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麽好說的。就是你看到的，我綁架了這個孩子。”見事情已經敗露，章華冷漠的回答，有點無所謂。

“你不是綁架，是謀殺。”夏文傑糾正道。

“為什麽抓這個孩子？”沐天辰又問道。

“正如你看到的，為了做藥。”章華索性坐了下來，揉着自己被鈴铛擊中的腿。

“拿孩子的血做藥？”夏文傑憤怒的問道。

“有什麽不可以嗎？反正早晚都要死，不如被我做成藥。”章華平靜的說。

“那你又是為何做藥，又為何行醫？”夏文傑問道，臉色因為生氣也微微發紅。

“為何做藥，為何行醫？”章華喃喃道，突然他擡起頭，看着夏文傑大聲說道：“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是為了更高明的醫術，成為一代名醫。等我研發出神藥，我就可以想救誰就可以救誰，想讓誰活誰就可以活。”

“你想成為掌控別人生死的神？”沐天辰看着有點瘋狂的大夫說道。

“哈哈，沒錯。我就是神。”他瘋狂的笑着，面容扭曲。

“瘋子。”紅衣女子恨恨的說。

“為何選擇肖家振？”沐天辰冷聲問道。

章華大夫看着沐天辰，瘋狂的表情下，眼底閃過一絲狡猾，他緩緩的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麽抓肖家振，也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麽抓到他的，更可以告訴你我的神藥有什麽用，你想問什麽我都可以如實回答。”

章華話鋒一轉，貪婪的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只要答應我的條件，你們問什麽都可以。”

沐天辰盯着他，看着章華臉上自信的笑，似乎他很确信他們會為了一些事情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哪怕不能完全答應，最起碼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通過破碎的窗直直照進房間裏，躺在他們旁邊的孩子在光線充足的房間裏，看起來臉色更加的蒼白。

“想知道什麽，我會自己查。所以不管你想提什麽條件，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會答應。”沐天辰說道，語氣十分堅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章華明顯一驚，快速說道：“你已經猜出我有同夥，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是誰？一點都不考慮考慮嗎？”

章華穩了穩聲音，繼續說道：“更何況你還沒有聽我提的條件，我的條件并沒有很過分，也許你能答應。”

“我再說一遍，不管你的條件是什麽我都不會答應。”沐天辰依然十分堅定的回答，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不等章華再次張口，沐天辰低沉的聲音響起：“從你的眼中我已經知道你抓肖家振的原因了，恐怕是有人告訴你了一個藥方，這個藥方中需要一個藥引，就是肖家人的血吧。還有我也已經知道是誰幫助你抓肖家振的，如何抓的。至于藥方來自哪裏，恐怕你都不知道吧。”

章華臉上的吃驚很明顯，他盯着沐天辰，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可能。”

沐天辰看着肖家振蒼白的臉色，把身上的外套脫下，蓋在他身上，說道：“能知道肖家振什麽時候放學，離開書院，證明你有一個同夥在書院內，是周院長吧。”

章華則狠狠的盯着沐天辰。

嘆了口氣，沐天辰眼神飄在空中，低聲說道：“周院長應該是為了申晴師娘吧。你的藥是不是有效，誰都不知道，但你卻說服了周院長。”

夏文傑看着沐天辰問道：“你有證據？。”

沐天辰又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還記得我們昨天去見周院長的事嗎？”

“當然記得，昨天的事情怎麽可能忘。”夏文傑說道。

沐天辰稍微點頭，說道：“周院長竟然知道肖家振沒有去學院。正常情況下如果學生逃課這點小事，院長應該不知情。而且院長的還口氣十分确定。”

“當時你不覺院長這麽說很奇怪嗎？”沐天辰問道。

夏文傑不說話了，說實話，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世上總有一種人，他們的大腦處理信息的能力很強，在不同的情況下觀察，思考着不同的事情，同時回饋當時的事件上，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他們本身卻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幾乎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處理這些信息，而沐天辰無疑就是屬于這類人。還有就是沐天辰一開始就知道周院長可疑，一直觀察他的舉動和言行。

章華木着臉聽着他們的對話，眼神中似乎還有點光再閃耀，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像是看懂了他的表情，沐天辰繼續說道：“你的第二個同夥就是昙雲面館的芸娘吧。”

章華眼中的那點光破碎了，他掙紮着站起來，想要撲向沐天辰。但是他并沒有站起來，坐在地上面容扭曲的瞪着沐天辰喊道：“你，你又知道。”

迎着紅衣女子迷惑的目光，沐天辰說道：“能提供學生放學回家的路線，并能及時阻止其他學生進去小巷的，只有昙雲面館了。”

章華癱坐在地，等着他的将是身敗名裂。

“我還要去一趟雲清書院。”沐天辰說着就往外走。卻被夏文傑一把拉住了。

“我知道你想去找周院長，他不會跑的。現在需要盡快把肖小公子送回肖府。”夏文傑冷靜的說道。

沐天辰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肖家振，毫不猶豫的把他抱了起來往肖府走起。夏文傑則押着章華往府衙走起。

真相

在沐天辰來到雲清書院時，周延良就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住了。

半年前晴兒病情突然加重，他求遍所有大夫，都沒有辦法，只有章華大夫，在他的救治下，晴兒漸漸恢複了。但是如果想要根除病根，還需要一味藥引，麒麟血。據說肖家子孫是麒麟後裔，擁有麒麟血，只是取一點血，不會傷害人命，這是章華告訴自己的。那藥方，自己也曾看過，如果制成，也許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所以他信了，信章華可以救自己的晴兒。只要能救晴兒，自己身敗名裂又有什麽關系，只不過，晴兒，這事不能讓她知道。

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周延良起身，備好熱茶，等待舊人。

“進來坐吧。”聽到敲門聲，周延良打開門，等沐天辰四人走進屋內後。周延亮把身後的門關緊，以防有外人突然闖入。

“老師，為什麽？”沐天辰直接問道。

“終于舍得叫老師了？”周延良笑着說道，他能聽出沐天辰聲音中的痛苦。

沐天辰沉默了。一時間，房間靜的只有呼吸聲和茶水燒開的聲音。

周延良嘆了口氣，目光幽幽的看着窗戶，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人世間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沒有那麽多為什麽。”

沒有聽到回答，周延良的眼光又飄回了桌邊的茶杯上，輕輕的說道：“從你踏入學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這件事遲早會被查清，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沐天辰嘆了口氣，問道：“是為了師娘吧？”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是裏面卻帶着不容質疑的肯定。

周延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靜的說道：“這世上的人都有弱點，如果掌握了對方的弱點，便可以為所欲為。”

沐天辰沉默半響，說道：“可是你不同，你是雲清書院的院長，這二十年多年來，你兢兢業業，愛護學員，不曾有半點抱怨。你曾說，教書育人是你一生所願，你曾是我最尊敬的老師。你……”沐天辰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麽說。

周延良嘆了口氣，問道：“辰兒，你有愛人嗎？”

沐天辰一愣，張口道：“我，我……”

不等沐天辰說完，周延良繼續說道：“我愛晴兒，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會失去晴兒，我就膽戰心驚，側夜難眠。我這個人一生所求不多，只想守護着自己的愛人，只要她能活着，能對我笑，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為了這個，哪怕陷入無邊地獄，我也甘之如饴。”

“恐怕你沒法在雲清書院待下去了？”夏文傑說道。

周延良擡手為他們須茶，低着頭說：“我明天會帶着晴兒回老家，從此不再踏入榮京，也不會在教書了。”

夏文傑點頭，随後問道：“你不後悔嗎？”

周延良輕笑道：“從不。”

喝完手中的熱茶，周延良送沐天辰四人到門口。此次一別，怕以後不會再見了，周延良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回到屋內。

“辰兒。”沐天辰等人剛走到拐角處，就聽到有人在喊他。

“師娘，你怎麽出來了？”沐天辰趕緊走到青衫女子身旁，為她擋住風。

青衫女子看到他的動作，微微一笑，繼而問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你老師吧？”

沐天辰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