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靈蠱
李昭景摔落之後, 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幾名暗衛一擁而上将其擒拿于地,他奮力掙紮卻難以掙脫,面容上的紗布在奔跑過程中也被扯散開。
青葙撐起身子, 手掌因摔落而擦傷, 怔怔望着李君赫, 她不識得太子, 但看到他與阿景的容顏, 也猜到其身份了。
只想着,太子竟也出現在此,想來是暗中觀察許久。
而李昭景仍在試圖掙紮起身,暗衛們死力擒着他不敢有半分松懈,青葙見此,自知是再也跑不了,只能無力地道:“阿景哥哥停下。”
李昭景這才安靜下來, 不再在有動作,恢複沉頓, 面容髒亂。
李君赫看着地上的青年,與往日神态相差甚遠, 狼狽不堪, 且毫無生氣。他将手中長刀一轉挂于腰間,冷瞥一眼青葙。
青葙緊繃着臉, 手中的禦蟲笛握得緊些,想做些什麽,可看了阿景的模樣,她又松了蟲笛,随即便被暗衛押制住。
此時, 落在後面的宋意歡才提步趕來,見到太子殿下大為驚訝,“殿下...?”
青葙則截過話來,問道:“你們在此候我多久了。”
李君赫道:“軍營中兵刃衣甲接二連三丢失,自是要命人好生查查。”
因兵甲丢失一事,加上宋意歡前些日子與他所言,便秘密查詢下落,格外留心與之身形類似的一男一女。
他本就在城外巡視,況且宋意歡身旁的侍衛不再少數,所以此處發出的動靜,很快便有所察覺。
趕過來時,正見李昭景攜青葙正要逃跑,二話不說便命人追擊,随後便趁機一刀将二人打翻于地。
青葙低垂下眼眸,她沒有反駁,這麽多天來她和阿景确實在偷取兵甲,有她的毒蟲在,取到兵甲這很容易。
焰陣軍五萬兵種,之前與叛軍之戰必定繳獲許多,雖然這樣做很冒險,但苗家如今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只能想辦法尋些用物給族人防身。
李君赫凝視着她,開口道:“青葙,桂林百越之地,唯有苗家蠱王敢為青姓。”
青葙抿着唇,回應道:“我是他女兒,偷取兵甲實為被迫之舉,待我苗家安定,往後定會還你,我只有一個請求,不要帶走阿景。”
她知曉阿景是盛京城的二皇子,與嶺南的偏僻窮蠻是兩個世界,他遲早會回到那錦衣玉食裏去,反正外界已傳,二皇子已經死了,而她只想要阿景。
李君赫瞥一眼李昭景,冷聲道:“你對他做了什麽,謀害皇子,可為死罪。”
他本意是有相助苗家對付叛軍,而如今見到這一幕,即然不是善類,苗家族人也沒有再留的必要了。
青葙雙眸泛紅,“我...我沒對他做什麽。”
李君赫怒然呵斥道:“那為何他受你控制。”
青葙被他斥得一怔,哽住喉間,的确不是她所為的,但卻是因她所起,若不是為了救她,阿景也不會變成此番模樣。
“此事我難以解釋,但阿景今日會發病的,求求你們不要帶走他。”
氣氛有些冷僵,青葙眸色斂淡,手中的禦蟲笛微緊,太子身為阿景的兄長,自是不會傷害他,而她卻因而失去他。
像她這樣的人,沒人會在意。
李君赫停頓片刻,收回目光,則下令道:“将人押回蒼梧城。”
暗衛聽言,便将青葙的手捆制住,她無力抵抗,随即便與李昭景一同被帶走。
而此時已臨近中午,陽光漸漸曬起來。
不曾插話的宋意歡看着被帶走的青葙二人,若不是太子的及時出現,她恐是攔不住二人逃離。
宋意歡回眸望向太子,眉目間分外冷然,幾個月來總算得到二皇子的消息,人卻成了這般模樣,殿下身為長兄,自是生有怒氣的。
不過殿下下手有點重,二皇子被押走的步伐有點瘸,應該是被打痛了,怪可憐的。
李君赫吹聲口哨,則将留在林木中的赤馬招來,昭景武藝不俗,他若不出手重點,這個人是停不下來的。
宋意歡開口道:“殿下是早在四周潛伏了?”
“剛趕過來而已,并非早就在此。”李君赫情緒略微收斂,道,“先行回城。”
宋意歡颌首,李君赫牽制好馬匹,攬過她的身子,将其托上馬背,二人同乘馬匹回城。
****
回到蒼梧城,青葙就被關押至扶桑府院後的屋子裏,與李昭景徹底分開,那把禦蟲笛被親衛繳械。
只有身後小小的窗口透出一些光線,青葙站在房門前惶惶不安,不停的叫喊要見李昭景,卻無人理睬,到最後無力地跪在地面。
直到夜至,來了士兵,将她從屋裏帶出來,随即便帶往南苑,隔着燈火稀疏的走道,便能聽見阿景痛苦的低吼聲。
青葙急忙小跑起來,趕赴南苑的廂房之中,只見李昭景卧在床榻之上,疼痛難耐,頸脖上可見青筋,周身之人手足無措。
青葙當即落下淚來,這下她慌張了,平日她都不舍得阿景疼,情急之下再次與宋意歡讨要那塊宮縧。
她将碧玉取下,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塞入李昭景的口中,只見他輕輕抖動,漸漸地安定下來。
青葙抹了把臉,看向宋意歡與冷着顏的太子,她解釋道:“他體內的蠱蟲是苗家玉靈蟲,好吃玉石,時常會有所發作,有時是十天有時是五天。”
宋意歡頭一回接觸蠱蟲類的東西頗為好奇,“竟有如此奇怪的蟲子?”
青葙低着眼眸,“此為苗家靈蠱,僅此一蠱,歷經二十年,以玉石喂養才成,中蠱之人宛如行屍走肉,但血液可解百毒。”
太子坐于圈椅上,面容越發沉重,冷着聲道:“如此說來,你苗家是有解法了。”
青葙看向太子,神色黯然,低落道:“我問過族中長老,他一口咬定無解,但我知道長老定知曉什麽,始終不願告知我。”
在場氣氛漸漸凝重,宋意歡看了已然睡過去的李昭景,問道:“二皇子為何會中此蠱。”
青葙停頓住,房內的燈火通明,自知不可在隐瞞下去,緩緩解釋道:“三個月前,苗家與叛軍數月來的沖突,致使苗家元氣大傷,父親蠱王深中金喰草之毒,此毒自來難解,無法根治。父親自來狠毒無情,為此煉制靈蠱池,欲将我制為蠱人,以血喂養父親,以命換命。”
宋意歡一愣,金喰草之毒,前世太子也是中的此毒。
青葙看向李昭景,“我是在浔陽的瘴氣林裏尋到阿景的,因而被我藏在苗家暗自養傷,阿景得知後,便為了救我,不慎被父親推入靈池蠱,成了蠱人。”
衆人皆知蠱王青轅,聲名顯赫,蠱毒之最,無人敢輕易招惹,正在毒術之高,故來涼薄冷清。
她身為蠱王之女,不過是說起來好聽罷了,自小受他毒打與冷漠,煉制各類蠱毒,父親若是不滿意,大可除去,換一個新的女兒成為苗家聖女。
正因如此,青葙從青轅手裏逃出來,孤苦伶仃的她,得二皇子李昭景搭救,就此成為他的婢女,在那段時日裏,是她最為愉悅的日子。
二皇子純良肅正,對什麽都充滿了激情,不像她自小活在壓抑中,所以她向往他,卻也只能觀望着他,做一個無名無姓的婢女。
而在百越戰役時,二皇子落入瘴氣林中生死不定,青葙不顧危險,獨自潛入林中,将他從瘴氣林中尋出來時,已是奄奄一息。
不得已之下,她偷偷将二皇子帶回浔陽苗家,在族中大長老的相助下,他才漸漸去除體內瘴氣,她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阿景卻又因為她中了玉靈蠱,青葙痛恨之極下,趁着青轅毒疾發作時,一刀将父親刺死于榻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上輩子太子的毒,也是這個蠱解的喲。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