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天

劉家的黃花大閨女劉奕彤正好好地平躺在床上,她吹着一根羽毛,羽毛掉下來,她就吹上去,再掉下來,再吹上去,反複如此。

門很快就開了,老婦人一臉不信地走了進來,緊接着就變成了一臉的驚詫,她飛奔到了床邊,拉着劉奕彤上看看下看看。

劉奕彤也是一臉驚詫,她張大了嘴巴,“幹,幹幹幹幹幹,幹娘?”

陸飛在門外聽的差點心髒病突發,她還以為劉奕彤在罵人呢!

老婦人激動的大叫一聲,“我的姑奶奶,還果真是你啊!你怎麽還和我家這個小畜生在一起啊!”她轉念一想,又道:“不過在一起好,在一起好!等回去了,我終于能和你家老猴子交代了。這樣他就能娶我做你的媽了!哈哈……”

陸飛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聽到這裏,整個人都暈的不行,這關系有點兒亂呀。

劉奕彤臉色微微一紅,她偷偷的看了陸飛一眼,道:“幹娘,其實我們兩個還沒在一起呢,這裏面有點誤會!”

老婦人呵呵笑着,“誤會啥了?不誤會不誤會!而且幹娘我是一個開放的人,你們就算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我都不會說什麽的,我只要确定你安安全全的就行了,這樣我就能嫁到你家喽!”

老婦人看着劉奕彤的臉,又笑道:“真羨慕你們這些後輩的,過的那麽好,就連這膚質,也要比我年輕的時候好的多。你看你面色白裏帶紅,平時一定過的特別滋潤吧。怪不得就舍不得回去我們那窮山溝!哦,對了,你們在這城裏面做的什麽買賣呀,居然能住在這縣官大人的衙門裏面,擱誰誰能想到呀!”

陸飛想着劉奕彤經營的是一家青/樓,這說出去有些丢人,所以她連忙說道:“我們開了一個小酒樓。”

哪知劉奕彤卻實話實說,“準确的說,是一家青/樓。”

陸飛又要暈倒,心想着這大妹子說話未免也太直接了吧,這老人聽了還不聲嘶力竭地大罵着自己把一個黃花閨女逼良為娼。

但是沒想到老婦人卻一臉大喜,“真的?那生意是不是做的很大,你們那裏招不招人?要不我給你當老鸨子吧?保證把那些不聽話的姑娘制的服服帖帖的。”

聽到這裏的陸飛直接倒了下去。

她們兩個在那裏海天海地的聊着,完全把陸飛晾到了一邊。陸飛得了一個清靜,就在桌子旁邊喝茶,僅僅只喝了一小口,那邊的老婦人就扯着嗓子叫道:“嘿,幹嘛呢?光顧着自己喝,不管我這個當媽的還有你的小媳婦兒?知道孝順倆字咋寫嗎?”

陸飛心中苦笑,自己在陸大人的書房那裏還想着要替另一個“陸飛”盡孝,現在看來,她自己只想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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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裏這麽想,但實際上她卻不忍心這麽做,她老老實實的給自己的“母親”和“小媳婦兒”端過去喝兩杯茶,态度舉止恭恭敬敬。這倒讓老婦人有些刮目相看,她挑着眉毛,輕輕地推了推旁邊的劉奕彤,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幹女兒,沒想到啊,以前的混世大魔王被你教訓的服服帖帖的。”她說到這裏,突然眼淚就流了出來,“唉,要是我當年年輕的時候有你幾分功力,她爹也不會抛下我們娘倆跑了。”

老婦人的傷心逆流成河,沒一會兒工夫,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那半杯茶瞬間被她的眼淚灌滿了。

劉奕彤連忙勸着,而陸飛則十分尴尬的站在一旁。過了好一會兒,老婦人這才止住了眼淚,陸飛連忙給她換了一杯茶。

熬了一個上午,終于熬到了中午吃飯時間,陸飛早就餓的前胸貼着後背了,她那巨型C—cup,差點被餓成了A。幾個仆人才剛剛把飯菜端在桌子上,她就撲了過去,狼吞虎咽地将一整個饅頭吞了進去。

“咳咳……”她被卡住了。

“慢點慢點,你這是餓死鬼投胎,也不怕噎死啊!”老婦人打心底瞧不起自己的兒子,要不是她這個兒子,她也不至于在村子裏面備受歧視,不至于到了晚年連個好下家都嫁不出去!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不由得感慨:唉,看他這樣傻樣子,真是和他爹當年一模一樣。哼,連吃相都是一樣,豬樣!

吞了一整個饅頭,又灌了半壺水,陸飛的肚子終于好受了一些,她這才懂得謙讓,連忙讓老婦人和劉奕彤坐下。老婦人心裏面其實高興,但是嘴上又罵了兩句,這才坐下吃了起來。

老婦人一輩子粗茶淡飯,哪怕現在吃的是這官府裏面最普通的飯菜,那也是心花怒放的,一會兒呀,一會兒啊的,問問這個菜的名字,又問問那個,一驚一乍的讓對面的陸飛心驚肉跳的。

吃飯完畢,老婦人懶洋洋地就躺在床上午睡去了。她的衣服破舊,躺在那絲緞床上卻一點也沒感到不好意思,她像個男人一樣雙腿叉開,甚至還打起呼嚕。

陸飛和劉奕彤坐在了那堆殘羹冷炙前面,她們相互看着,臉上都帶着笑意。

“吃飽了?”劉奕彤将自己面前吃剩下的半個雞腿扔了過去,“若是沒吃飽,給你這個。”

陸飛連忙擺了擺手,“別,別,我怕我會撐死。”

“別這麽客氣啊,你剛剛不是說你還要把這張桌子給吃了嗎?”

“我說什麽你都信呀!那我說我愛你,你信不信?”

“哼哼,油嘴滑舌的,不是好東西。”

“我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油嘴滑舌。”

“切,滾……”

她們兩個正說着呢,就聽到老婦人的呼嚕聲帶着一些婉轉,似乎是在唱歌。

她們兩個相視一笑,但很快陸飛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嘆氣什麽呀?”劉奕彤問她。

“她真可憐,丈夫和兒子都抛棄了她,我還想着趁着這個機會替她那個滾蛋兒子盡一下孝呢!”陸飛說着,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心下更加難過了。

“那你就盡孝呗,反正她估計要在這裏待好長時間。”

“但是我卻待不了多長時間,說不定很快就要被軍隊押着去京城了,自然路上還有你。”

“說到這個我都想揍你,你自己去,非要拉我當墊背的,混賬東西。”劉奕彤恨的牙癢癢,但是看到陸飛一臉傷心的樣子,也就不那麽恨了,她的聲音變得輕柔,“其實你走不了的。”

陸飛一臉疑惑的看着劉奕彤,“我走不了?什麽意思?”

“因為馮捕頭并沒有死呀!”

陸飛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馮捕頭沒死?”

劉奕彤笑着點點頭,“對呀,馮捕頭他本來是想等自己的傷勢完全恢複再出來,不過由于形勢突變,預計最遲今天下午他就會出現吧。”

“那,那他在什麽地方?”

劉奕彤笑着眨着眼睛,“他的捕頭服在哪裏,他的人就在哪裏。”

陸飛張大了嘴巴,“我的乖乖,他還果真在杏花樓呀!”她說着不由得義憤填膺:“這傻/逼在杏花樓爽着,害得我背鍋,他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正因為他知道你背鍋了,所以才會提前出現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所以你就不要埋怨他了嘛。”劉奕彤居然在為那個捕快說情。

敏銳的陸飛立馬就聞到一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畢竟想一想,那個馮捕頭現在人在青樓,劉奕彤是那杏花樓的老鸨子,而且那捕頭服居然在劉奕彤的房間裏面,難道他們兩個之間難道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私情?

陸飛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劉奕彤一臉奇怪地看着陸飛,問她,“你是在生氣?”

陸飛輕輕地搖搖頭,她無聲的哼了一聲。

劉奕彤使勁的抽了抽鼻子,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笑着說道:“怎麽這空氣裏面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呀!你吃飯的時候吃了多少醋呀?”

陸飛突然發神經一樣抱住了劉奕彤,“我說親,那個馮捕頭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啊?他失蹤好幾天不露面,好大的事情的呀!你,你怎麽就摻和在裏面了呀?”

劉奕彤輕輕一笑,“我和他?是主顧的關系呀!我是主人,他是顧客,他花錢在我那裏,我就只能留着呀!”

“僅僅只是這樣?”

劉奕彤重重地點點頭,“對,僅僅只是這樣。”

“你沒騙我?”

劉奕彤笑着攏了攏頭發,“有病呀,我騙你幹嘛?”

陸飛看着劉奕彤的眼睛,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嚴肅,她問道:“那我問你,那天你讓我穿着衣服走,你說我的衣服是在衣櫃的最上面,我打開微博後發現最下面都是女裝,那應該都是你的衣服,而最上面只有那一身捕頭服,對吧?”

劉奕彤居然沒有否認,她微笑的點點頭,“對,你記得很清楚嘛!”

“而且你還扯到了我一張臉皮,我想那就是易容術之類的武功,你讓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吧?”

“沒錯。”

“最後你讓我從房間的後門走,但是那個房間在二樓,根本就沒有什麽後門,所以沒辦法,我就從窗口跳了下去,結果被衆人發現,抓到了這裏。”陸飛說到這裏,眼睛都似乎快冒出火來了。

劉奕彤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她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那個櫃子最上面的确只有捕頭服,還有房間是有後門的,只不過你也不知道罷了。而正是因為你不會武功還從二樓上跳下去,這才更加證實了我對你的懷疑,但同時也證實了你并不是我的仇人派來的,因為他們不會派像你這麽傻的人的。”

“我不傻,我一點也不傻,我,我只不過是剛來這裏,不習慣罷了。”陸飛冷哼一聲。

劉奕彤笑了一笑,“嗯,現在我倒是看出來了你不傻,只不過有點癡罷了。”

“是癡情的癡嗎?”

劉奕彤白了她一眼,“是白癡的癡。”

陸飛笑了笑,反正兩個癡都是一樣的,她就當是第一個了。

不過她很快就擡起了頭,“那為什麽呢?為什麽我要戴着那張陌生的臉皮,為什麽你要讓我走什麽後/門?”

劉奕彤卻沒有直接回答,她淡淡地笑着搖頭,“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為什麽?”

“因為這是我和那個陸飛之間的秘密,你不是陸飛,所以你最好就不要知道了。”

陸飛瞪大了眼睛,“但是你的那個陸飛已經走了,他不見了,也許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劉奕彤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苦澀,“嗯,我知道他不回來了,所以這秘密就永遠都是秘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飛:我有一個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你有一對大mm,大mm,大mm……

不懂大mm什麽意思的劉奕彤:诶,你唱歌挺好聽的呀!

陸飛:不會唱歌的穿越者,不是一個好捕頭。

劉奕彤:再唱一個呗。

陸飛:老司機帶帶我,小妹我給你摸,老司機帶帶我,摸一下三百多……

劉奕彤:我看的dd又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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