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就
翠兒原本兇狠地瞪着陸飛,但是一聽到劉奕彤的聲音,立馬縮了縮身子,在氣場上,她已經輸了一大半。
劉奕彤從樓上走了下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就像是來催命的一樣。
翠兒趕緊往後退了兩步,主動讓出來了一個身位。
劉奕彤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方大大已經厭惡你了嗎?”
翠兒搖了搖頭,連劉奕彤的眼睛都不敢直視。
劉奕彤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滾上去服侍他,若是你不服,你可以讓他下命令來替代我,這樣我就可以從這杏花樓裏面滾出去了。”
翠兒連忙搖頭,“奴婢不敢,奴婢怎麽敢趕走姐姐。姐姐是奴婢的恩人,要不是姐姐,奴婢現在還在鄉下讨吃的呢!”
劉奕彤說道:“你沒必要念着這件事情,因為我并沒有帶給你多麽光明正大的職業,但若是你還認為我是你的姐姐,就不要碰我的男人。”
翠兒又往後退了一步,“是,奴婢該死,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回去吧。”
“是。”翠兒後退,快速的上了樓。
直到翠兒消失了,陸飛這才悠悠嘆道:“幸好我是一個不行的而且骨子裏面還是個女人的男人,要不然,就翠兒的那一下媚笑,恐怕我都抵抗不了。”
劉奕彤瞪大了眼睛看着陸飛,一臉正色地問道:“那我呢?”
陸飛愣住,“你?什麽意思?”
“你能抵擋住我的魅惑嗎?”
陸飛笑了一下,她眼皮上挑,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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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奕彤立馬板着臉,“呵,居然還需要想這麽長時間?”
陸飛道:“對呀,因為我要好好想想,你什麽時候對我媚笑過。”她搖了搖頭,“沒有,從來沒有過,你對我最多的不是冷笑就是嘲笑,媚笑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劉奕彤輕輕地一拳打在了陸飛的肩膀上面,“讨厭啊你!”
有下人打開了窗戶,門外陽光照射了進來,璀璨的猶如珠寶鑽石一樣,今天是一個大好的天氣,但是她本來不想出門的。
陸飛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劉奕彤卻道:“你去收拾一下吧,帶把刀,我在這裏等你。”
劉奕彤的舉止很是反常,讓陸飛不由得奇怪,他問道:“你怎麽了?”
劉奕彤笑着搖頭,“沒怎麽。”
“那,那你讓我收拾什麽,還帶刀?”
“今天帶你去看一看老中醫吧!”
“哦,這樣!”陸飛愣了一下,更加奇怪了,“可問題是看個老中醫為什麽要帶刀?”
“因為那老中醫的診所在城北,也就是徐家的地盤。而且正好就在何老爺子武館的對面。”
陸飛吓了一跳,“我勒個去,你怎麽不早說?”他呼哧呼哧地跑上了樓,拿上了那把官刀又跑下來,“走吧。”
說的是在城北,但是實際上走過去也并不算遠,差不多20分鐘,她們就走到了。
何家的武館已經大開,但是自從何老爺子被陸飛幾拳打死以後,他們家入門學習的弟子就越來越少,而很多老弟子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們的師傅那麽厲害,資歷和經驗那麽多高,怎麽就被幾拳給打死了呀?
而且還死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這也太不可信了吧!
雖然何家的夫人已經解釋了,說何老爺子之前身體一直不适,有時候吃飯手都會哆嗦,但是這個理由根本不能服衆。因為何老爺子在去世的前一天剛剛教了他們新拳,那個時候明明挺虎虎聲威的嘛。
“也許真的是技不如人?”
“或者根本就是騙人的吧?”
“學着武功對付普通人,也許還能頂點用。但是真正去打高手,呵呵,就算了吧。”
“我可不想找死,所以我走了啊!”
……
沒多久他家的那些老徒弟也走了個七七八八,何家迅速就衰敗了下來。
以至于縱然何夫人想要報仇,但是最後留下來的徒弟之中,滿打滿算加起來真正能打的連五個都沒有,所以這仇恨,也就只能飲恨擱淺了。
因此劉奕彤她們的膽顫心驚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何家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個何家了。
何家對面開了一家盈春堂,聽這名字,感覺就像是另外一個杏花樓。
春麽,萬物複蘇,萬物合歡,那是發情的季節呀。
走進去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巨大的對聯,那對聯是用繁體字寫成的,再加上寫的特別的潦草,所以陸飛并不能完全讀懂它的意思。
不過左邊那幅對聯上的“華佗在世”和右邊對聯上的“扁鵲重生”這幾個字她還是認識的,再加上藥店裏面的風格特別的陳舊,而且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叫人作嘔,這副感覺像是賣狗皮膏藥的破爛地方真的能治病?陸飛深表懷疑。
盈春堂的裏面坐了一個看上去資歷非常老的人,那花白的胡子,還有滿頭的白發,似乎昭示着他的醫術的高超,但是陸飛之前看電視購物看多了,自然就對這樣裝扮的老人産生了一定免疫力。
從對聯和這裝修風格看,已經有五分像騙子,再看這裝扮,最起碼也九分了。這老家夥,他能行嗎?
陸飛自己先打起了退堂鼓。
劉奕彤明顯對這個老者特別的尊敬,她走過去先是盈盈一拜,而後恭恭敬敬的将銀兩給雙手奉上。
陸飛有些不爽了,這尼瑪這還沒開始治療呢,就要收錢。真以為自己這破診所是市A級醫院嗎?還要收挂號費?
老先生這才睜開了眼睛,認真地聽着劉奕彤述說着陸飛的病情。劉奕彤說的是那麽的詳細,以至于陸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看那老頭的眼神,居然連他都在鄙視自己。
——你妹的你鄙視我,有那麽有能耐,你自己現在就石更一個給老娘我看看?
老頭笑了笑,然後淡淡的說道:“她這是被下了降頭。”
卧槽,封建迷信都用上了。降頭?我還升腳呢!
這老不死的,果然一點兒都不靠譜。
但是劉奕彤卻格外的相信,她瞪大了眼睛,“真的嗎?我說他怎麽會那麽奇怪呢,看到男人都有反應,動不動都沖天了,偏偏對我就沒感覺,原來是下了降頭呀!”
陸飛一把把劉奕彤給拉了過來,她低聲的說道:“你大呼小叫什麽呀,你知道降頭是什麽意思嗎你就降頭降頭的。那是封建迷信,根本就是不存在,懂嗎?”
劉奕彤用力掐了一下陸飛,“你懂,你懂的話你怎麽不自己治療自己?我告訴你,你就是被下了降頭。”她說着一把就推開了陸飛,又坐到的老頭的面前,“我說大師……”
屮,連大師都叫上了。
劉奕彤繼續問道:“大師,您說我們這該怎麽治啊,那降頭該怎麽消除呢?”
老頭搖頭晃腦的,手指還在算着,與此同時嘴巴嘟囔着,一副半仙的樣子,這擺明了就是騙子了。
卧槽,別的半仙好歹還裝模作樣問個生辰八字什麽的,你妹的你這個半仙什麽都不問,連脈都不給我把,就在這裏裝鬼裝孫子,尼瑪你能再假一點嗎?
陸飛好想拉着劉奕彤就走,但是剛剛小腹掐的那一下還生疼無比,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她。
尤其是看那虔誠的目光,真是可笑。
老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唉!”他居然先嘆了一口氣,這表情似乎是要馬上宣布自己時日不多了。
劉奕彤頓時就一陣子緊張,“大師,怎麽樣了?到底怎麽樣了?不會真的治不了吧?”
老頭輕輕地搖搖頭,“治肯定能治得了,關鍵還就得看他自己了。”
“關鍵看她?這個怎麽看呀?”劉奕彤扭過頭來看着陸飛,陸飛連忙低下頭,不讓她看到自己那鄙視的目光。
老頭繼續說道:“降頭是一個非常邪門的巫術,想要破解它難度極大,而假若被下降頭者自己還不信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破解掉的。”
他擡起了頭看這陸飛,“我看這位小夥子根本就不信我,那麽治療更難了呀!”
“信,她肯定信。”劉奕彤站起來走到了陸飛的面前,瞪着眼睛對她低聲喝道:“你是不是不信?你是不是不信?”
陸飛連忙搖頭,這個時候她自然也只能搖頭,“沒,沒有。”
劉奕彤冷聲說道:“我告訴你哈,這個時候你必須給我把那個什麽科學,什麽證明給我扔一邊兒去,這個時候你必須得信我,你必須得信這位大師,只有這樣,他才能破解你的降頭,讓你變得和以前一樣,明白嗎?”
陸飛裝傻,“和以前一樣?以前是什麽樣子啊?難道你們兩個以前……”
“滾蛋……”劉奕彤猛的踢了陸飛的小腿一下,陸飛痛得彎下了腰。
“再廢話,我幹死你!”劉奕彤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
陸飛苦笑着擡起頭,“那你就幹吧,能贏得過我我一輩子聽你的話。”
“再貧嘴?”劉奕彤又一巴掌甩了上去,狠狠的打在了陸飛的頭上。
她又轉身,笑嘻嘻的看着那個老頭,“大師,他信了,這回他真的信了。您看到底該怎麽破解這個降頭呢?”
老頭還沒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想要破解降頭,第一步就得見血,不知道二位的血準備好了嗎?”
劉奕彤猛地扭頭,就看到盧主管掀開了簾子,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原本陽光明媚的一天,瞬間就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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