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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剛才的事一插入,兩人都自然而然地覺得這回是把天聊死了,且之前的話題也沒必要重提。

齊寒理了理身上的裙子,擡起腳,“你既然沒有拒絕,那就先這樣吧,周六晚上二十四點之前,我等着你的大驚喜。”

對方步調緩慢,身上的紅裙搖來搖去的好不歡快。

齊寒走到奶茶店的前臺,将身子靠上去,正在給飲料壓封口的同學,連忙将身子探出來,舍友眨巴眼睛,“你要走了嗎?”

齊寒:“嗯,你累了就休息,這不影響你的工資。”

舍友一邊将飲料裝在袋子裏,一邊埋怨道:“這哪兒行?又不能白浪費你的錢,下次別在這樣說了,不然我就辭職了。”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我走了,晚上過來接你。”

這麽溫馨的場景,不止蘇夜純看呆了,紀雪和其他人也都看呆了。

蘇夜雪回過神,将吸管插進檸檬水裏,佯裝沒看見那說悄悄話的人。

她腦中幹幹淨淨地一塵不染,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到底什麽事才能讓齊寒感覺到刺激與危機?

兩人回到宿舍後,賀曼也回來了,換了一身皮卡丘的連體睡衣,拿着一個文件夾看的津津有味。

蘇夜純瞄了一眼,這個文件夾讓她覺得分外熟悉。

賀曼将文件夾看完直接阖上了,大馬金刀地靠在椅子上,幹脆利落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夜純,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切西瓜的手一滞,蘇夜純偏頭輕笑着問了一句,又繼續手下的動作。

“為什麽這麽說?我能得罪什麽人?”

拿以前來說,還真的是沒有,她原本的性子雖然陰暗、肮髒不堪,但她剛到M大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自認為沒有做什麽偏激,且惡性的事,所以她完全不可能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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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近日發生的事,游戲、熱搜、齊寒,她腦中能反應過來的也就這些了,再多一點,都沒有了。

蘇夜純将切好的西瓜遞一塊給紀雪,又遞了一塊給賀曼,“發生什麽了?我怎麽一點消息沒有?”

“你應該先前就知道,”賀曼将西瓜放在一旁,先說正事,“我也是碰到謝雨依才知道的。”

這個名字熟,謝雨依是她在廣播站的負責人,平時為人大方、謙和,拖賀曼的福,偶爾會照顧照顧她?

蘇夜純抽出椅子桌下,小口吃了一口西瓜才笑着問:“你說的不會是我廣播站的事?等等!”她終于知道賀曼看的東西為什麽眼熟了。

“你看的不會是我寫的稿子吧?”

賀曼攤開手,不置可否。

“我覺得你寫的挺好的,被退回來時有說原因嗎?”

“內容摻水,題材可能有些許偏差。”

“呵,我就知道!”賀曼一臉憤恨,“你這稿子壓根沒經謝雨依的手,而是直接退回到你本人手裏。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欺負你是什麽?!”

蘇夜純想了片刻,“別那麽大的火氣,我都不在意這些,退就退吧,事不過三。下次要還是如此,那她們就怨不得我了。”

紀雪點着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突然擡頭,為舍友鳴不平,“這是你在不在意的事嗎?咱們一個宿舍的,欺負你不就是欺負到我們頭上嗎?不就是欺負到我們宿舍的頭上嗎?”

也許,她真的有很多錯覺,明明紀雪說的話在理,但她依舊感覺這只是說着玩的,過過嘴瘾。

大學的陰暗戲碼,不比高中好多少,以前她欺負人,如今性子收斂隐藏起來,反叫別人欺負她了,這風水輪流轉的有些天差地別啊。

“你有這個心就夠了,也就一篇稿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話說的是真的,蘇夜純發誓,“要我說,只有她們那些弱智傻逼玩意兒,才玩釜底抽薪這一招。”

紀雪哼唧一聲,用勺子喂了她一口西瓜。

賀曼似懂非懂,“的确是這麽一回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謝雨依跟我說廣播站有貓膩。負責人之下,應該是出現了排擠,目前……不知道是誰。我問謝雨依,她說她也不知道,現在,我有理由懷疑這人是你,因為你最近出的風頭,比近半年來所有人出的都要多的多。”

蘇夜純:“……”她明明什麽都沒幹!

賀曼看着她,義憤填膺地咬了一口瓜,這就像是小孩子被奪了糖果一樣,即氣憤又無可奈何,微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道:“我覺得又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這事你要追究到底,去問清楚吧。”

蘇夜純:“你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賀曼抄起手邊的不知名物體就扔了過去,恨鐵不成鋼地樣子,“這是為了你好。紀雪說的對,起碼我們一個宿舍的,要欺負也是我們欺負,怎麽能輪到別人。”

“唉呀,我真的好感動吶!”說這話,蘇夜純自己都想先笑三笑,什麽一個宿舍的,什麽塑料友誼,我壓根兒不信!都是千年的狐貍別演什麽聊齋。

亮堂的宿舍內,冷空氣不斷流通,她露出一個稍微真誠地八齒笑,像要溫暖整個人間,“可把你急的,等放假回來我去找站長。行了吧?”

·

空調打了一夜,剛醒時有些冷,失眠了一個晚上,蘇夜純帶了泰山壓頂的倦意急匆匆下了床,洗漱、換裝一氣呵成。

洗漱時手機叮咚了幾下,蘇夜純随意瞄了一眼,不由得瞳孔收縮,加快了手下的動作,一切弄完後,才拿着手機沖去了向玲的宿舍。

向玲的宿舍內人走光了,應該是一起去吃飯了,沒有多少人的宿舍顯得空曠。

偌大的宿舍一時寂靜無比。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沒由來的心累。

蘇夜純現在才感覺,禍不單行這詞有點神,她現在去買個轉運手鏈,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

不久前,在她困意正濃随便刷着牙的時候,向玲發消息來說,她又雙叒上M大主頁菌的熱搜榜了。

原因是一張照片,這張照片雖然沒見過,但是裏面的人她見過,衣服她見過,場景就更別提有多熟悉了。

這圖片,正是在Fantasy Love奶茶店裏照的,當時這張照片拍攝的人應該是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拍的角度有些傾斜,只能拍到齊寒豔麗曼妙的背影和她的側臉。

正因沒拍到她正臉,所以她才逃過被人肉的一劫。

向玲深感無趣的同時,不禁咋舌,“之前的cp樓蓋的有小五萬了,我開了三個小號罵,都沒罵掉。現在這莫名其妙的圖,嘿,有毒!”

蘇夜純翻出自己的手機,拖着聲音:“是的呢——說的一套一套的,就跟真的一樣!”

輸入的動作突然一頓,她收起手機,笑嘻嘻地看着向玲,有些奸詐,她依稀記得……“親愛的,今天的彙演是不是有個主頁菌投頻互動?”

向玲不置可否,她可是公關部的!

下午一點時,學生會各部門帶領着手下幹事趕赴M大大會堂,這是一個可容下兩千五百人的大會堂,專供各個學院組織開會或文藝表演等,且文藝彙演的預定時間皆在假期中。

蘇夜純抽空發了一條消息給千夏,說自己不回去了,然後才和向玲一起去食堂覓食。

相比于她們宿舍的人,她還是喜歡跟向玲一起活動。自在!

這個閨蜜從小玩到大,知道她的一切,也包括那件事。而她宿舍中的人,恕她直言,都是各有各的圈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食堂的路上,蘇夜純好死不死地又遇見齊寒了,對方一改昨日的魅惑風格,換上了矜貴的金色長禮服,她猜測對方可能是文藝會演的主持人之類的,一個畫面在她腦中突然出現。

身着晚禮服的齊寒,修長的手指間拿捏着一副撲克牌,将牌伸向觀衆席,聲情并茂地說:“看!你以為我手中的東西是一副牌,其實... ...它是一群白鴿... ...”然後,撲克牌就變作白鴿飛走了。

蘇夜純緊抿着嘴,防止微笑外露,從齊寒身邊擦肩而過時,還特地挑釁似的哼唧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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