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自然即是神明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新添加的情節發展與文章開篇時不同，漠櫻強硬修改文中設定，本章節略微神棍，請慎入。

這樣的神棍情況大概只會出現在這一章節，後文仍然是原來的風格。

麥卡迪的城郊廢棄工廠中，噬和殇對于突如其來的壓抑氣氛有些不解。

看了看幾人流露出的感情均是有些不屑與諷刺的，貌似對他們的話很是鄙夷，但，他們有說什麽特別的詞彙嗎？

由于兩人是一起解釋的，所以噬和殇同時微微低頭細想着之前有說過什麽，然而，許久無果。

他們說的都是準則中的條款，并沒有太多的填詞加句，而對庫洛洛的評價也是偏高的，應該也不會引起什麽不滿，更何況在他們看來這個男人也不會太過在意別人的評價。

“兩位相信神明的存在嗎？”首先打破沉寂的是庫洛洛，黑色的眼眸帶着些之前沒有的冰冷和黑暗，直直的看着面前兩個孩子的反應。

他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會有人在他們幻影旅團面前談到‘信仰’，這種完全是神論者的用詞對于他們這種将‘胡作非為’為原則的人簡直就是玩笑。

明确的說，幻影旅團，或者應該說流星街的人，他們都是絕對的無神論者。不僅是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就算是真的有神明，他們也會選擇逆神，因為他們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當然不信了。”還沒有從回憶中得到他們為何突然氣息變化的原因就被庫洛洛的一句話打斷，噬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為何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了。

“不是信與不信，是本來就不存在吧。”同樣被打斷了的殇不滿的撇嘴，“真不知道你們人類怎麽想的，神那種東西，從始至終都是你們虛構的而已。”

“哦？這話怎麽說？”驚訝于兩人近乎于反射性給出的答案，這樣讓庫洛洛有些不解，明明‘信仰’這種神論者的詞彙就是從這兩人口中出來的，而現在這兩人的态度明顯是無神論者所應有的。

“神明，那只是人類對于自然的尊敬與感激，那種如同傳說般的神明是完全不存在的。要硬說有神明的話，自然，那就是神明的本身。”發現對方對于神明一說很是執着，殇在心裏嘆了口氣決定先把這件事解決清楚。

她發現了，從他們給出了不信神明的答案後，房間裏的氣息明顯平和了很多，再結合之前噬所說的話，殇瞬間覺得很是無力。

‘信仰’，他們是因為最後的這一條準則內容而突然散出敵意的。

聽着殇的話，幾人都有一時間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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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關于這類問題聽過太多的觀點，有相信神的，有不信神只信自己，也有覺得神是可有可無的，然而這樣決絕的說出‘沒有神明’，說‘自然便是神明’的，他們只聽眼前這這個孩子說過，而另一個男孩很明顯也是相同态度。

“兩位原來是這樣的觀點嗎。”庫洛洛微微點頭，有些認同的意味。

旅團的衆人在除了團裏的活動外也是有着各自生活的，即使和普通人不同，卻也可以交一兩個可有可無的‘朋友’或‘知己’，當然，真正的交心是不可能的。

這兩個孩子，或許作為閑暇時聊天的對象呢。

庫洛洛有一瞬間冒出了這樣的想法。雖然兩個孩子看起來還不足他們的一半年齡，但看法和說辭卻極為獨到，讓他十分感興趣，這或許要比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瞬移能力要有趣得多。

“這并不是觀點而是事實，神明是不存在的，至少在我們所見證的六萬年中。”不管其他人如何去想，她只是說出了事實罷了。

她和噬存在的那寂寞而冰冷的六萬年中，說長不長，說短卻絕不算短的時間，神明這種生物從未出現過。

…………

殇的話說得極為肯定，那種事實就是如此的态度讓庫洛洛愕然，而女孩提到的‘六萬年’也讓他有些恍惚，不過想了想對方有可能是‘最強兵器’的這重身份，庫洛洛倒是對噬和殇更為感興趣了。

要說原因嘛，神明什麽的他也只是說說而已，自然不會去多加在意。一來是他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二來是就算神明真的存在，他也沒有看到過不是。

比起那不知有無的神，這兩個送到面前來的奇特非生物要有趣多了。

一直對人世很缺乏了解的噬和殇卻知道神明為何物，這件事如果讓曾經被兩人的無知而囧到的人得知一定會震驚，不過這兩人知道神明為何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無事可做，噬、殇為了打發時間也是去月之寮的圖書館逛過的。大概成員全部都是吸血鬼的關系，那裏關于血族、神族一類近乎玄幻的小說和史記有很多。

當然了，因為看書的人都是吸血鬼，故事的結局和定論一般都會偏向于血族這邊，這也是曾經讓兩人極為無語的事情。

萬物的創造者、普度衆生，這一類的偉大詞彙是噬和殇在為數不多的被持有者帶入人世時所聽到的，然而身為經歷了數萬年的他們很清楚，‘神’這種生物是不存在的。

創造了萬物的是自然，讓所有的生命得以生存的亦是自然。被人類稱之為‘神明懲罰’的災難不過是自然中萬物循環的惡果，被人類成為‘神明恩賜’的不過是自然繁衍生息的方式。

倘若将這一切盡數歸功于那莫須有的神明，那麽自然又将處于何等的位置。

即使他們親眼見過死神，但他們很清楚，‘死神’只是死去的靈為了拯救他們生前所重視的人和世界而産生的不舍和想要守護的心情。

這些靈正是因為有着善意的強烈執念才可以維持靈體，不會消散，經過一段歲月的努力和嘗試才建造出了現在的屍魂界，創造出特殊方式讓現世的靈達到屍魂界，并以消滅惡靈為職責。

通常情況下，吸血鬼或者妖怪會被人類當做邪惡與黑暗的代名詞，然而，他們也只不過是異于人類的生物罷了。天生有着更加強大的力量，或者通過某種特殊契機而得到超越人類的能力，這種事雖然少見卻也并非不存在。

據此，神明即使真實存在恐怕也僅僅是種族的一種，超越于人類卻不能脫離人世的束縛。

而且神愛世人那種近乎于‘博愛’的說法，噬和殇對此是決然不信的。

就算神明生來善良而博愛，經歷了無盡歲月的洗禮也會變得沉寂和冷酷，永遠的光明是不存在的，有黑暗便會有光明，有光明就必定會有黑暗。

“既然兩位對神明如此嗤之以鼻，為何要提到‘信仰’呢？”這是庫洛洛最不解的，倘若之前可以定論為兩人是神論者，這個詞不難理解，然而現在的狀況說明，除非這兩個孩子在說謊，不然就是這個詞另有它意。

“‘信仰’，契約準則中的最後一條。”噬再度公式化的解釋着之前被迫打斷的不分，殇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雖然我們并不了解你的生存原則，但我們很清楚。”

“你，庫洛洛·魯西魯，并沒有可以持之以恒、絕不動搖乃至被自己作為‘信仰’去執着追尋着的，渴望。”

是了，這才是準則中所謂的‘信仰’。此‘信仰’，并非對神、魔、宗教的依賴和仰望，而是對自己信念的矢志不渝。

兵器，是陪伴在持有者身邊共度風雨的真正的利刃，只有持有者的意志有着明确而堅定的方向，這柄有着最強之稱的兵器才能有其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