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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滿意的答案,啓然眼裏閃過愉悅的光芒,他繞過案幾将蘇末伸手一把拽在懷裏,手指纏繞上蘇末烏黑的發,低笑聲從唇畔溢出。蘇末側頭抿了抿唇,沒有躲避。啓然看着懷中乖順的人,勾起一抹笑意,俯身含住蘇末白玉般的耳垂,蘇末身子一僵,死咬着唇。

“我不碰你。”暮的,吻夠了啓然放開蘇末,指尖輕柔磨挲着他未束的一頭青絲,“我們去大漠好不好?”他站在蘇末身後,眼裏暧昧下的溫柔沒人看見。

“嗯。”蘇末聽得他的話微微放松“随便,只要折子批的着就好。”聽見蘇末的話,啓然眼裏閃過一抹暗色,半晌才意味不明的嗤笑道:“真不喜歡你把樓蘭看得那麽重。”蘇末狹長的眼眯了眯“如果不是,也不會和你定下着該死的交易。”

“那我該慶幸了?”他笑了笑,摟住他腰的手愈發緊。

大漠雖然氣候甘早,但落日朔風卻是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大漠粗犷的景致被不少詩人所傳頌。大漠小城的一處宅子,兩個未帶仆役的俊美男子搬到了這裏。

蘇末靠在門欄處,目光冷漠:“這種地方你住的慣?”啓然回過頭嘴角漾起一抹微笑看着他,“我無所謂,倒是你,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蘇末不再說話,靜靜看着收拾屋子的啓然。因為啓然要求,所以他們單獨出發,尋了個大漠安靜的小城,便住了下來。他們二人的行蹤只有貼身忠心耿耿的手下知道,這也是因為要批折子才決定的。

蘇末有些看不懂啓然。他要他做他情人,卻除了一點親吻卻無半分逾越動作,他們的也只是交易關系,完全不需要什麽禮儀仁德,而照那時一見面啓然就将他壓在王座做,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厮完全不具備這種東西。

加之他們并未帶小厮,這一路上都是啓然布置的,雖然他每次都會告訴自己啓然那溫柔是虛僞的,但是有時被那雙認真充滿笑意的眸子主食的時候,蘇末甚至都不能分出是真是假,不得不說,這種虛乎不定的感覺很糟糕。

一路上都是啓然管的二人吃食,令蘇末詫異的是,啓然有着頗好的廚藝,完全不是一個從小出身王族該有的。兩人自是出去一齊買菜,當然在街上自是收了不少姑娘的媚眼與香包。大漠女子沒有中原女子那般的閨房心思,熱情奔放聞名,加之二人皆是華袍加身容貌更是少有的俊美,不知讓多少女兒家失了心。見蘇末收下了一個女子的香囊,雖然他面色平淡可啓然的眼低沉了幾分,唇畔的笑意更是溫和。

“你收了一個女人的香包。”啓然從身後抱住蘇末,勾起微笑舔了舔他的頸窩,眼裏的神色卻是駭人的陰沉。

頸間的濡濕讓蘇末有些不舒服,他卻沒有推開身後的人“然後呢?連這個都要問?”

“當然要問,”啓然唇畔劃出狠辣的微笑,他的手扯開蘇末系在腰間的腰帶,隔着薄薄的內衣撫着包裹在柔滑衣料裏誘人的軀體。.蘇末被他極有技巧的撫弄折騰得渾身一軟,“你幹什麽!”他回頭瞪了身後人一眼。

“我吃醋了,”啓然輕笑,“我讨厭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東西特別是女人。阿末……你得負責滅火……”蘇末聽得他的話便是想頂上去,只是突然想到二人之間的身份,又是悶在心頭說不出來。“看,阿末你也知道,我現在可是你的夫君……”啓然特別是把夫君兩個字含在口中咬的特別含糊暧昧,勾起一派遐想。

蘇末一陣咬牙,夫君……我呸。似乎看清了懷中人的想法,啓然悶笑一聲将他壓倒在床榻上,解開半遮半掩的衣衫,一手摁住他的手腕在蘇末身上細細啃咬,所到之處留下一串青紫斑駁一手掐在他柔韌的腰際漸漸向下,揉捏玩弄着那白皙的臀瓣。蘇末難耐的後仰,脖頸劃出優美的弧度,青絲沾染上薄薄的汗水沾染在他白皙對皮膚上,黑與白相互交織纏繞美得驚心動魄。

啓然見到這番美景眼神一暗欲望更甚,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大了幾分,分開他修長的雙腿附上前去。

不算奢侈的房間裏,回響着令人耳紅心跳的水聲與呻、吟聲,交織的兩具軀體,分外淫、糜。

蘇末最後是累的睡了過去,而啓然則是輕撫着他疲憊而精致的側臉,俊美的面龐上露出一個蘇末從未見到過的溫和柔軟的微笑。他的撫摸不帶一絲情欲,恍若守財奴癡迷的撫摸着他最重要的珍寶。

他是真心喜歡這個面貌姣好得妖異的男人,他身體的每一寸于他來說都是上好的春、藥,他的到了他的軀體,但是啓然不會滿足,他要這個人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是他的。盯着蘇末疲憊的睡顏,啓然将他攬在懷裏,“晚安。”啓然輕聲附在耳邊對昏睡的那人說,眼底,是蘇末從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的溫柔。

☆、拆古代小白女主

蘇末醒來時,便貼着一個溫熱的胸膛,那人散開着亵衣露出裏面手感頗好的肌理很是性感。他撐起身子準備離男人遠點,卻不料原本還在睡的人長臂一攬便将他的腰緊緊摟住,二人肌膚相貼,蘇末能感受到皮膚傳來的熱度,以及溫熱纏綿的呼吸聲相互交織。

“我餓了。”蘇末推開他,皺眉道。啓然喉頭傳來愉悅的輕笑,極為自然的替蘇末穿好衣衫有很是熟練的仔細将玉冠戴在他頭上。将蘇末收拾好以後,才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用發帶束起流瀉在身後的青絲,下床替蘇末做了早膳,其實說是早膳也不盡然,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太陽火辣辣的照耀得地下,一片光耀。

二人的吃食很是簡單,就如同普通百姓那樣清淡,在進膳中一股無言的默契緩緩在兩人之間流淌,從啓然這個角度,他一擡頭便可看見對面的清俊男子手執一方銀筷優雅至極的進食。蘇末……他在心裏淺淺喚了一下那人的名字,怕是這樣便是所謂的愛上了,愛不得苦相離。曾經有人聲聲泣血對他說,所謂愛人,便是為他嘗盡世間五苦為他飲盡悲與歡。啓然曾嗤笑那些癡情種那些雪月風花之人所追求不過幻影,如今不想卻栽在個這麽一個男人身上。莫不是他們這些專門和天道做對之人所從來不信的天道報應?想到這番,啓然眼裏劃過一抹于自己的譏諷,濃密的眼簾垂下再睜開時那如上等徽墨的眼便又是平靜無波。

相守、相伴。蘇末腦子中恍惚閃過這個念頭,入目是啓然依舊溫潤的面皮。“公子世無雙”怕是只有這人端上一副溫和似玉的模樣才能駕馭。被自己的幼稚可笑念頭一驚,蘇末才轉過目光将心思放在面前簡單的膳食上。

所謂花燈節便是少年郎女人家們相看的日子,若是看對眼了,便上門提親還可成就一段佳話。見蘇末帶着個精致的狐貍面具,啓然笑着将手中提着的花燈遞了上去,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得清蘇末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線。“怎麽?不喜歡?”周圍人群嬉鬧喧嚣異常,如今又是夜色闌珊,他倆漫步其中,偶有人磕磕撞撞之中,肢體相碰那一瞬間的溫熱感,讓啓然不自覺的唇畔添上了幾分溫度。“沒有。”蘇末依舊是面無甚表情的,不知是原主脾性還是他本身使然,蘇末理智上并不喜歡這種喧嚣吵鬧的氣氛,再加上偶爾與人群之中的肢體碰撞讓本就有些潔癖的蘇末漂亮的眉頭愈發緊蹙。

似乎是知道他的心裏,啓然握住他的手,提着流瑩似轉的精致花燈,一步步走在人較少的河堤上。漆黑的河水裏,一盞盞綻放着淺淡光彩卻分外賞心悅目的河燈順着緩緩流動的河水悠揚的漂流而下,二人就着手中的花燈散發着

的不算明亮的光悠閑的漫步再河堤上,帶着夏意微涼的夜風勾起二人只是用發帶高束的頭發,一派的風流肆意。暧昧而寧靜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無言的蔓延。

忽的,天空突然炸響開來,他們擡頭望去,墨色的夜空中綻開一朵瑰麗至極的煙火。金色與赤色交織的焰火所散放的光映照在所有仰望的人面上,兩人俊美的面龐皆是映照着闌珊。啓然牽着蘇末的手,一直未放下,緊緊的,恍若會抓住一輩子,不會放開身邊的男人。

蘇末之後無論走過多說世界都記得那他曾深深忌憚的男人,在交織瑰美華麗的煙火之下,那一瞬間毫無掩飾的溫柔的微笑,一朵明麗的煙火印在他墨色的眸子裏,霎那美得驚心動魄。兩人相握的雙手,在明暗不定的美豔花火中仿佛簽訂此生不變的誓言。

最後的是蘇末不曾看見啓然貪婪而癡迷望着他背影的目光。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之,便如白駒過隙,就這般過了。蘇末推開恢弘宮殿上雕花的窗,看着上方夜色中閃爍的星月,心裏莫名的一堵。直到宮外的夜空中綻放絢麗的煙火,他才恍然,原來如今又是一年七夕。

由記得那年,兩人提着花燈一同仰望星空的時候,以及平日裏啓然微笑寵溺的眼神,他的眼莫名的一酸,如今方懂的何為高處不勝寒。奴仆的恐懼尊敬,臣子的敬佩臣服,百姓的愛戴贊頌,唯獨沒有一絲溫暖。

蘇末知道自己很矯情,又不自覺想起那人,他疲憊的按揉着太陽穴,目光正好掃到那鋪開一半的折子。那是丞相與衆大臣聯名上書,祈求帝王納妃的奏書。

他想,他是該有個女人了。

以免淨想些不相幹的人……他告訴自己,啓然,不過是一年所養成的習慣罷了,他告訴自己那般可笑的心思遲早會讓樓蘭讓自己萬劫不複。

雖然蘇末知道,這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罷了。啓然的溫柔于他,是戒不開的毒,他只能在絕望中飲鸠止渴……

☆、拆古代小白女主

蘇末心思煩悶停下手中的筆,接過侍婢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小太監匆匆拜下說是離将軍求見,蘇末讓人進來,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這離将軍是個粗人,這次卻是拎來了一個女人。見到蘇末高坐在書桌之後,他俯身下跪行禮“啓禀陛下,這個女人自稱救過陛下一命,屬下不敢随意處置。”

蘇末挑起眉頭,卻見這個形象狼狽的女子擡起頭來,一雙杏眼似乎含淚楚楚可憐。正是女主阡陌雪。此時的阡陌雪,沒有了第一次見得那般溫柔似水,她周身的靈氣與活力怕是被生活磨去了一大半,想來這些日子定不好過。想着劇情裏北冥末如此癡戀這個救了他的女子,那時他是國破家亡的遺孤她是溫柔似水的救命恩人,再見時他是複國逆臣而她卻是敵國王後。罷了,縱使是阡陌雪讓原主一身坎坷多難,但她也的确救過自己。蘇末并不打算恩将仇報,“齊樂呢?”叫退将人帶來的離将軍,蘇末看着跪在下方的阡陌雪。齊樂也就是那個被啓然篡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滄瀾王。

“阿末,不、是陛下。”阡陌雪有些語無倫次“請您看見我救了您一命,請你救救他吧!”說罷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事,伏在大殿前嗚咽的哭泣起來。蘇末聽見哭聲,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說話。“你且仔細說一遍。”他說着,眉眼間帶着明顯的不耐。

原來是因為當日樓蘭與滄瀾争奪歸冕之日,那啓然将阡陌雪捉去,以他來威脅齊樂,之後便是齊樂和阡陌雪雖然逃出啓然掌控但是在樓蘭隐居一年之後,啓然下在齊樂身體裏的毒卻發作了,懇求了無數大夫都說沒辦法之後,阡陌雪便想到了昔日所救的樓蘭王,北冥末。希望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救救齊樂。

蘇末聽到這裏是真的笑了起來。樓蘭滅國正是因為齊樂,如今女主還居然還敢正大光明的求自己看在救命之恩上救下他,這阡陌雪是真蠢還是假蠢?

再說回來,正是因為齊樂滅了樓蘭,所以北冥末才會負傷出逃,被阡陌雪救下。一想到這救命之恩的源頭,蘇末恨不得宰了齊樂。

不過……蘇末念頭一轉,看着阡陌雪還算姣好的面龐。

他如今就是是娶了妃子也不一定會寵幸,與其讓人家姑娘在深宮中苦等一生不若娶了眼前的阡陌雪……加之齊樂肯定愛慘了阡陌雪如果知道她嫁與了樓蘭王,那種被背叛的痛苦肯定讓他比死還痛苦,原主前世本就對這個女人有執念,如此便是不可多得的好計謀。

思索着得失片刻,蘇末勾唇微笑:“孤是能就他一命,”看着女主欣喜的面龐,蘇末惡意的勾唇,薄唇慢慢吐出剩下的話“不過,孤要你嫁與孤做王妃。”

阡陌雪原本的喜悅凝在了臉上,那樣子很是好笑與滑稽,蘇末也不急慢慢品嘗着口中極品的毛尖,半晌見阡陌雪一句話也未說,他皺眉道:“既然你不願意,如此你便回去吧。”阡陌雪咬着牙,雪白的齒将淡色的唇咬出一圈豔色“好,我答應你。”她挺直了脊梁骨,雖然眼裏含淚但讓蘇末不由得高看了她一分。

他還以為女主會哭哭啼啼呢。

“來人。”蘇末面上笑意更甚“将阡陌小姐帶下去好生梳洗一番,另外着禮部立尋吉日,替孤迎娶王後。”他面上雖說是一派笑意盈盈,可若是望向他眸子,便只能看見墨色的黑沉。阡陌雪于他,不過是逃避娶妃的最好法子。

至于為何會迎娶阡陌雪為後,而不是普通宮妃,這個蘇末自然有自己的考量,這時候迎娶平民百姓女子,既能堵住那些個想将家中女子送入宮來的大臣的口又能表現自己對這個平民王後的“寵愛”,而在日後皇嗣單薄之時将它推到阡陌雪身上,到時候王後是不孕善妒,而他卻能在民間博得個癡情帝王的美稱。蘇末冷靜的計算好這一切,所以才會以阡陌雪嫁他為要求,蘇末算計着世間的利害關系,除了……那個人。

啓然将手中質量上乘的明黃色奏章生生捏的發皺,他唇畔詭異的勾起弧度,眼裏翻滾着可怖的暗色與扭曲。阿末……你真是好樣的……果真像劇情那樣對阡陌雪那個賤人情有獨鐘麽?早知道我就該殺了阡陌雪,然後日日夜夜把你打斷腿鎖在床上,天天把你操、哭……真不乖啊……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意讓周圍服侍的宮人皆是下跪瑟瑟發抖。

樓蘭的新王可是出名的俊美,如今這位不顧大臣反對執意迎娶平民王後,這一樁風流美事倒引得不少民衆笑談。

蘇末大婚在八月十三,那一日十裏紅妝直叫的人眼花缭亂,整個歸冕都是挂上了紅色喜慶的燈籠,喜氣洋洋回蕩在整個歸冕城,而茶樓上漫不經心聽着說書人講着王與王後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的男人,狹長的眼瞧着滿城挂着的火紅的燈籠,俊美的臉上笑意愈發溫柔。

待與穿着繡娘嘔心瀝血織了三月才制成的鳳凰朝拜嫁衣的阡陌雪祭過天地父母之後,蘇末便感覺到一道射在自己身上的陰冷目光。他側頭一看,那一方向除了忙碌的宮人并未有絲毫不妥,便又轉過頭依禮牽過了阡陌雪冰冷的手。

這一天王上大婚,宮裏的絲竹之聲吹了一整夜。蘇末來到王後的鳳栖宮,滿殿裏飄飛的緋色紗帳,暧昧而豔麗。他推開阡陌雪所在的側殿,嗅到空氣中似乎隐隐有甜膩的味道,皺了皺眉頭。剛閉上大門轉身,不料卻身子一軟,背部順着雕刻精致大氣的門滑了下去,勉強靠着冰冷的大門癱坐着。

“你——”蘇末一口氣沒順上來,看着站起來的新娘。只見那穿着一身火紅嫁衣的人從床上站起來,慢悠悠的扯下頭上的面飾,露出的臉讓蘇末的眼睛不由得睜大。見他這副驚詫的模樣,那人眼中的墨色更濃明顯的不悅,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蘇末面前,蹲下身子指尖撫上蘇末有些慘白的臉。

“怎麽?就這麽不願意見到我麽?”啓然微笑着說道,臉上的神情溫柔得似乎能滲出水來。

☆、拆古代小白女主

“啓然……”蘇末被他捏起下巴,被迫與其對視,此時他身子虛軟,只一句話便讓他覺得眼前愈發渙散。“是我,不然你以為是那個該死的阡陌雪麽?”啓然微笑着,輕柔的吻上蘇末的眉眼聽着身下人細細的喘息聲,他眼底的欲望越發的晦澀未明。

唇附上蘇末微張喘息的唇,強行奪取其中的氧氣,一顆顆舔舐他的牙搔刮着口腔柔軟的內壁。直到蘇末嘴唇發腫愈發的嫣紅迷人,啓然才輕笑着放開已經被吻的迷迷糊糊的蘇末。

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啓然才将蘇末從冰冷的地上放到鋪滿旖旎風光的豔麗絲綢的大床。在一片紅色飛揚之中唯有床上靜靜躺着一方白色絲巾。啓然挑眉,他知道那是檢測新娘是否貞潔的物件,沾上處、子血跡才能表明王後的純貞,事後帶血的絲巾便會由淨事房好生收着的。

念頭一轉,啓然修長白皙的指尖撫上蘇末迷茫的眼,漸漸在他光滑的側臉向下滑,他含住那敏感小巧喉結啃噬留下鮮明的痕跡,脖頸上的疼痛讓蘇末身子猛的一抽,墨色水潤的瞳孔開始凝神。蘇末愣愣的看着前方,正對上啓然充滿柔和笑意的眸子,這層溫柔下的扭曲讓蘇末身後浸出一層冷汗。見他這般樣子,啓然挑起眉頭,将蘇末壓在床榻上,慢條斯理褪下蘇末一襲紅色長袍,将人扒幹淨之後,撩起嫁衣的下擺,箍住蘇末扭動的臀部,沒有一分潤滑,便進入脆弱的腸道不同于以往的溫柔,男性巨大的物件緩緩進入身體,那種從內到外被撕裂劈開的感覺讓他捏着床單的手指骨幾乎泛白蘇末死死咬住唇瓣,止住了幾欲呼出的痛苦呻、吟。

“既然你這麽喜歡穿嫁衣的人廢了那麽多心思都要娶她,那我穿上這身衣服操、你舒不舒服?”啓然沒有了平日那般總帶着溫和的微笑,此刻他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器物一次又一次進入已經被□□的泛出嫣紅的豔色的臀部掩住那的漂亮緊致的菊、穴。

沒有昔日如情人之間的溫和,這場性、事完全是場暴行。有的只是侵占與被侵占。蘇末癱軟趴在床單上,眼裏無神漂亮的眼角滑下透明的液體,身後承受着男人大肆的侵占。暈過去之前,蘇末知道身後一定是流血了,因為他恍惚聽見男人溫柔而又帶着滿滿惡意的聲音,“看,阿末。你後面都流血了,多美。可要好好記着吶,這可是你初次落、紅。”

潔白的絲巾沾染了一抹緋紅,蘇末醒來時衣服已經穿好,身旁卻再無一人。他抿了抿唇,手摸上一側的玉枕,入手的是一陣冰冷。蘇末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的什麽冰冷滑膩的液體順着側臉打在緋紅的床單上,開出暗色的花朵。

暮的,他趴伏在床上低低抽噎起來,蘇末清楚的知道,兩人回不去了。

他知道自從決定迎娶王後之時,二人就站在了彼此對立一面。半晌過後,蘇末撐起身子,眼底的神色被隐藏,再起身時又是那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神色平淡而威嚴。

☆、拆古代小白女主

蘇末将樓蘭治理得很好,以前私下質疑這位少年稱帝的天子如今皆心甘情願的臣服,如今正值除夕,宮裏群臣宴飲一派合樂,好不歡慶。

蘇末看着側手邊身着華服畫着精致面容的女子,唇角微微一扯,眼裏是可見的嘲諷。半年前嫁與他之時,阡陌雪還在日夜憂思念着齊樂。如今不過短短半年,便端起了王後的架子在旁人面前母儀天下了。莫不是財富權勢真當讓人變了心思?蘇末凝眉不再想,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離去了。除夕時的帝王寝殿一如往常般肅穆恢弘,看着這旁人朝聖的寝宮,蘇末只覺得無限疲憊。

叫退宮內的奴仆,他自己親手挑燈,執着細毛筆,眉目清冷仔細描着佛經。昏黃的宮燈搖曳在殿內,帝王墨色青絲流瀉而下原本有些妖異的面容竟顯出幾分柔和。大概也只有這般時候,他自己才能靜下心來,不想從前往事。

突然胸口一悶,一口血便從唇角溢出來。蘇末胸腔一陣難受翻湧趴在禦桌上猛咳起來。面前走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蘇末艱難的仰頭望去卻看到那人俊美略顯蒼白的臉。

啓然微笑的走上前去,伏下身溫柔的磨挲着蘇末失盡血色的臉,附在他耳邊輕聲道:“睡吧,就這樣睡吧……”看着蘇末愈發渙散的眸子,直至那人呼吸漸止,啓然的微笑越發溫柔。

【歡迎宿主回到空間,宿主任務失敗,無懲罰。】迎接蘇末的依舊是系統冰冷無波的聲音。

我死了?蘇末苦笑,不用想他也知道,定是啓然殺了他。

【宿主要看宿主死後的世界麽?】系統問道。蘇末搖了搖頭,苦笑,大抵是他死後,樓蘭國亂滄瀾趁機而入,啓然統一兩國罷了。沒什麽可看的。【宿主,月歌大人叫您去辦公室。】月歌?BOSS?蘇末努力掩蓋住眸子裏翻湧的情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待蘇末離去系統空間之後,系統打開世界查看器,那是一片妖異的火海,火焰肆後千杯盡一世浮華。系統關掉了查看器,人類,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啓然撫過蘇末已經冰冷的側臉,将唇印在蘇末冰冷的唇上,那模樣溫柔至極似乎連流年時光都頗為眷戀。啓然的面色越來越蒼白,他抱住蘇末的屍體,推倒了方才蘇末親手添上的燈,燭火舔舐案上的奏折漸漸蔓延開來,燒灼着整個大殿。身邊傳來灼熱之感啓然恍若沒有察覺,他抱住蘇末将頭埋在他的頸窩中唇畔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緩緩閉上了眼睛。

生前得不到你,便讓你死後與我常伴千年吧。在啓然俊美的面上,詭異的浮現出笑意。

那夜,火光照亮了整個歸冕,天空都映照上了一抹豔色。

月歌看着顯示器裏的火光,依稀見着兩抹人影眉頭一皺,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啓然,縱使如今不過幻影,你愛他也會愛得如此濃烈麽?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月歌按下開關關掉顯示器,“進來。”。看見蘇末進來,月歌勾起一抹微笑“坐吧。”“或許你有很多話問,”月歌笑得溫儒爾雅“想問什麽你便問吧。”

“劇情裏的北冥末,同我有什麽關系?”蘇末抿了抿唇道。“怎麽說呢?”月歌撐着下颚模樣頗有些慵懶“你怕是已經有些猜測了吧?不錯,你就是當中的北冥末,剛才走的世界就是你的原本世界,但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你成了執行者。”“特殊原因?”蘇末問道。“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總有一天你想知道都會知道,如今還不到時候,你且好生做好自己的任務便是。”

送走了蘇末之後,月歌收斂起面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揉了揉太陽穴。“你沒把啓然的事情告訴他。”身後傳來淡漠的聲音。月歌轉着轉椅看着依舊面癱的炎謹,歪着頭勾起微笑“我和啓然是友人,但是我從本質上是個商人,商人注重利益,我需要一個繼承者。而蘇末,作為我選定的人,他必須無情或者不沾染感情。”

“很顯然,第一條他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選擇第二條,被迫封印他的感情讓他随時保持冷靜。”月歌說的光明正大,他并不欠什麽。

炎謹挑眉,冷笑一聲。轉身走出了月歌的辦公室。

☆、啓然——戲子深情

我是天生的欺騙者,天生就該玩弄所有人的感情,相交的人都是這般說。因為那種欺騙天下的滋味讓我上瘾,所以我任性的放棄穿越部部長的職位,跑去執行部做一個專員。好友月歌曾戲稱,他這樣子定是會栽到誰手裏。當時我也不曾在意,世界位面裏的傾城紅顏,帝王權勢皆是沒能讓我留下,那世間又有什麽能讓我栽下?當時我卻忘了,有一種東西,正是我當年所不屑的情。

月歌這人真當是烏鴉嘴,一語成谶。那次我接的人物是是男主的弟弟,和我擁有一樣的名字。而我的任務便是讓“啓然”登上王位。這一次一開始我覺得這個世界劇情甚無趣味,便打算速戰速決。先是憑借手段與身份,不留痕跡的收服了朝堂上大半的朝臣,然後又決定對樓蘭下手。

僞裝對于我來說,大概比吃飯還平常。

在樓蘭的官道上,我設計遇到了北冥末,那個樓蘭王與王後捧在手心裏的小儲君。年紀不過十五,正是少年鮮衣怒馬的時候,讓我覺得有趣的是那孩子沒有其他世界裏皇宮之人的陰沉毒辣,雖生的一張豔麗至極的面皮,但是人卻是外表冷漠裏頭卻甚為可愛。

這個孩子,或許能讓這個世界不那麽無聊,我想。不知出于什麽心理就這樣,我便陪着少年游歷了整個樓蘭。當然在這個過程,我很自然的知道少年不喜歡吃辣,不喜歡喝酒,他喜歡喝的是那種牛奶,他說甜甜的喝着很安心。雖然我很好奇他為什麽打死也不願喝酒的,還認為牛奶這種食物除了補充營養什麽也沒用。這些小癖好讓我覺得眼前這個被人捧着長大的少年很是可愛,要做帝王可是不能這麽任性啊。當時我摸着他柔軟的發頂這般說。少年卻沖我笑着,那笑容意外的好看帶着些小貓兒似的狡黠,反正父王時間還長容我任性又怎樣?那大概是我見過最無野心或許也是蠢的可愛的王儲。樓蘭滅後,這份天真也會不複吧?當時念頭閃過,我卻不曾在意,只是有些嘆惋應該會在也看不見的笑容。

離別時我離開得很幹脆,雖然北冥末很是不舍,那強憋着的模樣分外有趣。我最後還是離開了,對于我來說任務是我的工作,我并不會因為不想幹的人而耽誤工作。雖然除了月歌和炎謹其他人對于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看着為紅顏一怒的滄瀾王,我名義上的王兄,我想,我結束他統治的機會到了。如我所想,為了讨好他金屋藏嬌的那個女人,齊樂果真舉兵攻打樓蘭。

樓蘭國破,樓蘭儲君不知所蹤。這是手下傳來消息。挑眉,我自然是知道北冥末已被阡陌雪所救,因為世界劇情原因,所以不曾有士兵發現。

之後的劇情便是……北冥末會愛上阡陌雪……不知為何,心裏頭莫名的煩躁……愛?真是個讨厭而又虛僞的字眼,我當時想着。

再見時,便是他住在阡陌雪住的小屋中,漂亮的臉上的笑意依舊如昔單純而明媚。可是作為曾騙過天下的戲子,我一眼便看出那人變了,那雙漂亮的眼裏滿滿笑意下面已是陰霾。

我就站在那裏,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我看的出來那孩子,已經愛上了他的救贖,阡陌雪。那個善良得可笑的女人。北冥末就是劇情裏癡情男配,這是我一直知道的事。因為任務不欲破壞北冥末同滄瀾的劇情,那樣會讓我多很多麻煩。那一刻的轉身,我不知道,足以讓我後悔終身。

很久之後我突然記起一句話,錯過,不是錯了,而是過了。那次轉身離去,或許便是過了。

再見時,已是在阡陌雪同滄瀾王私會時候,我看見那個斜倚在竹林裏的少年。見到我時,少年微微挑起狹長的眼角,笑着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他眼中,有着小動物一般的警惕,不知為何那種被懷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心裏無端湧起一種發不出來的憤怒。

後來,我交給了他滄瀾軍事部署圖。盡管北冥末對于我的身份諸多猜疑,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北冥末的戰争風格永遠是殘忍而迅速的,雖然這正如我意,但我知道這本不是他的風格。大概是因為阡陌雪吧?他想從滄瀾手中奪回他的救贖。想到這裏我竟有些嫉妒,為何嫉妒?搖了搖頭喝下水壺中的好酒,大概是酒喝多了腦子不甚清醒罷了,我何曾有過如此可笑的情緒?我對自己說。

在決戰前夜,我終是知道了那孩子打死不願喝酒的原因,看着那張醉酒後安靜的睡顏,心裏蔓起無端的悸動。好想……好想什麽?我問自己,最後也不曾得到答案。

最後兵臨城下,我将手中的匕首送入了少年的心髒,看着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北冥末沾染血跡愈發妖異的臉,心頭湧起不自知的感情。後悔?那一刻,第一次我腦子懵了。我怎麽可能後悔?

後來如我所願,篡位、收複、登基。

完成了所有任務之後,腦子裏不可遏制的想着那張妖異的笑靥。

戲子無心。可是啓然,你并非戲子。

炎謹當年的話突然浮現,那時我嗤笑了好久,他也不在意。原來最後錯的人,是我吧?入戲人,怎能保證自己守住心呢?

北冥末的屍骨,我當時并沒有派人收,如今能懷念的只能是似乎還飄渺着血腥的戰場。

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但是我卻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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