內容,讓她眉頭越皺越緊。

“宣展和你聯系過了嗎?”

“你昨天送宣展回的酒店?”

“他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表現?”

舒沅沒再往下看,拿起手包就往宣揚那邊走。

走到面前,開口便問:“怎麽突然問我這些?出什麽事了?”

宣揚示意她壓低音量。

午宴召開在即,盡頭處的Spago餐廳已然開放。

人流陸陸續續湧向那一端,兩人卻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半晌,足等四下無人,舒沅又再催促,宣揚才開口,淡淡說了句:“宣展不見了。”

“什麽?!”

“他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昨晚,金沙賭/場,後來早上的時候通知他換衣服準備,裏頭沒人回答,他們負責的人以為是他心情不好,不敢打擾他。等十點多再去敲門,讓人直接開門,他房間裏已經沒人了——找到現在還是沒結果。”

“……”

舒沅愣愣看他。

說不清心裏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是因為這樣緊急的事至今竟然沒有公布、沒有大肆尋找,還是宣揚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作為為數不多的最後跟宣展相處過的人,他竟然只是幾條短信催促,甚至沒有過來直接詢問?

說不清楚,一團亂麻。

她只得直接撥通宣展的電話。

說對這小子不關心絕對不可能,畢竟相處了這麽久,她從小又是個心軟的人,只是确實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宣展又鬧脾氣了?像他母親過世的時候,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整天不肯出來那樣?這八成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可是為什麽呢?

一遍又一遍的滴聲響在耳邊,卻終究還是無人應答。

她握緊手機,某種不祥的預感終于從心口沖破。

“宣展他——”

話沒說完。

同樣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目光,随即向她展示屏幕上內容的宣揚,搶在她前頭,低聲道:“午宴致辭還有四十分鐘。Richard讓你和蔣成現在去他房間一趟。”

“……我們?”

宣揚點頭。

“昨天賭場的事,Richard已經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3 00:11:18~2020-05-24 00:10: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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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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