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蘇恬VS寧湄

“對，對，本宮……本小姐都忘記鬼醫累了一整天了，也該休息一下，百合，還不帶鬼醫下去休息！”寧湄遂回身對百合道。

“是，小姐！”百合會意，寧湄死要面子，她做奴婢的自然要做得好，不然像上次那樣，被打二十板子。

“那有勞姑娘！”蘇恬溫柔一禮，百合跟在寧湄身邊不算短，但從沒有一個人像眼前這位鬼醫那樣，微笑的說有勞她的話，在對上他眼睛的那刻，百合不知為何，她的心砰砰的亂跳。

“公子請！”唯恐寧湄發覺她的心思，百合快速低頭，走在前頭為蘇恬引路，青敏緊随其後。

看着鬼醫身影消失，寧晟皺着眉頭看向寧湄：“湄兒，你太心急了，你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

“爹爹，都是要死的人了，害怕什麽？只要他治好我的臉，我就殺了他，這樣一來，歐玲珑就治不好臉了。”別以為她不知道歐玲珑的臉同樣的長了斑，不然她為什麽也和她一樣，用面紗蒙臉！

“嗯，此人絕對不能留！”寧晟的眼底同樣冒出寒意，凡是有威脅到他們的人都得死！

“現在去看看鬼醫吧。”寧湄道，說什麽都要治好臉，只要治好了臉，那麽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上官錦炎的身邊，只要鬥垮了歐玲珑，那麽皇後這個位置就是她的！努力了這麽久，她就只差一步登上那鳳座了。

兩人尾随着鬼醫剛才消失的小路走去，丞相府的下人大多數都休息了，故而只剩下一些守夜的護衛，現在更是夜深人靜。

蘇恬與青敏被帶到一個雅致的房間，看得出這間房間的主人是個女子，到處是垂挂的錦紗，還有叮叮當當的珠子響聲，蘇恬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只覺得心口血氣上湧！

這裏是她還沒有嫁給上官錦炎時候住的房間，這裏的一桌一椅都是她親手置辦的，還有爹爹慈愛看着她親手布置的畫面，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可是，卻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公子請稍等，老爺與小姐随後就到！”百合說完，低着頭，匆匆的走出門，在她想要關門的時候，蘇恬出聲：“姑娘，這裏有一瓶治外傷的藥，你拿去吧。”說完示意青敏把藥拿給百合。

在門口的百合一愣，一臉的茫然，卻還是接過來，等接過來的時候，她忽地記起自己在皇宮中被打的那二十板子，雖說好了，但時不時的還是會痛，她擡頭看向鬼醫，一雙眼也變得通紅，從沒有人，沒有人能這麽的關心過她！

“謝…。謝謝公子！”無論出于什麽樣的理由，百合都很感謝這位公子的心意，随即百合嬌羞一笑，就關門離開。

“呼呼，小姐，剛才好驚險呢。”青敏見四下無人，立刻坐下來，伸手在臉旁邊扇着風。

“沒事的。”看青敏緊張的神色，蘇恬唇角勾起一抹笑，她要做的還不止這一些呢，她這個叔父可還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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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裏太危險。”小姐對寧家好像很有成見，一心想要找寧家的麻煩似的，可是寧家地位顯赫，出了那麽多厲害的人物，說明朝中很有勢力。

“安靜些，有人來了。”練習花舞有一個好處，就是有任何的風吹過樹葉花草的聲響，都能傳到她的耳朵裏，不需要用內力感知，就已經知道有多少的人往這裏來。

“是！”青敏在人離得近了才感覺出來，立刻站在蘇恬的身後，靜等人進來。

“公子，本小姐想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本小姐的臉！”推門進來，寧湄已經急不及待的詢問。

“小姐能否取下臉上的面紗給本公子看看？本公子雖然是鬼醫，但也需要對症下藥。”蘇恬微微笑，但配合其臉上的模樣，有一種醜陋的美。

“好。”寧湄毫不猶豫的扯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完全看不出原來樣子的臉，除了額頭上的血窟窿外，兩側臉頰的疤痕已經占據了整張臉，只餘中間鼻梁上還是原來的樣子，疤痕已經慢慢的變成黑色了，只要全部變成黑色，就算有面紗也遮蓋不住。

青敏倒抽口氣，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寧湄，她知道寧湄毀了臉，但沒想過會這樣的醜陋，那簡直不能稱之為一張臉了，如夜叉差不多了。

寧湄眼底閃過不悅，心裏早已經對青敏起了殺意，她是眼神讓她想起中秋盛宴那晚發生的事一樣，那些人的目光她她心生憤怒。

“小姐這臉……”唧唧，想不到寧湄的臉已經毀成這樣了？這花舞的毒可真是霸道！

“公子，有得治麽？”寧晟急急問，因為中秋盛宴湄兒出了這樣的事，文武百官中不少的人用譏諷的眼神看着他，不時的取笑他，所以湄兒的臉必須要盡快治好。

“不知道小姐平時用的是什麽樣的胭脂水粉？本公子想要好好的檢查才知道小姐怎麽會變成這樣！”蘇恬看着寧湄道，你不是最緊張這張臉嗎？我偏要毀了你！

“百合，把本宮…。把我的胭脂水粉給公子看。”寧湄皺眉，難道她的水粉有問題？可是她一直在用啊，都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百合轉身離開。

“那公子，我女兒的臉治得好嗎？”寧晟想要鬼醫給他一個承諾，這樣他才會安心一些。

“小姐的臉是中毒了才會這樣的，這毒很是霸道，先是一點點的侵蝕人嬌嫩的肌膚，接着會入侵皮膚裏面的組織，把組織給殺死，這樣一來，這張臉就再也恢複不了以前的樣子，還會被侵襲得只剩下留着血水的骨頭，就像現在小姐額頭上的血窟窿，流出血水，直至皮膚潰爛而亡！”蘇恬一邊說，一邊注意着兩人不停變化的神色，還有他們眼底的害怕，呵呵，對于今晚他們的表現，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不…。不…絕對不能這樣！”寧湄越想渾身越是冷，她只要一想到鬼醫所說的，她渾身就冒寒氣，怎麽能這樣！她絕對不能變成這樣的，歐玲珑，本宮不會放過你！

“那有辦法治麽？”寧晟越聽越是心驚，如果湄兒的臉毀了，那麽上官錦炎還會理會他嗎？他的官途還能在上一步嗎？他可是等着封侯呢！

“等小姐用的東西帶來，讓我好好的檢查，就知道解小姐毒的方子了，小姐別急。”看寧湄父女着急的模樣，蘇恬的眼底閃過寒意，很快就消失了。

百合拿着寧湄平時常用的胭脂水粉進來，放在了蘇恬的面前，蘇恬認真的看着眼前的這些瓶子，細心的聞着，最後目光落在一個青色的小瓶子上，她皺起眉頭，伸手拿過來，并打開了蓋子，一陣花香味沖出來，味道香甜，聞着讓人舒服極了。

“這是用晨間的露珠制作而成的香露，味道香甜，還有着美化皮膚的功效，本宮…。我甚是喜歡，公子…。你怎麽了？”寧湄看着蘇恬皺起眉頭拿着瓶子不斷研究審視的樣子，心頭突突的跳，有着很不好的預感。

“這香露香的太過奇怪了，花香原是清新淡雅的，如此香甜的氣息，好像是有人刻意放多一些花粉，借以掩蓋掉下毒的事實！”蘇恬擡頭，認真的看着寧湄父女。

“什麽？”寧湄大喊，怎麽會？原來是這個瓶子在作怪！可是為什麽……該死的，小桂子……

“那你知道裏面是什麽毒嗎？知道是誰下的毒麽？”寧晟的神色更是憤怒，是誰想要害了湄兒，這麽做的話，不等于斷掉他的前途嗎？

“這是一種腐蝕毒，傳聞只有南越國才會有，因為那些藥草只能生長在南越國，別的國家根本生存不了。”蘇恬皺眉想了下，才回答。

什麽？南越國！寧湄心中原本對歐玲珑就已經懷有恨意的了，如今聽聞是這毒只有南越國才有，那麽就是歐玲珑下的，寧湄臉上的神色幾度變化，最終只剩下陰狠的神色。

“那能解開麽？”寧晟着急的問，想不到居然是歐玲珑下的毒，這個女人一開始他就知道是狠角色，已經讓湄兒小心她了，沒想到還是讓她有可趁之機，不過…。歐玲珑現在不也被他設計離開皇宮了嗎？

“本公子盡量試試！”蘇恬沒有很爽快的答應，要是太快答應，寧晟會起疑的，她這個叔父疑心可是很重的呢。

“只要你治好我的臉，無論什麽樣的寶貝金銀，我都會雙手奉上！”寧湄看向蘇恬，滿是希翼。

“呵呵，相爺已經付出他最有力的代價了，本公子可不貪心，好了，明晚這個時候，本公子自會讓人把解藥送到相府！”說完蘇恬起身，往門口走去。

“慢着！”寧晟伸出手攔住蘇恬的去路，滿臉的威脅：“公子，請你盡快研制出解藥，不然休想走出相府！”

“爹爹！”寧湄心驚，她也有這個意思，可是現在還不能得罪眼前的鬼醫，急忙扯住寧晟的手。

“呵呵，相爺這是做什麽？本公子言而有信，絕對不會拿了好處不做事。”蘇恬似笑非笑看着寧晟，寧晟的心思她懂，只不過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寧晟的打算？

“哼，本相爺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要是你消失不見，本相去哪裏找你？”寧晟實在不想讓鬼醫離開，就擔心歐玲珑等人也知道鬼醫的存在，到時候…

“相爺，本公子言盡于此，明晚這個時候定會奉上解藥，好了，我們走。”青敏已經拿出鐵棍推開了寧晟，蘇恬跟着走出門口，寧晟想要困着她，就憑寧家的護衛嗎？

“好了爹，派人跟着他不就好了？只要知道他在哪裏落腳，我們就掌控了他，更何況他很快就會是個死人了。”寧湄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讓寧晟滿意點頭，他很滿意這個女兒的狠辣，一國之後就該有這樣的狠毒。

出了寧家，青敏與蘇恬都感覺到後面有人跟着，對方的輕功也不弱，但與她們相比還是差好遠，青敏蘇恬兩人相視一笑，随即施展輕功離開了寧家，後面那人想追，無奈輕功不夠，只能無功而返。

“在下很是好奇鬼醫的真面目！”忽地，蘇恬與青敏被迫停下來，只因前面的路被一條玄色身影的男子攔住了去路，一身玄色衣裳，半截銀色面具，來人既熟悉又陌生，蘇恬皺起眉頭，看着對面芝蘭玉樹一般的男子，月光下，墨發随風飛揚，子夜般的眼眸帶着寒意，直直的看着面前陌生的人，完美的下巴微擡。

“這位公子好雅興，三更半夜的賞月，在下佩服佩服。”蘇恬雙手合起，做了個拱手的動作，變着嗓音道。

“你就是夜市人人稱贊的鬼醫嗎？閣下的醫術讓本公子非常的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請鬼醫公子到在下的屋子好好的與在下探讨一番？”完顏灏高大的身軀屹立在街道口，一身玄色衣袍帶來強大的壓力，子夜眼眸像天上的星星般，晶亮幽深。

“呵呵，公子說錯了吧？我又怎麽會是鬼醫呢？如今夜已深，本公子也該休息了。”蘇恬說完，就飛身而起，如今的她有花舞護身，能夠像擁有輕功那樣，随意的飛起來，青敏随即跟上。

“公子不留下來的話，那就別怪在下手下不留情！”完顏灏雙眸微眯，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溜走，會打亂他的計劃的，只是他怎麽感覺這個鬼醫的男子有熟悉的感覺？

“那等你追上本公子在說吧。”蘇恬沒回頭，她可以聽得到風中的異動，知道完顏灏已經追上來了，只是她不知道完顏灏追上來做什麽？為什麽想要困着自己。

青敏原是跟着蘇恬的，但她接受到小姐的目光，随即對着完顏灏揮出一掌，阻礙了完顏灏追上小姐的身影，接着自己避開完顏灏一掌的時候，趁勢飛身離開。

完顏灏本不想傷害任何的人，他的目的只想留下鬼醫，就算不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能讓他落在其他人的手裏，這于他不利。

卻不想青敏虛晃一招，就飛身離開了，他眼神暗了下，随即追上蘇恬的腳步，憑他的輕功，要追上一個離他不遠的人，卓卓有餘。

蘇恬知道憑自己的花舞是無法避得開完顏灏的，但她卻不想讓完顏灏知道她的身份，完顏灏不是碧雲國的人，不知道是哪國的探子，所以關于她很多事，絕對不能讓完顏灏知道，所以她加快了速度，往着另一個地方而去。

完顏灏追着前面的影子，看着他往城外跑去，表情莫測高深，這個憑空出現的鬼醫，該不會是別國的探子吧？難道是趁着這個機會，打入碧雲國的上流貴族中去嗎？

一處荒廢了的庭院內，蘇恬背着手而立，她知道完顏灏武功高，身份神秘，對她也是了如指掌，要怎麽從他手中逃脫，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偏偏她要把這不可能化為可能！

“鬼醫果然好膽量，敢在這裏等着在下，不知道鬼醫對于在下的提議可有動心？”完顏灏強勢的站在蘇恬的對面，暗暗打量眼前個子不高，渾身散發出冷凝氣息的男子，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公子廖贊，在下實在想不通閣下為何一定要本公子随你走？本公子行事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閣下管得住麽？”蘇恬眉眼含笑，但此刻她化了妝，樣子變得難看，就算笑，也是給人一種難看的樣子。

“公子醫術了得，若有公子相助，必定造福百姓。”完顏灏道，這鬼醫給他的感覺飄忽不定，就好像随時會離開的那樣，可是還有誰能夠随意在他面前離開？

“呵呵，本公子可不是什麽大好人，閣下想太多了，天快要亮了，本公子也很困，就不與閣下閑聊，告辭！”蘇恬說完，一拱手，就飛身而起，背着的手一起散開，香甜的藥粉随着風而漂落，一大半落在完顏灏的頭上身上。

完顏灏暗道一聲不好，随即閉氣，一雙子夜的明眸發出淩厲的光芒，手掌一揮，對着本空中的蘇恬就是一掌，用了三成的力道。

噗…。蘇恬來不及避開，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纖細的身軀被震了下，随即往院外飄落，再怎麽說，她的武功本就不高，更沒有青敏他們一半的功力，單靠花舞也未必能躲得開，就在要跌落地的時候，蘇恬勉強運氣讓自己安全落下。

完顏灏看着蘇恬在外面，正想邁步走出去，可他還沒有擡腳，就發覺自己動不了，就好像被黏在地上一樣，子夜的眼眸随即擡起，看向外面的蘇恬：“鬼醫果然厲害！”

“過獎，你也不弱！”現在蘇恬已經平息了剛被打傷的不适，看來完顏灏并非要至自己于死地，不然不會如此就放過她，要是剛才他在用些力，她就死了。

“看來你是不肯跟我走了。”完顏灏眼神微暗，今晚要是讓鬼醫走了，那麽想要找到他就難了，要是讓他縮起來，下次就找不到他。

“公子，何必強人所難？本公子喜歡無拘無促的生活，閣下為什麽一定要破壞？”蘇恬皺眉，隐隐猜得出完顏灏的心思，看來她真的需要對整個大陸做一番詳細的調查了。

“強不強人所難，不是公子說了算的。”完顏灏一雙子夜眼眸微眯，體內的勁力試圖沖破被封住的穴道，卻覺得身體內沒有被阻的地方，但為什麽自己動彈不得？

“本公子沒空陪閣下玩，告辭！”蘇恬知道完顏灏一時間無法活動自如，而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幾條人影往這邊快速的跑來，身法武功路數都非常的熟悉，蘇恬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影。

“公子？你沒事吧？”集慧用面巾蒙着臉，焦急的來到蘇恬的面前，跟在她後面的人，蒙着臉只露出一雙眼，上下打量着蘇恬，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沒事，這裏不宜久留，我們走！”蘇恬說完飛身而起，集慧等人也跟着飛起來，往城內走去，絲毫沒有理會不能動彈的完顏灏。

完顏灏幽深的眼眸看着消失的幾條人影，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這些事別國的探子，只是不知道是誰，如若下次遇到，必定要除之！

“你真的是閣主麽？”月華閣大長老風影低聲的問，他的眼底有着審視，看着前面嬌小的身影，這個女子才十五歲，怎麽可能是閣主？這人是誰？敢冒充閣主！

“閣主于一個半月前不是得了暴病而死了麽？害的我們連閣主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另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憤怒的道，閣主就連死，他們都沒來得及知道，收到消息的時候，閣主已經下葬了！皇上給他們的答案是閣主中了瘟疫，未免有更加多的人連累，所以才匆匆下葬！

“哼，我看是皇上把閣主給殺了吧，偏偏你們說什麽都不相信，還不準我鬧事，哼，就算不是他，他也難逃關系，先把他揍一頓在說。”另一名女子更是氣憤，握着拳頭的手不住揮舞，神色猙獰。

“好了，你們都別說話，先聽小姐怎麽說。”集慧立于蘇恬的身後，輕輕的道，這幾天她努力的把身體養好，在中秋盛宴過後，她就出了門，把失去聯系的月華閣給召出來了。

“集慧，你确定她就是我們的閣主嗎？”風影還是懷疑的問，這麽年輕的一張臉，怎麽可能是閣主？可是集慧的話讓他很是憤怒，沒想到皇上居然是那種小人，利用完閣主就殺了閣主，這個仇，他會替閣主報的！

“紫成三十二年，西南邊境，圍牆下，本閣主尋到了一個小孩，并帶回月華閣撫養長大，取名風影。”

“紫成三十四年，二皇子上官錦俊發動兵變，雲京內屍橫遍野，街角的小孩子差點死在亂蹄下，是本閣主出現救了她！取名飄影。”

“紫成三十五年，五皇子八皇子意圖行刺當今皇帝，被皇帝識破，帶着大批的人馬追殺，五皇子八皇子為保命，把雲京外一條村落給圍困住了，是本閣主帶人把所有的人都救了出來！”

蘇恬眼睛裏面都是一層寒冰，越是說，周身泛出的越是冷，回憶起那一幕幕，她的心如堕冰窟，那些都是她參與設計的戰争，目的是為上官錦炎剔除別的皇子，成為有力登上大寶唯一的皇子！

那些無辜的人呵……上一世造成的孽障也該今生來還！

“閣主！”風影等人聽完她的話，目光充滿驚喜，這些都是他們心中的秘密啊，能知道的如此清楚的，不是閣主會是誰！幾人齊齊的下跪。

“你們都起來吧，這麽久不見，我很想你們！”蘇恬眼眶發紅，看着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她終于又看見他們了，這一次，她會好好的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謝謝閣主！”風影首先起來，看着眼前陌生的臉，怎麽也不相信閣主怎麽會換了個身體，太神奇了。

“閣主，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冰棺中的人又是誰？”銀影不解的問，她的問題也是風影他們關心的問題，大家齊齊的看着蘇恬。

“我也不知道，被強行灌下毒酒後，我很痛，感覺孩子離我而去，在痛楚中張開眼，就出現在蘇府了。”她也覺得神奇不可思議，可這是事實。

“那閣主為什麽不找我們？”在知道閣主死了後，已經過去七天了，他們從各地執行任務回來，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就将月華閣給隐世了，一切都在地下活動，再也不理會當今的皇帝。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想連累你們。”蘇恬道，她知道上官錦炎很多的秘密，想要扯他下來不是難事，只是沒想到事情存在這麽多的變數。

“閣主，怎麽會連累我們，沒有你，何來的我們？”飄影搶先說話，一臉的傷心：“難道閣主覺得我們是累贅了麽？”

“飄影，你想太多了，小姐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要不是小姐，集慧就沒有機會站在各位姐姐哥哥的面前了。”集慧一臉陰狠的道，這次她替小姐召回月華閣，就是想要上官錦炎付出代價！

“集慧，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出事了居然不找我們？要是早讓我們知道，閣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一直沒說話的魅影，甚是不滿的看着集慧，要是集慧聰明一些，閣主會遭受這樣的罪麽？

“我…。”集慧被問的啞口，臉有愧色，要是她早一步知道，小姐還會受這樣的罪麽？

“好了，其實這都是我的選擇，怪不得集慧，只能怪上官錦炎太狠了！”誰也沒想過上官錦炎會忘恩負義，會設下這樣的毒計，當時月華閣的人都出任務去了，自然就不知道皇宮中發生的事情，上官錦炎一切都算計好了。

“閣主！”在瞧見她如此神色，風影他們的心都忿忿不平，閣主這麽好，這麽努力達成上官錦炎的願望，可最致命的一刀卻是上官錦炎出的手，枕邊人是個劊子手，最是令人心寒之事。

“閣主，別傷心了，沒有他還有我們，這一次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風影陰狠道，風影是第一個追随寧凝的人，武功極高，盡得上一世寧凝所傳，故而整個月華閣都是他在打理，身手武功都不差，此刻心裏對上官錦炎更是恨。

“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但上官錦炎此時還不能動，不能因為我的事而讓碧雲國的百姓再次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會有計劃拉他下來。”蘇恬神色已經恢複到平靜，如今天下格局有所變化，碧雲國在這時候不能有任何的戰争，不然百姓同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是不是閣主有了計劃？”風影問，看閣主充滿智慧的眼，和以往一模一樣的神色，心裏柔軟的一角瞬間塌陷，眼神亦變得溫柔，可惜沒有人發覺。

“嗯，此事從長計議，我累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此時他們正在一間客棧內說話，這裏是月華閣一個秘密的據點，就連上官錦炎都不知道，從寧凝死後，月華閣一切都像銷聲斂跡了。

“好！”風影看着她累極了的臉，有些心疼的道，閣主吃了多少的苦才登上那鳳座，卻沒想到一切都是虛幻，如今更是經歷了如此艱難的險阻，閣主實在是太苦命了。

回到了斑斓院，青敏等人正焦急的在斑斓院等着，青敏是與蘇恬分開走的，自然回來得快，左右等不到小姐，她要出去找，卻被集慧阻止，然而天都大白了，集慧還沒有回來，那麽小姐如今又在哪裏？

“小姐！”看着月白色衣裳的小姐回來了，青敏等人連忙上前，焦急的上下檢查她是否有受傷，畢竟那個人他們也知道是誰，完顏公子不知道為什麽堵住小姐的路。

“我沒事！”有家人為自己挂心，擔心着自己，蘇恬感覺自己一顆心緩緩有暖流流過，這一世自己依舊有這麽多的人記挂，爹，你可以放心了。

“沒事就好！”青敏在看見蘇恬的時候，一顆心已經落地，不過在看見陌生人出現的時候，立即戒備起來。

“別緊張，他們都是小姐的手下！”集慧上前一步解釋，以後他們可要共事相處的，自然要清楚彼此的一切，集慧緩緩不絕的把一切的事情都與青敏等人說了。

“什麽？”青敏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眼前的人不少小姐？怎麽會？那真正的小姐呢？

“真正的蘇恬小姐，在及笄那天，被人從柳蘭寺推下山坡，死了。”剛好她也被灌下毒酒，得以重生。

“是誰！是誰殺了小姐！”青敏怒道，雙手捉着鐵棍，就要沖出去找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