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可

新郎官居然是陸飛,這一點恐怕劉奕彤打死都不敢相信。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聲音都有點發顫,“剛剛,剛剛,剛剛剛和我拜堂的人是你?”

陸飛笑着點點頭,很快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易容術哦!”

“你,你既然在這裏,那麽王少爺呢?”

突然一個聲音從床下面鑽出來,“我在這裏。”

王少爺呼哧呼哧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他站起來說道:“本來還想着和你們開個玩笑,吓你一跳呢!但是又怕你們兩個幹柴烈火的一碰就着,反而讓我這個老好人落了一個變态的名號,那就不好了。”

王玉平雖然那天見陸飛的時候挺高冷的,但是這貨根本就是個逗比,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喜歡玩惡作劇,他故意先把陸飛給綁了,吓對方一跳,然後再給對方換上自己的喜服,讓其上去拜堂成親。

劉奕彤有些感動,她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親,畢竟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巨大的阻礙。更不可能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把自己嫁出去,今天這一天簡直過得太夢幻了。

她的淚水噠噠噠地往下掉着,她泣不成聲,“謝謝,謝謝你……”

王玉平卻笑着擺了擺手,“別客氣別客氣,我這也是為了反抗我的父親,那老家夥天天就想着讓我傳宗接代,我都煩死了。”

陸飛看着嬉皮笑臉的王玉平,雖然對方臉上已經有了褶子,居然覺得他太可愛了,都這麽大了,感覺還處在叛逆期,處處和自己的父親作對啊!

王玉平突然推了一下陸飛,故意板起了臉,“看什麽看,趕緊把衣服脫了呀!”

陸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本能的捂着自己,“幹,幹什麽?”

王玉平又好氣又好笑,“幹什麽?看你什麽樣子吧,我還能把你給吃了呀!趕緊把衣服脫給我,我好出去和那幫孫子喝酒去啊!你就在這裏和你的新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呃!”陸飛去解自己的衣扣。

但是王玉平嫌他解得太慢,幹脆自己上手,他替別人脫衣的速度非常的熟練,一看平時就幹過不少這種事情。

臨了了,他還在陸飛的臀部狠狠地捏了一下,笑呵呵地說了個“手感不錯啊小子,繼續鍛煉”,然後換好了衣服,又道:“另外,你們兩個雖然幹柴烈火的,但是動靜別太大了啊,要不然被我爹派在附近的人發現有兩個新郎官兒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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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奕彤臉色發紅,而陸飛有些尴尬的點點頭,“那個,我們盡量注意。”

王玉平又看了他們兩個幾眼,“果真是金童玉女啊。”他清了清嗓子,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陸飛他們就聽到外面的守衛在問道:“少爺,您又要出去呀?”

又聽王玉平一本正經地說道:“嗯,別人大老遠來給我道喜,我就這麽入洞房了也不好,出去陪他們喝喝酒。”他又可以強調着,“新房還是不能讓任何人進來,這是死命令,明白嗎?”

“是。”

陸飛對着劉奕彤吐了吐舌頭,“這家夥還真是個逗逼呀!”

劉奕彤眨着她那卡姿蘭大眼睛,“逗比是什麽意思?”

“就是250的意思!”

“250?”

陸飛呃了一聲,突然一下子就把劉奕彤給抱住了,他假裝一臉的嚴肅,“都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你還浪費時間問問題,真是該打。”

劉奕彤眼睛笑成了月牙兒,但撅着嘴巴,裝出一臉嫌棄,“你行嗎你就這麽猴急?”

“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呀?”陸飛把她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我不知道,我怕上次你是昙花一現。”

“若真的是昙花一現,那怎麽辦?”

“那就切了,喂了狗。”

一只狗在外面應景地叫着,“汪汪汪”的聲音賊大。

一個守衛走過來把那只狗牽了回去,但是一瞄眼,就看到新房的窗戶上映出來了有一個特別複雜的人影。

他揉了揉眼睛,但很快就想到王少爺說過的那個“死”命令,他趕緊低下了頭,牽着狗走出了園子。

月明星稀,王玉平舉杯邀明月,随後對着空蕩蕩的花園一飲而盡。

很快,花園中的燈熄滅了,從遠處傳來了敲更的聲音:“當當當,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當當當……”

王玉平拿着酒壺站了起來,現在是午夜了,他也該回去休息了。

陸飛滿足地他喘了一口氣,今天他有一種賺翻了的感覺。

而劉奕彤起身,給他倒過來了一杯茶,陸飛一飲而盡。

劉奕彤笑着給陸飛擦汗,說道:“我感覺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男人了。”

她自然不僅是指那一方面,還指陸飛的行為方面。

陸飛愣了一下,“是嗎?”他自己并沒有多大感覺,但是轉念想一想,好像的确如此。

他又撓了撓頭,“不應該吧?”說着他突然變成了一只小貓咪,在劉奕彤的身上亂蹭着,“人家才沒有變成男人,人家現在還是女孩子嘛!”

劉奕彤趕緊把這個變态往一旁推,“起開起開,熱死了都。”

陸飛嘟着嘴巴,“哼,剛剛還抱着人家那麽使勁,現在舒服了,就把人家當垃圾扔呀!你這是翻臉無情,你造嗎?”

劉奕彤立馬翻了一個白眼,“對呀,你不服?不服你出門左轉去去衙門告我去呀!”

陸飛一愣,“哇,你什麽時候變得和我一樣了?現代的那些嘲諷話都會舉一反三了。”

“切,才沒有和你一樣,別自作多情哈。”

陸飛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劉奕彤,用手在她的小腹上輕輕的摸着,他笑道:“親愛的,你說你是不是已經懷了我們的孩子呀。”

劉奕彤故意冷嘲熱諷着,“切,你這剛剛才有點起色,估計精子成活率都不高的,怎麽可能一下就懷孕?”

陸飛指着她叫道:“哎呀,你,你都會說精子了,還說沒變得和我一樣?”

“哼!”

他們兩個正在鬥嘴鬧着玩呢,突然就聽到園子外一個守衛道:“少爺,您回來了?您喝的真多呀,我攙您回屋吧?”

王玉平:“沒,沒喝多,別管我,你們都下去吧。”

“诶诶,少爺這裏涼,不能坐在這裏。”

“別管我,我醒醒酒,畢竟一會兒就要大戰一場了,懂嗎?大戰。”王玉平打了一個飽嗝,“下去下去,別管我。”

王玉平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陸飛和劉奕彤趁着這會兒趕緊穿好了衣服,并把屋子給收拾了一遍。

等到王玉平走進來以後,他們兩個端坐在桌子兩旁,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王玉平把門給關上後,一臉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在外面喝酒太無趣了,而且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決定要回來了,我,我沒打擾你們吧?”

身為主人居然還這麽說,讓這對“偷情者”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劉奕彤趕緊站了起來,她道:“少爺您別這麽說,我們,我們……”

王玉平笑着走過來,“來來來,別這麽拘泥,既然都心滿意足了,給個面子,陪我喝酒。”

劉奕彤道:“少爺,您喝的已經夠多了。”

王玉平卻擺手搖頭,“哪有,喝了二兩酒都沒,那群小子喝不過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和死人一樣。”他說着走到了自己私藏的酒櫃旁邊,從裏面拿出了一壇酒,啪的一下子放在桌子上,“咱們如此相見便是緣分,怎麽滴也得喝上個三五杯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新婚夫婦這麽喝酒總是不好,來,我和你喝。”

說完這句話,張世白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陸飛心中一震,頓時感覺現在這種氣氛好像有些太尴尬了。

王玉平斜眼看着張世白,冷笑一聲,“你不給你家老方守夜了?”

張世白走過來拍開了那壇酒的泥,道:“他老娘還有他的那些親戚都來了,他們親戚之間說些話,我待着不是個事,就撤出來了。”

王玉平笑道:“呵,明明就是自己偷懶,找什麽借口?”

張世白明顯對這裏特別的熟悉,他走到另一側拿過來一個杯子,這才開始倒酒,他道:“嗯,我的确有些偷懶的意思,畢竟老方是跟随我父親打下這片地方的,所以我和他交情不深,平時連個話都說不上。”

王玉平嘆道:“我感覺我和他的交情都比你和他的交情好,我倆還劃拳吃酒過,每次都把你這個二傻子晾在一旁。”

他說着舉起了酒杯,“所以啊,這第一杯酒敬老方,總有一天,我們兩個會一起替他報仇的。”

張世白也舉起了杯子,“好,敬老方。”

陸飛驚訝地看着劉奕彤,眼神在詢問方大大是怎麽了?劉奕彤輕輕地搖頭,然後自己舉杯,陸飛也趕緊舉杯。

四人碰杯,陸飛一把酒杯靠近嘴邊,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味道,他一臉嫌棄,但是看到那三個人全都豪爽的一飲而盡,他也趕緊全都倒進了嘴巴裏面。

——我去!這酒未免也太辛辣了吧?而且還有些一股苦澀腥味,這酒精濃度最少也有90%吧,而剩下的10%是放了苦膽了吧?

陸飛的表情變得猙獰,他趕緊低着頭,用杯子擋着自己的臉,然後用手指拼命地刮着舌頭。這時候張世白站了起來,他一把拉起了王玉平,道:“走吧,和我出去喝酒,讓人家小兩口好好的在一起吧。”

王玉平歪着腦袋,一下子掙脫開了張世白,他道:“不去,和你喝酒沒啥意思,你這個榆木疙瘩,要喝咱們四個人一起喝。”

張世白柔聲道:“你莫忘了,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的大喜的日子。”

“但他們已經喜過了,最少也喜了一個時辰了,所以總不能還來吧?”王玉平說着拍了拍陸飛的肩膀,道:“小兄弟,作為過來人,哥告訴你一句話,一開始了千萬別太急迫,一晚上好幾次。那樣不僅對身體不好,而且還容易膩煩,唉,哥哥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張世白聽到這裏,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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