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韓雲雪一步步走近, “你看着好緊張的樣子？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韓雲菲從地上起來，胡亂把東西塞書包裏，站起說：“我緊張什麽, 我一點都沒緊張, 你別胡說！”

韓雲雪拉長聲音：“是——嗎？”

韓雲菲：“當談。”

心裏藏着事，也怕被看出什麽，她沒在理韓雲雪跨步朝裏走去, 邊走邊琢磨, 她到底看到了沒有？

應該沒看到吧？

要是看到了肯定不會這麽淡定的。

對，她沒看到。

自我催眠了一路, 回家後又成了那個嚣張的人，進大門之前攔住韓雲雪，“你最好說話注意些, 不該說的別說！”

韓雲雪手抄在口袋裏問：“你指的是什麽？”

韓雲菲：“什……什麽都算。”

韓雲雪：“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韓雲菲眉頭一擰，攔住她, “什麽意思？”

韓雲雪努努嘴，“松手。”

韓雲菲不松, 問：“你剛才什麽意思？”

“菲菲, 你這是在幹什麽！”韓林從後面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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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雲菲驀地松開手, 臉上表情瞬間變了樣, 笑着說：“爸爸, 我在和姐姐開玩笑呢。”

韓林最近心情不好, 想到許麗莎背叛了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現在看見韓雲菲好像許麗莎站在眼前一樣。

他沒好氣地說：“知道是你姐姐，就客氣些。”

以前他是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和韓雲菲說話的。

韓雲菲收回手，半晌忘了反應, 腦子裏一直想：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誰告訴他的？

對，韓雲雪。

肯定是她！

韓雲菲走過去，挽上韓林的胳膊，她絕不允許爸爸不愛她，撒嬌道：“老爸，你最近越來越帥了。”

韓林抽出胳膊，“行了，進去吧，爺爺等着呢。”

韓雲菲撒了寂寞，滿臉怨氣地看了韓雲雪一眼。

韓雲雪聳肩，跨步走進去。

韓老爺子正在看電視，見他們進來，把電視機關掉，沉聲說：“你們坐，我有事要宣布。”

韓雲雪坐在了韓老爺子身側。

韓雲菲見狀也挨得很近。

韓林坐在了對面的位置，問：“爸，這麽晚了把我叫過來，到底什麽事？”

韓老爺子給了管家蘇伯一個眼神，蘇伯把人給帶進來，是個年輕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

一身黑色西裝，很正式的穿着。

韓林：“你是？”

男人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孫耀雷，是老爺子的私人律師。”

韓林翹腿問：“那你在這做什麽？”

孫耀雷：“我代表韓老先生宣讀財産分配的事情。”

“財産分配？”韓林滿臉驚訝。

別說韓林，韓雲雪、韓雲菲也同樣驚訝。

韓雲雪和他們驚訝的不再一個點上，她比較關心的是，難道爺爺身體不舒服。

“爺爺，你身體沒事吧？”她問。

韓老爺子搖搖頭：“沒事，我好的很。”

就是因為身體還可以，所以想把這些瑣碎的事先處理了，目的很簡單，在他耳聰目明的時候，把一切煩惱先給解決了。

這樣小雪的未來才能平順些。

“爺爺，既然您身體很好，那為什麽這麽急着分配財産呢，”韓雲菲說，“還是晚上說這件事，難不成怕別人知道。”

韓老爺子端起茶杯，慢飲一口茶，“誰不想聽可以走。”

一句話，成功堵住後面無數的話。

韓雲菲抿緊唇。

韓林放下腿，正襟危坐，他家老爺子財産多到不計其數，這要是都給了他，以後想幹什麽都可以了。

孫耀雷讀的很慢，一條一條宣讀：“此遺囑是在委托人精神正常情況下簽的，公證處已經公證。韓老先生決定把名下房産、股票、基金、公司股份，都轉給孫女——”

韓雲菲一聽孫女這兩個字，心裏跟着樂了。

“都轉給孫女——韓雲雪。”

孫耀雷的聲音剛落下，兩道不贊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行！”

“我不同意！”

“憑什麽只給小雪，爸我才是你的兒子。”

“爺爺，我也是您的孫女，為什麽只給姐？”

“我的東西我想給誰給誰，跟你們有什麽關系！”韓老爺子重重咳嗽一聲，“再說了，小雪乖巧懂事，學習努力，韓氏集團的發展将來都要靠她，我不給她，難道給你們！啊？！”

韓裏倏地站起來，“一個女孩子，有什麽能力繼承韓氏，總之我不同意！”

“爺爺，您不能這麽對我，我們都是孫女，憑什麽姐什麽都有，我就不能有，我不管，我也要！”說着韓雲菲哭起來，戲精上身，眼淚啪啪啪地往下掉。

韓老爺子懶得理他們倆，說道：“孫律師繼續念。”

“好。”孫耀雷接着往下念。

韓林倒不是什麽也沒得到，至少股份是有的，将來頤享天年還是沒問題的。

韓雲菲得了一套房産和不多的公司股份，還有一些基金。

兩人聽律師念完，恨不得生吞了韓雲雪，要不是她，他們怎麽會分這麽點！

韓林瞪着眼說：“小雪，你給我回家！”

韓老爺子發話：“不行，她這一段時間都不能回去。你要是想的話，就讓菲菲回去吧。”

“爸——”

“行了，該聽的都聽了，時間也不早了，都走吧。”

韓雲菲哭喪着說：“爺爺，我不走。”

她還要跟老爺子磨一磨，一定要多争取些財産才行。

韓老爺子站起身，“随你吧。”

不知為什麽，他就是喜歡不起這個孫女來，總覺得她不像是老韓家的人。

眼神太冷。

做事太絕。

從她一次次給小雪使的絆子就能看出來——

品性不良。

将來韓氏集團要是落她手裏，指不定被霍霍成什麽樣，韓氏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可不能就這麽毀了。

再說，小雪後面還有周元紳呢，那個少年不錯，将來肯定成大器。

韓雲雪扶着韓老爺子進了卧室，周圍沒了旁人，她說起話來也方便些。

“爺爺，我不能要。”

“為什麽？”

“韓氏集團是您的心血，不能敗在我手裏。”

“什麽叫敗在你手裏，爺爺給你，就是要你把韓氏做大的。”

“可……我不行。”

韓老爺子拉上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行的，爺爺相信你。”

韓雲雪趴在韓老爺子懷裏，感動的稀裏嘩啦。前世她太過叛逆，不知道爺爺的心思。

其實，在這群家人裏，他一直都是對自己最好的那個。

韓老爺子拍拍她的背，“好了，爺爺也不是白給你的，這些都是你将來入駐韓氏的籌碼，所以乖乖地把它們守護好。”

韓雲雪點點頭：“嗯，我會的。”

一夕間韓雲雪從身無分文到了身價百億，要不是韓老爺子攔着，相關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B市。

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在十七歲的年紀得到這麽大的‘禮物’。

上樓後，她洗完澡從浴室裏傳來，手機傳來聲音，是周元紳發來的微信。

[後天有空嗎？]

韓雲雪：[做什麽？]

周元紳：[來我家陪爺爺吃飯。]

韓雲雪想了想，确實有幾天沒見過周老爺子了，回：[好。]

說完了正事，周元紳發給了她一張截圖。

韓雲雪：[這是？]

周元紳：[年後去這裏玩。]

韓雲雪算算日子，今天臘月二十四，說的年後也就是十來天後的事情了。

韓雲雪：[好，對了，我需要準備什麽？]

周元紳：[什麽都不用準備，等着我去接你就好。]

這句話說完，韓雲雪一時不知怎麽回話了，咬咬唇，臉上泛出紅暈。

她最近臉紅的太頻繁，都超過了十七年來臉紅的次數。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手機那端的少年。

偏偏他還不自知，繼續撩，[我今天有句話忘了和你說。]

韓雲雪：[什麽？]

周元紳：[愛你。]

韓雲雪坐在書桌前，一激動，桌子上的筆紛紛掉地上了。她忙着去撿，不小心撞到頭。

周元紳見她一直沒回信，發了語音通話過來：“在做什麽？”

韓雲雪悶聲說：“撿筆。”

周元紳想起她在學校撿筆的情景，笑出聲：“我也想看你撿筆了。”

韓雲雪突然會意過來，幾次撿筆，他都在旁邊，趁着沒人注意偷親了她。

這會兒還拿話揶揄她。

他怎麽那麽壞。

韓雲雪直起身，“你寒假作業做了嗎？先說好，不完成作業可不去。”

周元紳靠在床頭，曲起一條腿，懶洋洋地說：“想和你一起寫。”

韓雲雪：“我家不方便。”

周元紳：“那來我家。”

接着又補充道：“我自己的住處。”

韓雲雪抿抿唇：“不好吧。”

周元紳聲音放柔，“沒有你督促，我寫不下去，乖，明天咱們一起寫作業。”

韓雲雪架不住他游說，“好吧。”

周元紳：“明早我去接你。”

韓雲雪：“嗯。”

大少爺心願得逞，決定不再打擾女朋友睡覺，主動挂了電話。

他前腳挂斷，武欣茜後腳打進來，“小雪，明天一起寫作業吧。”

韓雲雪猶豫道：“這……”

武欣茜別貼面膜邊問：“有難處？”

“也沒有了，”韓雲雪輕咳一聲，“周元紳要我陪他寫作業。”

“在哪？”

“他的住處。”

“啊——”武欣茜驚訝地叫出聲，“他是不是想做什麽？”

韓雲雪：“胡說，就是寫作業。”

武欣茜挑眉問：“真的？”

韓雲雪：“要不你和常森也來，正好一起寫了。”

“這個合适嗎？”

“合适。”

“會不會打擾你們？”

“不會。”

“他不會不高興吧？”

“高興，很高興。”

“好，那我們也去。”

“OK。”

韓雲雪和武欣茜嫌侃了十來分鐘，挂斷電話後，刷起了化學題。

她這人一做題就容易忘事，忘了告訴周元紳，武欣茜和常森也要一起過去。

等他次日來接人時，看到站立的身影愣了好久。

周元紳摘掉頭盔，問：“你們怎麽在這？”

常森：“一起去你家寫作業呀。”

周元紳臉上沒表情地說：“誰邀請你了？”

常森笑嘻嘻回：“小雪雪。”

韓雲雪走上前，“哦，我昨晚刷題忘了告訴你了，他們兩個也想一起寫作業。”

周元紳一副好事被打擾不然情願的樣子，問：“你們沒地方寫作業？”

常森點點頭：“我爸媽在家，我沒法帶欣茜去。”

周元紳：“那去肯德基。”

常森：“人太多，不方便。”

他對着周元紳擠擠眼，“紳哥，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周元紳賞了他的白眼，“我就是這麽小氣。”

常森轉身找救兵，“小雪雪。”

韓雲雪扯了扯周元紳的袖口，“好啦，一起做吧。”

女朋友都出馬了，他還能說啥，只能答應了，把頭盔遞給她，“我帶你。”

常森：“那我和欣茜呢？”

他剛說完，武欣茜用力踩了他一腳，笑着對韓雲雪說：“你們先走，我們打的去。”

常森喊道：“疼疼。”

武欣茜等人走了，說：“你這個沒眼力價的。”

常森被罵的一頭霧水。

周元紳回去的時候明顯騎得慢了些，車上有女朋友，安全起見，速度慢些穩妥。

韓雲雪環住他的腰，湊近，大聲說：“生氣了？”

風吹來，削弱了她的聲音。

周元紳大喊：“什麽——？”

韓雲雪：“你是不是生氣了——？”

周元紳：“沒有——”

韓雲雪嘴角慢慢揚起，她家男朋友還挺乖的，沒生氣就好。

周元紳想說，他沒生氣，就是心裏有些不得勁，原本想寫完作業後和她過過二人世界，這倒好，來了兩個大燈泡。

還是一千瓦的那種。

晃得人眼疼。

兩枚耀眼的大燈泡，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早，讓傭人開門直接先進去了。

常森是這裏的常客，沒什麽顧忌，腿放到茶幾上，玩起了游戲。

武欣茜第一次來，乖乖地坐着。

沒多久，周元紳牽着韓雲雪的手走進來，踢了踢常森的腿，“走，去樓上。”

樓上兩間書房，他們各占一間。

周元紳拎着常森的衣領走出來，“安靜寫作業，不許亂逛。”

言下之意是：在自己的地方呆着，不要來打擾我們。

常森別的不懂，男生那點蠢蠢欲動的心思還是懂的，比了個OK的手勢，說：“互不打擾。”

周元紳拍了拍他的肩。

常森把武欣茜帶到了隔壁，關上門‘寫作業’。

周元紳順手也關上門，坐在了韓雲雪對面，他看着她把卷子一點點拿出來，又看着她把筆準備好。

韓雲雪努努嘴，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诶，發什麽呆，不是寫作業嗎？”

周元紳回過神，拿出自己的卷子，攤開，不大情願地說：“嗯，寫吧。”

韓雲雪的寫作業是真的寫作業，眼睫下垂，斂去眼底的光澤，做起題來簡直是封閉式的。

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到。

連周元紳故意伸腳碰她，都沒察覺。

某人撩了幾次，均已失敗告終。

周元紳：……

隔壁的書房顯然要比這邊熱鬧很多，斷斷續續傳來聲音，時高時低。

常森捂着頭，哀怨地說：“女孩子不能溫柔些嗎？”

武欣茜挑挑眉：“男孩子不能穩重些嗎？”

常森眯眼笑起，慢慢伸出手，一下一下移到她手背上，輕輕抓撓，“不能怪我。”

武欣茜：“那你說怪誰？”

常森傾身湊過來，“誰要你長得這麽好看，我把持不住了。”

“咳咳。”武欣茜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陣輕咳。

常森從書包裏拿出水，擰開蓋子遞給她，“來，快喝。”

武欣茜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喝的有些急嘴角挂上了水珠。

她找出紙巾，擡手要去擦。

常森挑起她的下巴，眼底閃爍着光芒，柔聲說：“我來。”

男生動作快，話剛落，他低頭吻了上去，舌尖碰觸瑩潤的水珠，輕輕揩去。

武欣茜微愣，睜大眼睛，全然忘了反應。

他伸手覆上她的眸，加深了這個吻。

細碎的聲音悠悠傳出來，幸虧房間隔音好，不然……武欣茜會羞死。

半個小時後，韓雲雪做完一張卷子，放下筆，活動下肩膀，看着一題未做的某人，直起身走到他身旁，俯身問：“為什麽沒做？”

周元紳正等的無聊，見她俯身湊過來，順勢攬上她的腰，用力一帶，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韓雲雪驚呼中環上他的脖子，長睫狂顫，眼底漾起水霧，迷蒙的大眼直勾勾鎖着少年的喉結，再到他的眸。

周元紳把人緊緊摟在懷裏，對着她的耳朵輕吐一口氣。

溫潤的氣息撲面而來，韓雲雪身體一顫，她緊張的時候最喜歡咬下唇，透着一抹嬌羞狀。

周元紳看着看着，身體升出異樣感，拉下她的高領毛衣，想也沒想在她脖頸上吸/吮了一下。

韓雲雪皮膚白皙，眨眼間有一塊青紫痕跡出現。

周元紳在上面印下一吻，圈上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目光炙熱地說：“好香。”

韓雲雪眼尾上挑，羞澀地低下頭，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好。

周元紳手上移，挑起她的下巴，輕聲說：“有件事和你商量。”

韓雲雪迎上他的視線，在他眸底看到了嬌羞的自己，紅着臉問：“什麽？”

周元紳撫摸着她的臉頰，“暑假咱們訂婚吧？”

韓雲雪：“……嗯？”

周元紳手從她臉頰移到耳根後，繞着那處輕輕打轉，一圈一圈，撩的人心顫。

“暑假咱們訂婚？”

韓雲雪閃動着長睫道：“可是……會不會太快，咱們還在上學啊。”

“不快，一點都不快。”周元紳目光炙熱地說，“我等不及了，要不是怕吓跑你，我恨不得現在就訂婚。”

他頓了下繼續道：“乖，讓我放心不行嗎？你要是不想其他人知道，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也行。”

“……”

他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虔誠的吻，“我只是想長長久久的跟你在一起。嗯？可以嗎？”

韓雲雪陷入沉思中，過往像電影片段般閃過，最後定格在他救她的剎那。

少年無所畏懼的那一跳，是世間最美的身姿。

周元紳見她一直不答，眸底的光澤一寸寸暗下去，心裏升起莫名的失落感，好像溺斃在了深淵裏。

他手垂落到身體兩側，慢慢攥緊拳頭，腦中突然想到一件事：也許她并不愛他。

剛想到這裏，心狠狠一緊，撕裂般的疼痛襲來，眼睫下垂随後揚起，他牽強道：“是我考慮不周了，也許……也許……”

後面那句‘你并不愛我’始終無法說出口。

他這一生都在被放棄中度過，從來沒人在意過他的感受，他看似什麽都有，其實——

一無所有。

這樣的自己，确實不能夠被她喜歡。

周元紳托住韓雲雪的腰，跟着她一起站起來，“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寫作業吧。”

轉身走了兩步，手腕被人攥住。

韓雲雪從後方環上他的腰，臉貼上他的後背，很輕很輕地說：“好。”

周元紳：“什麽？”

韓雲雪：“訂婚啊，我說好。”

周元紳轉過來，雙手托起她的臉，“你再說一次。”

韓雲雪揚起笑，緩緩道：“好，我們訂婚。”

“真的？”

“嗯，真的。”

周元紳興奮的把她抱起來，在原地轉起圈。

韓雲雪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跟着笑出聲：“哈哈，慢點，慢點。”

轉了兩圈，一起倒在了後面的沙發上。

周元紳怕傷到她，倒下去的瞬間，做了肉墊。

韓雲雪趴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對，眼神纏綿。

“紳哥，你們做到哪了，我們做……”常森邊說邊推開門，看到沙發上疊羅漢的兩個人時，先是一驚，随後一把捂住武欣茜的眼，慌忙退出去。

武欣茜去抓他，“诶，你擋我眼幹什麽？”

常森：“少兒不宜。”

沙發上的兩個人起身坐好，韓雲雪聽着常森那句少兒不宜，差點原地死去。

她白了周元紳一眼，“都怪你。”

周元紳握住她的手，提醒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韓雲雪裝傻充愣，“我答應你什麽事了？我怎麽不記得了。”

周元紳：“你沒的逃了。”

韓雲雪咬咬唇，小聲說：“我沒想逃。”

周元紳：“……”

韓雲雪：“我一直都是你的。”

滿滿的情話，聽得周元紳喜上眉梢，少年揚起唇，把她摟懷裏，“說好了，你一輩子是我的。”

韓雲雪：“那你一輩子也是我的。”

周元紳臉埋在她頸肩，“不是一輩子。”

“……嗯？”

他道：“兩輩子，三輩子，一直一直都是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