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倒計時[上/捉]
世界上不會有兩個相似的人,也不會出現兩種一模一樣的異能力。
如果真的出現了。
要麽是羁絆,要麽——是命中注定。
***
織田作的異能力是[天.衣無縫],可以預判五秒鐘後的未來。但若是已經陷入危險之中,即便是預知未來也無力回天。
總的來說,他來到這裏只會為了救芥川龍之介。因為——眼前這個被他打暈過去的少年是太宰最為重要的部下啊。
因為有[天.衣無縫]這個異能力,織田作之助輕輕松松躲過紀德的幾發子.彈。
“你,你竟然可以躲得過?”紀德只覺得握着木倉的那只手在不停地顫抖。
就像是劍客遇到了他命中該遇到的劍。
而他已經腐朽的人生,就像是迎來了希望一樣。
這可能是——唯一可以殺了他的人。
人已經走遠了,紀德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然而——
“為什麽不開木倉呢?”
夾着芥川龍之介站在不遠處的織田作之助說道:“抱歉,我不會再殺人了。”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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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曾經告訴我——[寫書即寫人生]。”
織田作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在一間面朝大海的房裏,坐在桌前,寫下走向另一個人生的方向。
“奪取別人性命的人,是無法描繪他人的人生的。”
放下武器,握住筆。
未來的人生,應該是相當美好的吧?
“開什麽玩笑——!”紀德低聲大吼着。
他們被世人所遺棄,被世間所遺忘。如今拖着這具殘廢的身體,恍恍惚惚只為尋找能夠結束他們麻木不仁的人生。
而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
而[希望]他卻擁有自己的想法。
那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你的人生還很長。世間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尋找一個夢想,或許,就可以得到一個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理想。
[包括我也是]
“怎麽可能還有呢……怎麽可能還有呢!”紀德逐漸神志不清了起來。
“這個世界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殺了我!”
“織田作!拔.出你的木倉!”
“開木倉啊——!”
“砰”的一聲,紀德沒有控制住直接扣下扳.機,子彈彈.射而出。
天.衣無縫直接發動,織田作早有準備的離開了子.彈彈.射進程。
只是——
意外卻在此發生。
從高樓下直接墜落此處并伸手握住子彈的歐爾麥特看着面前震驚無比的紀德,随後他張開手,碾壓成粉末的子彈散落下來。
他緩緩扭過頭,“不用害怕了,因為我來了——噗。”歐爾麥特看到自己散發白氣的胳膊開始慌張起來。
遭遭遭遭糟糕了——!
今天的英雄時間太長了!一不小心就透支了!
該怎麽辦!
如果在這裏直接變回去的話可能眼前這個男人就要受到攻擊了。
………等等。
歐爾麥特目光緩緩移動,落在織田作之助手中的那把木倉上。
木倉?!
歐爾麥特完全是正對着織田作,把後背留給了紀德。
紀德腦子裏回蕩着剛剛的那一幕。
全身上下乃至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這個人!這個人可以殺了他!
紀德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該怎麽說呢?到了這種時候反而是被上天愛護着啊。
“喂,你叫什麽名字?”
歐爾麥特扭過頭,開始驚訝對方不知道他的名字。
畢竟他行走在道路上,就會被人認出來——啊啊啊啊這是歐爾麥特!
身為“和平的象征”,本身就足夠耀眼。
不過橫濱和其他的城市不一樣。
因為沒有英雄入駐,橫濱本身堵住了外部消息,乃至于這個城市的人并不知道英雄這種存在。
即便是知道英雄,大多數的人也會覺得這是救了什麽人而值得稱贊的人,而非職業。
英雄化的時間逐漸縮短,冒出來的白煙幾乎是籠罩住整個人。
眼瞅着原型即将暴露出來,歐爾麥特反而沒有了一開始的慌亂。
畢竟——這裏的人并不認識他啊。
“我嗎?”
“我是歐爾麥特!一名英雄!”說完立馬變成那個幹癟人士,捶着心口開始吐血。
紀德眼睜睜地看着近似兩米高的壯.漢突然變成小麻杆這種心理可謂是相當複雜。
瞧瞧這腿抖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似的。
這樣的人……怎麽配當他的希望?
“啊果然——只有織田作你,才能把我殺死呢。”紀德眼中閃過瘋狂。
或許,英雄化的歐爾麥特可以輕輕松松地躲過子.彈的襲擊。甚至是可以徒手把東西捏成粉末。但是別忘記了——這一切的幻想都基于英雄化還存在着。
畢竟——今天英雄化的時間已經用光了……
“快開木倉啊織田作!”
“唯有你,才能做我的對手。”
“唯有你——才能把我殺死。”
織田作之助輕松拽過歐爾麥特躲過子.彈的襲擊。
老實說,他不想動手。
但若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他的話,那麽——
織田作擡起木倉,紀德臉上閃過喜色。
“織田作你終于……”
“砰砰砰”幾聲,幾發子.彈連續打在紀德的腳下。
紀德往後撤了幾步,兩個人之間瞬間拉出了一大截距離。
“你——”
“抱歉。我無法完成你的願望。”說完,織田作夾.着依舊昏迷的芥川龍之介,拉着還在咳血狀态的歐爾麥特直接跑了。
愣在原地的紀德滿臉陰霾。
“不。”
“只有你。”
“只有你一個人……”
***
離開現場以後,織田作之助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他瞅了一眼已經不再咳血的歐爾麥特,頓了頓:“或者,你可以去醫院看一眼?”
身體大半個器.官都沒一半的歐爾麥特擦拭着唇角。
“哈哈哈你不用擔心,這都是小毛病了。”說完扭頭吐血。
織田作:……
或許你對“小毛病”這種東西有什麽誤解?
兩個人并行走了一會。
織田作不怎麽會說話,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話題打破這種詭.異的沉默。
過了一會,歐爾麥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始向織田作打聽消息。
“哈哈哈小哥,你對橫濱這裏很熟嗎?”
織田作回想了一下。
自打有記憶開始便居住在橫濱了。再長大一點,就開始熟悉周圍的環境。雖說是熟悉,但也只是一點點。如今又是底層社.畜,也沒多餘的時間去了解更多的地方。
想到這裏,他回複道:“一點點。”
一、點、點、嗎?
說起來人謙虛的時候是不是就會用這個詞語?
歐爾麥特默默想着。
估計這個年輕人是在體諒他的心情。萬一給了希望最後送還絕望那就——太糟糕了。
“哈哈哈小哥你不用太謙虛。”
織田作:……不,并不是。
“既然小哥你比較熟悉橫濱,那你知不知道港.黑總部在哪裏?”
恰巧是港.黑底層人員的織田作:“……你去那裏做什麽?”
歐爾麥特微微擡頭,看着這藍天白雲,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
“為了談英雄入駐的事情。”
“如果有壞人出現。不要慌,交給我們英雄就夠了。”所謂英雄,本身就是拯救他人而存在的存在。
織田作聽到這裏頓了頓,“也就是說——即便是出現暴.亂,英雄也會很及時地出現進而平息暴.動?”
“當然!”歐爾麥特信心十足的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值得期待呢。”在黑暗之處呆久了,不免得就會期待一下光明。
不過,若是英雄真的入駐這個城市的話,暴.亂這種東西也會少很多很多的吧?
如果時間再早一點,或許龍.頭戰争就不會發生,那五個孩子也不會淪落為孤.兒了吧?
織田作不由得呼出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已經無法改變。
“到了。”
“這裏就是港.黑本部。”
歐爾麥特看着這幾棟拔地而起的高樓,默默握緊了拳頭。
接下來交涉的事情就交給他就好了。
“哈哈哈謝謝你了小哥!”
織田作一邊走一邊回複:“嗯。不客氣。”
“……等等小哥你為什麽要往港黑走?”
織田作現在很有一種想要抽煙的心情。
“因為……”織田作目光下移,看向了逐漸蘇醒的芥川龍之介,繼續說道:“為了還人。”
歐爾麥特:???
***
夜晚。
織田作拖着疲憊的身體踏入家門。
結果剛進家門,就看到五個孩子圍着一只炸毛的貓。
夏目晴叼着小魚幹,兇巴巴地看着這五只小小的兩腳獸。
咩!即便是賣萌!也不會把小魚幹給你們噠!
織田作默默看向霸占舊沙發的太宰治,後者正捧着手機專心致志打游戲。
聽到開門的聲音,太宰治擡起頭,“啊織田作你回來了嗎——扭頭!撒車!巴拉巴拉。”
伴随着一聲“game over”響起,太宰治甩開手機如同鹹魚般地倒在沙發上。
“太宰,你怎麽會來?”
太宰治爬起來,盤起腿。
“還不是老板鄰居是寵物店。”說着,他從沙發底下拿起兩瓶酒。
“不過沒關系,酒我已經買好了。”
雖然沒有主食與下酒菜,甚至是沒有盛放酒的杯子。
但——
“幹杯。”
“不對哦織田作,這個時候要想為了什麽慶祝才可以進行幹杯。”
“……”
“嘛算了,就為今晚的美景而慶祝吧。”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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