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咱不能這樣啊
噗嗤一聲,陳凡還沒說話呢,對面的千花就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拉着陳凡靠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把髙熙剛才的警告當回事。
髙熙眯起了眼睛,拉着陳凡錯開了一步,看着千花又跟了上來,突然覺得有些腳癢。
就在他忍無可忍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邱長春突然咳嗽了幾聲。
“乖徒兒,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無心法堂不是有四個長老嗎?我和千花都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句話,髙熙已經準備擡起來的腿只能慢慢放下,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詫異。就這樣的人也能成為無心法堂的長老?
不歸當年創立無心法堂的時候可以說稱得上是頂尖的組織,怎麽現在堕落成這樣了?
陳凡更加驚訝,他從小跟着邱長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看到千花,一向都是把他當成哥們,可從來沒想過他竟然也是無心法堂四位長老之一,而且這麽多年以來,陳凡竟然都不知道。
髙熙聽到這裏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帶着陳凡又遠離了千花一點。
邱長春這時候走過來道:“其實我這次叫千花過來,就是想要和你們商量一下無心法堂的事情。”
感覺到師父這話有些沉重,陳凡斂眉。“無心法堂怎麽了?”
邱長春看了千花一眼,後者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樣子,嚴肅起來說道:“無心法堂創立千年,現在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走到盡頭?
我擔心地看了髙熙一眼。“你們有什麽打算?”
邱長春難得地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現在整個無心法堂已經被分成了兩個派別,守鶴從無心法堂創立不久就已經出現了,和無心法堂一起走過了這麽多年,勢力也最為龐大,但是近幾年來,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大。你們剛才應該也看到了,這幾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成百上千,但是整個無心法堂被他只手遮天,沒人敢說什麽。我和千花能力有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陳凡看了看苦笑的邱長春和千花,有些好奇地問:“無心法堂不是有四位長老嗎?另外一位呢?”
“這最後一位長老是守鶴的人,也是被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以後你們應該會見到,這人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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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長春并沒有多說,只是走到了小舟和成景陽身邊,指了指他們說道:“他們也是被守鶴帶進來的,只要帶上他們,就能找到守鶴的藏身處。”
陳凡一聽更加好奇。“守鶴不在無心法堂裏?”
“他雖然身在無心法堂,但是手中養的煞全部都被藏了起來,把那些煞都找出來,才能讓整個無心法堂的人看清楚,雖然現在站在我們這邊的人已經不多了。”
邱長春苦笑了一下,對現在這種情況也十分無奈。
陳凡和髙熙對視了一眼,這守鶴和他們的仇簡直可以累積上一世,要是能聯合師父和千花的力量,當然是最好。
他點了點頭。“沒問題,不過師父,我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麽事情?”
陳凡看了一眼那邊被困住的小舟和成景陽,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這件事我明天再告訴你好了。”
邱長春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好。”
打定主意,陳凡就拉着小舟和成景陽,重新給他們捆了一遍,腳下的陣法是邱長春親自布置的,倒是不用擔心。
做完了這一切,陳凡擡起頭一看,邱長春和千花都已經去睡了,就髙熙一個人站在角落裏。客廳裏光線不算暗,只有他周圍灰蒙蒙的,就差在頭上頂着一拖烏雲了。
陳凡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去關了大門,一轉身,頓時被吓了一跳,髙熙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凡凡。”
一聽到這個名字,陳凡先是一愣,有些詫異地看着髙熙。
奇了怪了,自從髙熙的記憶恢複之後,已經不再用這個稱呼叫他了,現在是什麽個情況?
陳凡好奇地看着他,髙熙緊緊抿着嘴唇,看上去十分不滿的樣子,但就是不開口。
“怎麽了?”
髙熙又是一陣猶豫,看起來內心十分掙紮,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那人給你洗過澡?”
陳凡一聽,竟然沒有十分驚訝,像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麽問一樣。看髙熙十分糾結的樣子,好聲好氣地說:“我那時候才三四歲,早就忘了。”
陳凡也沒有怎麽在意,本來嘛,自己那時候還是個孩子,什麽事都不懂,洗個澡怎麽了?難道還得讓他從小自己學會洗澡?
他拍了拍髙熙的肩膀,準備早點休息。
沒想到手一伸出去,就被抓住了。髙熙眉頭擰起來能夾死一只蚊子:“忘記了還知道是三四歲?”
哈?
陳凡傻了,沒想到他會說這麽一句話。看到陳凡發愣,髙熙又問:“你今天晚上還沒洗澡吧?”
髙熙問得認真,陳凡渾身一抖。
“你、你要幹嘛?”
他伸出手擋在髙熙面前,目光向後一掃,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小舟和成景陽正盯着他們呢。
陳凡臉一燙,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拉着髙熙就往樓上走。
“我們上去說。”
髙熙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倒也滅有反對,跟着他走了上去。
關上了門,反鎖,陳凡一瞬間還想到了住在客房的師父和千花,客房距離這裏中間還隔着一個房間,他們應該聽不到什麽聲音。
想到這裏,陳凡又是一愣,不對啊,他不就是想要和髙熙說說話嗎?還能有什麽聲音?
瞥了一眼自覺在床上坐下的髙熙,陳凡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重新樹立一下他的觀念,咱不能別人做什麽自己也跟着做什麽不是?
帶着離淵回了房間,陳凡正襟危坐,咳嗽了一下,說道:“髙熙,你看,我和你商量個事兒,你也不能千鳥說什麽你都這麽激動不是,那他以前還打過我屁股呢,你也不能……”
說到一半,陳凡就看到了髙熙直勾勾的眼睛,吓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你不會吧?”
髙熙淡定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畜生無害的笑。“說啊,他還對你做過什麽?”
這樣的笑容,要是陳凡還看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白活了,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真的沒有了,我和千鳥怎麽說也是師叔和師侄的關系,怎麽能做那種事情,你放心,我從身體到心裏都是你的,簡直純潔無暇!”
髙熙冷笑了一下。“是嗎?”
陳凡就差舉手投降了。“當然,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
眨眨眼睛,陳凡拉住了髙熙的手,決定采用懷柔政策。
髙熙哼了一聲,沒說話,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他,過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走了。
陳凡看的一頭霧水,這是怎麽回事?生氣了?他站起來走到門口一看,發現髙熙出了卧室,直奔書房。
陳凡一想,糟了,不會真是生氣了吧?他腦海中似乎都能看到髙熙抱着自己的身體的樣子,接下來幾天應該都不會搭理他。
要說髙熙有時候成熟穩重,但有時候卻倔強得像個小孩一樣。陳凡猶豫了一會兒,穿上外套走了出去,來到書房門口悄悄往裏一看。
書房沒有關門,本來應該正在生氣的髙熙雙眼冒光地看着桌子上的電腦,嘴角還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陳凡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正準備道歉,目光無意間往電腦屏幕上一掃,身體瞬間僵住了。
“你、你、你在做什麽?”
髙熙頭也不回,正在浏覽着網頁上的內容,只是嘿嘿笑了一聲。
陳凡被他這一聲笑得頭皮發麻,一串冷汗瞬間落下。
電腦屏幕上的畫面陳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時不時會看到髙熙來這家情、趣用品店,什麽“讓男人霸氣沖天,讓那個他激情似火!”、“高潮不斷,性福不止,讓你一次爽個夠!想他就購吧,愛他就上吧!”諸如此類的廣告語陳凡看幾次也算背得滾瓜爛熟了。
但這段時間髙熙基本上已經安分下來了啊,怎麽會又開始了?
陳凡好奇地走進一看,又是汗如雨下,只見電腦的界面剛好停留在了SM的畫面上,一條條火辣辣的鞭子,還有蠟燭,看的陳凡屁股一緊。
“髙~熙~”他的聲音忍不住發抖起來,一定要把對方這個想法及時扼殺在搖籃裏。陳凡在心裏握了握拳頭,上前擋在了電腦面前。
還沒等髙熙說話,陳凡低頭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着親着親到了髙熙的雙唇上。
髙熙本來木木地沒有動,過了一會兒也把持不住了,伸手攬住了陳凡的腰往自己身上帶,一雙大手更是挑開他的衣服往裏鑽。
陳凡臉上通紅,悄悄把鼠标從髙熙手中拿開。
“我們回去房間好不好?”
髙熙臉上明顯掙紮了一下,在電腦屏幕和陳凡臉上跳躍着看了看,最後一咬牙點了點頭,站起來的時候順帶把天師給抱進懷裏。
電腦也不管了,橫抱着陳凡出了門。
陳凡這邊才暗自松了一口氣,出門一擡頭,迎面就看到正起來上廁所的千花,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移動的花盆。
千花正抓着頭發呢,看到他們倆也是一愣,随即別有深意地笑了起來,鑽進了衛生間。
陳凡臉上燥熱,推了推髙熙。“你放我下來吧。”
髙熙義正言辭:“都看到了,怕什麽!”
他才說着,衛生間裏又傳來一陣笑聲。陳凡臉上燙得厲害,連忙催促髙熙:“快點,我們快回去。”
髙熙的手在他緊致的腰上摸了摸,挑開襯衫直接探入,一邊加快腳步進了房間。
這厲鬼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一晚上都在運動,陳凡擔心自己的聲音被房子裏另外幾人聽到,咬着被角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感覺兩排牙齒都快要掉了。
他扶着腰一邊抱怨着走出門,正好看到迎面走來的千花。對方頭上已經換了幾朵花,看上去更鮮豔了,笑盈盈地看着陳凡,讓他一陣發毛。
“你看着我幹什麽?”
千花笑了幾聲正準備開口,陳凡背後的門打開門,一副神清氣爽的髙熙站在門口,眉梢都帶着喜氣,看到眼前的千花也不生氣了,扶着陳凡往外走。
陳凡走了兩步,轉頭問:“我師父起了嗎?”
千花學着電視劇裏老鸨的樣子揮了揮手。“起了,早就起了,在後院練功呢。”
陳凡點了點頭,對髙熙道:“我們去後院。”
髙熙扶着他走出去,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小舟和成景陽已經醒來,兩雙眼睛正瞪着陳凡。
陳凡腰疼,視而不見,直接朝着後院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邱長春正迎着陽光打拳,看到陳凡姿勢怪異地走過來,頓時有些擔心:“乖徒兒,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是昨天受傷了吧?”
陳凡有些尴尬。“我沒事,我沒事。”
千花在旁邊笑:“對啊,他是受傷了,不過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受傷。”
邱長春疑惑地看過來,陳凡連忙在他發問之前咳嗽了一下,正色道:“我昨天不是說有事情要是嗎?師父,你知不知道什麽方法能讓人起死回生?”
邱長春一聽,連連擺手。“起死回生?世界上哪有這樣的方法?”他看了髙熙一眼,似乎猜到了些什麽,不認同地說道:“徒兒,你不會也相信這種話吧?”
陳凡暗道着可不是他說的,是無心法堂的創立者胡不歸說的。
“其實這件事情是有一些緣故的,我起初也并不相信,但是聽了一位十分有威望的人說過,才開始懷疑起來。”陳凡看了邱長春一眼,見他還是不認同地皺着眉,又說道:“我之前聽說,守鶴之所以會一直留在無心法堂,其實和一枚舍利有關,他一直都在尋找這枚舍利。我想是不是這枚舍利和起死回生有關?”
舍利和複活髙熙之間是否有聯系,陳凡之前已經思考過無數遍了。當初雖然一直說沒有舍利,但胡不歸應該不會憑空捏造,而且守鶴也沒有這麽好騙,他尋找了上千年,絕不會是個虛無的幌子。
尤其是髙熙的身體是在廟宇下面找到的,更是和舍利不謀而合。
陳凡緊張地看着他們,邱長春思索了一會兒,見陳凡不是開玩笑,試探着問:“你想要複活誰?”
陳凡轉頭看了一眼髙熙,意思已經十分明确了。
“你們跟我來吧。”
陳凡帶着他們重新回到了二樓的書房,讓髙熙推開了前面的書架,一陣寒氣瞬間撲面而來。
邱長春和千花一看到露出了巨大冰塊,本來還有些不在意,随即就看到了被凍在冰塊中的人。
“這,這是?”
寒冰之中的人栩栩如生,除了臉色因為長期冰凍有些發青之外,看上去簡直和正常的人沒有什麽差別,尤其是當髙熙就站在冰塊的旁邊,更是形成了一種強烈的沖擊。
千花詫異地指了指冰塊裏的人,又指了指站在旁邊的髙熙,憋了半天蹦出一句話來:“你原來已經死了這麽久了!”
陳凡第一時間拉住了髙熙,感覺他差點一腳踢了出去。
“其實我之前一直沒有說,當初和我說過髙熙能複活的,就是胡不歸。”
邱長春和千花詫異地對視了一眼,看着陳凡。“胡不歸?你沒說錯吧?”
整個無心法堂,誰不知道胡不歸就是創立無心法堂的人,早就已經死了上前年了,怎麽可能會和陳凡說這樣荒唐的話?
“我和髙熙碰巧闖進了無心法堂後面的一個墓室,在裏面看到了胡不歸留下的遺言,所以才會想要試試能不能實現。”
邱長春重新看了看髙熙被封存在冰塊中的身體,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是胡不歸前輩說的,那這件事情确實可以考慮考慮。”
邱長春轉過頭去和千花商量了一會兒,走上前來,将手放在了冰塊上。他的動作很快,陳凡甚至還來不及提醒他小心,就看到邱長春的手貼在了冰塊上,迅速和冰層融合在一起。
“師父!”
陳凡喊了他一聲,剛要上前就被千花拉住。“別擔心。”
陳凡怎麽能不擔心,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十分清楚的,之前他只不過是碰了一下那塊冰,就被凍得神經都有些遲鈍了,更別說像邱長春這樣整只手都貼上去了。
萬年寒冰寒氣逼人,很快,邱長春的手掌就變得一片青紫,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放下了手,掏出一張符紙貼在自己手背上,整個人都凍得瑟瑟發抖。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邱長春點了點頭。“裏面有東西。”
陳凡看了看那塊冰層,有些疑惑,裏面凍着髙熙不是明擺着嗎?
他正準備問,又聽到邱長春說道:“徒兒,你剛才說的或許可行。”
剛才說的?陳凡腦海中出現了小範圍的短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師父說的應該就是髙熙死而複生的事情,那麽他剛才說冰裏有東西,不會就……
陳凡轉頭看向冰塊中的髙熙,瞪大了眼睛。“難道說舍利在他身體裏?”
千花笑了起來,伸手戳了一下陳凡的腦門。
“看來你還不傻。”
陳凡被戳得晃了一下,髙熙護短地把他抱了過來,還惡狠狠地到瞪了千花一眼。
當然這些小動作陳凡都沒有察覺,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想到他們找了這麽久的舍利,竟然早就已經被放進了髙熙體內。
怪不得從一開始,胡不歸就一直讓他去找到髙熙的身體,這麽說舍利還真的和髙熙複活有關?
陳凡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厲鬼,這麽重要的事情,卻見他不甚在意的樣子。
“這件事情不能洩露,尤其是不能讓守鶴知道,不然他一定會搶着把髙熙的身體要回去。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起死回生的辦法,不能輕易把冰層破開。”
陳凡說完,邱長春和千花都點點頭。
重新将書架放好,陳凡關上門,拿着手裏的鑰匙突然覺得以前的防備都太輕了,怎麽說也要在門上多加幾道鎖,再畫上幾個陣法才對。
拿着鑰匙在門口晃了幾圈,陳凡還不願意離開,翻出自己幹幹淨淨的錢包看了看,苦了臉。
就連買個鎖的錢都沒有。
他嘆了一口氣,髙熙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拿過鎖扔到了一邊,連拖帶抱地要帶他走。
陳凡掙紮了一會兒,揮舞着手臂:“你先等等,讓我鎖上啊。”
髙熙捏了捏他的屁股,滿意地眯起了眼睛。“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
陳凡充滿希望地看着他。“你已經做了準備?”
髙熙搖搖頭。“沒有。”
陳凡愣了一下,再次掙紮起來。
“你讓我去再鎖一道!”
髙熙一只手臂鉗着他的腰,簡直就像是在扛着一個麻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就算你加一百道鎖,守鶴也能打開,反而還會引起他的注意,得不償失。”
陳凡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但看着完全沒有保護的舍利和髙熙的身體放在一起又覺得不放心,萬一不小心被人扛走了呢?
正這麽想着,陳凡眼前的事物就再次變化起來,感覺髙熙直接帶着他下了樓,将他放在沙發上。
他擡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小舟和成景陽,就連師父也盯着他。
陳凡臉上一紅,又聽到邱長春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真是嫁出去的徒兒潑出去的水啊。”
“師父,你胡說什麽!”
陳凡抱怨了一聲,看了看小舟和成景陽,馬上轉移話題。“現在拿他們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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