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說來也尴尬, 盡管做了那麽充分心理準備,以為對面陣仗極大。

然而實際上,舒沅和那位Boran的通話卻用時極短, 幾乎不過五分鐘, 就結束了整場對話。

末了, 只聽得對面紙頁翻得簌簌作響, 議論人聲不斷,不知在記錄着什麽內容。

到她這, 卻只問一句:“舒小姐, 你還有什麽別的意見嗎?”

“……”

“舒小姐?”

她沉默。

盡管個中原因, 确實有她礙于蔣成就在身邊,因此格外用詞謹慎的影響, 但本質上, 還是因為對方反應出乎意料的平淡, 讓她不知道該做何對策。

最後說來說去,不外乎聽對面重複那一段:

“總而言之公司這邊,綜合考慮了各方面的狀況, 最後決定,這場官司會由我們法務部全權負責,您可以放心。還有,之後的采證程序上, 您有什麽要提供的,可以随時跟我聯系,宣總也會及時跟進——如果您沒有別的問題, 那我們就先挂了,可以嗎?”

說得好似勝券在握,完全不需擔心似的,和之前謹慎态度截然相反。

舒沅聽到這,不由眉心微蹙。

“所以,你們需要我提供什麽?電影這邊的進度是不是也需要暫停?”

“香港那邊确實不需要您繼續工作了,我們已經和版權部核對過,進度暫時擱置,您最好盡快返回上海。”

對面很快回答:“至于具體需要的材料,稍後我們會把律師函的文件發給您,您可以根據對面的說法,還有您書裏提到的一些細節,适當向我們提供——嗯,您讀書時期受到對方欺淩的證據,如果有的話。這也能證實您在書裏所述的內容是真實的,另外,我們還需要追究部分網絡造謠者的責任,如果您有具體線索,也可以提供給我們,辛苦了。”

話音剛落,對面随即禮貌地向她示意一聲,也不等她繼續追問,便搶先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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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弄得一愣。

下意識看了眼手機,結果發現:通話時間五分半鐘。

這就把話說明白了?

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但細究對面的說辭,似乎也挑不出什麽錯處來。

一旁的蔣成看在眼裏,默然無聲間,重新攬過她肩膀。

他什麽都沒說,等她主動開口。

果然,反應過來自己狀态不對,舒沅又擡頭沖他笑笑。

“是公司的事……聽起來好像,沒那麽難解決。”

“沒那麽難也還是有點難的,需不需要我幫忙?”

“……”

“反正我最近很閑,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忙點有意義的事。”

正說着,攬住她肩膀的大手忽而順勢一緊。

不等她問他什麽才叫有意義,他已微俯下身,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拉低口罩。

熱氣吹得她耳朵發癢。

剛想避開,又被他抱過去。

只聽得耳邊男聲低沉,他像是故意逗她,分外凝重的說着:“不過,按電視劇裏那種發展,你現在該不會是犯了什麽大罪吧,我們這部劇沒有男二號,要不我這個男……前男一號,象征着頂一下?”

頂?頂什麽頂。

舒沅臉色瞬間五彩紛呈,對面仍舊一本正經。

“總之,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

“別這表情,不騙你,”他忍不住笑場,伸手捏捏她圓臉,“要不要試——”

話音忽頓。

他的臉停留在她面前三公分。

一觸即至的距離。

下一秒。

“呃,痛、痛!阿沅,撒手,痛——”

永遠學不會好好說話,非得說一半留一半的蔣少,終于如願以償,被老婆擰着手臂,一路呼着疼拽走。

留下不遠處,一對同時也在悄悄觀望他們的小情侶,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這、這就是成年人的愛情嗎?

舒沅:我不是,我沒有。

當夜,收拾好飯後殘局,把還要擠進廚房裏幫倒忙——美曰其名幫忙,簡稱摔碗的某人趕走,舒沅伸着懶腰出來,也沒回房間,便徑直向旁邊配套的書房走去。

從行李箱中搬出筆記本,翻出許多年沒用過的老郵箱。

她給過去班上為數不多、勉強還能說上幾句話的同學都發去了郵件,簡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和情況。

只可惜在這之中,唯一一個回複了,且幾乎秒回她的,暫時只有陸堯。

【網上的帖子我看到了,寫得真的很過分。】

【如果有甚麽需要我幫忙的,舒沅,你可以随時聯系我,我最近一只都在上海。】

他回複得很急,甚至和他一貫作風不符,帶上幾個顯眼的錯別字。

隔着屏幕,仿佛也能看見那張因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舒沅心頭微微一暖,同樣很快回複對方:

【謝謝你,班長。如果可以的話,能把我們以前班主任和幾個科任老師的電話也留給我嗎,我打算回城南一趟。】

鍵盤輕敲,郵件剛發出去不到半分鐘。

陸堯很快把她需要的信息盡數發過來,除此之外,還補充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這個號碼,有時間你也可以打一下看看。】

舒沅不明所以,打字問:【這是誰的電話?】

而陸堯答她,隔壁班的秦四喜。

這陌生也熟悉的名字躍入眼簾的瞬間,舒沅很快會過意來。

然而許多話說不出口,她只能在向陸堯答謝過後,默默蓋上電腦,看着那電話號碼,發了好一會兒呆。

眼前又浮現出記憶裏那個清瘦雪白的少女模樣。

那一年的聖誕節前夕,在自己被鎖了兩節課、不好意思呼救也不敢爬出隔間的當口,是秦四喜隔着門,試探性地敲了又敲,問:“裏面有人嗎?”

那一年,高考結束後,除了陸堯以外,唯一一個抱着花來看望她的,也是這個善心過剩、甚至整個高中從頭到尾,和她說話都不超過十句,卻對她格外同情的姑娘。

那張卡片上的字,舒沅至今也還記得。

“不要放棄自己,祝你早日康複。”

作為回報,也是感恩,兩年前,在得知秦四喜結婚後,舒沅也從遙遠的愛丁堡,為她送去了一份豐厚的禮金。

紅包裏,她回以對方隽秀字跡,寫得是:“多謝你,祝你婚姻幸福,人生壯麗。”

她們的勾連至此為止,并沒有太多故事可說。

只是每每突然想起,還是會為陰暗無光,充斥着冷暴力和歧視的少年時代裏,曾經也偶然遇見過善意且不求回報的期許,而感到微微暖意。

舒沅看着那電話號碼,許久,只是存下,卻并沒有撥出。

倒是想起今晚蔣成還沒有換藥,又忽地起身,轉而拎起自卑的小醫藥箱,走到卧室門前。

還沒敲門。

她耳尖一動,卻聽得裏頭正在低聲交談着什麽。

蔣成話音嚴肅。

“霍先生,我記得我們之前談過關于電影注資的事,雖然因為我受傷的事耽誤了一段時間,不過,我想我們都沒有這麽健忘吧?”

她聽不見對話另一頭給予怎樣回應。

但蔣成那把聲音,在微微一頓後的愈發緊繃卻不難發覺。

“我沒記錯的話,是霍氏先向我抛出的橄榄枝,想要給霍啓揚犯下的事找補吧?總之,現在別的項目我暫時不想聊,但這個電影到底是什麽情況,之後又是怎麽打算,我希望盡快能收到你的回複,霍生。”

“畢竟,錢對我來說一向不是問題,”他冷笑,“能不能真誠合作才是大問題。”

“……我勸霍先生你,還是不要把心放得太野,我們只是生意人,不要摻和到別人家争權奪利的事裏去,一着不慎,就要落個裏外不是人的結局。”

話畢,久久的沉默在房間中四下蔓延。

蔣成似乎已經挂斷和霍禮傑的電話,舒沅僵在門口,動也不是靜也不是,正要佯裝無事推門進去,裏頭聲音卻越來越近——

“方忍,你那邊怎麽樣了?”

他問。

“它吃飯還好嗎?視頻每天也拍了吧……行,你記住別切錯號就行,也別亂說話。還有,每天記得帶橙——”

成?橙?還是誠?

舒沅尚在糾結裏頭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話題的奇奇怪怪發言,面門突然迎上一陣細風。

“咔噠”一聲。

門開了。

蔣成手機的話筒近在咫尺,隐約還能聽見裏頭傳來什麽“夥食”、什麽“運動”的字眼。

她沒聽清,正要問,蔣成已然捂住手機,一退三步遠。

“你、阿沅,”他匆忙挂掉電話,“你怎麽這麽……這麽快?”

“洗個碗而已,要多久。”

兩人大眼瞪大眼。

一個做賊心虛,一個說不明白為什麽更心虛。

好半天,還是舒沅輕咳兩聲,打破僵局。

“你和霍禮傑打電話……注資?”

“……”

“因為我的事。”

不是疑惑是肯定。

這話說出口,她視線悶悶落低,看向蔣成仍未消去傷痕的十指。

心頭被愧疚和自責萦繞,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蔣成瞬間像是大松一口氣的表情。

——似乎跟後一個電話比起來,被她發現自己撒錢買不痛快的蠢事,都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意識到她心情不好,他又很快解釋:“跟你無關,我只是覺得這部電影會賺錢,所以投點錢進去而已。”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麽好騙。”

“很難相信嗎?”

蔣成揉了揉她頭發。

時隔數年,很難再看到她這麽無措又不知道怎麽面對的模樣,說是久違,嘴硬如他,卻也不得不承認,其實……或許更多還是遲來的心疼。

有什麽關系呢?

他對她好,不是什麽值得炫耀,更不是會壓垮她肩膀的壞事。

她從小到大,都為得到哪怕一點他人的偏愛而感到惶恐,比起對她壞,對她好更容易把她徹底打敗。

心軟的人就是這樣。

——怎麽他從前偏偏就沒悟到這個道理呢?

蔣成心底一聲長嘆。

“當時沒跟你說,怕你不開心。”

可他到底也坦誠:“你有自己的事業,我只是想盡量幫你減少一點不公平的障礙,商場上的事,沒有人際交往那麽簡單,宣揚和霍禮傑有他們的算盤,你跟他們玩,會被欺負。”

舒沅:“……我有簽合同。”

“是是是,但人家都是老油條了,随便動點手腳就夠欺負你了,”他點了點她額頭,“等你反應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分明就是他平常用來嘲笑她的口吻,但不知為何,現在聽起來,好像——也沒那麽差。

舒沅試圖對自己心底那份小小失落一笑而過。

可還沒等她深呼吸,卻先忽而腰間一輕,被人拉去、趔趄幾步,又被人抱緊。

“蔣成……!”

“老婆,站累了,抱一下。”

“……”

他最近有事沒事就這麽抱她,還都找這種笨蛋理由,她都懶得再說他。

只是,原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

但偶爾來這麽一遭,不管老夫老妻,還是新婚愛侶,似乎還是都無法免俗,驟而心跳加速,耳尖燒紅。

他拍拍她背。

努力在向她說的“十分”靠攏,措辭在喉口轉了幾回。

末了,只是輕聲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我們要重新站在一起,總會有磨合的過程的,阿沅,不要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有我在,那些勾心鬥角,陰險狡詐的事,你一輩子也不用去學,因為我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擅長給人使絆子,別人欺負你,我會幫你以牙還牙報回來。而你,你只需要一往無前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你有你的才華,你的抱負,雖然我還不太懂,不過我知道,那是很厲害的事,不比我差,從念書的時候開始,你就不比任何人差。”

“……”

“你值得被很多人喜歡,當然,這些人裏,還是我最喜歡你。”

他似笑似嘆。

“……是我栽得最徹底。所以,我說的,不管你做什麽事,我都會支持你,沒有騙你。”

就這樣,你還不放心,把自己正遭遇着的一切告訴我嗎?

他一直在等她主動開口。

只要她開口,從頭到尾,由始至終,只要她開口,這場難行的路,就不會是一個人的付出,或是一個人的難捱。

在這段感情裏。

“有人”要學會表達,而有人要學會的,同樣也是表達。

這次,确實是舒沅敗給他了。

那一晚,他們聊了很久,說了很多。

很快,那篇豆瓣帖子,就在飄上熱門、同時占據微博熱搜位半天後,因涉嫌侵權和惡意僞造事實被404處理,但即便如此,在大數據盛行時代,輿論炒熱某件“大事”,終歸只需要人口相傳的幾分鐘而已,風潮已起,再難平複。

蔣成在得到她的首肯後,當即致電蔣家私人的公關團隊,開始徹查豆瓣發帖人的具體動向,通過網絡活躍軌跡分析,基本上可以肯定,無論是反複上升又下降的熱搜,抑或就連那些同學的個個粉墨登場帶節奏,都存在相關網絡團隊下場控評、精心設計過出場順序和話風的幹涉。

但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發生,至今還是個未解之謎。

“至少不會是葉文倩,她愛面子,躲都來不及,如果不是事情突然爆發,又指向那麽明顯,她應該不會跳出來,沒必要費這麽大周折,就為了給我個教訓。”

舒沅在紙上劃去葉文倩的名字,又圈起宣揚。

“有沒有可能是宣揚在搞鬼?但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之前他一直都是說,要幫我把這個電影拍好。”

“不像,”蔣成搖頭,“包括霍禮傑,他也不太像。他們倆現在的重心不在你這邊,要看的是Steven家族接班人的位置,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玩一手後院起火,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按照這個劃法,沒多久,舒沅能想到的“幕後黑手”,全都被劃了個幹幹淨淨。

讓人無語。

她将那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裏。

扭頭看,蔣成也還是一副凝重思索的模樣,她不好打擾,正好手機忽而震響,便從小醫藥箱旁翻出來看。

卻是不知多久沒聯系的宣展,似乎是也聽說了她這兩天的窘境,急急忙忙發來許多句。

【舒,需不需要我回來幫忙?】

【我讓禮傑哥多照顧你的,他有打電話問你情況嗎?】

【你現在怎麽樣,或者你回來總部,我讓Daddy幫忙,你覺得可以嗎?】

諸如此類種種。

小屁孩的想法,永遠離不開直白和“拼爹”。

她一時覺得好笑,但也确實有些被人關心的溫暖,遂也沒猶豫,很快回過去一句,“我會解決的,你先忙好自己的畢設吧”。

【不需要我過來嗎?有誰幫你呢,我不放心。】

舒沅頓了頓。

莫名覺得再往下說也沒必要,只應了句“我有認識的朋友,你不用太擔心”,便放下手機。

習慣了宣展的做派随性,她很自然的,并沒有把這些個偶然聯系放在心上。

一周後,在确定蔣成傷勢稍好,同時交接完路亞娛樂方面劇本項目後,她亦很快和蔣成低調返回上海,開始着手搜集對己方相對有利的證據材料——

當然。

回家第一件事,不能忘的,還是……

“橙子!”

“汪汪、汪!”

舒沅剛拖着行李箱走到小區門口,眼前忽而一亮,只見門外日漸肥碩的白色小土狗,忽的狂奔而來,撒歡似的撲進她懷裏。

來送狗的,依然是那天接走橙子的陌生職員,說是任方的同事。

人友善得很,就是忽而看見她旁邊站着蔣成,顯然有點怕生,畏畏縮縮,不再敢說話。

——不熟悉蔣成的人,确實是容易怕他。

舒沅也沒多想,把橙子的狗繩交給蔣成,又低頭打字,在微信裏向任方道謝。

順帶的,也不忘發去一筆不多不少剛剛好的“慰問金”,用直白且不失客套的方式,撇清了容易不明不白的關系。

“對了,橙……”

打字間隙。

忽而想起自己曾經訓練橙子時說過的……某些話,舒沅忽而擡頭。

正準備提醒一人一狗注意距離,不要出什麽事故。

結果,話沒說出口。

——“橙子,看你這肉臉,吃多少了你?”

——“汪汪汪!”

——“還叫喚呢,你要運動知不知道,你這個小胖子,像你……阿沅,怎麽了,看我幹嘛?”

舒沅:“……”

挺好。

一人一狗,“父慈子孝”——

不是……這什麽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能多多評論吧orz

日見稀少的評論區真荒涼15551,這章和上一章一起發88個紅包,好像不好祝什麽,那就祝……祝大家早安OvO!感謝在2020-06-07 20:14:15~2020-06-08 04:04: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說有一日總會揚名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Estrela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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