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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巴掌就扇在若爾臉上,把她直接扇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兩人一手拎起一個,快速跑到一個小房子裏,拉開一面牆板,就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地下室,兩人跟扔沙包似的,一手一個将兩人丢了下去。

若爾此時已經處于一種半昏迷的狀态,大腦有些不清醒,可她又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睡,要自救。

她明白,這兩人突然将她們扔到地下室來肯定是有什麽情況,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發送的信號起了作用,她希望是!

秦馨沒有若爾摔的嚴重,嘴裏一直發出嗚嗚的哭聲。

若爾趴在地上好半響都發不出聲,一動不能動。

地下室裏黑漆漆的沒有半點光亮,等若爾能動的時候,她第一件事便是在裏面找發射機,摸了一會兒總算摸到,雙手被綁的情況下,她無法再發射信號,只能吃力的将發射機貼身插~在褲腰上,褲腰口是松緊繩的,發射機一半在褲子插在裏面,一半露在外面,再用上衣将露在外面的部分遮擋住,然後成功地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已經在一輛颠簸的大卡車中,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亮若翠星的眼睛。

這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見她醒來,眼睛內立刻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原本溜圓的大眼睛瞬間彎成了半月型,無聲地傳達着主人的喜悅。

在這種情形下,乍一看到這樣明麗的笑容,若爾竟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緊繃的情緒有些放松。

她目光緩緩轉移,這才看清,他們似乎身在狹小的木框籠子裏,目光呈黑褐色,約四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寬,鼻尖充斥着一股難聞的惡臭,耳邊零星地傳來幾聲嘎嘎叫聲,竟是将她們和一群鴨子放在一起,且是放在卡車拖鬥最裏面的最下面,上面壓着的全是鴨子,若爾甚至看到,小男孩頭上、臉上還有幾泡鴨糞。

想來她的身上和他差不多。

她目光再轉動,便看到同樣滿身滿頭都是鴨糞的秦馨。

秦馨和她并排放在一起的,除了她們二人之外,就只有那個小男孩,同樣都是手腳被綁,嘴巴上貼着塑膠袋。

那些缺胳膊斷腿身體扭曲的乞丐們都不在這裏。

若爾感覺身體麻木的沒有了知覺,她費力地動了動手,感覺到腰上別着的無線電發射機還在,無端地安了安心。

小男孩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的想法,又彎了彎眼睛朝她一笑,接着原本被綁的兩只手忽然就騰出空來,撕下嘴巴上的塑膠帶,咧開少了兩顆門牙的嘴,笑眯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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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他用唇形很小聲的對她說:“我幫你解開,你不要出聲好嗎?”

若爾睜大了眼看她。

他聲音依然小小的,卻充滿了活力:“好就點點頭。”

若爾毫不猶豫地點頭。

只見他吃力地将手從木框的縫隙中伸出來,若爾費力地将身體轉過來,背對着他,将捆綁在背後的手盡量送到木框的邊沿處。

秦馨看到兩人的動作,不停地掙紮,眼含期待地瞅着兩人,嗚嗚叫着,可惜兩人就像完全沒有看到她一樣,直接無視了她。

無語凝噎。

小男孩在給她解開手腕的塑料紮帶時,發現她手中還緊緊握着他扔給她的那只鉛筆頭,筆尖紮進了她細嫩的手心。

若爾手解脫之後,皺着眉頭小心翼翼地将筆尖從手心拔了出來,疼的眼淚直往下掉,偏偏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很是淡定。

小男孩看着很是驚異,見她拿好鉛筆頭之後,從後腰的褲腰中掏出一塊纏繞着漆包線的金屬板,金屬板上的硬幣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若爾看到金屬板的時候,心頭就止不住一陣失望的情緒,那一瞬間她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心頭湧起一股絕望。

她默不作聲地低着頭,眼淚啪啪地往下落,一顆一顆灑落在她手背上,她自己也只是很随意粗魯地擦着眼淚,不敢哭出很大的聲音。

秦馨看她無端地就哭了,反而不敢再掙紮,只是怔愣地看着她。

若爾哭着哭着,突然看到秦馨手腕上的塑料紮帶,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小男孩。

她剛剛哭過,眼睫毛上尚凝着露珠,烏黑的眼睛明淨如洗。

她伸手撕下臉上的塑膠袋,也很小聲地問小男孩:“有刀片嗎?”

小男孩又是一笑,掌心無端地就多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雙面刀片。

即使只是一個小乞丐,小男孩的笑容也格外的幹淨明麗,像是沒有絲毫感受到生活的陰霾,像是受他感染一般,若爾看着他掌心的刀片,上一刻還在默默落淚的她,下一刻就像是突然雨過天晴,唇邊綻開的笑容如雨後陽光照耀大地,能驅散世間一切灰暗。

小男孩看着她的笑容有剎那間的恍惚,不自覺地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一雙若星的大眼直直地注視着她。

感受到她柔軟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掌心,軟軟的,癢癢的,像羽毛拂過。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那只小手就已經收了回去,還不光朝他燦然一笑,将那枚雙面刀片固定在金屬板上。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将被摔壞的發射機再度擺弄好。正準備發射信息,突然想到,他們已經離開廢品回收站,此刻在車上,之前的信息沒有用途了。

不會拼寫的短板再度暴露出來,她有些沮喪地擡頭,小手伸出目光,在車板上輕輕摳着。

卡車鬥是金屬的,上面滿滿當當堆放了好些裝鴨子的木框,上面嚴嚴實實地蓋着一塊老大的帆布。

若爾他們被壓在木框的最下面,上面都是鴨子,身在狹窄的木框內,身體無法移動,也無法用手中的刀片劃開帆布,看到外面信息。

好在她們是緊靠着卡車鬥的最後面,可以從卡車鬥的縫隙中艱難地看到一點外面。

可惜,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點馬路和路邊的野草,一點有用的信息都看不到。

小男孩看着她的動作,也從他所在的地方,好奇地向外看了看,很快便回過頭來,雙眸亮晶晶地望着她,伸出一只手。

若爾盯着他的手看了半響,扭過頭去,不理他,繼續向外面看。

小男孩焦急地用指甲敲了敲木框,拉回她的注意力,用指尖在目光上寫着什麽。

若爾有閱讀性障礙,完全看不出來他在寫什麽。

小男孩見她兩眼茫然,以為她不認識字,有點傻眼,只好開口低聲說:“3—1—8,國道,G—U—O—D—A—O。”

有了搭檔就是不一樣,若爾用贊賞的眼光看了小男孩一眼,揚起唇角欣喜地将無線電發射機放到自己臉部的位置,用鉛筆在上面有規律地點着什麽。

小男孩看了一會兒,居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根便攜式耳機來。

葉慎之派來的人當然沒有查出什麽,不過他們只當葉慎之既然叫他們查,肯定是有什麽問題,他們馬上就打電話報警,說這裏有非常藏匿違禁物品。

這幾人一走,留守在廢品長的兩人就知道這裏待不了了,需要立刻轉移,等這些人叫來警察之後,這裏已經什麽都查不出來,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廢品回收站。

就在這時,葉慎之面前的無線電臺上,再度收到那個信號發發出的電波。

不光是他收到,這個城市還有幾個正在準備參加CQWW_DX比賽的火腿們也關注到此事,并接收到後面的這一連串電波。

前面的318很容易理解,只是後面的G—U—O—D—A—O是什麽意思?

火腿們條件反射的認為是某種電碼的縮寫,但也有人反應很快,結合前面的318,很明顯,說的不是318國道嗎?

一些火腿們對于這樣的拼音縮寫感到啼笑皆非,而葉加侖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激動的一蹦三尺高,邁起精瘦的長腿拔腿就跑了出去。

葉慎之原本沒打算管這件事,見堂弟如此積極,怕他有危險,只好也跟着去。

而這時候,頻段內也熱鬧了起來。

他們在得到若爾的求救信號消息之後,也試着回複若爾,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具體地址在哪裏。

若爾戴着耳機,便不停地聽到耳機內傳來:“沙沙沙……BU1CD,你發生了什麽事,聽到請回答……”

“沙沙沙……BU1CD,你有具體地址嗎,聽到請回答……”

“沙沙沙……BU1CD,你的信號強度為37,非常弱,我聽不清……”

“沙沙沙……我是BK5SA,請求插~入,請求插入……”

然而不論頻段內有多熱鬧,若爾始終一聲不吭,不停地用鉛筆發送求救信號和318國道的信號。

由于若爾一直沒有回音,有人便懷疑這只是一場惡作劇,不過還是有人懷疑她是不是不方便說話,頻段內再次有人問:“……BU1CD,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是不是不方便說話?是不是不方便說話?聽到請回答……”

若爾別的拼寫不會,但這個是知道的,馬上用鉛筆頭敲擊着電波:“—·—·(是)……”

接着又是一陣緊急呼救。

火腿們這才意識到,這恐怕真的是一次綁架活動,馬上有人向警察報警,說318國道有人發出無線電求救。

S市的無線交通電臺也接收到這段電波,這裏雖沒有‘火腿’,倒是有個剛從大學畢業的‘香腸(尚未經考核批準的無線電玩家)’在這裏任電臺編輯,見今日頻段內異常熱鬧,便好奇地翻譯了一下這段電波,翻譯出來之後頓時讓他驚喜莫名,将這段電波的內容告訴了臺長。

這是多麽好的炒作消息!

臺長在确定了消息的真實性之後,立刻決定,跟蹤報導,一定要全程直播,将被受害者救出。

主持人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那甜美動聽的聲音也從廣播裏傳了出來:“剛剛我們攔截到一段無線電波,有一位不知名受害人用無線電向全城發出求救信號,信號中唯一透露的消息便是318國道,現在我們的記者小強已經急速趕到318國道了解情況,記者小馬也和警方取得了聯系,我們會全程關注這個消息。”

本市的交通電臺幾乎是所有開車的司機同志都會聽,以便随時了解交通路況,這個消息已公布,基本上全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很快警方便聯系到318國道的所有巡警和交警,讓他們密切盤查來往車輛。

若爾尚且不知道外面廣播電臺的事情,她此時正焦急地發送信號。

旁邊小男孩看着她的動作,似乎明白了什麽,指着車鬥的鐵皮,焦急而輕聲對她說了一個詞:“ truck,卡車!T—R—U—C—K,truck!”

若爾二話不說,立刻将他翻譯過來的拼寫用電波的方式給發送了過去。

“來了!有新消息!”交通廣播電臺內的‘香腸’兄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激動的叫了起來,手腳麻利地從摩爾斯電碼中翻譯着:“truck!卡車!是卡車!”

主持人激昂的聲音也從廣播裏向全城的司機們傳了出去:“卡車!求救人發出了新的信號,他現在被困在一輛卡車上,請所有身在318國道上的司機朋友們注意了,你們身邊有沒有一輛卡車,請所有正在318國道上巡視的交警們注意了,求救人被困在一輛卡車上!”

一輛蓋着帆布的大卡車突然下了國道,往一條小路上疾駛而去,它專找小路走,在卷起一陣塵煙之後,在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小路上,嘎吱一聲,剎車時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像是要撕碎人們的耳膜,尖銳刺耳。

車上的兩個男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二十厘米長的西瓜刀,一人手中拿着四五十厘米長的大扳手,滿臉煞氣地走下車,陰沉着臉一把扯下覆蓋在大卡車鬥上的帆布。

☆、第 15 章

若爾正全身蜷縮在狹小的木框內,髒兮兮的小手不停地發射信號,乍然見到光線,眼睛條件反射地緊閉了起來,頭皮瞬間炸開。

她立即就反應過來,身體将發射機掩住,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手拿大扳手的男子三兩下跳上車,踩着裝滿鴨子的木框,走到她的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狠狠地朝她吐了一口濃痰:“小東西,原來是你在搞鬼,我說怎麽一直抱着這破玩意兒不撒手,真TM的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居然遇到這麽個兔崽子!”

下面手拿西瓜刀的男子不耐煩地說:“現在國道上所有警察都在追我們,還和她啰嗦什麽?直接将兩個小東西扔到塘裏去!”

站在車上的男子卻不理他,直接一腳把上面的裝着鴨子的木框踢倒一邊。

上面最少壓了三只木框,若爾被壓在最下面,要想把若爾拖出來,首先要把上面的幾個木框給挪開。

男子滿臉煞氣,氣急敗壞地拖起木框便往旁邊扔,很快便将最下面裝着三個小孩兒的木框給清理出來。

這時候,他終于能夠完全看清三個人的樣子。

秦馨手腳被綁的很牢,嘴巴上還封着膠帶。小男孩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被綁在了後面,臉上的塑膠袋也封好的。

只有若爾!

她不僅雙手不知在什麽時候松開了,手中緊緊握着那只削尖的鉛筆頭,就連那被她壓在身下想要掩藏的無線電發射機,都因為她耳朵上帶的便攜式耳機而暴露。

若爾感覺自己的喉嚨咯咯作響,她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麽,頻段內卻清楚地接收到這個一直沉默不說話卻突然響起的聲音。

她在用微弱驚悚到極致的聲音呢喃着:“救命!爸爸救命,救命!爸爸救命!”

頻段內頓時出現很多回音:“沙沙沙……BU1CD,發生了什麽事,聽到請回答……”

“沙沙沙……BU1CD,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沙沙沙……BU1CD,你怎麽了?聽到請回答……”

“沙沙沙……請求插入,請求插入……”

然而這些若爾通通聽不到,她盯着舉起大扳手狠狠向她砸下來的男子,倏地瞳孔放大,心髒劇烈跳動,腦袋瞬間空白。

“老子讓你報警!讓你報警!讓你報警!”男子看到她,二貨不說,舉起手中的大扳手便朝若爾所在的木框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四十多厘米長的大扳手對着若爾所在的木框連砸兩下,木框咔嚓一聲應聲而斷,到第三聲時,男子已經舉着大扳手,毫不留情地砸向若爾的頭。

若爾整個人都開始有些崩潰,頻段內突然爆發出尖銳刺耳的尖叫,尖叫聲持續到最高亢的時候,戛然而止。

這一扳手若是砸實了,若爾必死無疑。

她的瞳孔在這一瞬間放大許多倍,鮮紅溫熱的血液如噴泉一般,噴灑了若爾一頭一臉。

她的頭發上,眼睛上,睫毛上,嘴巴上,甚至是全身上下,都是鮮紅的血液。

殷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臉上,仿佛整個世界瞬間被一道血虹噴灑成為鮮紅的世界。

那是血的世界。

大扳手哐當一聲掉落在木框上,瞬間将呆滞住的幾個人的神色拉回來。

車下的那男子同樣吃驚地看着那小男孩,嘴裏嗫嚅着什麽,突然大喊一聲:“你個小兔崽子,白眼狼!老子養了你三年,你居然敢反水!”

他拎起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朝趴在車上那男子身上,手中握着一把薄如蟬翼的雙面刀片狠狠切入那男子頸脖間大動脈,整個喉嚨都被花開的小男孩頭上砍去。

而就在他沖過來的一瞬間,原本在木框內仿佛吓傻了的若爾忽地站了起來,手中尖銳的鉛筆頭猛地朝男子的眼睛紮了下去,接着還不等人反應過來,她另一只手已經拿起掉在她木框上的大扳手,像砸西瓜一樣,砸向了男子的腦袋。

等葉慎之通過衛星信號定位儀趕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人間慘景。

一個男子大半個身體在車下,半個身體趴在車上,頭已經像被摔爛的西瓜一樣,被砸的面目全非。

一個男子倒在裝着八九歲小女孩的木框上,脖子整個被劃開,鮮血将木框內的小女孩的渾身染成血紅色,而那小女孩,嘴巴因為被塑膠袋封着,發不出聲音,但瞳孔已經張到最大,眼淚鼻涕鮮血鴨糞糊了一臉。

而那個坐在木框上,手拿大扳手,滿身是血,臉上胳膊上全是被砸斷的木框劃開一道道血痕的小女孩,則緊閉着眼睛,臉色慘白地坐立在那裏,也不知道昏迷過去了,還是不敢睜開眼睛再看。

若說是昏迷過去,她的手卻緊緊抓着大扳手不放,身體坐的筆直。

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右手無根手指,有三根差點被手中的雙面刀片削斷,只留一層單薄的皮挂在那裏,刀片插~在手心裏,滿手是血。

警察很快過來,将三個小孩兒送往醫院救治。

小男孩的手指因救治及時,并不會影響到今後的生活,被關在框中的小女孩也只是驚吓過度,身上除了一些沒有消去的青紫痕跡,并沒有其它傷勢。

只有那個閉着眼睛筆直地坐在木框上手拿扳手的小女孩,不知被什麽砸中胸下,肋骨骨折,內裏腑髒也收到不輕的傷。

按照小男孩之後的描述,應該是車上男子在用大扳手砸她時,扳手第一道力量被木框所承受,第二道力量透過斷開的木框直接砸中了她的肋下。

此外,她身上其它大傷小傷還有很多,尤其是她臉上的拿到六寸多長的血痕,在她從木框中站起來襲擊車下面的男子時,完全被木框的木頭劃破。

然而大家更擔心的是,這小姑娘醒來之後的心理問題。

警方已經了解到,這個小女孩正是本地方氏集團的董事長方泰的孫女,著名演員周妍的女兒,前些天被人販子拐走一直在尋找。

據方家人說,方若爾一直便患有先天性自閉症,所以自小便放在外面治療,為保護她不被媒體打擾,也對外稱方若爾是她的妹妹,而非她的女兒,直到前段時間自閉症已經好轉,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樣溝通交流,才将她接回來,并打算給她辦入學手續,卻想不到剛回到方家沒兩天,就發生這樣的事,令她十分痛心。

周妍在說到此事時,也不禁控制不住情緒,在媒體面前潸然落淚。

而在這次的救助行動中,本市的龍頭大鱷葉氏鋼鐵集團的繼承人葉慎之也參與其中,并在第一時間感到救助現場,并通知警方将三個小孩成功救助送入醫院,及時得到救治。

此外, S市的交通廣播電臺也在這次的救助行動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記者采訪到交通電臺的主持人和臺長,問他們在救助三個被拐幼童,幫助警方搗毀抓捕特大人販團夥,他們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時。

臺長義正言辭地說:“這是每一個社會責任人對社會的責任,對孩子的關愛,這是一次愛與正義傳播,是對社會正能量的傳遞,每一個社會責任人對于救助被拐幼童都有随時伸出援手的責任!”

主持人也十分動情:“這次的救助行動,讓我不禁想到小時候看到的一句臺詞。”主持人單手握拳,擲地有聲:“為了大地的愛與正義!”

然而,還有一批人關注的點和媒體完全不一樣。

在若爾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頻段內的時候,頻段內出現了那麽一秒鐘時間的停滞,大家完全沒有想到,一直在頻段內發送無線電波求救的人,居然有這一口軟糯的童音。

童音啊!耍我們吧!真要有危險誰還會那個變聲器來改變自己的聲音啊!

火腿們頓時感受到來自無線電的惡意。

只是讓葉慎之兄弟還有廣大的火腿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不僅不是一個惡作劇,對方竟然真是一個連幼兒園都沒有上完的,在被人販子拐走之後,在那樣簡陋的環境下,還能自己就地取材,親手做出簡易版礦石收音機向他們發送信號求救的,年僅七歲的小女孩。

☆、第 16 章

當警察和火腿們去醫院看到那個躺在床上,渾身都是傷,慘白着臉昏迷不醒的小女孩的時候,難以相信,那個無線電發射機就是眼前這個才剛過他們腿長的小姑娘動手做的。

原本聽說她只有七歲時,就覺得她很小,可當真正看到小小的她那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只占了病床那麽小一塊地方安靜地沉睡着的時候,他們才更直觀的感受到,她該是有多小。

她整個人不安地蜷縮在床上,秀氣的眉尖微微蹙着,只是在夢裏就已經很不安。

要不是另外一個神智清醒的小姑娘說是她親眼看着她制作的,任誰都無法相信這麽小的小姑娘在被人販子拐走被困的情況下,能想出這樣的方式自救。

他們七歲的時候,連無線電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不過他們在知道她是從小跟着Z大物理系教授的外公長大的時候,大家又能理解了,從小耳濡目染嘛。

周父是最後一個知道這消息的,那已經是兩天之後,他從報紙上看到。

因為女兒之前職業的關系,他偶爾也會看一下新聞,卻沒想到,看到這樣一條消息,遙控器啪嗒從手中落了下來,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顫抖着手從抽屜裏找了藥,就着礦泉水喝了下去,就立即趕到了S市市一醫院。

當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孫女時,這個才五十幾歲身體還康健的老人當下便晃了一晃,顫抖着唇好半響都發不出聲來,眼睛澀然滾燙。

周妍聞訊趕來的時候,周父二話沒說,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顫抖着手指:“你就這麽答應我照顧好她的!”

周妍自小被周母寵的厲害,幼時周父管的嚴,總是讓她學枯燥無味的數學物理,使得她後來看到數學物理便極度厭惡,加上任何時候周父管教她,周母都護着拆臺,使得周妍脾氣驕縱的同時還異常叛逆,和這個父親感情也一直不好。

她原本對若爾還有三分愧疚的,此時被這一巴掌打的,三分愧疚都化為了十分火氣,被打的力道偏過頭去之後,好半響都沒有出聲,散落在臉上的頭發遮擋了她的表情,周父卻看的一清二楚。

周妍捂着臉紅着眼睛狠狠地瞪着父親,眼底卻極力壓抑着的憤怒,聲音是憤怒到極致的平靜和低沉:“爸,我才是若爾的媽媽,你年紀大了,還是在學校裏好好呆着,若爾是方家人,自有方家照顧她,你沒什麽事的話就回去吧。”

周父看着這個早已面目全非的女兒,簡直痛心疾首:“你還有臉說你是若爾的媽媽,她從出生到現在,你可抱過她一次?我當初真不應該同意你去當什麽演員,妍妍,你真是……你真是讓你媽給慣壞了。”

周妍聽到這句話卻頓時爆發了,“我當演員讓你丢臉了是不是?從小就逼着我學這個學那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看不起我,看不起媽媽,看不起我當演員,可是我開心!我當演員我開心!你除了讓我念書還能做什麽?一輩子就守着你那破實驗室,一輩子沒出息,一輩子那個死工資!我想要花裙子有什麽錯?我想要學鋼琴有什麽錯?

憑什麽她們都不如我卻可以穿着享受我夢寐以求的一切?爸,你知道我為這些付出了多少嗎?方詠康在外面還有不下十個女人,可是我不在乎,只有我是方太太,只有我可以堂堂正正進出與方家,将來繼承方家的會是我兒子!我不偷不搶沒做任何犯法的事,你憑什麽看不起我和媽媽,憑什麽這樣指責我?”

那雙和周父極為相似的眼睛同樣噙着淚水,通紅的雙眸中清晰地透露出她的野心,“爸,說白了,都是你沒用!”

她纖細白皙的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還注意着不弄花妝容,唇角微勾地笑了笑:“爸,你這麽不喜歡我,當初就該多生一個,舍不得你那鐵飯碗是不是?看,你連這點魄力都沒有!現在想把希望都放在若爾身上,繼承你那什麽破理想?”她又是極輕地笑了一下:“可你別忘了,她姓方。”

周父只覺得心髒突突突一陣一陣地跳着疼,氣的舉起手。

周妍挑釁似的擡起容光豔麗的臉笑看着周父:“打呀,你怎麽不打?小時候你不是最會打我了嗎?題目做不出來那麽厚的書就往我頭上砸。”她豔麗之極的臉湊近周父,聲音輕的仿佛父女倆親切的呢喃:“可是你看,我大學沒畢業就已經賺到了你這輩子加起來都不會賺到的錢,現在更是開豪車、住豪宅?”

周父看着眼前這個眉目張揚的女兒,單手捂着胸口,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走,你走!”

“現在床上躺的可是我的女兒,她姓方,爸,該走的是……”‘你’字尚未尚未說完,周父就已經臉色煞白地倒了下去,周妍吓了一跳,連忙扶住他,焦急地喊:“爸!爸!你怎麽了?醫生,醫生!”

周妍完全沒有顧及到病床上沉睡的女兒,大聲地嚷着。

一直到醫生将周父送到急救病房,她才頹然地坐到椅子上,雙手捂臉,接着猛地将散落在額前頭發用手指整個向後梳去,露出整張精致美麗的臉。

這樣坐了一會兒,她到底是周妍,很快便從慌亂的情緒當中走出來,踩着纖細的高跟鞋,咔噠咔噠地走到洗手間,對着鏡子将眼角邊花掉的妝容重新補上,塗了些口紅,對着鏡子一笑,看着鏡中的自己,無聲地說:我沒錯。

除了長相相似,她和周父的性格完全相反,就連價值觀也截然不同。

從小她喜歡的就是豔麗之極的花裙子,美麗的舞蹈,漂亮的首飾,媽媽的口紅,可她面對的永遠都是父親不滿意的臉和永遠也做不完的奧林匹克競賽題和各種物理題,家中也從來沒有鋼琴、舞裙,有的只是枯燥的物理實驗和晦澀難懂的試題。

這些簡直是她幼時的噩夢。

在她看來,周父就是個不可教化的老古板,死讀書讀死書的典型,她完全無法理解周父的想法,就如同周父也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所作所為一樣。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時,她又是那個容光煥發豔光四射的大明星周妍。

她踩着纖細精美的高跟鞋,即使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已經身材袅娜,胳膊和腿都極為纖細。她袅袅婷婷地走到急救室外,身子優雅地靠着牆站着,臉上盡是焦急與擔心。

七年演繹生涯,她早已學會如何讓自己最美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媒體面前。

至于若爾……她已經完全忘了。

若爾醒來已是三天後,這期間周父一直守在她床邊。

她原本住的是普通病房,後來換到豪華病房,周父便在她的床邊加了一張床。

他不知道小孫女是不是害怕的躲到那個黑暗的屋子裏不願意出來,自他從急救室出來之後,便一直在床邊和她說話,喊着她的名字,醫生擔心他情緒太過激動,對心髒病會再犯,可周父堅持守在若爾身邊。

好在,她年齡還小,身體并無大礙,好好養着不會留下隐患。

現在醫術發達,若爾的臉問題并不很大,期間葉氏兄弟和很多火腿也來看望過若爾,這對周妍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如果如果能和葉氏兄弟交好,将來對于方岱岳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周妍還想着利用她的臉為她将來謀取更大的利益,對她的臉傷越發的十分重視,加上病房外一直圍繞着一些記者,周妍更是要做出慈母孝女的樣子來,卻讓周父以為周妍是關心若爾,倒是對周妍的态度好了很多,心緒起伏也不再那麽大。

若爾醒來時目光黑沉沉的,極為警惕地看着四周,待看到坐在她身邊的周父時,才瞬間委屈的落下淚來,像個在外被欺負了的孩子像家長告狀一樣,忍着眼淚帶着哭音說:“爸爸,疼……”

☆、第 17章

一棟精致華麗的教學樓內,突兀地傳來砰一聲巨響。

正專心之至地擺弄着手下的無線電裝置葉慎之額上青筋直跳:“葉加侖!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嗎?你要沒事就滾回H市上學去!”

葉加侖作西子捧心狀,“哥,你這話就傷了弟弟的心了,一顆玻璃心都碎成渣渣了!”見葉慎之不理他,他也毫不在意,收了怪狀,嘻嘻一笑:“哥,你別整天和小老頭一樣嘛,都快趕上老頭子了,小心未老先衰。”

葉慎之摘下耳麥,臉色仍然有些黑:“找我什麽事?”

“當然是弟弟想你了才來找你了。”

葉慎之:“說人話!”

葉加侖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晃蕩着兩條瘦長的小腿, “CQWW_DX比賽不是要開始了嗎?全世界可是有一百多個國家參賽,高手如雲,你說……”他的一雙湛藍色眼睛熠熠生光,“讓那個小孩加入我們怎麽樣?”

葉慎之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少年老成的臉上露出沉思的神色,眉頭微皺:“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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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