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SUV(5)

惜,等她找到小石頭,一定……一定為他報仇,拼上這條命報仇。

閉了閉眼,張錦恢複如常,上了隊伍的一輛貨車車廂,裏面有不少人,張良也在其中,算是對這些“沒有資歷”的新人的監視。

小鎮的入口豎立着一個高大的石牌坊樣的建築,左右各蹲着一只不算小的石獅子,國內很多鎮子前面都有這樣的标志,從牆面的灰跡看起來已經有着年頭了。

左右的石獅子張着嘴巴一只爪子擡起,似乎要擇人而噬,張楚皓不懂其中的習俗,只是覺得很詭異,因為——

鎮子裏一個人影也沒有,一片寂靜。

不對,現在的城鎮裏,本就人跡罕至,但是這裏,這兩只石獅子的身後,一只喪屍也沒有……

張良見此蹙眉,下車小跑到林泉車旁,弓着腰同搖下車窗的林泉報告。

“老大,這情況實在詭異,不如咱們掉頭吧。”

林泉思考片刻,秀美的眉毛蹙起:“掉頭走要多久?”

“如果不穿過森林的話估計得五天左右才有掉頭的岔路,從安慶鎮可以換個方向繞過這裏。”張良不假思索,看樣子早就做好了準備。

“從安慶鎮繞道豈不是要拖延将近一個月!”林泉的眉蹙的更緊了,“就從這走,哼,我還不信有什麽東西咱們這麽多異能者對付不了!”

“是。”張良低頭答應,邊跑回自己車上便大喊:“繼續前進!”進了車之後卻苦了臉,說的輕巧,打是打得過,就是不知道得死多少人,總歸不會是他,他當然不操心。

張良一屁股坐到張楚皓身邊小聲道:“一會小心點。”

張楚皓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張良:“真看不出你還是個好人。”

張良火冒三丈,瞪大的眼睛讓高聳的顴骨更為突出,瘦長的臉頰讓他像是餓死鬼一般猙獰:“我TM才不是好人!你看我長的像好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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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力反駁……張楚皓淡定轉回頭。

“哼!”張良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地移開視線,眼裏劃過一抹光芒。

“其實……看……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其實還……還挺善良的……嗯,對,就是這樣……”張楚皓視線看向右下方,有些結巴。

張良抽抽嘴角……

沒有人聲、沒有喪屍的吼叫、沒有貓狗的吵鬧,甚至,昆蟲也不見蹤影,這個城鎮安靜的讓人心裏發毛。

衆人現在也沒有看林于民熱鬧的心理了,只想加快速度沖出這個讓人壓抑的地方,只是保險起見還是不能開全速,免得意外發生沒有反應時間。

“有聲音!”對面長着招風耳的胖子,瞪大依舊是一條線的眼睛,手放在耳邊收集聲音,“就在正前方!”

“減速!”張良立刻朝駕駛室喊,很快隊伍的速度就降了下來。

張錦眼光微閃,張良的地位似乎不低……

胖子靜靜聽了聽,蹙起細短的眉頭:“能不能繞過去?”

“路是有幾條,只是這邊挨着山區,怕不好走,能聽出是什麽嗎?”

“喪屍,大概……三……恐怕有四五十個。”

張良,這樣的數目不多不少,恐怕老大不會同意轉彎。

又跑了一趟,結果跟張良預料的一樣,直走。

讓各隊警惕着放慢車速,或許是對未知的恐懼,張良總覺得有着不安,詢問了張錦之後才覺得自己是大驚小怪。

張錦有些奇怪,這樣的距離,如果有威脅她應該能感知到,但是只有極淡的危險感知,完全不像幾十個喪屍該有的樣子,更令她在意的是,那個方向傳來的吸引力,很淡,但一旦感知到,便再也不能視若無睹。

但是,發出吸引力的東西同時對她散發出強烈的排斥感,很違和,這個鎮子的一切都很違和。

車隊緩緩向前,發動機的轟鳴聲終于引來了幾個蹒跚的喪屍,衆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亢奮起來,各個争搶着放出異能,把寥寥無幾的喪屍們轟成渣渣。

車上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終于也有人來跟張楚皓他們相互友好認識一下,至于林于民,衆人卻是有多遠離多遠,不止因為他的外貌恐怖,還有老大的态度。

修建這個鎮子的鎮長一定被開除了,這樣一個破敗的小鎮,竟然在它的中央,也是鎮政府門口修建了一個巨大而華麗的噴水池。

當噴射出的水花印入眼簾的時候,恐怖的一幕随之而來。

不是四五十個喪屍,而是幾百個喪屍在相互厮殺着,噴水、放火、加速,許多竟然是有異能的喪屍。

“報告,報告!我們身後有零散喪屍向此處聚集,我們身後有零散喪屍向此處聚集!”車載無線電發出男人恐慌的聲音。

他們竟然被包圍了。

“現在立刻停車掉頭向右!現在立刻停車掉頭向右!”張良迅速跳進駕駛室,朝着無線電大喊。

與此同時,幾百喪屍忽然一齊停止了動作,看向車隊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突破一百了耐,好開心,謝謝支持喲!(^з^)-☆

☆、男人與小狗

“媽的,撤!快撤!!!”張良略帶沙啞的嗓子差點喊破,與此同時,車隊訓練有素的同時向左邊掉頭。

同一刻,喪屍一齊動作,似乎被什麽吸引,大部分喪屍朝車隊緊緊追來,只有一小部分還圍着依舊運作的噴泉厮殺。

第一批到達的是兩個速度喪屍,汽車的速度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車廂裏,所有遠程異能者一齊釋放異能,妄圖阻隔喪屍前進的步伐,然而速度喪屍敏捷不低,密集的攻擊中看不到喪屍的身影,忽然,一只灰色的爪子抓住了車廂邊緣。

一個跳躍,一只速度喪屍跳上了林于民所在的車廂。

“啊!!!”

“別過來!!!”

滿是男人的車廂卻不乏尖利的喊叫,坐在車廂邊緣的男人吓得癱倒在地,褲裆處出現一團水跡。

視若無睹的邁過散發着異樣氣味的男人,喪屍一個箭步朝林于民襲來。

一堆暗褐色的灰塵灑落在車廂,林于民的手臂被抓出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車廂裏霎時間寂靜下來。

“你你你……你快去堵住車廂門!快去啊!”

“快去!”

“快去!”

歇斯底裏的聲音引起一陣共鳴,琥珀色的眸子茫然掃視了一圈,衆人紛紛移開視線。

“瞎說什麽!九哥也會受傷!”張楚皓怒視衆人。

“那也比一車人都死了的好!”

“再說你沒看見喪屍是沖他……”

砰——

車廂裏的争論還沒有結局,一聲巨響響起,林于民如同一個小炮彈般,直直被發射進喪屍群裏。

“你做什麽?!!”張楚皓抓起動手的男人的領子,這是個空氣異能者。

男人扒開他的手,臉色蒼白還有些驚魂未定:“這是大哥的決定,無線電傳來的。”

喪屍果然停止了追擊,黑壓壓一片朝林于民襲去,直到再也看不見林于民的身影。

張楚皓一手抓住車廂邊框就要往下跳,張錦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

“你做什麽?!!”張錦蹙眉,“不要命了?!!”

“可是九哥……”

“你去有什麽用?!”張錦眼裏閃過一抹掙紮,但很快被堅定代替,卻不知為何不敢直視張楚皓的眼睛,

張楚皓咬牙,是啊,他這麽沒用,他去又有什麽作用?

張良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錦一眼:“沒錯,你真該學學這位小姐,比你惜命。”

張錦臉色泛紅,沒錯她是不想死在這裏,命可以失去,但是無謂的犧牲是最愚蠢的,沒錯,似乎說服了自己,張錦定定看向張楚皓。

“至少……路上九哥不是一個人……我這條命本就是他救的。”張楚皓說完,一個跳躍翻滾落在了草叢裏。

張錦的手裏攥着一塊衣角,僵立半空。

“沒錯,你的判斷是最理智的。”張良勾起唇角,眼裏劃過一抹亮光,看不出是贊賞,亦或是戲谑,還是……自嘲?

趁着衆人沒有反應過來,手掌一撐竟然随着跳了下去。

這裏很奇怪,但對他很有力,張良明顯感覺到體內屬于林泉的力量受到壓制,只要在這裏,林泉無法掌控他的生命,剩下的便是研究如何去除那些能量,或許,這是僅有的拜托林泉的機會。

張錦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咬唇,視線轉開不敢朝車廂開口處看,嘆了口氣,一個撐跳跳到了柔軟的草叢裏。

疲于奔命的車隊跑的并不算慢,有猶豫間車子已經跑出了不近的距離,即便是最近的張楚皓,回到事發地也用了幾分鐘。

熟悉的地點,灑落暗褐色的塵土,圍繞着林于民原來所在中心的喪屍消失了許多,只有零星的喪屍依舊不舍離去。

張錦追上兩人,喘着大氣詢問:“人呢?”

林于民并不是故意躲着,只是,他懷裏的異灰睜開了眼睛,一個跳躍朝外飛奔而去。

林于民緊随其後,手臂張開,所有被他碰觸到的喪屍全部化為灰燼,同時他的胳膊上出現大大小小的劃痕,破爛的衣服裏,早先被速度喪屍劃破的傷痕已經愈合,完好如初。

奔跑的異灰一頭紮進噴泉裏,叼出一個橘黃色的碎片一口吞了下去。似乎本就是勉強清醒,做完這些的異灰一個側身倒在了停止工作的噴泉之中。

“赫赫——!!!”

不遠處傳來喪屍憤怒的吼叫,緊接着,四周的喪屍相繼發出各種怒吼,因為憤怒的加持,手腳靈敏地朝林于民快速襲來。

林于民一手将異灰抱進懷裏,一個箭步往前飛奔。

這裏,走什麽東西是他暫時不能抵抗的,要迅速離開!

張楚皓幾人邊清理着周邊的喪屍邊往前追。

“這樣不行,喪屍太多了!”張錦甩甩手裏應急撿起的木棍,黑紅色的黏膩血液被揮灑在地。

揮着短刀的張楚皓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他知道張錦說的對,但是,不甘心!

“你們看,喪屍現在大多數都漫無目的亂晃,不如咱們找個地方,等喪屍散開一些再追。”張良提議,他只是想要拜托林泉,可沒有打算在這裏喪命。

咔——

短刀砍在一只喪屍脖子上,卻因為主人的無力卡在半路中。

險之又險的将這只喪屍砍死,張楚皓不得不同意了張良的提議。

林于民抱着像個小火爐一般的異灰不停往前跑,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只剩一個殘影。

末世的夜晚悄然而至,林于民感覺終于拜托了那個危險的氣息,這才松了一口氣,超負荷的雙腿有些顫抖,林于民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狗,大片的灰毛從異灰身上剝落,好不容易長出新毛的小狗再次變得斑駁不堪。

林于民伸手将異灰身上掉落的毛捋到地上,盯着懷裏的生物不知道該怎麽辦,漫無目的地游蕩在一個村落裏,間或有興奮撲來的喪屍化為灰燼,然後它的同類們前赴後繼。

林于民走的累了,找了一家空房,将小狗抱在懷裏,閉上了眼睛。

翌日的太陽總是格外勤奮,林于民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懷裏淺灰色的小狗,這是哪?我是誰?

☆、男人與銀白小狗

窗外,清晨的陽光已經帶上了些許溫度。

林于民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淺灰小狗,腦袋上綁着髒兮兮的繃帶,呼吸平緩,像是睡着了。

輕輕晃了晃,沒有醒。

林于民手放在它腦袋上的繃帶上,似乎想要解開,想了想最終還是縮回了手。

咕嚕……

扁塌的肚子發出抗議的呼叫,林于民驚奇地挑了挑眉。

奇怪的聲音,伸手戳了戳,卻又沒了聲息。

在抱着小狗靜坐了一個小時之後,随着“咕嚕”聲漸漸頻繁,林于民終于悟出了它的含義——餓了。

林于民如今藏身在村子中的一個小旅館中,但在林于民的認知中,他如今藏在一棟建築中的一個房間裏,盡管沒有分辨出這棟建築的用途,他還是挨個将房間搜索了一遍,懷裏緊緊抱着淺灰色的小狗。

幾包薯條、餅幹、巧克力在他眼前路過,林于民盯着廚房裏已經腐爛的蔬菜發愁,他認得廚子中的是大米,知道有一種做法是放水煮,但怎麽點火?

一籌莫展,最終在發現了一包拆開的餅幹之後,林于民重新将路過的薯條、餅幹、巧克力裝進搜索到的背包裏。

站在建築大門前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烈日讓點點汗珠從林于民額頭滴落,林于民茫然四顧,去哪?

身份、世界、地點、方向,一無所知,去哪?

周邊被烘烤的散發出焦臭的喪屍們興奮不已地“赫赫”叫着朝林于民以它們手腳不聽使喚的速度“飛奔”而來。

林于民蹙眉躲閃,太臭!

身體還未恢複的林于民不可避免地被這群“臭東西”碰觸,留下的是一地灰燼。

林于民呆了一瞬,很快接受這個設定,再也不搭理周圍的喪屍,只躲閃着致命攻擊,選定一個方向,朝左走去。

這個村子明顯比較富裕,雖然不是水泥路卻也被修的十分平坦。

林于民背着包抱着後,一步一步如閑庭散步般穿梭在蜂擁而至的喪屍群中,留下的深褐色灰燼順着林于民的腳印蜿蜒向遠方。

累了就坐在路邊休息一會,只是懷裏的小狗從未放下過,這是他身邊唯一有溫度有氣息的生物,只有它知道自己的來歷。

穿過長滿雜草的田地,前方的建築和喪屍都開始多了起來,是一個小鎮。

依舊沒有人。

漫無目的游蕩讓林于民甚為疲憊,在路邊的便利店中補充了下食物,找了家旅館休息起來。

清晨陽光灑落,男人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

林于民朝四周喊了兩下,沒有回音。

懷裏是溫度偏高的淺灰色小狗,林于民低頭用長出青色胡茬的下巴順了順小狗腦袋上的毛發。

接着便是漫無目的游蕩。

游蕩、深夜、清晨一次次重複,林于民的記憶似乎沒有存檔,永遠是新生的一天,唯一相同的,是懷中讓人貪戀的溫度。

懷中的小狗經過幾次褪毛已經從原來的深灰變為淺灰最後産生在刺目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銀白,腦袋上的繃帶在不知道第幾次醒來的時候被扯掉,林于民食指劃過貫穿半只臉的疤痕,貪戀的抱緊懷中溫度略高的小狗,蹭了蹭。

不期然間,銀白小狗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身邊極近處人類的氣息讓它的眼中閃過一抹屬于野獸的兇惡,在清醒過來識別出身邊人類氣息的時候人性化的閃了閃,劃過一抹情緒,接着,是獨屬于小奶狗的“嗚嗚”聲。

下巴上的胡茬已經長出了很多,林于民驚訝地停下磨蹭的動作,兩手将小狗架在半空中,眼神驚奇而疑惑。

這是他身邊僅存的生物,也是他在多次失去記憶後唯一記得的生物,但它一直是沉睡的,仿佛永遠醒不過來一般。

“我是誰?”這是他最為急切的問題。

“嗚嗚——”回答他的是小奶狗無知的嗚咽。

林于民嘆口氣将小狗重新抱進懷裏,錯過了它眼中閃過的一抹疼惜。

小狗的加入似乎讓日子不再無聊和漫無目的,醒來的小狗依舊喜歡窩在林于民懷裏,在地上多次出現一堆渣渣後,終于舍得離開溫暖的懷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最近的一只喪屍,準确的将爪子插入它的腦袋,挖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透明晶體塞入口中,緊接着跳向另外一個。

每吃掉三個晶體,小狗便落到地上回頭看看男人有沒有跟上,這是它的人,可不能丢了,即便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但是不出現在視線裏,總是不放心。

林于民踱步跟在後面,視線緊緊跟随着靈活的小狗,似乎心情都跟着雀躍起來,身邊留下一堆堆深褐色的灰塵。

随着深褐色灰塵的增加,林于民身上的疤痕正緩慢消退着,臉上的傷痕已經不再十分可怖。

吃夠了晶核的小狗縮回林于民懷裏,半眯着眼睛散發着淡淡銀光消化肚中的能量。

銀色的光芒緩慢滲透進林于民的身體,加速了他疤痕的愈合。

銀色小狗眼神閃了閃,黑色的眸子閃過一抹竊喜,這是它的能量,在他的身體裏。

再一次醒來,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林于民看着懷裏熟睡的小狗愣了愣,不是已經醒了嗎?這是哪?

銀白色的小狗迅速睜開眼睛,興奮的挑了挑林于民的嘴唇,眸光閃爍着舔了舔嘴角,只是依舊有些擔憂,男人面上的疤痕已經消失的七七八八,但是睡眠的時間卻越來越久了。

天黑就要休息,一開始淩晨便醒,再到上午醒,慢慢的男人已經需要睡到中午,每次休息便會失去記憶,如果……如果将來男人需要傍晚才醒,緊接着便要再次睡去,會不會有一天再也無法醒來?

心裏閃過一抹恐慌,銀白小狗不安地在林于民身旁來回踱步,白色小狗眼裏閃過一抹不甘,都怪自己恢複記憶的太晚了,否則男人又怎麽會受重傷,只要自己恢複的記憶再多一些,那些修士的各種功法丹藥中,一定有什麽能用的上的,可惡!!!

世界總是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不論銀白小狗如何不甘地努力吸收晶核,男人的睡眠時間漸漸增長,直到男人身上的疤痕完全消失,這一次,在銀白小狗焦急的目光中,男人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琥珀色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迷茫,這是哪?張楚皓他們呢?怎麽是白色的小狗,異灰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T^T,等休班再來個大腸菌吧/(ㄒoㄒ)/~~

☆、男人與灰綠能量

銀白小狗興奮地“嗚嗚”叫着圍繞着着男人蹦跳了三圈。

熟悉的疤痕位置讓林于民認出了眼前的小狗,顯然他的記憶有一段空白。将還在雀躍的小狗撈進懷裏,低頭順着它的毛:“發生了什麽?”

清冷的聲音有着陌生,聲線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清冷而略帶沙啞,林于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異灰眼睛一閃,撲進林于民懷裏蹭了蹭。

只剩你了?

林于民順了順它的毛,琥珀色的眼眸中光芒微微閃動,臉上的疤痕已經褪去,新生的皮膚褪去了陽光的磨練,恢複了原有的白皙,連日的食物不足讓他的臉頰有着消瘦,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為營養不良白皙的沒有血色,到是更像電影中的吸血鬼。

以為可以重新擁有一個隊伍……至少,還有懷中的小狗。

皎潔的月光下,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溫柔,皮膚的疤痕雖然恢複,林于民面部的肌肉卻僵硬了許多,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如今只得保持面無表情狀态,就算勉強做出表情,也因為肌肉的繃緊顯得有着怪異。

林于民盯着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鏡子中嘴角詭異勾起的男人皺了皺眉,鏡子中的人只是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不仔細完全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他需要盡快适應這個身體。

打了一套從前學過的拳法,手臂更加有力,如果放開雙腳去跑應該沒比之前要快上許多,經歷過植物異能,林于民閉上眼睛感知身體裏的能量。

淺灰色的能量同淺綠半透明的能量相互纏繞成一個太極陣的樣子,淺綠色的能量正散發着點點熒光,灰色的部分卻一片死寂。

林于民試探地将意識同灰色能量碰觸,死寂,滿含死亡氣息的死寂,冰冷的死寂襲上心頭,林于民驚恐的将意識抽離,卻仍然止不住冰冷地蔓延。

兩行清淚不由劃過毫無表情白皙臉頰,那是不帶任何情緒的冰冷,甚至沒有絕望、悲傷,卻莫名讓人心酸,似乎放棄了一切,整個世界整個自我,一切都歸于死寂。

溫熱粗糙的觸感劃過臉頰,林于民睜開眼,異灰正舔舐着他臉上的淚珠,漆黑的瞳中含着一抹擔憂。

“沒事。”

得到男人的回答,異灰才放心地縮回男人懷裏。

林于民順了順它的毛,閉上眼睛準備試探一下綠色的光團,雖然他已經走了些猜測。

果然,意識剛剛碰觸到綠色能量,澎湃的生命力争先恐後地湧入被灰色光團降低了活力的意識,林于民舒适地深吸一口氣,緊接着是充滿活力的興奮,這樣的感情林于民已經多年都沒有感受過,一時間有着新奇,細細體會了一下。

腦海中随之浮現各種畫面,孩童的自己第一次拿回獎狀,少年的自己高高舉起的獎杯,最令自己興奮的是眼前那個丢失已久的男人贊許而滿意的微笑。

出乎意料的悲傷忽然席卷心頭,這樣濃烈的情感是常伴林于民左右的,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悲傷全然不帶死意,只是單純的悲傷。

漫天的黃沙、斷裂的頭骨、蒸發殆盡的血液、殘肢,一幕幕影像出現在眼前,林于民想要逃走,眼前的景象卻無論如何揮之不去。

憤怒,這樣的景象,這樣的接過讓林于民憤怒,對結果憤怒,對世界憤怒,自己憤怒,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那樣的任務隊伍怎麽會去?結果呢?只有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活了下來……

所以,必須活着……

各種濃烈的情緒交替産生,積極的、消極的,卻都充滿了活力,喜怒哀樂,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活着的人。

但,被能量左右的感覺并不怎麽好。

林于民退出能量緩了緩,才将殘留的情緒消了去。

異灰趴在林于民懷裏,仰着小腦袋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林于民。

總覺得這次醒來異灰更加懂事了不少,雖然之前就比其他小狗聰明,但現在林于民幾乎有将它當成人的錯覺。

已經到了深夜,雖然剛醒不久,但此時不宜出行。

撫摸着懷裏的小狗,林于民閉上了眼睛,因為綠色能量的修養,林于民此時覺得渾身舒暢,雖然他應該是昏迷了許久,但是跟睡眠的感覺不同,今天,應該能睡個久違的好覺。

沒錯,林于民閉眼不久,呼吸便變的綿長起來。

沒過多久就被臉上的巴掌拍了起來。

睜開眼睛便是清醒,林于民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正用爪子來回拍打自己的小狗,眸中是深深的無奈。

異灰見林于民醒來松了口氣,幸好不會又要睡到明天傍晚。

果然可以把眼前的小狗當成人是一種錯覺……

“我睡一會,放心。”林于民閉上雙眼,現在的狀态應該還能睡個好覺。

異灰反射性地擡起爪子,卻停留在了林于民臉頰一厘米處。

翌日清晨,大路上出現了一個神清氣爽的男人和一只黑眼圈深埋在毛下的小狗……

熟練地在路邊找了個帶地圖導航的汽車,既然不知身在何處,便先定位好了,當初的目的地是A市基地,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越來越遠了。

打開收音機,各個基地都發出了消息,聽了一會後林于民仔細檢查了下地圖,從這裏出發到A市基地個J基地的距離相同,但卻比W基地遠了一些,思考片刻,林于民決定先去A市基地看看,張楚皓他們可能在那裏,而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異灰賴在林于民腿上不肯去副駕駛,前爪扒住林于民的腰,仰着腦袋露出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當然,如果不是臉上貫穿的疤痕太過兇惡,林于民也就被感動了……

最終的結局,林于民還是讓這個自認為表情很“萌”其實一臉惡像的小狗窩在了自己懷裏。

林于民沒有直直往A市基地去,這個車上的汽油不夠,因此,如今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附近的加油站。

林于民到達的時候,還有另外一輛車正在加油,林于民開去另一個口加了起來。

“小哥,你也去凱樂基地?”

作者有話要說: 快寫完了想休息一會的,一不小心睡着了……T^T

☆、男人與白胖男人

“小哥你也去凱樂基地?”腆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捋了捋頭上僅剩的幾根頭發,熱情笑着朝林于民這邊走過來招呼着。

凱樂基地?

林于民僵硬着臉點了點頭。

中年大叔自以為不着痕跡地朝林于民車裏看了一眼,沒人,只有地上一只蹭着男人腳腕一臉兇惡(幸福)的銀白小狗。

“喲,小哥這狗不錯啊!都這年頭了,也虧你還養着這玩意!”

正在“愛的蹭蹭”的異灰腳步一頓,接着若無其事地繼續繞圈。其實,嚴格來說,它的品種……是妖種……說了這個家夥也不會明白的,狗就狗吧,只要能蹭蹭就好!嗚嗷~

林于民視線下移,琥珀色的眼眸随着異灰的轉圈移動:“嗯。”

“咳咳,”感覺很難搭話的樣子,“那個……小哥的眼睛跟一般人不一樣啊,小哥也是異能者?聽說有的異能者會因為屬性不同影響外表呢!這世界,真他媽奇幻!”沒錯,但只有十分厲害的異能者才會有變化,至少……五級!

“嗯。”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小哥是火系異能吧,一塊走怎麽樣?”

“嗯。”

這是答應了還是……

中年男子顫抖着臉頰的肥肉眯着眼睛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看起來頗為憨厚,朝林于民伸出右手:“你好,陳景棋。”

林于民盯着陳景棋白胖的手掌沒有動作,直到那只頗有重量的手掌頂不住壓力自動落了下去。

“呵……呵呵,小哥不通一下姓名?”陳景棋面上的笑容有着挂不住。

“林九。”這是他的名字。

“原來是林九小哥,以後還請多多照顧了。”反射性地伸出手,又忽然一僵,若無其事地将手收了回去。

“嗯。”

真是實誠的小哥!

得到滿意回答的陳景棋臉上笑開了花,對林于民的評價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陳景棋很想再跟林于民套套近乎,高級異能者可是稀罕物,能抱上一個大腿,那自家在基地裏就不用擔心受欺負了。

眼前這個高級異能者沒有其他人的高傲,對自己也沒有不屑,也能直接對話,但是眼睛只盯着那只狗連個餘光也沒給自己。

“小哥這是一個人?”怎麽也得硬着頭皮說兩句。

“嗯。”異灰又扒住自己小腿了,抽腿,再抽腿……

“這小狗看起來挺特別,是變異動物嗎?”

“嗯。”原來是變異動物……

“小哥去凱樂基地是找朋友?”

“不是。”

兩個字了!!!陳景棋線狀小眼閃過一抹精光。

“那是有家人在那?”

林于民僵了一下,随即放松:“沒有。”

“小哥一個人啊,多寂寞,你瞧,那是我老婆女兒,可愛吧,我女兒今年五歲了,唉,要不是這世道,現在還在上幼兒園呢,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瘦了一大圈了,唉!”陳景棋面上浮現一抹心疼?

不遠處的女人正看着往桶裏罐油,穿着一身粉紅的小姑娘粉紅的臉頰胖嘟嘟的,手裏抱着一個穿着公主裙的洋娃娃。

洋娃娃……他也曾經擁有過一個洋娃娃,在母親去世将自己托付給父親的時候,那個男人顯然不知道男孩的喜好,為了讓低落的自己開心,給自己買了一個比當時的自己還高的小熊娃娃,當時是什麽心情?好像是高興的,然後就有了一個父親。

“咱們搭伴一塊走,肯定熱鬧,我也不貪圖你林小哥的,林小哥是高級異能者,這一路上說來還得仰仗林小哥,別看老陳我其貌不揚,也是個力量系異能者,我妻子是水系的,只是等級不高,沒什麽攻擊力,這樣,路上飲水由我們提供,物資咱們各找各的,一起找到的……你七我三!”

“嗯。”

陳景棋的心都在滴血,七三分啊,這林九怎麽也不知道推辭一下?呸,聽林小哥這一個字一個字蹦的,期待他謙讓的自己才是傻蛋!

陳景棋有些意興闌珊,眼睛看到正圍着妻子亂轉的女兒,咬咬牙将女兒牽了過來,指指林于民:“快,蘭蘭叫哥哥,哥哥以後要跟咱們一起走了。”

蘑菇頭蘭蘭仰視着林于民有着好奇,拿着娃娃的手将額前已經過長的劉海扒拉到一邊:“哥哥好。”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軟糯的聲音很是可愛。

“嗯。”

“哥哥你不會說話嗎?”

陳景棋一頭冷汗,閨女你才不會說話!老爹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啊!!!

都怪自己只是個力量異能,剛開始還算厲害,現在,元素異能者一個小拇指就能能滅掉,該死的袁朋!要不是他自己怎麽會從A市基地逃到這裏!

“小孩子不懂事……嘿嘿……不懂事……”

林于民盯着異灰因為蹭到自己而不斷抖動的耳朵,雖然耳朵不舒服,卻依然無法阻止異灰的蹭蹭,似乎怎麽也蹭不夠。

長虱子了嗎?該洗澡了。

标記所有物,留下氣味!!!

見林于民沒有說話,陳景棋有些慌神,莫不是個小心眼?這接觸起來可就費勁了。

“林小哥,我那還有幾根香腸,一會我拿過來給你加個餐。”

林于民這才看了陳景棋一眼:“水。”

“什麽?林小哥要水?有有有!”

很快兩升保溫杯遞到林于民面前。

林于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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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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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