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驚鴻一舞

人員都到齊化好了妝，MV很快有條不紊地拍攝了起來。一開始導演還有些擔心葉蕊，畢竟她只是沈念之的助理而已，雖然長得美，但他們的MV需要的可不是花瓶。不過幾個片段過後他也放下了心，雖然葉蕊對角色不是每個理解都到位，但是他給她一說，她馬上就能投入進去，理解能力還是蠻強的。最主要的是她很謙虛，完全不會反駁，讓導演很是受用。

“下一場需要葉蕊跳舞，她會跳舞嗎？原本商定韓琳就是因為她學過幾年舞蹈有基礎，教一教很快，現在換了人，也不知道舞蹈老師要教多久。”

中午休息時間，導演和兩個經紀人說起了下午的拍攝流程。MV拍攝進度已經過半，重點就剩下葉蕊在明遠和沈念之面前的驚鴻一舞，這場舞不但要表現葉蕊所飾演妃子的舞姿綽約，更重要的是要表現出三人之間複雜的感情糾葛，需要葉蕊一邊跳舞一邊改變自己的表情。

“你們先休息，沈念之推薦的人，我讓他去搞定。”

秦梅推了推眼鏡，去找沈念之了。原本要葉蕊加入拍攝就是他的注意，她要是演不好也該他負責，就算中午不吃飯，也得把舞練好。

“驚鴻舞？”

葉蕊正在給自己拍照，因為下午她就要褪下華美的宮裝換另外一套水袖服了，她看過劇本知道是要跳舞，不過沒想到是跳驚鴻舞。

“只是驚鴻舞中的一段而已，你以前學過古典舞蹈嗎？我先跳一遍給你看一下，你記一記動作。”

舞蹈老師年紀不是很大，四十歲左右，說話很是溫柔，身體也很柔軟。她為了教學特意帶上了兩個袖子，一舞下來袖中功夫很是了得。

站在一旁的沈念之很是擔心地望向了葉蕊。他不知道她會不會跳舞，可即使會跳舞，這種需要甩袖的舞蹈看起來也很難，何況到時候還要加上表情的變化，秦梅給的時間有點緊迫。

“我去換一下衣服，老師你在這裏坐一會兒，念之你先吃飯，我馬上就回來。”

葉蕊看完舞蹈老師的一舞，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朝舞蹈老師鞠了一躬後就提起衣服下擺跑去了更衣室。沈念之看不出她是什麽意思，也沒有吃飯，而是和舞蹈老師聊了聊，得知她女兒是自己的粉絲之後，給了她一張自己的簽名照。

不一會兒的功夫，換好衣服的葉蕊就跑了回來。粉色的水袖随着她的小跑飄動着，讓她看起來很是靈動。雖然一個來回都是用跑的，但是她的發髻并沒有亂，臉上也沒有汗，停下的時候連氣都沒有喘。

舞蹈老師露出了欣賞的目光，看得出來，葉蕊是學過舞蹈的，要不然氣息不會這麽穩定，原來是胸有成竹，怪不得讓他們先休息吃飯。

“要不要先吹一吹？”

拍攝地點很是悶熱，雖然有電風扇，但穿着厚重戲服的三人無疑是最熱的。沈念之将手裏的小風扇舉到了葉蕊的脖子邊，湊得近了才發現她并不如他想象地那般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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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熱，你吹吧，再不開始跳我動作就要忘啦。”

葉蕊笑着推開了沈念之，然後收拾好袖子垂下了手。沈念之退到舞蹈老師的邊上為她捏了一把汗，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白擔心了，葉蕊那舞跳得和舞蹈老師跳得一模一樣，他雖然記不得所有的動作，但他記得的動作都沒有錯。

“你學過完整的驚鴻舞，不過很久沒跳了？動作稍微有點僵硬，但是動作都沒有錯，再跳幾遍就很完美了。”

舞蹈老師拍了拍手，覺得自己可以早點回去了，還有什麽比遇上一個省心的學生更令人愉快的呢？她自己也有開舞蹈班，但是驚鴻舞跳得比葉蕊好的真是沒幾個。這年頭的演員真拼啊，不過自己倒是沒在電視上看到過她，難道是個新人？

“老師真是火眼精金，我是挺久沒跳了，我再練一練，請老師再指點一下。”

葉蕊先做了個下腰的動作，平複心緒之後才開始重新起舞。她會跳這驚鴻舞，還是兩年前為了給葉孤城慶生偷偷找歌姬學的。後來她偶爾閑時會在水榭起舞，觀衆自始至終都只有葉孤城一人。

如今倒不是她生疏了動作，而是這具身體雖然與她同貌，但終究存在不協調的地方，練劍時也磨合了好一會兒，頭一次起舞能把動作完整地跳下來她已經很滿意了。

第二次舞畢，沈念之的眼裏只剩下葉蕊舞動的衣袖，而舞蹈老師再一次鼓起了掌，覺得自己沒什麽可提點的了，葉蕊的舞技對于拍攝這個MV來說足夠了。

“沒問題了就先來吃飯，等會兒我陪你練一下眼神。”

沈念之見舞蹈老師很滿意的樣子，心裏也松了一口氣，至少省出了吃飯的時間。他現在有一種葉蕊是大明星他才是助理的感覺，盒飯是他去拿的，還等着葉蕊一起吃飯，被其他人知道肯定驚訝地不得了。還好這個舞蹈老師不是很關注娛樂圈，要不是女兒是他的粉絲，她也不會認出他。

“這個舞蹈老師人好溫柔，你跟她認識？”

葉蕊在沈念之身邊坐了下來，挽起袖子接過他遞來的筷子，看着舞蹈老師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心裏暖暖的。

“不認識，她女兒是我的粉絲，所以随便聊了幾句，你快吃吧，小心點別碰到衣服上。”

沈念之也朝舞蹈老師看了一眼，見她是去跟導演彙報情況，便收回了目光。秦梅現在看葉蕊很不順眼，要不是經費不足，他又答應葉蕊出演的話兩個人都零酬勞，她肯定不會讓葉蕊上，更不會把兩套衣服賣給他。

“對了，像這樣拍攝一個MV，你可以拿多少錢？是不是友情客串酬勞要少很多？”

飯吃到一半，葉蕊随口就問到了酬勞上。秦梅上次在飛機上對她說沈念之是公司的搖錢樹，可是搖錢樹最近都友情出演，是不是錢賺太多無所謂了？

“反正錢多錢少這錢它都姓沈，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沈念之不喜歡說謊，又不想讓葉蕊知道真相，只好轉移話題糊弄過去。可是葉蕊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個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問題：“那我能賺多少錢？”

葉蕊的眼睛眨啊眨的，像有無數的小星星在閃動。唇彩已經被她吃得差不多了，淡淡的粉色更吸引人，沈念之咽了口飯，移開了視線：“明天看你的工資卡去，問題那麽多我讓公司別打錢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