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4只鬼

胥昭一聽到“私生子”三個字,臉就陰沉下來了。

他并不是私生子,不過是比較不幸的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更不幸的,是他父母生前還沒來得及登記結婚,而且父親身份特殊,即使去世了也不能公開,怕遭到報複傷害。

原家鼎鼎大名,胥昭卻被保護的很好,外界少有知道他真實背景的,就有他敏感身份的問題。

一聽到扯上父母和原家,胥昭再傻也知道溫越果然是心中有鬼。

胥昭緊張道:“你聽誰說的?”

“嗨,別緊張,我就是無意知道的。”溫越一筆帶過,笑着拍拍胥昭的肩,“不過你放心,我知道原家那樣的家族是不會允許你出來混娛樂圈的,我幫你的事不會告訴他們的。”

胥昭感激道:“謝謝了,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那今晚上就......”

“好說,好說,我現在就跟大師預約。”溫越說完,特意避開胥昭去打電話。

胥昭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陰冷。

好兄弟,呵,可真諷刺!

胥昭趁溫越出去打電話,特意給原峥鳴發了信息。而那邊,柳微塵已經從烏鴉的嘴裏得知了過程。

他和原峥鳴藍箬離開時,特意把烏鴉留下,既是保護胥昭,也是監聽一下現場情況。

畢竟從當事人嘴裏說的話,總是會帶上個人立場和個人情緒,不如第三者客觀。

看不見的烏鴉除了是道觀的專職外賣員,是柳微塵神奇隔空取物的最佳助手,還成了柳微塵客戶的隐形保镖。

“辛苦你啦,回去給你買零食,你想吃什麽就買什麽!”柳微塵大方的像烏鴉許諾,烏鴉拍拍翅膀,開心地飛在前面帶路。

到了晚上,胥昭和溫越離開劇組,悄悄地離開下榻的酒店,朝那位神秘的法師那裏走去。

烏鴉跟着他們的車,飛在車頂上,柳微塵只需要感受着烏鴉熟悉的陰氣就可以跟蹤過去。這次是原峥鳴開着自己的車,藍箬激動地撸袖子準備打架。

法師住的還是高檔別墅區,安保設施嚴格,溫越給法師本人打電話之後,順利進門,原峥鳴他們卻被攔下了。

柳微塵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窮人的惡意。

“看來,得用非法手段了。”

柳微塵掏出了符紙,想着是暴力翻牆呢,還是用迷幻符迷惑保安呢?

原峥鳴打了一個電話:“可以了。”

這次,他光明正大下車,走到保安室交談一番,把電話還給對方聽了一下,然後召喚柳微塵:“可以了,走吧。”

三人大搖大擺走進小區時,柳微塵還有些恍惚。

“你怎麽做到的?”

“錢。”原峥鳴理所當然道。

柳微塵:.......

再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窮人的惡意。

想起了某人的超能力,超級有錢,說的大概就是原峥鳴這樣的土豪階級了。

這樣的情緒在看到那位法師帶游泳池的獨立別墅後,柳微塵的嫉妒心理要達到頂峰了。

這年頭邪術師都這麽有錢嗎,不是住五星級酒店就是游泳池豪宅!

柳微塵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雖然淩雲觀又小又破,但是年份長全自動,連清潔衛生都可以自助打理,人性化高科技,誰也比不了~

“走吧,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去圍觀一下大師作法。”

柳微塵在豪宅附近感受到了濃厚的陰穢氣息,想來宅子裏會有不少陰毒之物。藍箬不用擔心,他都不是人了,這陰毒之物對他沒效果,至于原峥鳴.....

“跟緊我,遇到危險符紙立刻丢出去。”柳微塵給了原峥鳴一張珍稀的五雷符,心裏暗暗估價,原峥鳴十分上道:“價錢我會記得的。”

柳微塵滿意點點頭,不錯,雖然人難伺候了點,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走!”

......

此時,如柳微塵所料,胥昭已經再次見到了那位邪術師。

按照柳微塵的要求,見面時胥昭特意取下六甲六丁護身符,避免讓邪術師發現異常。同時,多了個心眼的胥昭暗暗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也暗暗留意對方的身形相貌。

邪術師自家居住的是帶游泳池的豪宅,三層樓,樓頂還帶花園。然而這樣風景宜人的環境帶來的不是身心舒暢,他走進來時就覺得很是陰冷,與這個盛夏的季節十分不符。

進入室內之後陰寒更甚,他甚至留意到邪術師的身前還有個火盆,一只黑貓縮在火盆旁烤火。

他們所在的房間是邪術師的書房,明明有向陽的窗戶,即使是夜晚,也不該這麽寒冷的。

胥昭越想越害怕,自己都不明白上次怎麽豬油蒙了心,一點也沒有發現異常。

溫越跟邪術師比較熟絡,這時還在牽線:“大師,他想要桃花運。”

“桃花運?”大師依然穿着黑色披風,面孔隐藏在兜帽裏面,看不清五官。

“行。有沒有對方的生辰八字或者對方的頭發?”

“有。”胥昭眼神一閃,猶豫地看向溫越。

“嗨,你看着我幹嘛,怕我跟你搶啊。”溫越又是好笑又是不屑,“行行行,我出去,我在門口等你。”

胥昭點點頭,溫越不屑一笑,自己單獨走了出去。

胥昭小心翼翼拿出幾根短發,遞給邪術師,再三确認。

“作法可以讓他死心塌地愛上我嗎?”

“當然。”邪術師的聲音沙啞的像是砂紙刮擦,粗糙的胥昭聽着渾身不自在。

“男人也行?”

邪術師沙啞的聲音帶着古怪的笑意:“行,死人都行。”

邪術師拿出一個黃銅高腳杯,倒入奇怪的透明液體,那液體似乎是有生命的,胥昭看着液體不是水波紋的蕩漾,是蛇一樣的扭動,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邪術師拿出銀匕首,讓胥昭割了中指血進去,胥昭不情不願照做了,就看到邪術師又把那幾根頭發丢入其中,頭發絲竟然把他的血液吸收了,黑色的發絲染上一層詭異的血色光芒。

邪術師雙手結印,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開始念咒。

胥昭看到随着邪術師念咒的速度,那黑色的發絲也仿佛有了生命力,一點一點融入透明液體裏。

胥昭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與什麽人有了一絲奇怪的聯系。

“看起來真厲害啊,給我試試呗。”一個好奇的女聲突兀的出現在室內,伴随聲音而來的是一記骨劍朝邪術師後腦勺砸過去,邪術師警覺地睜開眼閃躲開來,但是施法強行中斷,被反噬的一口血噴出。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邪術師警惕地看着藍箬,一眼看過去就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你不是人!”

藍箬冷笑:“臭男人,得不到老娘的心就罵老娘不是人,你這麽能怎麽不上天呢。”

再次拔出一根肋骨,雙手手持骨劍朝着邪術師就劈砍過去,邪術師忙着對付前面,卻不料背後又是一劍捅來,邪術師當下見了血,傷口處流出的卻是腥臭的黑色血液。

“活死人。你的身體竟然早就死了,你是靠什麽維持這麽久的?”柳微塵一眼就看出邪術師的異常。

“嘿嘿嘿嘿,你殺不死我的,我早就死了......啊!小兔崽子不知道尊老愛幼嗎?!”邪術師還想嚣張放狠話,被柳微塵不客氣的一張明光符貼在傷口處。

對一個邪修活死人來說,這種做法不亞于把結痂的傷口撕破,再撒上鹽醋酒辣椒芥末,來一出五味齊全的刺激。

邪術師叫的讓胥昭聽得都痛。

“我最喜歡玩偷襲了,一招斃命。”柳微塵朝藍箬擡擡下巴。

藍箬嘿嘿一陣壞笑,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裝備,走向毫無反抗之力的邪術師。

片刻之後,藍箬滿意地站起來,拍拍手。

藍箬:“看,我的捆/綁藝術,厲害吧!”

柳微塵:......突然有點不想把這畫皮鬼收回道觀了,萬一在道觀也表演什麽捆/綁藝術,會不會被別人當成是不正經的道觀?

胥昭目光詭異,連看柳微塵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難怪對他沒感覺,原來喜歡的是這樣的妖/豔/賤/貨。

藍箬卻打上原峥鳴的主意,重點是,原峥鳴的錢。

“我的作品優秀嗎?想不想學?我可以教你哦,不貴,友情價。”

原峥鳴淡淡看了一眼:“沒錢,學不起。”

藍箬撇撇嘴,呵,裝,跟他說沒錢真是個冷笑話。

沒賺到錢的藍箬不高興了,拿出手機對着邪術師拍照,一邊拍一邊碎碎念。

“嗨呀,這買繩子的成本錢只能從你身上賺回來了。中年美大叔抖M,反差萌多帶感......哎呀不夠暴露,來,衣領拉開露個點......你看你多受歡迎,好多人留言問你一晚上多少錢.......哎哎你別暈啊......”

藍箬失望的站起來:“心理素質太差了,這樣就暈了。”

柳微塵看着地上被掀開兜帽露出真面目的邪術師。

這是一個看起來正義凜然的中年男人,看外表絕對猜不到他從事的是這樣陰邪的行業。

他面色青白,與鬼片裏的僵屍有的一拼,而且身上還有屍斑。

柳微塵心裏有了計較,這人成為活死人沒多久,還不熟悉自身的力量,而且必然付出了極高的代價,一身法力都用在維護讓死屍如活人一樣正常行走生活上,導致如此不堪一擊。

柳微塵給特殊部門打電話,通知張文乘過來調查此事,打完電話就看到旁邊的黃銅高腳杯。

“你讓他做法了?”

胥昭笑的古怪:“都付了錢,為什麽不做。”

柳微塵皺起眉頭,冷冷地看着他:“你用的誰的頭發?”

門外一個人影腳步踉跄地扶着門框走進來,看到地上五花大綁的邪術師大怒:“你們想做什麽?不許傷害昭昭!”

胥昭低語:“效果不錯,沒白出錢。”

柳微塵:......

現在知道他用的是誰的頭發了.......

※※※※※※※※※※※※※※※※※※※※

後來,原峥鳴找到藍箬,表示願意高價學習這門行為藝術。

藍箬:“哼,當初對我愛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不教了!”

原峥鳴悔不當初.jpg

明天入V,猜猜胥昭會讓溫越做什麽?終極大反派将出現,前面的疑點會一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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