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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好不容易說服了猞猁教主,心頭一寬,可又詫異它怎麽叫自己什麽……林犀兒?

正要再問,猞猁教主卻扭頭看了看外殿的方向,說:“有人來了。”

小葉想起慶王那邊不知是什麽情形了,外頭的細犬也不知有沒有給帶走,心底那根弦重又繃緊。

大花兒看出她的擔憂:“莫急,我先去看看那只狗走了沒有。”說着便往外竄了出去。

此刻外間果然有腳步聲響起,依稀宮女說:“趕緊找到大柚子,太後那裏着急呢。”

大柚子聞言伸了個懶腰,雖然它的腰已經名存實亡:“該我上場了!”

小葉詫異地低頭看着它,大柚子說:“我引開那些人,你趁機把這位……神棍帶走吧!”

又對猞猁教主道:“今天我們西宮三霸看在小葉子的面上放過你,下次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

猞猁教主打量着大柚子跟雪球,說道:“你們三位,柚子君雖有點智慧,卻也有限,你這獅子貓徒有其表,美中不足,另外那只貍花貓則勇雖勇矣,智謀不足……”

雪球回頭問大柚子:“大哥,這神棍是不是在罵我呢?”

可是因為猞猁教主說了個“美”,所以雪球一時不能成功分辯。

大柚子已經沖着猞猁教主叫道:“你丫兒的是不是找抽呢?”

“非也非也,”猞猁教主搖頭晃腦,口若懸河的說道:“我是好意你們不要誤會,你們三位雖然各有各的缺憾,但也不是無可救藥的,只要你們時常去珍禽園聽我的講課,智慧跟眼界一定會得到很大的提高。”

大柚子嘴巴半張,眼睛瞪大,不知是給猞猁教主的勇氣氣怔,還是被他的不屈不撓所感動。

“俺娘哎,”雪球卻仍直截了當的,滿臉的嫌棄:“你可別在這裏忽悠了,真當我們是大傻子呢!”

然後它對小葉道:“你趕緊把這個神神道道的家夥帶走吧,再晚了一步我怕我忍不住就要打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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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本還有點緊張,看它們幾個吵架,忍不住又笑起來。

這時侯殿外響起開門的聲音:“大柚子,你在不在這裏啊?”

大柚子忙對小葉道:“我去引開他們,你趕緊行事哈。”

說着,大柚子便往前跑去,因為腿兒太短,跑半天還沒鼓湧出內殿。

猞猁教主看着它滿身肥肉:“也只有家貓可以肆無忌憚的養到這樣肥胖了。”說着還自戀地舔了舔自己的毛。

雪球堅決不容大哥的光輝受到诋毀:“這叫肥美壯碩,你懂個屁!”

猞猁教主覺着自己乃是貓中高貓,決定不與雪球一般見識。

此刻有幾個宮女走了進來,大柚子喵喵地迎上去,宮女們喜出望外:“呀,大柚子在這裏啊,快,快抱出去。”

另一個說:“別說是大柚子,我們都給那只狗吓壞了,幸而大柚子機靈,知道躲在這裏啊,真乖。”

大柚子坦然地接受誇獎,舒服地躺在宮女懷中,還不忘回頭對着雪球跟小葉子使了個眼色。

雪球贊嘆道:“俺大哥真是能屈能伸,果斷機智,能貓所不能啊,這些人一見到大哥,立刻就給他迷的傾倒。”

猞猁教主見識了雪球的忠心跟眼瞎,覺着這樣的小弟不收在自己麾下似乎有些太暴殄天物了,便忍不住道:“獅子貓,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加入我猞猁教……”

雪球理也不理,反而問小葉:“本大爺現在可不可以打它了?”

小葉笑道:“現在還沒脫險,再等等,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次換了猞猁教主瞪她。

眼見那些人抱着大柚子出門走了,小葉躊躇地看了看猞猁教主,雖然它答應了要回珍禽園,可是這猞猁太過狡猾,萬一又跟自己虛與委蛇呢?

她左顧右盼,只能先把自己裏頭的一條汗斤解下來。

猞猁教主瞪大眼睛:“你幹什麽?”

小葉道:“你就這麽跟着我出去?或者你想自己回去?咱們開誠布公,我有點不太相信你。”

猞猁教主道:“我都信你了,你反而不信本教主?大膽,無聊!”

話音未落,小葉已經不由分說地低頭把汗斤系在它脖子上,又扯開其他部分,把猞猁包裹了一下,勉勉強強包住了大半兒,只露出一點斑斓的毛。

猞猁教主抗議道:“本教主的貓權呢,你這樣我很沒有面子!”

小葉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是教主,面子這種東西當然也該是很有彈性的。”

猞猁教主雖然還有點不忿,可小葉這句話說的卻也有些道理,于是對小葉道:“你仿佛也有點慧根,以後多去我那裏聽課……”

雪球捧着肚子笑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猞猁貓。”

猞猁教主道:“那你今天就見識到了?哼……”

小葉不由分說,把裹成了一個粽子的猞猁教主夾在肋下,往外走去,雪球則跟在旁邊。

聽到外頭靜悄悄的,小葉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閃身走了出來。

這會兒慶王還未曾從內殿退出,右手側的殿門口聚集着一堆人,小葉放輕了腳步,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出鹹福宮。

正這時侯,大花兒一陣風似的從外頭跑了回來報告:“那只細犬已經給帶走了。”

小葉猶豫了會兒,一邊想自己先帶了猞猁教主回珍禽園,可另一邊……

終于她打定主意,還是走為上策,雖然慶王那雲淡風輕的兩句話裏仿佛透出了他已經洞察所有,但總比捉了現行好那麽一點點。

她的臉皮兒雖然也頗厚,但不管是厚度還是彈性都遠遠地比不上猞猁教主。

正要悄悄地下臺階,忽然有個宮女道:“咦,你是……”

瞬間驚動了不少人,許多宮女太監的目光紛紛投向這邊兒。

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晾曬,小葉幾乎要炸毛兒了。

忽然有個聲音道:“你不是那個珍禽園的小葉掌案,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麽?你……手裏鬼鬼祟祟拿的是什麽?”

這不是宮女,也不是太監,倒是個上了年紀的嬷嬷,聲音拿腔怪調的。小葉瞧着她有點眼熟,雪球在旁邊道:“這婆娘那天去過裕妃娘娘那裏!跟那個死人岳嬷嬷一夥兒的!”

小葉這才想起是為壓勝偶人的事情,這嬷嬷的确是跟着皇後宮的羅嬷嬷和太後這裏給打死的岳嬷嬷一塊兒去的。

眼見那嬷嬷步步走近,也有幾個宮女內侍靠近過來,小葉口幹舌燥,心跳加速,看看雪球,又瞧了瞧身側,大花兒自然早就跑了不在身邊。

大花兒因不是各宮主子養的,乃是後宮散養之貓,所以平日并不很喜歡在這些人跟前露面,聽見動靜早敏捷地躲了。

小葉靈機一動,便笑着:“嬷嬷好,我是随着慶王殿下過來的,這、這是那只貍花貓,方才大概也是給細犬吓到了所以躲到這裏來,我怕它會驚動太後,所以才把它捉了要帶出去。”

“貍花貓?”這嬷嬷疑惑。

身後幾個宮女卻并沒有懷疑,紛紛笑道:“哦,原來是那只貍花兒啊,是時常看它跑到這裏來的。起初還以為它會跟大柚子打架呢,幸而沒有。”

小葉笑道:“是是是,我也是怕它發了性子,萬一傷着了大柚子或吓着它就不好了。”

“那只貍花兒,我可記得沒這麽大吧,怎麽還包着……”嬷嬷盯着猞猁教主,眼中透出疑惑,“你打開給我看看!”

猞猁教主好像也感覺到了,竟動了動。

吓得小葉忙多用了幾分力抱緊,又陪笑說:“這貓兒兇的很,剛才捉它的時候差點兒抓傷了我,我怕它跑了,也怕它抓咬人,這才将它包起來的。嬷嬷還是別看了,你瞧它還亂動呢。”說着又暗暗地捏了猞猁教主一把。

幸而猞猁教主給裹的差不多了,露出的一點毛兒也很類似是貍花的花紋,倒是不怎麽引人注意。給小葉暗搓搓掐了下,猞猁教主總算不動了,卻“喵喵”地學着貓叫叫了幾聲。

“它還叫,”衆宮女笑道:“那大貍花兒看着就挺兇的,小葉掌案要小心啊。”

“多謝姐姐們關心。”小葉捏着把汗。

雪球蹲在旁邊,磨着爪子對小葉道:“這個婆娘真他娘的啰嗦,要不要俺給她點顏色看看?”

小葉忙咳嗽了聲,示意它不要輕舉妄動。

此刻殿門口那邊,小吉安跟祥公公随着慶王入內去了,只有寒雨跟幾個內侍在外頭,卻不見阿南。

寒雨早看見這裏的動靜了,眼神閃爍,終于向這裏走了過來。

“我們殿下今兒預定了要去珍禽園的,葉掌案殷勤一早兒就出來接了,只是殿下惦記着太後娘娘,所以先往這裏來谒見,這葉掌案就順路随着來了。”寒雨邊走邊跟那嬷嬷解釋。

他是慶王的人,嬷嬷自然不敢為難,加上聽見貓叫,小葉的說辭也天衣無縫,便笑了笑道:“我以為呢,珍禽園向來跟這兒沒什麽交際,怎麽就悄沒聲息地忽然進來了。”

寒雨又清清嗓子,對小葉道:“葉掌案,今兒也是湊巧破例了,可鹹福宮不是你說能進就進的,下不為例。如今你既然捉了這貍花兒,還不趕緊出去等着呢?”

小葉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急忙答應:“是是是。”

後退了兩步,抱緊猞猁教主急急地往外去了。

出了鹹福宮,小葉不敢停留,抱着猞猁教主拼命往珍禽園疾走,幸好一路沒遇見什麽阻隔。

眼見珍禽園在望,有幾個小太監在門口探頭,看見小葉便雀躍起來:“掌案回來了!快去告訴喬公公。”

小葉已經又累又熱,滿頭大汗,卻仍是不敢放開猞猁,趕緊抱着它入內,才轉過花池,是老喬帶人趕來,一眼看到她抱着的那一大包……

“捉回來了?”

小葉顧不得回答,只能點頭而已。

老喬看她臉上的汗從額頭順着臉頰,在下颌彙集,把胸前的衣裳都濕了大半,忙上前道:“快快快……我來!”

小葉實在累的手臂都酸軟了:“小心些!”

等到老喬接了過去,小葉還想叮囑一句,但實在是精疲力竭,腳下一個踉跄,差點兒往後跌倒。

這邊老喬把猞猁接過去,看小葉如此便吩咐兩個小太監:“攙着掌案,扶他回去休息!”

說了兩句後,老喬拔腿就跑,這會兒也不怕猞猁傷人了,只接力似的趕往猞猁山。

偏偏跟猞猁山又有一段距離,老喬年高體胖,才跑了三分之一的路就氣喘籲籲了,要叫個小太監抱着,又不太放心,這麽猶豫的功夫,冷不防猞猁教主給他們兩個挾裹了半天,實在是也是悶熱壞了,順勢一掙,竟從老喬的懷中跳了出去,嗖地向前去了。

老喬靈魂出竅,恨不得拿把刀自己結果了自己,又幾乎當場氣暈,趕緊指揮着衆人追上去。

只是那猞猁竟沒有飛逃的意思,始終保持着在衆人眼中的距離,這麽走走停停的,不多會兒竟自己回到了猞猁山。

老喬這一路也總算是看出來猞猁教主的意思了,原來它不是要逃!這老喬驚吓到極致,流着汗道:“你這家夥真是……活生生要把我這老命都折騰沒了呀!”

當下忙叫看管猞猁山的小太監開了門,果然,猞猁教主大搖大擺地自己走了進去。

此刻那剩下的兩只猞猁因為沒了教主,也像是沒了精神支柱似的,在裏頭嚎叫發瘋了半天,毛兒都越發的嗆了起來,因為拼命搖擺那鐵絲網,其中一只的爪子都鮮血淋漓的。

猛地看到猞猁教主回來了,兩只猞猁驚喜交加,幾乎有些呆滞:“教教主?”

猞猁教主看着兩個弟子的慘狀,想到小葉跟自己說的那幾句話,雖然它回來是不得已的、還有點不情願,可此刻,那一點不情願卻俨然沒了。

其中一只忙跑上來:“教主你怎麽回來了?”

猞猁教主伸出爪子給它順了順毛:“你看看你們這兩個不成器的,怎麽半點兒教主的心胸都沒學到?臨危不亂,淡定處之,這才是修行,你們竟都不記得了?”

兩只猞猁給它劈頭訓斥了一番,卻心悅誠服反而喜歡:“是是,教主訓誡的對!我們實在沒有長進!”

猞猁教主蹲坐起來,仍是冷豔高貴的:“本教主出去轉了一圈兒,先摸了摸門路,正逍遙自在,不料小葉掌案追了過去,她百般哀求說盡好話,本教主見她實在可憐,少不得就成全她,先回來再做打算。”

兩只猞猁道:“教主實在是太慈悲了!”

猞猁教主矜持地點點頭:“修行嘛,自然會遇到一次次的關隘,這次也算是歷練了。你們放心,下次自然還有機會。”

猞猁們深信不疑,歡欣鼓舞:“教主英明!”

旁邊的那兩只野狼在發現猞猁教主回來的時候,就呆了,這會兒就齊齊地湊在欄杆旁目不轉睛地,自然不懂怎麽猞猁教主居然去而複返。

聽到這裏,其中一只眼睛略有點白的半信半疑:“這是怎麽回事?”

另一只道:“我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這厮說的話我半個字也不信。”

兩只狼正交頭接耳,就聽老喬站在圈舍外,擦着汗道:“今兒真是好險,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牢記今天這事兒,以後都打起精神,不管是大的小的,都要認真仔細半點馬虎都不能有!”

旁邊小太監們垂首點頭道:“是是是,我們一定吸取教訓!”

有一人道:“聽說今兒太子的那只細犬進宮,之前外頭那麽哄鬧,我們還以為是那只狗發現了猞猁呢。要真這樣,只怕咱們的腦袋都不保了,還好有驚無險。”

“什麽有驚無險,”老喬啐了口,道:“你們該感激咱們有葉掌案坐鎮,不然的話要哭都沒有這個腦袋去哭了。”

兩只狼聽見“細犬”,忽然明白過來:“哈哈哈,怪道這麽快回來了,肯定是遇到了那只細犬……那種從小訓練出來的狗連我們見了還打怵了,何況是它?”

猞猁那邊兒自然聽見了,其中一只道:“臭狼,你竟敢污蔑我們教主!”

“莫要跟無知之狼計較,”猞猁教主哼了聲,依舊高高在上的:“狼跟狗是同族,所以他們狼狗相護,它們又哪裏知道,本教主的确遇見了那只細犬,但本教主略施小計,就把它玩的團團轉,呵呵,燕雀哪知鴻鹄之志哉。”

這次不僅是猞猁,連狼也怔住了。

猞猁教主開始了新的自吹自擂傳奇演繹,外頭一個小太監則好奇地說:“喬公公,你看那只猞猁得意洋洋的,好像在說什麽似的。”

另一個道:“不過它回來倒是好,另外兩只總算安靜下來了。”

老喬瞥了眼猞猁教主,哼道:“它倒清閑自在的仿佛沒事兒,咱們為它懸着腦袋又累的半死……”

見此處總算安定,就想回去看看小葉,不料有個太監雞飛狗跳地跑了來,遠遠地叫道:“公公快去門口迎駕!慶王殿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猞猁教主:小葉子,但凡你多來聽本教主講課,臉皮的厚度跟彈性一定指日可增,跟本教主一般強悍~

小葉子:我多謝了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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