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慕雲知笑容僵在唇邊, 與聞謙對視的兩分鐘裏,她都是石化的狀态。
被……被逮了?
慕雲知是想說話來着,可是看着對方這張臉, 竟然被他陰森森的眼神搞得很心虛, 好半天也吐不出來半個字。
幾經努力,終于撬動齒關:“子子子子子……”牙齒都抖得不利索。
聞謙面色淡淡的看着她。
慕雲知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一圈,忽然看向康奇, 用手指他:“是他!是他帶我來的!我很不願意的!我特別不願意!真的!”
聞謙的眼神便移向康奇, 康奇肩膀被他看得矮一大截,默默縮在包廂陰影裏, 現在這個顧子息可是不好惹了,救了小姐一命,就連小姐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他更不敢造次。
聞謙又看向慕雲知身旁的那個男人,此男剛把自己的肱二頭肌亮出來,沒想到就被人打斷, 怎麽看這樣子還有點像抓.奸?
他被聞謙冷寂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 趕忙離雲知遠遠的。
聞謙拽起握着雲知的手, 她跌了過去,被他扶住腰, 擡頭看他冷清清的面色,這是生氣?但幹嘛生氣?
“你……你幹嘛?”
“小姐。”他開口的嗓音低涼,淡淡地道:“該回去了。”
“是是是,我早就想回去了, 走吧。”她幹笑得嘴巴都有些發酸,想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他看起來明明也沒用多大的勁兒, 她卻怎麽也動不了。
聞謙長身玉立在她跟前,眼前罩着層薄薄的陰影,淡淡望着她想方設法想遠離自己的模樣:“我出來時,慕老先生曾問起小姐。”
慕雲知立即不掙紮了,趕緊看向他:“那你怎麽說的?”
聞謙略垂眸,淡淡看着她亂動一陣後被磨得發紅的手腕,指腹覆在上面,不輕不重的揉幾下,大大的手掌牽住她的手,語氣仍是淡:“我怎麽說,這就要看小姐聽不聽話了。”
行,威脅她是吧?
呵,她慕雲知是這麽輕易就被威脅的嗎?
他以為他是誰!?
“子息~”她小手輕輕拍她胸口,聞謙慢條斯理的看向她的手,微挑起眉,不動聲色。
慕雲知态度猛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展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表情,笑得花兒一般:“咱們誰跟誰啊,你是我得力助理,我當然聽你的,走吧,咱們回家。”
聞謙順理成章的牽着她離開,男人的手掌幹燥寬大,她的手心裏倒是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聞謙漫不經心地回頭看她,慕雲知立即笑了笑,當然是敷衍的成份居多。
“這都出來了,可以放開了嗎?再怎麽說你只是我助理,牽着我像什麽樣子?”
聞謙停住步伐,轉頭。
慕雲知趕忙轉開視線。
聞謙展開她手心,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手中的薄汗,慕雲知感覺到手中癢癢的觸覺,悄悄的地轉過眼眸,聞謙略擡起眼,她又立即轉開臉。
他并沒有勉強,将她手松開,看了她一眼後走向停車的地方,慕雲知想了想,還是跟在他身後。
城市入夜,斑斓的霓虹燈投射在街角,兩個人坐在車裏都沒有說話,空氣中流淌着名為尴尬的氛圍。
自從他說明白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一直有些古怪,她很明顯的在躲着他。
慕雲知從沒有像現在這麽如坐針氈過,她也不是安靜的性子,一個勁兒的憋着不說話,實在難受。
且最近在聞謙面前總也凹不起平時那高傲範兒了,總是被他輕飄飄一個眼神就打散,怪讓她洩氣的。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慕雲知從車裏下來,一頭就要往自己卧室的方向沖,被聞謙突地握住手腕。
她尴尬的掙紮:“又幹什麽?”
要擱平時,他敢這麽“以下犯上”,她指定是要發脾氣的,然而好歹被人家救過一命,兇巴巴的對救命恩人好像不太好,慕雲知還是很懂知恩圖報的。
“小姐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晚風習習,男人站在如墨的夜色中,單手拉住她一截白素白的手。
他身姿筆挺,眉眼清冷斯文,那路燈正正好好落在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上,幾片零星的雪花落在他手背,聞謙眼神沉靜的凝視着她。
慕雲知摸了摸那只被他拽住的手,弱弱的說:“下,下雪了,冷。”并且向她眨巴眨巴眼睛,試圖裝可憐。
男人忽地将她拉近些,慕雲知小聲驚呼一下,跌進他胸膛,擡眼便看到男人系得一絲不茍的領帶和喉結,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為什麽去那裏?”
一副不講清楚他就不放她離開的樣子,慕雲知撇嘴:“你只是我助理,管這麽寬做什麽?”
“身為助理,有責任知道小姐的想法,不是嗎?”
她偷偷的翻白眼,理直氣壯憤憤道:“我想找樂子,不行嗎?”
聞謙垂了垂眸,定定地瞧着她因為生氣而微嘟起來的唇,一副被強權壓迫的小模樣,聞謙幽深地道了一句:“小姐,這樣做是不對的。”
慕雲知心想,不對?難不成你還想教訓我不成?她不禁再次撇嘴,不屑的表情落入聞謙眼中,他凝起眼眸,重新牽着她走向他的住所。
慕雲知被迫被她拉着往前走,男人步伐沉穩,她卻有些倉促:“幹嘛啊,去哪裏?”
“履行職責。”
“什麽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
他沉默不語,背影有些森涼,慕雲知一向就是外強中幹的性子,膽子小,慫慫的問:“喂,顧子息,你到底要幹嘛?”
到他的住所,聞謙開門,将她拉進去,關門開燈,一氣呵成的動作。
慕雲知這是第二次來他住的地方,頭一次來,因為他不舒服,他那時候對她說過,不能在深夜來男人屋裏,沒想到第二次來竟然是他親自帶她來的。
這屋子還是和上一次一樣,簡約清冷卻很雅致,他還挺會收拾。
“你……”慕雲知一轉頭就看到聞謙在脫衣服,猛然呆住了。
男人單手解開西裝紐扣的動作不急不緩,優雅矜貴,而後将外套脫去,随意地扔在一旁的沙發,再去解馬甲上的銀色紐扣。他脫就脫吧,深邃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着她。
慕雲知心跳快得似乎快要炸掉,一陣熱流竄進身體,臉很快就發紅。
男人将馬甲脫下後便只剩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領帶,襯衣的扣子被他一顆一顆慢慢解開,精壯的腹肌和人魚線緩緩展現。
平日裏斯文禁欲的男人,此刻只穿件白色襯衣,襯衣下擺的扣子全部解開,他伸手拉松黑色領帶,在一旁沙發坐下,撩開自己襯衣,松松的黑色領帶落在緊實的腹肌上。
聞謙從煙盒裏抽出支煙點燃,手腕地搭在一邊,懶倦倦地掀起眼睑看她。
“小姐,請。”
請?
請什麽?
她忽然想起剛才他說過,他的給她摸。
摸……
慕雲知眼神落在他塊狀分明的腹肌上,摸這腹肌?
聞謙手指間的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眼眸微眯着,嗓音染上沙啞,“不過來嗎?”
慕雲知後腿一步,顫顫的靠在牆上,這……這他媽誰頂得住?
她熱得頭頂快冒煙了。
“使……使不得吧……”就連說話的牙齒都緊張得打顫。
聞謙慢條斯理問:“怎麽使不得?”
他嗓音低低,隐約誘惑:“小姐,我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好。”
這是人說的話嗎?
簡直跟個男妖精似的!
慕雲知顫顫抖抖的道:“顧助理,這這……這人啊得自重……”
“那麽,小姐為什麽去那裏?”
“我。”她噎了半天,紅着臉強司奪理:“我們能一樣嗎?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也一樣。”他撩開衣服,慵懶的交疊起雙腿,擡眼看着她:“我想讨小姐歡心。”
媽耶,這麽直接的讨她歡心嗎?
慕雲知哆嗦道:“不…不用。”
“看來是我誠意不夠。”他若有所思地悠悠道了一句,慕雲知見他又擡起手,仿佛準備接着往下脫,吓得她趕緊飛奔過去,拽起沙發裏他的外衣匆忙的捂住他整個腹部,聞謙懶洋洋看着她:“怎麽了?”
“我……我暈腹肌……”
“哦?”他挑眉:“小姐竟然暈這個?”
她哈哈地幹笑:“是啊……”
“所以小姐是不暈肱二頭肌嗎?”
“………”
聞謙說:“我有肱三頭肌,小姐想看嗎?”
………神他媽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
慕雲知尴尬的笑笑:“都不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聞謙淡淡笑了聲,指尖彈煙灰,慕雲知這才發覺,原來他抽煙的啊。
見她看着手指裏的煙,聞謙摁滅在煙灰缸裏:“平時抽一點,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所以剛才,他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還以身侍君,難為他了,慕雲知拍拍他肩膀就想直起身,卻猛然被男人手臂攬進懷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慕雲知瞪大雙眼,忘了反應。
聞謙傾身靠近她耳畔:“小姐需要的話,随時吩咐。”
“不!……不用。”她幾乎是慌亂的從他懷裏彈起來,男人眼眸中終于多了幾分笑意,懶散地坐在那兒看她面紅耳赤解釋:“我心中只有事業!其他對我來說都是浮雲!”
慕雲知快速的從聞謙房裏逃離,匆匆回到自己卧室,剛進屋,她感覺自己鼻子裏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擡手一摸。
我擦,鼻血!
慕雲知捂着一臉狂飙的鼻血,邊回憶着聞謙的腹肌,邊沖進卧室,掏出紙巾塞進鼻子裏,淡淡的說:“都是浮雲……這只是天氣太熱的原因……”
一看今天的氣溫。
零下八攝氏度。
慕雲知:艹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暈腹肌,想到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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