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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期實質性的線索不很多,大多都是需要靠腦洞和推理以及大家的故事來的,每個人手上的照片不多,但是卻在上面說了很久的話。
容晰珥說完之後就剩謝潭西了,他起身,有點依依不舍地把手從邢修弋胳膊上挪開了,離開時還輕輕用拇指刮了刮,邢修弋當即就覺得那一處皮膚起了雞皮疙瘩,又酥又麻的。
邢修弋趁他還沒走,手掌往回一縮,指腹在謝潭西掌心中勾了勾。
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在這麽多攝像頭之前,旁若無人又暗搓搓地搞小動作,就像是上高中時關系暧昧的同桌,避着老師在桌子下你碰碰我我挨挨你,心情也随之愉悅起來。
“甄厲害房間的門只是被帶上了,并沒有反鎖,所以誰都有可能進去再出來,目前來看只有黃創業還有魏學習知道甄厲害住在那裏。”謝潭西因為剛剛一事心情挺好,語氣都輕快起來:“但是死者不可能不關門,所以兇手能被甄厲害放進來,證明甄厲害對兇手其實不設防。”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不是被甄厲害放進去的,他很有可能是從別的地方偷摸兒進去的,比如說翻窗戶之類的。”邢修弋道。
謝潭西贊同地應了一聲:“是。”
曾晁接茬兒道:“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黃創業啊,其他人都是演員的話,貿然去找他豈不是很容易引起他懷疑?”
“可以這麽說。”謝潭西點點頭:“但其他人也不是不可能。”
“死者的包裏有一個筆記本,翻開之後就發現其中某幾頁,用紅筆寫滿了甄女士和曾大款的名字。”謝潭西短暫地蹙了下眉:“雖然不是甄婦女和曾游戲,但我覺得應該就是他倆,這應該是甄婦女和曾游戲的本名,現在的這個名字只是角色的名字而已。”
“其實用紅色筆寫人名不會真的怎麽樣,但是咱們一直都有這個忌諱,古代只有寫罪犯的名字時才會用朱筆,所以拿紅筆寫人名到底還是帶了點詛咒的意味在裏面,他寫了滿滿的三頁。”
曾晁表情很是豐富,駭然道:“這人是不是有病?”
謝潭西無奈一笑:“誰知道呢,看樣子是真的有心理上的疾病,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恨你和這位甄女士……”
“昨天他顯然是想借你的手殺掉甄婦女,只不過半路被黃創業截了胡,甄婦女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要殺曾游戲。”
曾晁大驚:“我的天?這神經病怎麽誰都想殺?”
謝潭西聳聳肩:“但是他現在被人殺了,所以很顯然,有人知道了他的計劃,為了阻止也好為了報仇也罷,總之就是把他給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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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甄厲害很壞,但是死者為大,咱們還是得兢兢業業地幫他把兇手揪出來。我這兒也沒什麽線索了,你們沒有要補充的我就去投票咯?”
邢修弋揚聲:“偵探加油!”
謝潭西被邢修弋加了buff,信心滿滿地進了投票間,然後看着五個人的投票器,又嘆了口氣,他還是不知道選誰。
但他現在其實可以排除邢修弋了,目前來看邢修弋跟甄厲害沒什麽太大關系,只是一個被拉來當演員的普通人而已,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從這裏出去。
如果人是邢房東殺的,那就證明邢房東已經知道了出去的方法,否則不會輕易讓甄厲害死的,那麽這就有一個邏輯上的問題,既然知道了是怎麽出去的,殺不殺甄厲害有什麽所謂呢?即便要殺,他現在也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這裏的才對。
當然也不排除邢房東還有其他殺機,有可能二搜會顯現出來,如果還有,第二次投票再改票也不遲。
但是排除了一個,還有四個,依舊讓謝潭西頭禿。
他抱着手臂沉默了很久,眼睛在四個人的投票器上來回轉,最後投給了曾游戲。
“哎,先這樣吧,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曾游戲還有故事沒說完。”
曾游戲的投票器亮了之後,謝潭西拍拍手出了門。
錄制暫停一段落,幾人各自回休息室吃飯休息。
謝潭西很自覺,拿了飯就去了邢修弋休息室,連門都不敲。
邢修弋正在脫衣服。
謝潭西看着那人背後略顯邪魅的紋身,愣了一下,連忙反手把門關上了。
“怎麽脫衣服?”謝潭西問。
邢修弋該怎麽還是怎麽:“襯衫是新的,脖子那兒紮得慌,剛剛導演組又給我送了件兒,我換上。”
“标簽紮?”謝潭西走過去,看到邢修弋後頸上的一點薄紅,顯然是衣服剮蹭的。
邢修弋點點頭。
謝潭西道:“那你怎麽不鎖門?”
邢修弋失笑:“怕你進不來,再說除了你沒人進我休息室不敲門。”
“你這是嫌我呢?”謝潭西半真半假道,他把飯放下,手指在邢修弋蹭到的地方來回摸了摸:“這樣疼麽?”
邢修弋搖搖頭:“不疼,就蹭了兩下哪有那麽嬌氣,不過我可沒嫌你。”
謝潭西笑笑沒說話,等邢修弋穿好衣服一起吃飯。
節目組的盒飯挺豐盛的,菜也變着花樣兒來,但謝潭西一直不理解,為什麽每一次吃飯,西藍花都明晃晃地宣告存在。
把西藍花全夾給邢修弋之後他就滿意了,開始慢慢吃。
邢修弋給他夾了兩塊兒肉過去。
謝潭西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我這次回去,汪恺琪應該也要進組了。”
邢修弋頓了頓:“覺得別扭?”
謝潭西糾結道:“到底還是有一點,但其實我和她的對手戲不算太多。”
邢修弋擡手,在他背上虛虛扶着,過了會兒又拍了拍:“我跟姜導溝通一下,沒有對手戲最好不要把你倆安排到一起去。”
謝潭西蹙着眉:“我不是在意這個,我跟她不熟悉,也沒有因為她是你前對象就是她有什麽偏見。”
邢修弋也不吃了,嘆了口氣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怕她太快知道你跟我的事。”
“咱倆的事兒沒什麽不能見人的,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只是覺得,拍完戲之前還是算了吧,免得影響大家還有拍攝效果。”
邢修弋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少在白天給你發消息打電話……本來白天都在拍戲也不一定有時間,等晚上回了房再說。”
謝潭西應了一聲,然後把椅子又往邢修弋那邊挪了點兒,邢修弋幹脆一手攬着他,從自己飯盒裏夾了塊兒豆腐喂給他吃,苦笑一聲道:“自己種的孽緣,怪誰。”
謝潭西側過頭,油乎乎的嘴巴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笑出了聲:“知道以後不能随便跟人好了?”
邢修弋無奈:“哪還有以後?都跟你在一起了我還能跟誰随随便便地好?”
謝潭西“啧”了一聲:“也是。”
飯後,邢修弋擁着謝潭西在沙發上窩了一會兒,沙發雖然挺大,但要睡下兩個大男人還是不夠的,謝潭西半個身子都壓在邢修弋身上,明明不是很舒服但就是不想起來。
邢修弋也睡不着,攬着他的手在他後腦上一下一下抓着,像是按摩,還帶着不經意間的親昵,謝潭西舒服地眯着眼睛,像只貓。
兩個人天南海北地說着話,沒多久就有導演來叫了。
進場之前,邢修弋在場地外看見了幾副墨鏡,招呼着一人給拿了一個,幾個人氣勢洶洶地進了場,再加上90年代的老街,倒有種早先香港黑道片子的感覺。
“亂世巨星BGM,後期記得加上啊。”曾晁提要求。
謝潭西玩兒完了就進入正題,招呼着大家搜身。
然而這次非常奇怪,所有人身上都沒有東西。
謝潭西覺得稀奇得很,無奈道:“那找一下死者房間那個密室的鑰匙吧,咱們得把門打開才行。”
幾人應了,分散着去找鑰匙。
邢修弋和謝潭西合力把床給挪開了,把畫也撕了下來,門很隐蔽,鑰匙孔也被床給頂住了,不挪開床壓根兒就看不見。
“诶!”謝潭西指着之前床腳擱置的地方道:“有血。”
邢修弋看了看死者周圍的血:“看起來不像是流過去的,應該是蹭上的。”
謝潭西靈光一閃,指着NPC道:“啊!我之前還奇怪,死者為什麽是這樣趴着的。”
邢修弋颔首:“頭朝床腳和大門,腳朝着牆面确實很奇怪。”
“兇手肯定是從他背後砸了一下的,才能這樣面朝下趴着,但是之前看起來這面牆和死者直接的距離太過狹窄沒辦法容納下一個人,所以兇手當時的位置應該就在這扇門的裏面,兇手不是從外面進來的,他是一直就在這個密室裏。”
“他來就是殺甄厲害的,所以一直就躲在密室裏,趁甄厲害開門出來給了他一下。”謝潭西道。
邢修弋明白了:“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床腳會有血,他要出密室,床就必須得先挪開,但是我們來的時候床是在原位的,也就是說兇手殺完人以後還費力把床給挪回去了,因此不小心蹭到了血。”
“嗯。”謝潭西颔首:“但是誰知道這裏有個密室?而且還知道怎麽進去。”
邢修弋略一搖頭:“大家都有住的地方,沒道理沒事兒跑這兒來觀察一間房子,而且這條老街既然是甄厲害布置的,那這間房子就是甄厲害的專屬,招待所不會随便給人安排進這個房間。”
謝潭西陷入沉默:“再找找吧,應該還有線索的。”
邢修弋笑了下:“我去別的地兒看看。”
他話音剛落,人還沒來得及走,曾晁就從隔壁跑過來了。
“有毒!”曾晁道:“甄厲害的那瓶毒藥是白色粉末是吧?”
謝潭西點點頭:“什麽有毒?”
“咖啡。”曾晁遞給他一個杯子:“在黃創業房間發現的,毒藥量不大,我差點兒沒看見。”
謝潭西揚聲叫了黃郢建一聲示意他過來。
黃郢建看着這杯咖啡也很驚異,看上去并不清楚這裏面會有毒。
“這個是甄厲害昨天來找我的時候給我帶的咖啡,說是從咖啡廳買的,但我當時很生氣,接過來就放在那兒了,一直都沒喝。”
“所以你不知道他會給你下毒。”謝潭西問。
黃郢建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杯咖啡都沒有動過,不然我這會兒都該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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