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溫柔護妻笑面虎攻嬌蠻開朗黏妻受
邬雛人安安靜靜的看着季蘊玉在一邊絮絮叨叨,其實她對季蘊玉說的內容一點也不管興趣,但她就是喜歡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聽着她不厭其煩的說些這些零碎的小事。
夜幕開始将近,氣溫變得有些微涼,邬雛人擡頭看着四周的景象,殘破廟宇,枯枝搖晃,一副落魄的模樣,明明是副陰森恐怖的景象,但邬雛人卻完全不覺得害怕,她偷偷瞟了旁邊一直在嘀嘀咕咕的某人,心底像甜絲兒似的晃晃悠悠的飄上一股甜味,她想,肯定是因為那個人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吧!
這麽想着,邬雛人一直沉郁的情緒終于消散,她不再去想着白天在船上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也不再去審視自己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邬雛人現在什麽都不想去想,她撐着頭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季蘊玉,她現在啊,只是想認認真真的看着這個有趣的人。
季蘊玉打開鍋蓋,熱氣瞬間就竄了上來,芬芳的香氣頓時飄滿四周,鍋內乳白色的湯咕嚕咕嚕的響着,就連邬雛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确實被這誘人的香味吸引,但她還不至于這麽饞嘴。
邬雛人歪了歪頭,擡眼看着一臉欣喜都寫滿臉上的季蘊玉,她突然想到季蘊玉這個人,要說起來自煩惱,季蘊玉這個被人常年辱罵成廢材的人的壓力恐怕是她不敢想象的,可為什麽,為什麽她季蘊玉現在依舊可以保持赤子之心呢?
邬雛人很好奇,但她現在卻不想去問,兩個人有那麽長的時間去相處,季蘊玉身上有趣的地方,她要一點一點的自己好好去探清,想着自己以後可以慢慢的發掘季蘊玉身上有趣的地方,邬雛一下子就覺得心境開闊起來。
她找季蘊玉要了對碗筷,樂滋滋的沖對方眨了眨眼,看着對方驚吓得被口水嗆掉的模樣,邬雛人眉飛色舞的笑了笑,甜甜的拿起湯匙,在乳白色的魚湯裏盛了一碗熱乎乎的湯,心滿意足的放在嘴邊嗅了嗅,望着滿天的碎星,好像自己翺翔于宇宙之間,無憂無慮,再也沒有任何煩惱。
季蘊玉笑吟吟的看着這樣的邬雛人,随手往柴火裏加了一把火,似不經意道:“今天有不開心的事嗎?”
邬雛人捧着自己的碗,猛的聽到季蘊玉提出這個問題,她轉過頭,看着季蘊玉淺笑的模樣,看上去溫良恭謙,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邬雛人眨了眨眼,但她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或許一刻鐘之前,邬雛人還想好好的把苦水跟季蘊玉倒一倒,發洩下她的苦悶,但現在,她自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邬雛人慢慢的喝了一口魚湯,湯酸香甜美,肉辣黃爽滑,只一口便唇齒留香,鼻尖和兩鬓的細汗慢慢的沁出,只叫人酣暢淋漓!
她現在已經心境開闊,對于郁結憂心之事,既然不能去解決它,那也得學會慢慢的去接受,邬雛人也開始明白,她不是世界的中心,不是誰都要順着她的心意,有些尴尬的立場,有些難堪的人,總有一些不能觸碰的黑暗,她終究也得一個人學會去接受。
季蘊玉見邬雛人這幅不願多談的意思,她也沒繼續追問,瞅着對面兩只埋頭苦幹的在喝湯小丫鬟,撿了根柴丢到火堆裏,燃燒得旺旺的火苗燎着鐵鍋的鍋底,把噴香的魚湯炖煮得更加香氣四溢。
吃完的時候已經是滿天繁星了,邬雛人仰頭看着滿天碎晶晶的繁星,憂心的感嘆道:“已經這個時辰,不知道回家還來不來得及?”她狀似無意的撫了撫自己的頭,故作猶豫道:“夜深回家不太安全,要是誰有府邸在這附近就方便借住了。”
話一說完,她還憂愁的望了望季蘊玉,看得出來邬雛人的确是陷入不小的困難之中。
季蘊玉,金陵國端王府的小郡主,深受太後寵愛,在及笄之年便得太後賞賜的宅邸一座,就建在金陵城白湖湖岸附近,是數一數二的好地段,當時在城中引起一陣騷動,但足以證明廢材郡主深受太後喜愛。
邬雛人沖着季蘊玉抛去了憂愁的小眼神,她現在心情明媚不少,但一想到又要跟季蘊玉分開,她就有點心裏不樂意,腦中靈光一現,她突然想到季蘊玉就在白湖附近有宅邸,既然自己不願跟她離開,只要自己稍加暗示,想必邬雛人就很快能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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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的季蘊玉一下子就明白了邬雛人的意思,她沖邬雛人眨了眨眼,在對方心領神會的眼神下,漂亮的打了個響指,在邬雛人期待的眼神下,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馬群奔騰的聲音,奔騰的馬蹄踏在陸地上的聲音隆隆作響,這大場景震得邬雛人長大了嘴。
轉眼間,三匹高頭大馬并駕而驅的來到她們眼前,那油光水滑的大馬看起來膘肥體壯,它們身後系着一駕華麗的馬車,看起來奢侈精致得不行,馬車剛落穩,兩個全身穿的黑乎乎的人就立刻從馬車上跳下來,齊刷刷的跪到季蘊玉面前,齊聲道:“郡主殿下,暗衛特來觐見!”
邬雛人一臉懵逼的看着這一幕,還沒等她問話,季蘊玉便得意的介紹到:“這是我的暗衛,有事你招呼就行!”
話沒說完,她就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随意的丢到邬雛人懷裏,大大咧咧道:“這是我的随身玉佩,你有事就可以拿這個招呼它們,随叫随到!”
邬雛人有些跟不上季蘊玉的節奏,她茫然的看着兜塊玉佩,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突然演變成這樣,随手摸了摸玉佩,感覺紋路有些不對勁,她低頭一看,然後陡然間驚魂失色。
媽蛋!這不是皇室郡主的禦用玉佩嗎!季蘊玉這厮怎麽往她身上亂丢!這孩子是不是腦子長泡了!
沒等她震驚,她面前的季蘊玉突然張開雙手,任兩位暗衛替自己換上bulingbuling的郡主制服,鮮豔的彩袖即使在夜幕下也看得出其華麗精致,烏黑柔亮的軟鬓上堪堪插着一只全體通綠的軟簪,看起來真是通身的氣派。
邬雛人面無表情:“……你幹啥?”
季蘊玉甜甜的沖着邬雛人眨了眨眼,甩了甩自己華麗麗的彩袖,神采飛揚道:“你不是夜深害怕回家嗎,瞧瞧我這倆暗衛,個個可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甩着華麗裙擺的季蘊玉看起來還有些興奮,她似邀寵的朝邬雛人眨了眨眼,得意道:“我這還把祭祀這些大型活動出行的馬車拉了出來,這馬車可是被打造得銅牆鐵壁,保證你安安全全的!”
季蘊玉得意洋洋的吹噓完,興高采烈的擡頭挺胸,準備接受來自柔弱小女子邬雛人崇拜的目光,但等了半天,卻不見對方沒半點動靜,季蘊玉假咳了咳,然後偷偷的瞄了她一眼,然後驚恐的往旁邊縮了縮。
申時,邬府。
夜幕雖已經完全降臨,但清貴的邬府依舊是燈火通明,大批的仆婦簇擁在門口,悄悄的偷瞄着臺階下的貴人和老爺夫人,又瞄了瞄剛剛氣沖沖的竄進府邸裏生氣的自家小姐,滿面的詫異神情簡直壓抑不住。
邬老爺已經年過五十,但身體依舊健康,平時和夫人琴瑟和鳴,自有一番清骨在,而今夜,他卻是和夫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下午的時候,長子邬慕白回家說女兒雛人在白湖乘船時偷溜走了,氣得愛女心切的邬夫人額頭疼,詢問原因時,邬慕白也支支吾吾,似有什麽難言之隐,邬老爺只怒瞪了眼長公子,無奈之下只好親自帶着自家侍衛到處尋找女兒。
在金陵城裏邬雛人最愛去的地方尋了個底朝天,還是找不到邬雛人的半個身影,邬老爺氣急,終于惱怒呵斥長子,邬慕白也知事情不妙,于是像倒豆子般的把之前的事倒了出來。
邬老爺子一聽,又急又怒,他是一家之主都不曾催促過邬雛人的婚姻大事,怎麽今天就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直接了當的去撮合他們呢,邬雛人外表柔弱,內裏可是犟得很,這麽一鬧,這在東方曜的眼裏還不定是他們邬家推着自家女兒上門,邬慕白向來是沉穩冷靜的,怎麽今天讓他的妹妹這麽難堪?
邬慕白皺了皺眉,面對父親的責問,他實在無顏辯解,現在想起在船舫上的一幕,忍不住暗罵自己太疏忽,居然讓這麽大的漏洞堂而皇之的出現,突然想到某個人,邬慕白的眼眸深了深,這次,實在是他完全沒有算計到的。
就在邬家一行人愁眉不展時,遠處一駕馬車踏着滴鈴鈴的鈴铛聲緩緩踏來,古樸的馬車看起來有些老舊,但在場的人卻無比清楚這座馬車的主人。
邬老爺和兒子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神中也看得出來疑惑,這八竿子打不着的主兒打哪裏來的,但疑惑只能隐藏在心裏。
邬老爺及身後的仆婦一甩袖,待那人出來後,邬老爺及仆婦們恭敬的行禮到:“郡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作者有話要說: 邬雛人:今夜夜已深,回家不安全,要是有地方可以留宿就好了。
內心os: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啊!!!!
季蘊玉:小姐放心!在下用頂級保全設施送小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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