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畢業
枝頭的第一朵櫻花悄然綻放于枝頭時,忍者學校一群十二歲的少年們,迎來了他們的畢業季。
流光站在忍者學校門口,看着周圍滿臉期待,翹首以盼的家長們,有種看到了上輩子高考結束時,在考場外裏三層外三層包圍着考場的家長們的既視感。
說起來,他們十二歲的時候,學生的生涯才剛剛開始,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十二歲,就象征着與學生這個身份徹底告別,開始踏入忍者的職業生涯。
流光站在人群中打了好幾個哈欠,身旁的家長陸陸續續接到了自家的小孩,并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都已經通過了忍者學校的考試,喜悅的氛圍宛如綻放在枝頭重重疊疊的櫻花,迅速蔓延開來。
在流光打到第十八個哈欠時,他所等待的人終于出現在視野當中,看着那個人群中最為出色的黑發少年穿過擁擠的人群朝着他所在的走過來,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子欣慰感。
“考得怎麽樣了。”
流光笑眯眯的摸了摸他毛絨絨的小腦袋,被佐助拿手有些不滿的一把拍開。
“還行吧。”
佐助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還沒等流光說些什麽,旁邊一名紮着雙馬尾的小女孩紅着臉看着佐助,嬌羞的說道
“佐助君,恭喜你拿到第一。”
“真不愧是佐助君,忍術和理論都相當完美呢。”
“聽說考試的時候,監考老師都被他的表現震驚到了。”
旁邊不知何時圍過來一群女孩子,唧唧喳喳的讨論着,而讨論話題的中心,自然是某個黑發的少年。
流光低頭看着身旁快到自己肩膀的少年,他的臉上雖然還是挂着一貫冷酷的表情,但是眼底的驕傲卻相當的明顯。
流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帶你去清水屋,我記得你很喜歡他家的香煎鲷魚,慶祝我家小佐助以年級第一的成績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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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
佐助将頭扭向另一邊,似乎對此完全不感興趣,只有那微微上揚的嘴角表明他此刻的心情還算不錯。
好不容易打發了一衆圍過來想要和佐助搭話的小女孩,流光發現在受女孩子歡迎這方面,他跟他哥還真是不相上下。
縱使時隔多年,他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宇智波家的基因還真是強大。
回去的路上,流光看見鳴人正一個人坐在校門口櫻花樹下的秋千架上,遠遠的望着前方熱鬧的人群,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孤獨與寂寞。
“喲,小鳴人。”
流光走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鳴人擡頭看了他一眼,湛藍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便黯淡了下去,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迅速從他身旁跑開。
“他這是怎麽了?”
流光有些不解,平日裏都不用他說的,這小屁孩時不時就會跑上門蹭幾頓飯,今天竟然一句話不說就跑掉了,這可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哼,整個年級就那個吊車尾沒有通過考試,畢不了業。”
佐助看着鳴人跑遠的背影,很是不屑的說道。
流光怔愣片刻,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
“喂,你站那裏發什麽呆,走了。”
看着流光望着鳴人的背影發呆的模樣,佐助以為他是在想鳴人的事情,突然就覺得有些不爽起來。
流光回過神來,看着少年望向他的那雙黑黢黢的眸子,點了點頭。
“走吧。”
流光牽住少年比他小了一個尺寸的手,佐助這次倒是沒有直接甩開,只是輕輕掙紮了幾下,然後就任憑他牽着自己的手,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說起來,不知道小佐助的隊友會是哪兩個啊。”
“随便是誰,只要不拖我後腿就行。”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有點期待呢。”
“無聊。”
......
“喂,流光,醒醒啊,流光!”
流光正趴在桌上睡覺,忽然聽到有人似乎有人喊他的名字,随後肩膀就被人用力的搖來搖去,流光有些艱難的撐開沉重的眼皮,闖入尚且模糊的視線裏的是一頭相當顯眼的金發。
流光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狂跳的太陽穴,在來人金燦燦的腦袋上磕了一個爆栗。
“說了多少次,要叫流光哥哥,沒大沒小的家夥。”
“那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吧,比起這個,你快去勸勸佐助讓他去醫院看看啊!”
鳴人的臉上滿是焦急,就連語氣都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催促的意味。
聽到佐助的名字,流光的那點睡意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看着身旁焦躁的金發少年,問道:“佐助怎麽了?”
然後鳴人就把波之國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跟他說了一遍。
“本來在波之國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一回木葉佐助突然就暈倒了,卡卡西老師說他這是傷口發炎導致發燒了,需要去醫院看一下,但是那個混蛋他怎麽都不肯去醫院,說回家躺一會就好了,但是我感覺他燒的好像很嚴重啊,卡卡西老師讓我來叫你,流光你快去勸勸他,小櫻都快擔心死了。”
鳴人繼續焦急的催促着他,幾乎就要直接拽着他走了。
“你等等。”
流光站起身朝着卧室所在的方向走去,沒過一會,就拿着一個小小的箱子出來了。
“走吧。”
流光對着鳴人示意道。
兩人很快便來到宇智波的住宅,鳴人以前沒來過這裏,剛走進宇智波族地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怎麽感覺這邊一個人都沒有。”
鳴人有些害怕的搓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小聲說道。
流光停下腳步,看着身後的金發少年,忽然想起一件事。
“鳴人你先回去吧,佐助那邊我會看着。”
鳴人不解,“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快點回家吃飯吧,等佐助身體好了,再請你倆去清水屋。”
“好吧。”
聽到清水屋的名字,鳴人這才不情願的轉身離開。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這邊的氛圍有點吓人所以才離開的。
鳴人離開之後,流光嘆了口氣,走進了宇智波的大宅,拉開佐助房間的那扇隔扇。
黑發少年縮成一團躺在單薄的榻榻米上,白皙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流光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至少燒到四十度了。
再拖一會,估計腦子都能燒壞。
流光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決定等他身體好起來了要好好說上一頓,但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止,他打開随身攜帶的箱子,裏面是各種醫療相關的器具與藥物。
鳴人剛剛說他是因為傷口感染造成的發燒,露在外面的皮膚就只有幾道劃痕,看來真正傷到的應該是衣服裏面的身體部位。
流光伸手想要将他的衣服脫掉,但是手剛接觸到他的腰側,就被人一把抓住,高燒所帶來的身體整體體溫都偏高,流光覺得抓着他的那只手像是火一般的炙熱。
流光剛想說些什麽安撫少年幾句,就看見原本緊閉着眼睛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
黑水晶般剔透的雙眸,此刻被一片鮮血似的紅豔所替代。
流光愣住,手中沾了醫用酒精的棉簽掉在了地上。
他突然想起,多年之前,他也曾見過一雙相似的眼睛。
不過那個時候,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捉條蟲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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