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麽

張世白擡起了頭朝這裏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那些白紙上面,就像是以前學校考試的時候冥思苦想做卷子的那些傻學生。

但是張世白可一點也不傻,畢竟能夠把這麽龐大的一個家族經營的如此井井有條的人不但不傻,反而聰明得可怕。

這種聰明可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聰明,而是大智若愚的智慧,這種智慧對付一個人那是殺雞用牛刀,人家對付的是整個集團,對付的是整個敵對勢力。

可怕的張世白,光那一個眼神就能夠叫人膽戰心驚一輩子了。

今天的張世白穿着一身白衣,他特別喜歡穿白色的衣服,這倒不是因為他的名字裏面帶着一個白字,而是因為他長的帥。

又高又帥又有錢的人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就像好多漂亮的女生特別喜歡穿白色的裙子一樣。

白,代表一種純潔,代表了一種神聖,代表了很多至高無上的東西。

白,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權力。

陸飛咽了口口水,眼神變得又癡又呆,這個公子哥,未免也帥的太過分了吧。

張世白的頭發打理得非常好看,長發飄飄的就像是剛剛用了飄柔一樣,那發簪也是美,搭配在一起不但不顯得娘,反而顯示出來了一股霸道冷酷之氣,就像是一尊寒氣逼人的冰雕一樣。

神TMD霸道冷酷,神TMD寒氣逼人,這家夥放到現代只能用狂拽酷炫屌炸天來形容好麽,光那一個坐姿就能産生這麽多的冰雪Buff,更別提再做其它的動作了。

陸飛突然好想要看到這個公子哥的笑,也不知道這麽冷酷的一個人,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

可千萬不要是魚塘塘主的那個笑容呀!

陸飛感覺自己腦回路有些不太正常了,怎麽就從這麽完美的一個男人身上想到了塘主呢?尼瑪回去了該好好治一治了。

好了好了,看完了頭發就該看其他的部位了,只是從她這個角度來看,最多也只能看到脖子了。

那脖子,啧啧啧啧,拜托別那麽白好嗎?旁邊的劉奕彤也很白了,但是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女孩子天生就白,而你這個大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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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應該是小老爺們,你這個小老爺們兒怎麽也可以這麽白?白的人家都想要狠狠的咬一口了。

咬一口,嗯,就咬一口,畢竟咬多了就不好看了。

她看到劉奕彤的脖子的時候也沒有這麽想咬過,而面對着張世白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脖子,她居然産生了十分強烈的欲望。

由此可見,雖然她表面上是個男人,性格中也是男人,但是骨子裏頭,終究還是個女人呀!

陸飛心猿意馬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胡亂想着什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就男女通吃了呢,或者她根本還是喜歡男人,若是這樣,那劉奕彤怎麽辦呢?

陸飛一抹口水,而旁邊的劉奕彤不爽了,她咬着嘴唇,突地狠狠地踢了這個淫/魔的小腿一腳。

“哎呦……”淫/魔叫出了聲,而且這個聲音還不小。

“噌噌”的聲音響起,那是拔刀出鞘的聲音,一時間銀光閃閃,全都指向同一個方向,那就是陸飛所站着的方向。

陸飛驚呆了,饒是她再見過世面,也不可能見過這麽多的刀光劍影,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輕輕地推了推旁邊的劉奕彤,“救,救我……”

救你?劉奕彤恨不得把你當場敲死,再在你的屍體唾上幾口。看到男人就流口水,你這輩子沒見過男人?

劉奕彤氣的牙齒都咯嘣咯嘣響。

張世白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随後一個手勢,那些刀光劍影就全都消失不見,這時候他才又擡起了頭,冷冷地看着陸飛和劉奕彤。

“你們好。”他的語氣非常的平淡。

“您好。”陸飛先說話了,而且為了躲避劉奕彤那惡毒的目光,她還往前走了兩步。

劉奕彤朝着陸飛的背影瞪了一眼,這才盈盈一禮,“小女見過公子。”

張世白看了劉奕彤一眼,最後将目光定格在了陸飛的臉上,“人是你殺的?”

陸飛呃了一聲,這句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張世白又低下了頭看着那些紙張,并道:“人當然你殺的,畢竟你穿着捕頭的衣服。”

陸飛垂下了頭,扭扭捏捏的就像是一個大姑娘一般。

雖然她本來就是一個大姑娘。

劉奕彤站在後面看着,看着那魁梧的大個子卻半屈着兩條腿,結果十分自然的扭到一旁,真叫人感覺到惡心。

她猛地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腳,只不過這次她踢的力道把控的很好,既能提醒陸飛,又不會讓她痛得大叫,免得再次惹出尴尬。

但是這麽力度恰好的一腳并沒有将陸飛踢醒,陸飛用手在屁股後面擺了擺,并十分風騷地撓了一下。

劉奕彤恨的咬牙切齒,以前她感覺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看來,這女人也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左右,而後朝着陸飛的□□猛地踹了一腳,這一腳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哪怕是踢不爆她,也會讓她生不如死。

陸飛一聲大叫,她感覺一股劇痛從她的下面傳遍了全身,她全身都在顫栗,同時雙手以及大腿根部死死的夾着自己的小飛飛,她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表情直接來了個180度調轉。

陸飛之前就體驗過兩次這樣的疼痛了,而這一次直接成了猛踢,簡直蛋疼到爆炸了!

而他的這個樣子又成功的把冷酷大帥哥張世白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又看了一眼劉奕彤,但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陸飛。

陸飛自然注意到了張世白在看着自己,只可惜她現在的樣子簡直難看的要死,頭上的汗水滾滾而落,跌到了地磚上,染上了黑色的灰塵,又全都塗到了她的臉上,活生生的就是一個卸妝并沒有卸幹淨的京劇醜角。

——完蛋了,我美好的形象呀,就這麽……

——劉奕彤,你……

張世白嘴角向上輕輕一咧,算是一個微笑,他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站了這麽久,請坐。”

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動作輕柔,舉止溫文爾雅,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看上去總是帶着笑意,但是若是仔細一看,那仿佛又不是笑,而是至高無上,天生就帶着的蔑視。

劉奕彤再次盈盈一禮,她淑女式地走了出去,坐在了張世白的對面。

而陸飛呢?她就像是一只被殘忍割掉□□的小狗,除了在地上痛苦的□□并打滾以外,什麽也做不了。

她的心好痛,今天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張世白将桌子上的那些紙疊好放在一旁,這才看着劉奕彤,“聽老方說,你是杏花樓的老板娘?”

劉奕彤微微一笑,“回公子,是老板,不是老板娘。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有資格讓我做杏花樓的老板娘。”

她說着,眼神一暼,看向了痛苦已經減半了的陸飛。

張世白慢慢的點頭,“沒錯,就憑姿色來看,的确沒有。”

他也看向了陸飛,“這位倒是勉強能配得上,只不過剛剛你那一腳,恐怕已把他踹成太監了,太監就更加配不上你。”

劉奕彤捂着嘴巴笑道:“正是正是!”

陸飛有多恨,這兩個家夥說其他事也就算了,非要偏偏帶上自己,而且最可氣的是,居然還一口一個太監。張世白你是畜生嗎?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不行?

她對張世白的所有的好感,都在這一霎那煙消雲散。

忍着痛,加強着自己的毅力,陸飛終于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她咬牙往前走一步,下面卻還是很痛。不得已,她只能用大腿夾着,一步一步的往上挪着。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看,但是再不好看也總比在地上打滾兒強吧!

她強行走進了小亭子,也坐在了張世白的對面,緊挨着劉奕彤。

劉奕彤卻一臉嫌棄的往一邊挪了挪,陸飛連忙黏上。

劉奕彤瞪着陸飛,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三個字:“你有病?”

陸飛甩了甩頭發,忍着痛擠出來了三個字:“你能治?”

張世白又低頭瞄了一眼那幾張紙,但并沒有打開,而是淡淡的說道:“二位可真是一對打情罵俏的絕配呀!”

陸飛昂着自己那廉價的頭,“昂,沒錯,就是絕配。”

而劉奕彤則猛的甩了甩頭,“公子您誤會了,我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

陸飛一聽火大了,她才不管這是什麽場合,更不管眼前坐着是誰,她猛的一推劉奕彤的肩膀,“怎麽你?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準備腳踏兩只船嗎?”

劉奕彤不想和她吵,她仍舊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幾個字,“我就沒和你好過。”

“沒好過?”陸飛扯着嗓子叫着,仿佛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她大聲說道:“沒好過今天你在方大大面前說咱倆擇日就要成親,在轎子裏面你還一直親我,你看看,把我的嘴都親紅了。”

劉奕彤真是無語,她雖然知道自己是紅塵間的女子,但是并不想給大名鼎鼎的張世白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陸飛的嘴如此之欠,讓她真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只可惜這裏的地磚砌的平整,連個針眼兒都沒有。

她對着張世白擠出了一絲笑容,“張公子,他是胡說,就他那娘娘腔的姿态,我怎麽可能下的去嘴,所以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他之間沒什麽的。”

張世白還沒有說話,陸飛就又大聲說道:“人家張公子誤會什麽呀?人家又不和你搞對象,誤會什麽呀誤會?我說劉奕彤,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是,我是有點娘娘腔,但是你也不能仗着一副好皮囊,男女通吃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飛現在是少女心,所以有些多情,看到帥哥難免會有些癡癡的,就像本作者花季的時候既喜歡謝霆鋒又喜歡吳彥祖一樣,YY他們是大老公二老公什麽的。

哎呀,不小心暴露年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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