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猜出來了,她真的懷孕了。
可是沒有喜悅,滿是蒼涼。
宮夫人出去之後,她坐起來,沒有半點感情,“我不會生下來。”
宮爵一下沉了臉,看進那雙眸子裏,薄唇微冷:“由不得你!”
她沒忍住笑,笑得諷刺,“她死了的時候,我想自己怎麽也能勝過死人。可肖雅回來了,我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
她鬧着查的那麽頻繁,他依舊敢讓肖雅複活,可見根本不怕她知道真相,因為對他來說,她不過蝼蟻,根本翻不了案,。
她再倔強、再自信也該醒了,難道還要留下親眼看着他和肖雅纏綿麽?
片刻,她清離的眸子擡起,“除非你想逼死我。”
提到死,宮爵總是心慌,卻冷然盯着她,語帶刺激,“想死?好和霍骁團聚麽?”
“休想!”他唇畔涼薄。
慕香染看着他,不知道他此刻的眸底裝着什麽,她已經輸的很慘,為什麽還不肯放過?
“你就是個惡魔!”她低聲。
宮爵下颚冷硬,他是惡魔才好,能懾入她心裏,趕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數秒後,慕香染聽到男人的皮鞋移向門口,冷聲命令譚澤:“看着她!”
那一晚,宮爵沒回來住。
甚至之後很多個晚上,溫榆莊園只有她自己,幾乎像是被囚禁着,沒法出門,只有醫生過來跟她做了一次體檢,表示她和胎兒都很好。
夜裏總是安靜得能聽到不遠處溫榆河的流水聲,她就那麽站在窗戶邊,每每都站到深夜。
她不想生這個孩子,肖雅活着,爸被他們害死了,她卻給人生孩子算怎麽回事?
但悲哀的是,她無能為力,連見宮爵都難。更悲哀的是連報警說自己被囚禁都沒人管!
所以她開始鬧,反正她已經無所謂了。
“我要出去。”她的電話,宮爵終于接了,慕香染語調微涼,并沒有被逼得歇斯底裏,只是那語氣裏也透着殘忍,“否則就看看我到底怎麽把孩子弄死在肚子裏,好麽?”
宮爵忙碌了幾天,平複了幾天不去見她,就是怕她無論如何不肯再履行生子協議。
聽到這裏,眉峰蹙了起來,可嗓音很沉很穩,幾乎是溫水煮青蛙似的對她,“任教入職我會讓人替你辦,直接請産假一年,職位給你留着。”
原本她确實想用這件事當借口出門,就這樣被他堵住了,甚至毫不客氣的挂了她的電話。
手機放回西服內鬥,宮爵臉色并沒差哪兒去,只凝重得有些沉悶,站在病房的窗戶邊。
肖柔靠在病床上朝他看去,一張嬌柔的臉蛋帶了些許怨氣,“我聽說慕香染是霍骁喜歡的女人?為什麽你會留她在身邊?”
“我姐才走了一年,你就到了要和兄弟搶女人的地步?”肖柔心底帶着刻薄,嘴上說得盡量淺淡,又不乏諷刺,“萬一哪天霍骁真的能醒……”
話還沒說完,窗戶邊的男人轉過身來,目光像淬了冰一樣鋒利。
肖柔輕輕打了個冷顫,反應過來霍骁已經“死了”,和姐姐肖雅一樣,是個禁忌。
只得不甘的抿唇蹙了眉,她終究是懂得分寸的,至少表面做得什麽都讓他滿意,所以自嘲的一笑住了嘴。
可她為了能站在他身邊,做了太多努力、更做了惡人,難道要被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女人打敗?
“兩天後譚澤給你辦出院。”一旁的男人沉着聲。
肖柔看得出來,他接完那個電話之後心思已經不在這裏了。
看起來溫順的點了頭,“好!”
出了病房,宮爵在電梯口與一個戴帽子的男子擦身而過,而男子壓了壓帽檐,精致往肖柔病房走。
病房門推開的一瞬間,肖柔以為他去而複返,挂起笑。
但下一秒,看到摘了帽子的男人,标志性的濃密胡子,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你來幹什麽?”
胡子男笑了笑,“霍骁出事一年多,我依舊沒法掌控霍氏大權,必須找到家族掌印。”
說着,看了看氣色那麽好還住院的女人,“這麽長時間,你到底知不知道霍骁死沒死,沒死又在哪?”
肖柔被這個問題逼得煩了,“我說了不知道!宮爵是什麽人你不清楚?霍骁到底什麽情況,只有他知道,我根本近不了身!”
胡子男笑着,“我怎麽聽說宮爵有新寵?要不我們之間結束合作,我找那個女人去?”
肖柔臉色冷了,“你是在威脅我麽?”
胡子男笑得很有意味,“哪敢?一個為了男人,連親姐姐都能下手的女人,誰敢惹?”
16、他的軟肋
這樣的話讓肖柔一張臉都變了色,盯着他,“這種污蔑我的話,最好別讓我聽見下一次!你為了霍氏背着命案,卻掌權不了,比比咱們到底誰虧!”
被她這麽一說,男人臉色僵了一下,然後笑着戴上帽子,“你和肖雅不是雙胞胎麽?就你這身段、樣貌,宮爵能看上你姐也能看上你,趕緊爬上他的床,盡快搞清楚霍骁死沒死、在哪,屍體我也要!”
然後轉身出了病房。
肖柔狠狠盯着他的背影,捏着被角的手半晌才松開。
……
宮爵從醫院離開,車上接到了霍母的電話。
他看了兩秒來電,接通。
嗓音平穩,帶着對長輩該有的敬重,“伯母!”
電話那頭的長輩語調裏滿是歉意,又無奈,“老九啊,我聽你母親說了,連累你的公司裏出了些狀況?”
宮爵聲音平平和和,“小事,您不必挂心。”
“唉!”霍母嘆了口氣,“伯母知道你很累,也難為你了,但伯母也沒了別的辦法,你伯父走了,霍氏絕不能落入一個野種手裏,只能麻煩你盡快、盡量讓阿骁回來,否則我怕自己也撐不了多久。”
宮爵靠在車子後座,目光平平的探入黑夜,點頭,“我明白,您放心。”
挂了電話,車廂裏很安靜。
譚澤借着路燈往後視鏡看了一眼,能感覺到主子的凝重和壓力,就像宮夫人說的一樣,挽救霍氏和霍骁是主子不可能放下的責任,不光是為了還霍家的人情,現在應該加上一個已被他據為己有的慕小姐。
“回溫榆莊園?”譚澤适時的征求。
宮爵支起手肘搭在車窗上,目光淡淡的轉回來,“回公司。”
他回去了,只會引起她更強烈的情緒。
但是話剛說完,別墅那邊的管家白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譚澤只看着後座的人眉頭倏然擰緊,對着電話,“簡直胡鬧!”
但也對着他:“掉頭回家!”
天色已經黑下來,溫榆莊園內空氣清冽舒适,只是過分寂靜讓人不舒坦。
宮爵下了車大步邁進別墅,來不及換鞋,也不脫外套,三步并作兩步的跨上樓梯,管家在樓梯口急急忙忙的迎着,“太太還是不肯下來!”
溫榆莊園一共三層,第四層是個類似觀景臺的地方,夜裏上去坐會兒是一種享受。
但這會兒吹着風,總覺得冷飕飕的。
宮爵開了頂層的門,跨了一步看到坐在臺子邊緣的女人就停了動作。
他一張峻臉滿是沉冷,薄唇抿得緊緊的,眸子裏的焦灼看不真切,只盯着她,“下來!”
慕香染坐在樓臺邊,白皙的雙腿搭下去略微晃着,聽到他的聲音才轉過頭,精致的臉上帶着毫無內容的笑。
“好久不見,宮先生怎麽舍得回來了?”她狀死回憶了一下,“哦~怕我弄死你的孩子?”
她并沒有要下來的意思,“還以為忙着陪舊情人呢。”
慕香染其實真的沒想跳樓,她那麽惜命,那麽怕疼不是麽?
但看着他真的回來,至少這對他有用。
她看着他,“我下去也可以,要不要告訴我案子的所有真相?或者你把肖雅送去坐牢,我就原諒你,她不配活着!”
案子的內幕沒人可以打探到,他也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因此,只繃着臉盯着她,“你可以試試往下跳,別忘了你母親還躺在病床上,你弄死孩子,那就一命抵一命?”
慕香染顯然忘了自己的處境,她被囚禁這麽多天,都忘了自己還有家人。
看着他平淡的說出那麽殘忍的話,她坐在那兒蹙着眉,一命抵一命?
“我弄死你孩子,你要弄死我媽?”她忽然冷笑,“那我爸呢?誰去抵命?”
宮爵站在原地,好久才冷不丁的開口:“她不是肖雅,是肖柔,她們是同胞姐妹。”
白嫂緊張的站在那兒,也不知道兩人都在交流的什麽,直皺眉,“太太您趕緊下來吧!露臺多涼啊,風再大點您萬一腳滑……”
慕香染對白嫂聽而不聞,只是對宮爵的話愣愣着。
那不是殺人犯肖雅?
好久,才看着宮爵,“同胎妹妹?為了逃避殺人罪名,都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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