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他
但那個白衣女子只喊出來半聲,剩下的那半聲就硬生生的被劉奕彤給按住了,而她的刀也并沒有真的捅進去,反而丢在一旁。
她雖然口口聲聲要殺人要怎樣?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心軟的女人。
陸飛也趕緊跑過去摁住,而劉奕彤扭頭對她說道:“趕緊給我拿繩子過來。”
“拿繩子幹什麽?”
“綁住她呀!”劉奕彤一臉嫌棄的看着陸飛,感覺這貨怎麽會這麽白癡,居然問出這麽蠢的一個問題。
“可是,可是你直接點她的穴不就行了?”
劉奕彤一愣,“點穴?那是什麽東西?”
陸飛也是一愣,好吧好吧,看來小說中電視上的都是騙人的呀。點穴?古時候并不存在呀。
她只能在柴房裏面找了兩根又粗又長的繩子,将白衣女子給綁了起來,順便把那粉衣女子也綁住了。
最後兩塊抹布一塞,搞定。
劉奕彤雖然也沒動手,但還是瞪着眼睛看着陸飛,“你看你,非要攔着我不讓我動手,現在人醒了,更麻煩了吧?”
陸飛也是心有餘悸,也幸好劉奕彤的反應很快,否則讓她喊出來救命,就完了。
她看着劉奕彤,“那現在怎麽辦?”
她反而變成了沒有主意的人了。
劉奕彤白了她一眼,“我說要殺她們兩個,你同意嗎?”
陸飛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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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廢話什麽,趕緊和我一起搬呀?”
“搬到哪裏?”
“當然是地窖了。”
“地窖?地窖在什麽地方?”
劉奕彤使勁的跺了跺腳底,“當然就在這裏。”
把柴房的草垛子一挪開一些,陸飛就看到了木地板上吊着一個拉環,她先跑過去拉住拉環,一下子就把地板給掀開了。
裏面黑漆漆的,還帶着一絲絲潮濕的味道,陸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點臭呀,這,這怎麽住人呢?”
“廢話,多長時間沒住人了,肯定味道不好聞。更何況了,又不是你要住到這裏,你發愁什麽?”劉奕彤說着,将地窖口的長明燈給點燃了。
陸飛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我,我發愁什麽?”
劉奕彤緊緊盯着她的眼睛,語氣怪異,“我說,你該不會是憐香惜玉了吧?”
陸飛愣了一下,“我?我憐香惜玉幹嘛?我,我又不是男人。”
她順着用力将白衣女子抗了起來,走下了地窖。
雖然味道有些不好聞,也少了一些人情味,但是裏面的家具裝飾還是很不錯的。一張大床擺在最裏面,衣櫃靠床而立,而在衣櫃的旁邊是梳妝臺,梳妝臺的旁邊又是一個大櫃子,裏面居然放了不少的幹糧和飲用水。
陸飛在地窖裏面翻着,一臉吃驚的問道:“你這是幹嘛啊?給打仗做儲備嗎?”
劉奕彤說道:“差不多吧,畢竟這個地方十分兇險,若是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不做點準備還真活不下去。”她看着那是幹糧和飲用水又道:“這裏的東西每兩個月換一次,衣服是每半年換一次,在這裏最起碼也能維持四個月的時間。”
陸飛點頭,很快就豎起了大拇指,“我去,你真是牛!真的牛!”
她很少佩服人,但是對劉奕彤,那可是從心底裏的欽佩。
這叫什麽?這就叫居安思危,只有牛人才能居安思危,普通人就是得過且過罷了。
看完這一切,陸飛将那兩個女人一一放在了床上,正要坐在床邊喘口氣,哪知劉奕彤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往上一指,“我說,能別光看這滿園春色嗎?上面還有一位呢!”
而上面那一位還特別的棘手,雖然說處理死人要比安放活人簡單的多,但是能夠做的沒有任何痕跡,還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的。
陸飛看着那徐公子,一臉的內疚,她輕輕地嘆了一聲,帶着一絲的惋惜。
劉奕彤呵呵冷笑,“我說,”她又要發表冷嘲熱諷了,“你對妹子憐香惜玉也就算了,對着漢子也是嘆氣連連,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啊?”
陸飛苦笑,“我就不能兩個都喜歡嗎?”
劉奕彤瞪大了眼睛“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那不是變态嗎?”
陸飛卻嘆道:“誰叫我是個不男不女的呢!”
劉奕彤突然有些不高興了,“你以後不能這麽說你自己,誰不男不女了,你明明就是有些病,治好了就行了。”
陸飛再次苦笑,“可是你經常說我不男不女啊,還罵我是死太監!”
劉奕彤瞪大了眼睛,“那是我罵,和你自己說不一樣,懂嗎?”
陸飛站了起來,“好,不一樣不一樣。”她走了上去,把徐公子的屍體給抱了下來。
徐公子臉上的兩道疤已經被揭了下來,露出來了一張比較英俊的臉,陸飛一看到這張臉,就想到了那天在監牢裏面,徐公子在陽光下的甩着自己的長發,就那麽一瞬間,還挺讓她入迷的。
只是沒想到,再次相見,居然已經天人永隔,唉,真是叫人唏噓不已,“嘿,又在想什麽呢?”劉奕彤推了陸飛一把,陸飛這才晃過神來。
“沒,沒什麽。”
“沒什麽還是一臉癡漢的樣子。”劉奕彤有些生氣,這個臭男人居然又看着別的男人出神,看來這家夥的蛋蛋又欠抓了!
陸飛把屍體擺放好,捏了捏劉奕彤的臉,“你看你瞎說什麽呢!”她看着這場面,嘟着嘴,“那現在該怎麽辦呢?”
“你在這裏看着,我出去拿幾個盆。”
“你拿盆做什麽?”
“當然是要把徐公子給剁開了裝起來呀!”
“啊?”陸飛吓得腿都有些軟,“你,你要分屍?”
“廢話,不分是什麽把他處理掉,你總不能背個大活人出去吧!”
“可以,可以坐轎子,把他放到轎子裏面。”陸飛說話的時候還在哆嗦的。
劉奕彤搖搖頭,“這樣不保險,還是分屍吧,一塊塊帶出去比較安全一些。”
“可是,可是……”
“怎麽?你又憐香惜玉了?哪怕這家夥已經是一個死人你也要這麽糾結?”
“不是這個意思。”陸飛也發愁着,“我只是感覺他,他人還不錯。不給他留個全屍,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人不錯?”劉奕彤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看着一個怪物,“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人不錯了?你就和他在牢裏面呆了一天都不到,他還坑害你,你居然說他人不錯?”
陸飛搖頭,“不是,他臨死之前和我說了聲對不起!我現在想想,那也許是因為他認為他的死亡會給這裏帶來滅頂之災,所以才會內疚,才會和我說對不起。因此我才覺得他人不錯,最起碼不是個壞人!”
劉奕彤感覺無語,她冷冷的說道:“他要是真的人不錯,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徐府之中,不要到處惹是生非。”
“可是……”
“行了行了,別在這裏婆婆媽媽的了,現在不動手,等到徐老爺發現自己的兒子沒了,一切就晚了。”劉奕彤說着就要往上走,她要去拿刀。
但是陸飛還是拉住了她,并搖了搖頭,“把一個人分屍了有些太,太,太,太可怕了,我,我怕我以後都睡不着了,所以還是把他整個運出去吧。你剛剛也說了,現在徐老爺還沒發現他不見了,現在運出去也許比較容易。”
其實劉奕彤也沒膽子把一具屍體給分屍了,她剛剛那麽說,也是情急之下沒辦法的辦法。她看着陸飛,無奈地嘆了一聲,道:“唉,我發現我和你一起,簡直……”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行了行了,我去上面拿點迷藥下來,給這兩個女人灌上,免得咱們出去的時候她們醒來麻煩。”
陸飛點頭,“好。”
給那兩個女人灌了一定分量的迷藥,又仔細的捆綁了一遍,檢查所有的細節後,劉奕彤這才讓陸飛把徐公子的屍體又抱了上去,她趕來了一輛馬車,把徐公子塞到了馬車的後面,并用一些雜物掩蓋着,這才膽戰心驚的出了門。
現在雖然已過了中午,但是還是很熱,所以路上幾乎沒有什麽人,陸飛和劉奕彤趕着馬車沒費太多的功夫就走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有陸大人的士兵以及三大家族各派來的守衛把守着,這些人雖然看着屬于四個不同的勢力,但是實際上相處的還是挺愉快的,他們在一起打着牌,喝着酒,對來來往往的車輛幾乎不怎麽檢查。
就這樣,陸飛和劉奕彤有驚無險的把屍體運出去,她們拉到了比較遠的一個森林處,這才停下。
挖坑這種活自然交給了陸飛去做,陸飛沒怎麽使用過鐵鍬,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挖出來了一個不大的坑,等把徐公子拖下來後,一發現小了不少,她只能把屍體放在一旁,繼續深挖着。
但挖到了一半,突然就聽到森林深處傳來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同時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咯咯,這麽新鮮的屍體埋了多可惜,不如給我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更的那一章居然待高審,莫名其妙呀,啥也沒寫呀,擦邊球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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