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下巴:“我不過是出去一趟,又不是不回來。”
“出門在外總是小心點好,外面不比皇宮。不是什麽都有,多備些總是好事。”淺草又拿起兩件衣服問:“娘娘,你想拿哪件肚兜去?”
葉梓看着兩件肚兜。一件是大紅色,面上繡有鴛鴦戲水圖,金線裹邊;另一件是深綠色,表面是純白的并蒂蓮,旁邊還有兩只追逐的蝴蝶。兩件并在一起尤其顯眼。
琉璃見葉梓不說話,又拿起一件桃紅的問:“難道娘娘想要這件?”然後和淺草對視一眼,兩人“咯咯咯”地笑起來。
葉梓鬧了個大紅臉,看見冰兒也在偷笑,站起來兩手叉腰,瓦聲瓦氣地說:“好啊,敢取笑本大爺。本大爺給點厲害你瞧瞧!”說完就像個大色狼般向冰兒飛撲過去。
冰兒輕巧地躲開葉梓的飛撲,指着淺草和琉璃笑說:“爺,可不關小女子的事,笑您的人在那呢。”
“嘻嘻,小美人。讓大爺香一個。”葉梓聽冰兒這樣說,轉身猥瑣地笑起來:“嘿嘿,大爺會好好疼你們的。”
淺草和琉璃一哄而散,葉梓見捉不到她們,抄起地上的肚兜向她們扔去。冰兒,淺草和琉璃也不屈于葉梓的淫威之下,一時間大殿裏衣服滿天飛,笑聲不絕入耳。
“娘娘。”小路子好奇地往裏偷看,左腳剛剛踏進房門,還未來得及看清,只見一件桃紅色的物體向他砸來,頭猛地往左邊一斜。粉紅色的物體與小路子擦身而過,直直地砸在後頭小包子的面門上。
“哈哈哈哈.......”葉梓捂住肚子坐在地上打滾。一旁的冰兒她們也笑得有點岔氣。
小路子轉身一看,也樂了。桃紅色肚兜砸在小包子的頭上,搖搖欲墜。小包子扯下來定睛一看,漲紅了臉,在葉梓她們的笑聲中委屈地說:“娘娘,你們不厚道,怎麽拿肚兜砸我呢。”
“這招叫做肚兜頭上挂。小包子可要學着點哦。”葉梓作出解釋,忍不住又笑去了。
“哈哈哈哈......”鳳靈宮裏充滿了笑聲。
一場扔衣服大戰總算是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險傷一人,‘重傷’一人。
垂柳院
這邊永陽宮裏塵心雖說擔心龍霧影,但仍不忘說起邊疆有人聚集的事。兩人讨論一番,最終在夕陽西下時塵心袖中藏着一則密旨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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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臨,宮女們點起蠟燭。明黃的燭光照亮整片禦書房,棉麻的燈芯燃燒至炭黑,透明的蠟珠随蠟身落下形成類似濁白的琥珀。
劉萬福推開門呈上為龍霧影準備的參茶:“皇上。夜深了,歇息吧。奴才為皇上準備好綠牌。請皇上掀牌。”
香鈴呈上銀盤,銀盤上大紅的帕巾整整齊齊地擺放十幾張綠牌。
龍霧影搖搖頭,揮揮手屏退香鈴:“退下,今晚朕不翻牌子。劉萬福,陪朕出去走走。”
“喳。”
夜晚的風帶有別樣的清新,整方空間帶着難得的靜谧,唯有宮女手中的燈籠發出盈盈紅光,一切浮光掠影具收其中。
龍霧影站在廊上,看他緊皺的眉頭夜風掀起衣角在空中徐徐輕揚。伴随着紅光顯得格外寥落。
香鈴上前為龍霧影披上披風:“皇上,夜深涼。”
龍霧影沒有回頭。深宮寂落。便縱有畫廊雕欄,百花盛放;便縱有錦衣華服,玉閣亭臺;他龍霧影相伴而眠的仍不是寒意滿懷。
一陣悠揚的琴聲随風而飄,落入龍霧影的耳裏。琴聲時哀時殇,時重時輕,時斷時續。為清涼的風更添一絲涼意。靜靜細聽,琴聲還如女子訴說情意般輕吟,又如女子思念情郎地怨唱。
“哪裏傳來的琴聲呢?”
“回皇上,是垂柳院裏傳來的。是否讓奴才去查看一番?”
“不用了,朕親自去看。”
于是龍霧影一行人往垂柳院走去,越是接近垂柳院琴聲越大,引發人心裏頭無盡的憂傷。劉萬福知道龍霧影不喜別人打擾,于是打點垂柳院的人到房裏去。掌燈的宮女識趣地守在後院門口。劉萬福也只敢在不遠處站在。
清瘦的背影率先出現在龍霧影視線裏,偌大的後院裏空無一人,就連尋常的宮女也不見侯在女子身邊。
“怎麽彈這麽哀傷的曲子?在想關磊?”
一曲終了,龍霧影才悠悠開口。
女子顯然料到龍霧影的到來,緩緩站起來轉身:“付昭儀見過皇上。皇上聖安。”
付安安穿着粉色裙子,只不過是略施粉黛,卻是桃腮杏面,妍姿俏麗。
龍霧影虛扶一把,眼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安安,不必多禮。你本不是宮中之人。若不是朕需要有人在宮中照應,你也不會進宮受罪。”
“皇上言重。安安本是将門之後,應當為國效力。不過是在後宮裏潛伏。這裏黃磚紅瓦,什麽東西都是上好的。安安何苦只有?”
兩人走到院中亭臺上相坐石椅之上,石桌擺有上好的圍棋。付安安擺好棋盤,二人開始在夜裏對弈。
龍霧影執起一指幹脆地落下,笑說:“安安進入宮中和關磊千裏相隔,飽嘗相思之苦。若不是受罪了是什麽?”
月下論棋
“兒女私情在國家興亡面前是微不足道。關磊經常這麽說。”付安安面露甜笑,落下一枚白子:“在這後宮裏生存的本事安安還是有的。只是安安不懂。為何皇上要選皇後做如此危險的事?恕安安直言,皇後太過于魯莽,不适合如此重任。”
“魯莽?”龍霧影不禁搖頭,操縱棋盤裏全局形勢:“朕倒不如此覺得。與其說她魯莽,還不說她不懂後宮生存之道。她不是以前的寧月,不懂得步步為營,不懂得見風使舵。但朕恰恰就是看中這點。後宮裏若沒有她便沒有讓人看不清的煙霧。不管是她腹中的孩子,還是她背後所蘊含的勢力,都不是全語嫣她們可以動的。朕只要好好利用這點,便能借她之力除去一些雜草。”
“依皇上所言,皇上早有計謀?”
面對付安安的問題龍霧影笑而不答,反倒問:“怎麽這垂柳院這般冷清?”
涼風拂過花叢帶來陣陣幽香以及沙沙的聲響,使寧靜的垂柳院更添一絲生氣。劉萬福領人為龍霧影他們披上披風,添上溫熱的茶盞,又靜靜地退下。
付安安琢磨棋盤的局面,不緊不慢:“皇上本是修心之人,後宮佳麗不多。垂柳院已是空置多時。何況安安只是身份卑賤的宮女,即使是升為昭儀也不知有沒有可以得恩寵的一天。宮女太監自然怠慢。後宮規則,皇上豈會不懂?”
龍霧影點點頭表示贊賞:“不愧是将門之後,心思謹慎而且頭腦清晰。”
“皇上過獎。”付安安再次落下棋子,發出清脆的響聲:“安安的頭腦也只是為我朝陽國所用。”
在燭光的照耀下,黑白棋子也覆上柔和的顏色。棋盤裏你追我趕,暗藏殺機,鬥得是難分難解;棋盤外兩人顯得游刃有餘,談笑風生,相處融洽。一夜過去天蒙蒙亮,天際泛起魚肚白,雲朵在日出的光芒下鍍上金邊。
“皇上。是時候要更衣早朝了。”劉萬福低聲提醒,不想打擾龍霧影下棋的興致。
“恩。”龍霧影揮揮手讓衆人退下。付安安見四下無人,小心謹慎地從腰帶裏掏出一枚精致的耳環遞給龍霧影,特意壓低聲在龍霧影耳邊說:“在全妃宮裏發現的。已經拿給淑妃生前的貼身侍女看過,确認是淑妃的。”
守在遠處的宮女太監們都低下頭,眼角看見付安安靠近龍霧影伸手為他整理衣裳。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龍霧影從垂柳院出來,昂首挺胸地前行。旁邊的小樹叢裏隐約有個黑色的人影,把所發生的都收在眼裏随後閃身消失。
慶影五年六月十六日,全語嫣賜封貴妃,賜安慶宮,黃金千兩,錦布百匹,另賞金銀珠寶若幹。同日,付安安賜封貴人,賞垂柳院,宮女太監二十人,華衣錦服若幹。
出行
慶影五年六月十八日。
葉梓起了個大清早端坐在梳妝桌前,绾發梳妝,碧綠的釵子加上嫩黃的發帶。鵝黃的蝶袖長裙,衣襟是淺蔥色的碎花,袖子中間連有兩片薄紗随着人的動作起舞。腰間是天藍色的腰帶,潔白的絲帶繞在腰帶間往背後結成蝴蝶結。裙擺至腳踝,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小段繡花鞋。第一眼看去葉梓就是靈氣逼人。
天空瓦藍瓦藍,偶爾飄過幾朵白雲。
“娘娘。出了皇宮一切要小心,不可亂聽別人的話,也莫亂跟別人去了。”
“娘娘。外頭不比皇宮,不是什麽都有。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別累壞了。注意要小心。您肚子裏可是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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