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回房間的路上,謝潭西問邢修弋和倪硯:“你們是什麽題目啊,要兩個人合作才行?”
倪硯險些翻白眼兒:“再別提了,數數數到手抽筋兒,還沒有紙和筆,要不是拿手機出來記數字我和弋哥怕是得困在裏面,摔碎了一面鏡子還做了一道數學題才拿到密碼出來的。”
十分鐘前:
“有紙筆麽?”邢修弋問。
倪硯搖搖頭:“扯張壁紙寫吧。”
“沒筆。”邢修弋搖搖頭。
“啊,手機,手機可以用,只要能記錄一下就行,不需要有信號。”倪硯靈光一閃。
邢修弋覺得可行,從口袋掏出手機,果然是沒信號的,符合節目組的尿性,但好在備忘錄可以用,他按照倪硯說的把所有的數字按順序記錄好。
“這啥意思啊……”倪硯頭大。
“應該是一句話,告訴我們密碼在哪兒的。”邢修弋捏着手機,仿佛想要把那一串數字看出朵花兒來。
“對應的英文字母嗎?”倪硯摸了摸下巴道:“不對啊,字母一共才二十六個。”
“坐标?”倪硯又道:“都是兩位數的數字會不會是坐标啊?”
手機的鍵盤立在最底下,邢修弋看了半天,突然道:“拼音全鍵?”
“啊?”倪硯一愣。
倪硯那裏的數字也是10到40之間,而受倪硯那句坐标所提醒,這讓他不得不想到拼音全鍵的三行字母。
“你也拿手機出來,我給你念字母,你記一下,看看能不能連成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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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是w,13是e,然後i,s,h,e,n,g,j i,a,n,j,i,n,g,z,i,h,o,u。”
倪硯費力辨認:“衛生間……這什麽?奧鏡子,後!”倪硯歡欣鼓舞:“衛生間鏡子後!”
邢修弋擡腳就往衛生間去,鏡子只有那一面,而且很大,他用手試了試,卸不下來,他看了緊跟而來的倪硯一眼,倪硯跟他還算默契,自覺後退幾步,邢修弋擡腳,用了跆拳道的招式一腳踢碎了鏡面,從裏面掉出一張紙來,上面是一道數學題,一道小學的雞兔同籠問題:
雞兔同籠不知數,七十八頭籠中露。數清腳共一百雙,各有多少雞和兔?
“我靠數學題啊!”倪硯心塞:“節目組你知不知道我們多久沒做過數學題了啊?”
倪硯故意道:“我都有好幾年了,弋哥得更久了吧!”
邢修弋睨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時間短點就你做吧,快點的,沒時間了。”
廣播恰好播到: 你的時間還剩三分鐘!
倪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苦哈哈地掰着指頭算,沒有紙筆簡直更辛苦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倪硯道:“哥!這題不對啊,算出來成負數了!”
邢修弋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了——是你算錯了吧?
倪硯給自己找補:“一百只腳肯定不對啊太少了,就算全部都是雞也得一百五十六只腳啊!”
邢修弋跟個督促孩子學習的家長一樣,恨鐵不成鋼道:“題目是一百雙腳,怎麽到你這兒就是一百只了?”
倪硯又看了一眼題目,一拍腦門,繼續掰着指頭算,總算在廣播通知只剩一分鐘的時候算出來了,跟邢修弋道:“2256或者5622!”
題目問的是各有多少雞和兔,邢修弋直接輸入了5622。
密碼鎖終于解開。
謝潭西一聽到數學題就腦殼疼,哪怕它是小學生都會做的題,他生平最讨厭跟數字打交道了,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去找兇手還算不錯。
感覺這一趟出來了很久,也許是動腦子了吧,但是回房間一看表,也才過去一個小時而已。
謝潭西來了酒店放下包就跟邢修弋他們去吃飯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東西都還沒收拾,他随便整了兩下,便拿起臺本開始看,他其實只需要記住大致的時間線就可以,錄節目的時候臺本是可以拿着的,但為了節目效果也不能直接對着念,所以功課還是得先做好。
看了一半,田孟給他打電話。
“沒睡吧?”田孟問。
“沒呢,怎麽了?”謝潭西問。
“節目組采訪,我怕你在午休,先打電話問問你。”田孟問:“那我叫他們去了?”
謝潭西答應了,挂了電話後随手抓了抓頭發,整了整衣服。
節目組的人來得很快,就兩個人。
謝潭西找了個采光好點的地方,拉着小沙發坐下。
今天也就剛剛錄了一起先導片而已,采訪也不需要多長時間,十分鐘就結束了 。
這一天下來就沒什麽事兒了,謝潭西看完臺本睡了一覺,醒來是下午的四點多。
他這一排的房間坐北朝南,下午十分已經沒有太陽了,謝潭西伸了個懶腰,開門去陽臺吹吹風。
“醒了?”邢修弋的聲音突然出現,謝潭西前後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人在哪裏。
“邢老師?”謝潭西找不見人。
邢修弋聲音帶笑:“這兒。”
謝潭西看到陽臺邊緣一只手招了招。
他都忘了,他和邢修弋就住隔壁,但是這邊有個牆擋着,邢修弋怎麽看見他的?
謝潭西走過去,身子探出欄杆往邢修弋那邊望了望,只見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端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你怎麽看見我的?”謝潭西問。
邢修弋道:“在這兒站了好久,一直都沒聲音,門一開就聽到了。”
“你沒休息會兒?”謝潭西問。
邢修弋道:“睡了會兒,應該比你睡得早所以醒的也早。”
在克羅地亞的時候謝潭西曾經跟他講過自己有午睡的習慣,只不過為了旅游暫時放棄了,邢修弋知道他在午休也無可厚非。
“這邊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館子,晚上一起去吃飯。”邢修弋道。
謝潭西趴在欄杆上探着身子聊天實在太累,欄杆還硌得他肋骨疼,左右也能聽到邢修弋說話,也不再執着于要看着他。
“行啊,什麽時候走?”謝潭西問。
“趕五點半收拾好就行,走的時候我去叫你。”
謝潭西應了。
兩人就隔着一堵牆聊了一會兒天,到五點才各自回屋換衣服。
邢修弋帶着去的是一家老店了,裏面都是蘇州菜,謝潭西去年錄《真相是真》之後也跟其他人在蘇州吃過飯,但不是這家。
南方飯菜大多都清淡,甜口居多,謝潭西以往是不太吃得慣的,但是這家的菜做得很好,他也吃了不少。
除了倪硯剩下幾人前幾天就在申靳炜攢的局上見過聊過了,倪硯話多,許久不見這些人,吃飯時一直叨叨個沒完。
“哇,我那個健身教練簡直太魔鬼了,第一天才練完我回家就癱了。”倪硯努力賣慘道。
容晰珥笑:“平常不鍛煉,現在弊端出來了吧?”
倪硯替自己辯解:“我平常也鍛煉,當演員的哪能不在乎自己的身材啊,主要是平常沒有那麽大強度,這教練就天天板着臉,再來一組,腿擡高!胳膊伸平!”
曾晁道:“但是效果很顯著啊,去年見你感覺弱不禁風的,現在不就結實多了麽。”
倪硯瞪眼:“再沒效果還得了啊!”
謝潭西只知道他要進組,但是不知道要演什麽,遂問了一句:“幹嘛突然這麽健身?”
“我要進組了嘛,演軍人就得結實點兒,我經紀人給我接這部戲廢了老大功夫,我總不能因為身材原因被人家否了吧。”倪硯想了想,又道:“西哥,跟我搭戲的女主角是陳馥許老師,你是不是跟她挺熟的?”
吃一頓飯的功夫,倪硯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西哥”了,其實去年吃的那頓飯倪硯也在,只不過倆人離得遠,到底沒怎麽講話,倪硯對他還是有些生疏感,但熟絡的快也是真的。
“是挺熟的,我倆大學就認識了,她是我學妹。”謝潭西點點頭。
“那就好。”倪硯笑笑:“她比我大幾歲我也不認識她,等開機了我拿你跟她套套近乎哈,聽說她會吹笛子,我一直想學學。”
“你還怕跟誰處不好麽?”邢修弋失笑。
魏依也道:“我剛就想說,我們倪硯到哪兒不是團寵?”
倪硯嘿嘿傻笑了兩聲。
明天還要錄節目,幾人也沒吃多久,聊着吃着一直到快十點就結賬走人了。
幾人都默契地沒有提今天拿到什麽角色卡的事兒,以前也是這樣,怕一個不小心說漏嘴,會影響節目效果。
回房之前,倪硯給大家加油打氣:“哥哥姐姐們,明天加油奧!”
幾人紛紛應好,邢修弋又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
曾晁又道:“鍛煉鍛煉再睡,別明天不消化影響造型。”
倪硯一下跳到他背上去:“晁哥煩死了,能不能不提鍛煉,我現在聽見這倆字兒就腿疼!”
曾晁也不惱,背着他轉了好幾圈。
幾人啼笑皆非,各自回房了。
晚上莫海生剛忙完就給謝潭西打了個電話,知道他今天錄了個先導片,特地來問問感覺怎麽樣:“覺得吃力嗎?”
“還好,主要今天時間有點緊,而且是一個人,明天大家就是團體作戰,肯定會好很多。”謝潭西道。
莫海生也就是擔心過來問問,聽他這麽說也放了心:“那就行。”
“公司那三個小孩兒,怎麽樣了?有給你分一個嗎?”
“今天張總剛把我叫去了,就說的這件事兒,本意是想把那個女孩兒塞給我,說是有點關系,想找個能力好的經紀人來帶,我推給楚妤了,也是沒辦法,以後肖毓麒就給我帶了。”
謝潭西道:“挺好的,你不是說就喜歡他麽。”
莫海生笑了兩聲:“不算是喜歡,非得在裏面挑一個我肯定得挑個順眼的,經紀人跟藝人之間也是需要磁場相合的,不然倆人都累,當時我把你挖過來,咱們這麽多年相處不也很好麽?”
這點謝潭西一直都不會否認,倆人又聊了幾句,莫海生怕影響他休息,很快就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進案子了,有幾點在這裏聲明一下:
1.案子很簡單很簡單,只帶一點點邏輯關系罷了,有可能你們一看都能知道兇手是誰,但我有想要表達的東西。
2.每一個案子都不會太長,七八章左右的樣子,前面幾個也不會有腦洞開得過大的情況,就是正常情況下的案子罷了。
3.我知道我的水平在哪,就別那我跟明偵比了,那是萬萬比不過的,你們覺得哪裏有問題或者邏輯不通的地方,直接評論就好,我看到了會解釋或者酌情修改的哈。
4.游戲不是主角倆人在玩兒,但是我主次還是分得清的,主角戲份會多,其他人少,但是該有的故事線我不會略掉。
5.因為我個人水平的原因,每一個故事裏面的線索都不會太多,我只需要把我想要展示的故事線和人物性格用線索展示出來,其他的雜七雜八不會太多,但是也沒有那麽沉重,還是會偶爾搞笑一下的哈。
6.覺得我寫的不好的,直接退出就好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哈,不求跟明偵比了,但是也別評論罵我,畢竟你一評論我看見了,也怪傷心的……
7.第一期裏面西西會有一個感情線,也只是在游戲裏啊不會延伸到生活中,而且游戲裏也不占太多。我是覺得一開始倆人也沒到那種地步,但我保證只這一次,以後倆人都不會跟別人有感情線了。
差不多就這麽寫,感謝大家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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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