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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高手刷刷的就跳了下來,他們有一部分先将王老爺保護了住,而其他的則沖向了陸飛和劉奕彤。

陸飛握緊了拳頭,将劉奕彤擋在了身後,他大聲一喝:“有什麽沖我來。”

他揮舞着自己的拳頭,一副虎虎生威的樣子,但是等到他真正擊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難道是傷勢又複發了?

呃,剛剛和劉奕彤的那場大戰,好像有些過頭了,體力都沒得了。

但即便這樣,陸飛仍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他确信自己一定可以把劉奕彤帶出去的。

他有着這樣的決心,卻不小心低估了對手的決心。

這些人,都是王老爺平日裏親自訓練出來,他們是王老爺的貼身護衛,是王老爺的死士,他們為了家族的利益,甚至可以抛棄自己的性命,更別說對付一個小小的陸飛了。

而這些人一沖上來,劉奕彤的心下就在嘆氣,王老爺居然沖動了這麽可怕的一支隊伍,他還真看得起陸飛呀!

不過由此可見,現在的陸飛已經成長成了一個蓋世英雄,所以才配的上這樣的待遇。

這麽一想,劉奕彤的心突然就酥了起來,她居然也有了少女心。

陸飛在撂倒了十六個家夥後,劉奕彤突然一把将他抱住,然後用力地吻着。陸飛推開了她,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在殺敵的時候她會這麽做!

劉奕彤卻滿臉的淚光,她道:“你記住,我的心只有你,永永遠遠都只有你。”

然後周圍的人撲了過來,一下子将他們兩個給抓了去。

陸飛和劉奕彤被迫分開,他掙紮着大叫着,“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有種再和我打,我要幹翻你們,把你們全都幹到姥姥家去。屮,屮……”

突然有一個人一拳打在了陸飛的腦門後面,陸飛腦袋一沉,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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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奕彤被架到了王老爺的面前,她一臉悲憤的表情,“主人,強扭的瓜不甜,你把我抓住,就以為我一定會再次為你效力嗎?就以為我會心甘情願地輔助公子嗎?”

王老爺卻道:“我相信你一定還會和以前一樣效力我的,因為,我有你的把柄,那就是陸飛。”

劉奕彤憤怒地瞪着王老爺,“主人,我知恩圖報,這幾年我忍辱負重,受了不少委屈給你刺探情報,雖然您救過我,但是我認為我這幾年所做的事情已經夠還債了。所以,我念您恩情,叫你一聲主人,但若是你敢對陸飛動手,那麽我就算死了,做鬼也會回來的。”

這是劉奕彤第一次以這樣的口氣和王老爺說話,不過她語氣雖然淩厲,但是眼神之中卻有些哀求之色。王老爺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劉奕彤對陸飛的感情居然這麽深,所以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畢竟他也是我的徒弟,雖然他并不知道罷了。”

他看向了被押遠了的陸飛,又道:“他會繼續就在城市之中,就在陸大人的身旁,而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他一段時間。你和平兒成親以後,漸漸的你會有自己的人手和隊伍,這樣你就可以用自己的權力和地位保護他了。”

劉奕彤大叫,“你把他放回去就等于殺了他的,徐老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主人,你,你不能那樣做,你不能……”

王老爺卻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陸飛感覺腦袋痛的難受,他暈暈沉沉的,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來這裏的感覺。

只可惜,他躺着的這張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空空曠曠的,充滿了落寞和哀傷。

他已好久都沒這樣的感覺了,而上次擁有這樣的感覺,好像還是初戀結束以後。

三天的初戀,卻讓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去忘記。

呵,非常可笑,不是嗎?

陸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卻感覺用不上力氣,舉到一半以後,雙手重重地砸在了床上,蕩起來了一陣薄薄的灰塵,嗆得他直咳嗽。

咳着咳着,他終于吐出來了一灘黑水,然後他翻身,趴在床邊繼續咳着,直到把那肚子裏面的黑水全都吐了出來,他才有了一些的力氣。

他慢慢的爬下了床,扶着桌子、椅子以及門框走向了門外,外面已經黑成了一片,就連遠處高樓的燈,都是熄滅的。

現在估計是淩晨了吧,而他和劉奕彤分開,最少也有□□個小時了吧。

□□個小時,已足夠讓王家的人做任何事情了,陸飛一想到這裏,身上的力氣就又多了幾分,他才不管徐家是不是正在追捕他,才不管王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他勉強認準了方向,踉踉跄跄的朝着王家的方向跑去。

但是沒跑多遠,他的腸胃憑空的又出現了一陣惡心,他扶着旁邊的大樹,又開始嘔吐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什麽都沒吐出來。

腦袋由暈沉變得渾濁,而且還脹的疼痛,就像是有什麽東西使勁的往腦袋裏面擠一樣,他用力的甩甩頭,這種脹痛感卻更加強烈了。

陸飛扶着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而這個并沒讓他好受多少,但是讓他好歹知道自己還能呼吸,只要能呼吸,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要把劉奕彤給救出來。

突然起風了,陰涼的微風吹在陸飛的臉上,讓他稍微舒服了一些,他再次甩了甩腦袋,突然就聽到了一陣悠長的笛聲。

笛聲是從東南方向傳來的,那是王府所在的方向,所以陸飛不由得一個哆嗦,他感覺這笛聲帶着些許的惡意,但是這調子卻是那麽的幽靜,似乎是寧靜的湖面上有人在泛舟,又似乎是涓涓細流下的小魚在自由地游來游去。

陸飛苦笑,連這笛聲聽上去都是那麽的自由自在,那麽的逍遙安寧,而他,卻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意境。

笛還在繼續,而陸飛聽着這聲音,明顯感覺到身體已不如剛剛那麽難受了,而且腦袋也漸漸的變得清澈起來,他扶着樹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朝着這笛子的發聲處走去。

繞過大樹,穿過一個幽靜的巷子,走上另外一條大街,又走進一條小巷,而這笛聲,就是小巷中的第一戶人家發出來的。

陸飛喘了一口氣,他走進那扇木門,将耳朵貼在木門上,而就在這個時候,笛聲戛然而止。

陸飛愣住,很快他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有人過來開門了。

陸飛趕緊往後退,畢竟這樣有些太唐突了,不過他剛退幾步,門吱呀的一聲,與此同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陸公子,請進。”

陸飛扭頭,就看到木門框內站着一個俏生生的女孩子,她桃花滿面,身上散發着一種青春無敵,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呢。

陸飛連忙擺手拒絕,“不了,我還有事。”

他說完就要走,但是那女孩子又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劉奕彤的情況嗎?”

陸飛趕緊轉身,臉上又驚又喜,“你,你知道她在哪裏?”

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明白了,“哦,那,那笛聲就是她吹出來的吧。”

女孩子正要說些什麽,陸飛就趕忙跑了過來,他說了聲“借過”,就從那女孩子的身旁穿了過去,他走進了院子,先沖進了房間裏面,但是沒找到人,不過他繞過雜房後看到了還有一個院子,于是他跑進了院子的後面。

後院并不大,但是卻種着一棵大大的棗樹,棗樹下面有口井,而且上正坐着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

白衣人側着身子,笛子放在嘴邊,手指在笛孔上輕輕來回按着,那美妙的音樂就又傳了出來。

笛聲悠揚,而這一次陸飛所浮現的場景似乎是萬裏草原,在這草原之上是一大片沒有白雲的藍天,藍天就像是被洗過了一樣,看不到一點點的雜質。

陸飛急促呼吸都變得均勻了下來,他朝着那個人慢慢走去,并坐在了他對面的一塊石頭上,用雙手托着腦袋靜靜的聽着,仿佛已經忘掉了劉奕彤的事情了。

仿佛,眼前的這個人,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張世白那平淡的眼睛中似乎起了一點波瀾,他看着陸飛,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絲的笑意。

陸飛癡癡地看着,他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呵,他好像忘了自己昨天才把張世白扔下了馬,讓其那麽的丢臉。

張世白将笛子放下,“你并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他語氣溫和,好像也忘掉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家夥是那麽的卑鄙無恥,不要碧蓮。

陸飛問他:“那你為什麽總是不笑呢?”

張世白又笑,“我笑或是不笑,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右手伸起,這時候那個開門的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她拿走了張世白手中的笛子,又一蹦一跳的跑掉了。

“你要去找劉奕彤吧?”張世白端正的坐姿,看着陸飛。

陸飛點頭,“對,你是不是能救她?”

“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因為你若不能救她,何苦拿這笛聲來挽留我?”

張世白又笑了,而這一次他的笑容更大,似乎是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玩的東西一樣。

“我沒有挽留你,我只不過是煩悶心塞,所以來這裏吹吹笛子罷了,是你自己來的。”

陸飛卻道:“但是你的笛聲我聽到了,你就是挽留我,所以要麽你給我一個辦法讓我去救劉奕彤,要麽你就給我去救她。”

張世白很認真的看着陸飛的眼睛,“你這是在要挾我?”

陸飛也很認真的回答道:“沒錯,因為我現在距離你也就一米半,你若是不答應,我能夠在一瞬間抓住你,所以你敢不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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