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唇上有印記哦
誰啊?這醜女是誰啊?
鏡中的女人臉色蠟黃,眉毛短粗,鼻子上還有顆活靈活現的黑痣。
君妩面色鐵青地盯着某個正在為她上妝的死太監:“這就是你說的易容?”
花翎在她的黑痣上添了最後一筆,笑呵呵的:“是呀。認識長公主的人太多了,不徹頭徹尾地改變,被人認出來了可怎麽好?”
這死太監,分明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了。
對于如何低調行事,他們是經過商量的。起先想到的是女扮男裝,但是她一開口就被他否決了:“長公主要是着男裝,就勢必要束胸,哎,那麽好的地方,束小了可怎麽辦?奴家可舍不得。不如長公主仍舊做女人打扮,只是需要稍微改變一下。”
她嚴肅地點了點頭,胸是她的生命,不能拿來開玩笑。然後這一點頭,再次睜眼時,她就變成了一個大媽。
花翎還很有理由:“哎呀,長公主你不知道,江家家主可是個男人,長公主要是頂着那花容月貌去,難保不會被吃豆腐,還是這樣安全些。”
她淡淡地說:“江家家主,如果本宮沒記得錯的話,好像年過六十了吧?”
他經驗豐富的樣子:“長公主難道不知道嗎?越是老男人啊,那心思越是龌龊。”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覺得這死太監說的有點道理。
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想法用美人計,萬一真如他所說,江家家主是個年邁猥瑣,又精力無限的人,那就麻煩了。
“聽說,江家還有個掌勢的小姐?”君妩忙撇過頭,她實在沒勇氣面對裏面的醜女人。
花翎沾了點顏料,輕輕地為她畫唇,邊畫邊說:“是,江家家主一心向佛,不太管事,江家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這個江小姐了,不過江小姐是個病......”
忽然,他畫唇的動作一頓。
她覺得奇怪:“怎麽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指,輕點點她的唇。唇上有傷,被按了下,君妩有些痛,微微皺起眉來。
他目光如炬地頂着那細小的傷口,大拇指輕輕地劃過,驚起了一股激流,他眯起了眼:“長公主唇上有印記哦。”
君妩忙轉頭。
花翎兩根手指一合,不容她抗拒,緊緊捏住她的下巴,他不陰不陽地笑道:“長公主這是在哪風流留下的呀?”
是誰?
當然是驸馬。
那天,王詢壓着她,純淨的眸中寫滿了堅定,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來。
印象中的他羞澀腼腆,絕不會有這樣主動的時候。
他是吻很青澀,落下後,急急地在探尋什麽。他神情漸漸露出幾分着急和懊惱。他猶豫了下,目光閃躲又渴望地望向她了胸處。
君妩覺得不能再裝下去了,她及時地伸手阻止他。
他驚道:“夫人你.....”
她眼神冷冷的:“你覺得我喝醉了,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了嗎?”
他低垂着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緩緩地坐起身,俯視着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也有她的原因,她那點教訓人的氣勢也漸漸消失了。
王詢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動動嘴唇,悶悶地說:“我沒錯。”
“你說什麽?”聲音太輕,她聽得不太真切。
“你本來就是我的夫人!我沒錯!”他固執地說。
他偷偷地抹抹眼淚,哽咽着繼續說:“我知道我這次算是趁人之危,可我還是不這麽做,夫人早就把我忘了。我們本就是夫妻,這樣....有什麽不對?當初夫人迫于花公公的逼婚,就把我抛棄了,夫人可想過我的感受?我去軍營歷練,就是想有一天能夠保護夫人,不再受花公公的欺負了。可是夫人卻告訴我......”
君妩腳步一頓,她眼神複雜地望了他一眼,在臨走前,她低聲說:“踐行酒已經喝過了,你擇日離開京城吧。”
“長公主?”
“嗯?”
“你心不在焉哦。”花翎倏地湊近,他眯眼,憑着本能聞到了情敵的味道,“是在想別的臭男人?”
君妩慢慢回神,昨天說的那些話,王詢應該明白的把?現在的他,大概在回江州的路上吧。也好,了了一樁心事。
她輕輕一笑,挑逗意味十足地挑起他的下巴:“本宮都有小花了,還去想別人做什麽?”
他眼睛亮亮的,嘟着嘴巴湊了過來,撒嬌道:“親親。”
其實君妩很不明白,死太監都不是男人了,對親吻這事哪來的這些莫名其妙的熱情?尤其是他的吻技,簡直絕了!和他接吻,就是件人生樂事!
一路上無聊,她基本都是靠着和他磨練吻技來打發時間的。以至于馬車外,總是能聽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死太監不老實,吻啊吻的,賊手趁機就會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比如,她的腿。
“嗯.....”她好不容易從溺死人的親吻中喘口氣,“你摸哪兒?手拿開。”
“不要嘛,邊摸邊親,滋味更*呀。”他抿嘴笑道。
“你滾——”
話音未落,花翎眼波一轉,唇再次強勢地貼了上來。他的賊手也不甘示弱,蹭啊蹭的。
然後君妩的叫聲漸漸地從兇悍變得嬌媚起來。
他們唇齒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炙熱。突然,馬車被什麽絆了一下,把他們兩個吻得天昏地暗的人給震醒了過來。
嘭。君妩面紅地推開了某個死太監。
只見他媚眼如斯,軟弱無力地靠在車邊,豔麗的臉蛋上滿是紅暈。他慢慢地恢複過來,輕輕舔舔唇,似在品嘗剛才的味道,那勾人的小模樣,讓她有些把持不住了。
真是邪門了。難道她真的是太久沒有碰男人,空虛寂寞到瘋了?連一個太監随便摸一把腿都能把她的那點子想法給喚起來了?這麽一想,君妩覺得不是滋味。
這次他被推開,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反而笑得開懷,軟綿綿地挨了過來。
之後,不管君妩用什麽辦法推開這厮,他都會笑嘻嘻的,用意味深長的眼睛打量着她,然後說着輕佻的話:“長公主你不老實,你叫得那麽響,你明明很享受奴家的撫摸的。”
對此,君妩只能一本正經地賞他一個爆栗。
這樣無奈的狀态一直延續到第三天。他們總算到了密州。
花翎在密州有宅子,在到了宅子後,他遞給了她一份東西。
“是什麽?”
“這是奴家派人調查出的,幾個最有可能藏寶貝的地方呀。”他拖着腮幫,眼珠子趁機往白花花的大波瞄去幾眼。
關于那道密旨的事,事關重大,君妩沒有和他細說,只說那是比較重要的東西。
死太監腦子靈活,雖沒猜到具體是什麽,大概也錯不了。在出發前的那天,他就命東廠的人去搜集情報了。
不得不說他是有幾把刷子的,短短幾天功夫,不僅調查出了幾個藏密旨的大概位置,還配上了一張江家地圖。
君妩點頭道:“那好,本宮去了。”
花翎淚眼朦胧地撲了過來,小鳥依人在她懷裏蹭啊蹭的:“要好久見不到長公主了,奴家會得相思病的!”
“乖。本宮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哪!奴家乖乖在這裏等你哦。”他神神秘秘地附耳過來,說道,“長公主等你回來的時候,奴家給你一個驚喜哦。”
“哦?”這倒引起她的好奇了。
“讨厭,不要逼奴家說啦,好羞人的!”他嬌滴滴地甩帕轉身。
君妩呵呵笑了,她忽然覺得那個驚喜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旁旁和趴布、 有利卡是羊咩咩的地雷 MUA
昨天突然病了,蛋疼,姨媽來了洗了頭,一下病了。。。今天恢複了大半
今天有三更
下午三點,2章,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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