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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線還是那樣亂,不會因為月老做成功了幾對姻緣就一下變得順暢起來。來年他還是得繼續工作,繼續努力為神妖仙人牽姻緣。

眼看着日子慢慢過去,這年假也快結束了。月老看了看一旁喝着酸奶的衰神,他問他:“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衰神看了看黃歷,道:“明日吧。”

月老聽了只低低的應了聲:“恩。”

衰神忽然湊到他跟前問他:“你說咱倆是炮/友對吧?”

月老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麽,随便的回他道:“恩,怎麽了嗎?”

“哦,炮/友就是上床的好朋友對吧?”衰神非拉着月老又把這意思解釋一遍。

月老答他:“恩,不是和你解釋過了麽,問來問去煩不煩人。”

衰神聽了這話撲上去蹭了蹭月老的嘴角,道:“可咱倆又沒打過幾/炮,既然你說咱倆是炮/友,不得說到做到。”

月老聽了衰神這話看了他一眼道:“心機/婊。”

衰神還很不要臉的問他:“什麽事心機/婊啊?”

月老扯開他的衣帶,道:“還打不打/炮了?”

衰神說着上去摸他屁股,又問月老道:“拉不拉燈啊?”

月老回他:“拉個屁/燈啊,誰敢看咱倆gv啊,你行不行啊,快點。”

衰神挑開他的衣衫手順着他的肌膚慢慢往下滑,很快他的身子就變得通紅,月老抓住衰神的頭發将他的臉湊到自己眼前,他喊:“行不行……啊!”不用說衰神很好的回答了他這句行不行,一下就捅了進去。

衰神并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在月老身體裏讓他适應,他一邊舔着他的耳廓一邊問他:“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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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最受不了這樣,張嘴就咬上了衰神的嘴巴,道:“你丫的當我是那些脆弱的凡人嗎?還幹不幹,不幹給老子出去。”

“你就喜歡嘴上逞能。”

“說我就喜歡嘴上逞能,總比你只知道吃好,吃了也不長肉,那裏長了嗎?”

“唔……”不用說,之後月老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很明顯衰神很好的回答了他的提問。

兩人正當無比歡樂之時,月老祠的門被人撞開了,屋裏進來烏洋洋一片天兵天将,将二位團團圍住。

“月老衰神,你倆私相授受,觸犯天條,我等奉旨前來捉拿。”

誅仙臺上,太上老君這家夥又踏着小碎步來找衰神打小報告。“爾等二人,我只叫你們一起工作,你們二人怎敢做那種龌蹉之事?”

“為什麽別的神仙能在一起,我們就不行?”

“因為他是月老,你有看見做媒的為自己牽線嗎?豈不是滑稽。”

“說來說去,還不是怕他同我一起辭了這差事逍遙過日子去罷了。”衰神說:“不能如你們願的都得死。臭猴子和紫霞如此,七仙女和董永如此……”

“他可還好?”衰神問。

“玉帝不會殺他,殺了月老這天地之間的情愛不就亂套了,我們玉帝慈悲為懷,只命他喝下龍女淚忘記你,可他寧上誅仙臺也不喝,不知道倔個什麽勁。”

“哦。” 衰神輕輕地應了聲,只見他忽然起身綁在他身上的七星鎖鏈發出碰撞的響聲,雷震子盤旋在上空,天雷打在他身上,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鏈條去尋他,身後的天兵天将就在他身後追逐。天宮就像五百年前那般,火燒紅了天邊的雲彩,好似要燒了這天宮一般。

他跪在天牢外吻向月老,将口中的龍女淚彙到他口中。他想:他還是忘了自己吧。

誅仙臺上。

二郎神問他:“臨死之前,你還有何話要說?”

衰神道:“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男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只聽得“砰”一聲,二郎神一腳将他踹下誅仙臺,幹完活,他就從口袋裏面掏出火腿腸給他的哮天犬吃。“哮哮,我家哮哮呢?快到爸爸這裏來吃飯飯。”

月老飲下龍女淚以後徹底失憶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要麽每日就解姻緣線要麽給人送姻緣。

那日財神爺來串們,他道:“你日日在月老祠也不下凡看看廟裏的香火好不好?”

“我管他香火好不好呢,反正活也幹不完。”

“你面前擺瓶酸奶做什麽?”財神道:“有空做這些事情還不如找個人結婚去呢。”

月老聽了這話忽然舉起手臂撐着臉道:“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色的雲彩來娶我……①”

財神說着上前拍了下他的腦袋,他道:“做什麽夢呢,你又不是紫霞仙子,再說了她說了這話落個什麽下場你還沒看見嗎?”

“倒也是,那我就下凡看看吧。”月老說着就揣着他那瓶酸奶下凡了。

月老祠內一片火熱,可謂是人山人海啊。

那些凡人在他面前跪成一排一排的說些賜我良緣這種鬼話。月老想:我自己都還沒有良緣呢,輪得到你們嗎?

這些想着他的腳底滾來一個竹簽,不知道是誰求得牽,反正來也來了,他想着撿起那根竹簽,走到廟祝那邊解簽。

此刻廟祝前面已有個凡人正在解簽,月老硬是湊過去,對那個廟祝說:“給我看看這簽。”

廟祝看了看簽又看了看月老和另外一個少年,說:“這簽說了二位的姻緣很快就會來的。”

二人鄙視他一眼道:“神棍。”

廟祝聽了對二位客人說:“既二位不相信我說的,不如二位說說自己的興趣愛好,對我解簽也有所幫助啊。”

月老聽了便道:“我沒啥興趣愛好,平時就喜歡給人做媒。”

少年說:“我平時也沒啥興趣愛好,就喜歡看人家倒黴。”

“我在家沒事幹就喜歡做家務,把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多舒服。”

“我就喜歡家裏亂糟糟的,我早上被子都不理,反正晚上回去還要睡不是麽。”

“我也不太愛吃什麽,正在管理身材中。”

“我活着的動力就是為了吃,不吃還活着幹嗎。”

“我朋友啊,我朋友是土豪,有錢,沒事就喜歡給人派錢。”

“我朋友啊,我朋友你們最好不要認識,他是做殡葬行業的。”

月老聽到這裏轉過去看了那凡人一眼,他罵道:“靠。”

那少年聽了這話也看了月老一眼,他也回他道:“靠。”

兩人似乎都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小小凡人,竟敢和我唱反調。”月老氣不打一出來。

“什麽小小凡人,你不也是個凡人麽,你才不要和我唱反調呢。老子單身二十幾年了,聽說這家廟很靈驗,一大早開車來求妹子的。”

“我看你能求到妹子才怪。”

“哎,你這個人怎麽嘴巴那麽臭啊。”

“你才臭,你才臭。”

此時,廟祝将二位的簽放在一起看了看,對二位道:“我看二位就是彼此的良緣。”

“靠。”

“靠。”

二位說着一起沖着廟祝道:“你再說一遍。”

就聽見廟祝扔下攤位往後面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溫延,這姻緣老子不撮合了,月老和衰神要殺了我了。”

天庭,太上老君煮着自己的靈丹妙藥看着這幅場景,說:“這小和尚腿短跑的到挺快。”

二郎神牽着自己的小狗走過來,問他:“這事還管不管?”

太上老君道:“王母和玉帝日理萬機那有空管這閑事。”

二郎神道:“前陣子不就是他們棒打鴛鴦的麽?現在就洗白了?”

太上老君回他:“誰叫他們是老大呢。”

二郎神當做什麽也聽不懂的樣子拿出火腿腸給自己的狗狗吃。

閻王和陸壓道君坐在月老廟的屋頂看着自己的朋友再一次的相遇。

陸壓道君忽然指着月老廟裏面一個抱着孩子的男人說:“那小孩我怎麽瞧着這樣眼熟。”

閻王湊過去看了看道:“你不會近視眼了吧,這都認不出,那小孩不就是你送走的第一個凡人,陳深麽。”

“哦,我記起來了,他這一世變成了小女娃,着實有些認不出呀。那抱着他的那個凡人是?”

“趙磊啊。”閻王回他。

兩人說完紛紛看向他們。

男人懷裏的女娃“哇哇”大哭着還不會說話,抱着他的男人心急如焚嘴裏嘟囔着:“你要喝水?還是要換尿布?你和爸爸說呀,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麽孽了,你是來讨債的對不對?”

男人嘴上這樣說着卻還是把女兒抱在懷裏哄着,哄了一會兒女孩在他肩頭睡着了。男人笑着說:“讨債鬼。”

陸壓道君看了問閻王:“你是故意的嗎?”

閻王表示自己很無辜的回:“我可是嚴格按照生死冊上寫的來的,你可不要胡說。”

陸壓道君又問:“那他們有一世會在一起嗎?”

閻王指着在月老廟跑來跑去的月老說:“那你就要問他了。”

兩人說完就相視而笑了。

這月老廟上香的人又多了起來,走進來的好像全是熟人。

門口擺攤的小販長得帥的不行,煮的面要排長龍,一旁給他打下手的小哥幹活也麻利的很。

這小哥還是個大巴司機早上剛載着一車人上山祈福,車上的大媽見他俊俏拉着他的手給他說親事,他卻笑着看向正在下面條的男人。

大過年也只有一個警察在值班維護治安,他巡視了一遍走到穿白大褂的醫生身邊,問他:“怎麽樣,沒人出事吧?”

那男醫生回他:“有我在,怎麽可能有問題。”

又見那穿黑衣服的男人開着豪車停在月老廟前,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紅衣服的妖豔男子,他手裏拿着好多大牌衣服的袋子,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車裏又下來一個穿白衣的男子他摟着另外一個男人,一臉甜蜜的樣子。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我買買買才買了一半呢。”那紅衣男子沖着黑衣男子抱怨。

黑衣男子答:“老大在此地能不來嗎?”

白衣男子親了親蘇喻的額頭,道:“又得幹活了。”

一群人便這樣一起走進了月老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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