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騷包豔麗影後攻古板嚴肅助理受
張袁現在也是個心思通透人,但現在的場景她也不敢多說一句, 只得苦笑着沖着邬雛人比了比眼色, 大笑着活躍着氣氛, “小雛你來了, 行行, 你還沒吃早餐吧,阿季剛給你點了份早餐,坐下來一起來吃吧。”
聽見話聲, 邬雛人趕緊收回注意力, 面色平靜的坐了下來, 她也是個自尊比天高的人, 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失态的模樣, 坐在椅子上後,邬雛人目光筆直的注視着前面, 背脊挺得老直,似乎是自己是無堅不摧的女戰士。
季蘊玉姿态閑适的坐在沙發上翻着雜志, 看到這本一線女刊上的封面人物是當前最紅的人氣小花, 季蘊玉皺起了眉,她想起了這小花的經紀公司, 貌似只是一家中型公司, 而小花就是這家小公司的一姐, 她好像也是第一次上一線。
她皺起的眉慢慢地松開,雜志對于封面人物挑選格外苛刻,一線女刊尤為如此, 但也不至于紅遍全國三年才被邀請拍攝一線女刊,看來人脈這些東西,在一些時間真的尤為重要。
季蘊玉的心思慢慢的活絡了起來,也許她現在也可以适當的提拔一些人,娛樂圈錯綜複雜,關系這種可以必須得是越用越活才對。
又替自己找了個新差事的季蘊玉有些得意,直到服務員把早餐送上來後季蘊玉才回過神,擡眼注意到對面的張袁沖着自己擠眉弄眼,季蘊玉這時才恍然得知,自己居然全程沒有理會過邬雛人。
邬雛人坐下後,目光筆直的注視着前面,但實際上她還是在偷偷的關注着季蘊玉,但只見她皺着眉看着雜志,好像又陷入了沉重的思考,半晌後又神情放松下來,好像化險為夷的解決了燃眉之急。
邬雛人不知道季蘊玉是真的還是裝作在看雜志,無論是哪樣,她都不能像以前那樣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在一旁冷眼旁觀,邬雛人故意看雜志無視她,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覺得幼稚,要是是真的無視了她……
邬雛人皺起了眉,把水杯舉到自己面前,讓溫熱的液體順着喉嚨流下去,如果是真的無視了她,邬雛人閉起了眼,恐怕自己心裏更不是滋味。
放下水杯後,邬雛人注意到一旁的張袁沖自己擠眉弄眼,邬雛人難得的無視了她,她一直對張袁可是比季蘊玉客氣多了,張袁在她剛加入時對她提點很多,為人也寬宏仁厚,季蘊玉就是一只招搖的孔雀,兩人為人高下立判!
但現在,她突然不想理會張袁,她是知道張袁和一衆助理們在背後叫她嫂子的事,剛開始還不懂,後來季蘊玉對自己的态度,想不懂都不行。
而現在,邬雛人握緊杯子的力道加大,眼神有些晦暗,別說張袁她們願不願意叫,就是願意叫,季蘊玉會不會承認這她個嫂子,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邬雛人抱着水杯,直勾勾的盯着裏面的水紋,她突然有些眼酸,邬雛人突然想起以前,季蘊玉對自己是很好的,真的很好的。
季蘊玉也不想理會張袁的擠眉弄眼,她沉着臉拿過一旁的刀叉,有條不紊的把餐盤的荷包蛋切開,行雲流水的把它塞到嘴裏,還吃得不過瘾,找服務員要了幾個煎餅果子,摔在西餐盤裏,用刀叉穩準狠的切開,再一派優雅的送入口中。
季蘊玉的大膽舉動惹得一桌人目瞪口呆,但季蘊玉面色坦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哪點出格,依舊面色平淡的用刀叉吃着她的煎餅果子。
“媽咪!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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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悉的童聲,季蘊玉咬住煎餅果子的動作頓住,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然後就看見遠處的背着小黃鴨包的小糯包像個人肉炸彈似的突的一聲飛到季蘊玉懷裏,吓得季蘊玉一口煎餅果子卡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
“我說,你不是應該在幼兒園上課嗎?”季蘊玉一把拎住小糯包,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臉,笑眯眯的質問道:“居然敢臺風天一個人溜到海島來,膽兒挺肥的嘛!”
小糯包忽閃忽閃的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癟着嘴的瞅着季蘊玉,整個人委屈得跟什麽似的,“媽咪這不能怪我,有個大魔王一直威脅我,我才不得不前來通風報信,糯包真是比窦娥還冤!”
季蘊玉一邊揉着小糯包的臉頰,一邊漫不經心的聽着他的軟糯糯的童聲,直到聽到大魔王這個詞時,季蘊玉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頭,但還沒等她說話,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股磁性的男聲,季蘊玉轉過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小玉,我終于找到你了——”
一個男人捧着大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滿目深情的凝視着她,季蘊玉太陽穴的青筋突然跳了跳,她望了望一旁癟嘴的小糯包,再望了望他。
原來不是這個男人有多熟悉,而是他有一張和她兒子如出一轍的臉。
場面突然有些尴尬了起來,氣氛都莫名緊繃了起來。
但還沒等季蘊玉說話,老天爺似乎還嫌不夠熱鬧似的,又猝不及防的抛下一個深水炸彈,一直在樓上的凱奇就帶着那對老夫婦來到餐廳,老太太眼尖,一見到手裏抱着的火紅的玫瑰花的慕寒,直接就慈眉善目的問道:“怎麽樣,小夥子,追到你老婆沒有?”
慕寒把玫瑰花抱得更緊,深情的望了季蘊玉一眼,有些羞腼的對着老太太道:“正在接受考核呢,但我想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說完還不忘深情的朝季蘊玉方向望了望。
季蘊玉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邬雛人,注意到她發白的手指和額頭跳動的青筋,季蘊玉的瞳孔縮了縮,雙眼慢慢的晦暗了下去。
慕寒和老太太聊得開心,這時才注意到餐桌上還有一位他認識的人,慕寒有些驚詫的望着邬雛人,不禁喜出望外道:“邬小姐居然還和小玉是朋友,這真是緣分,我以前就說過想把小玉介紹給你,這下倒是不謀而合了!”
邬雛人捏緊着自己的手指,骨節都忍不住的在發白,剛剛慕寒一進來,她就猛然的低下頭,但沒成想慕寒那厮還是認出了自己,居然還季蘊面前高談闊論起來。
邬雛人突然有些難堪起來,突然間有些惱羞成怒怨恨這個以前她愛慕的人,她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隐藏着邬家大小姐的身份,這個慕寒這麽堂而皇之的稱呼自己,這不是讓自己露餡嗎?
更何況,邬雛人捏着手的力道加緊,低着頭的眼神也鋒利了起來,什麽小玉小玉,季蘊玉從前可都是對自己體貼入微的,要介紹也是自己介紹給他,哪裏用慕寒在這裏做什麽東道主呢?
邬雛人有些得意的給自己鼓了鼓氣,擡頭羞腼的望向季蘊玉,卻只見對方一派鎮定的坐在沙發上,注意到自己在望向她後,季蘊玉雙眼平靜無波的望向自己,然後氣定神閑的扭回了頭。
只一眼,足以讓邬雛人的心墜入阿鼻地獄,然後再粉身碎骨。
…………
當地時間中午。
季蘊玉套房。
書房門開,張袁走了進來,再順勢把門給反鎖上,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小糯包已經睡熟。
老太太聞言落下心來,她才扭過頭,戳了戳耷拉着腦袋的季蘊玉,和煦的問道:“跟阿姨說說煩惱,阿姨活了一輩子什麽事沒見過,把煩惱告訴阿姨,阿姨開解開解你?”
季蘊玉在外面是堅強不催的,但在這對視她為親身女兒的老夫婦面前,她總是可以卸下自己的盔甲,只見她委屈巴巴的抱住一個抱枕,癟嘴低聲的扭扭捏捏道:“我表白被拒了……”
一聽到這個答案,老太太神情不禁古怪了起來,皺着眉追問道:“是那位邬小姐嗎?”
季蘊玉把臉埋進抱枕裏,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你仔細說說過程吧,怎麽就被拒絕了呢?”張袁插話,她也看得出來邬雛人對季蘊是有好感的,怎麽就被拒絕了呢,“你詳細說說,你們倆眉來眼去這膩味勁,她為啥臨門一腳來個不同意呢?”
說起這個,季蘊玉心裏小雨就一直淅瀝瀝得在下,不情不願的把那日的事倒豆子般說了出來,衆人在聽完後也一時間陷入沉默,凱奇向來嘴毒,但這次他真不想噴毒液。
“能夠在未來的人生規劃裏為對方留出地方,認真的謀劃兩個人的未來,阿季的這次表白沒有任何問題。”凱奇抱起胸,皺着眉看着季蘊玉,“或許你該想想,那個邬雛人是不是在耍你,你要知道,不叫的狗咬人才厲害。”
季蘊玉痛苦的閉上眼,把頭埋進抱枕裏。
“與其擔心這個,更迫切的問題不是在眼前嗎?”老太太見氣氛僵硬起來,忙出來開解道:“那個慕寒就是糯包的親生父親吧,看得出小糯包挺喜歡他的,那你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好,怎麽有立場去質問那個姑娘為什麽不接受你呢?”
凱奇掃了眼老太太,突然開口:“您不是對那小夥子挺有好感的嗎,怎麽這麽快就為邬雛人說話?”
“小夥子再好,阿季不喜歡,是天仙都白搭。”老太太說起這事就有些氣不順,她雙眼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把視線投射到凱奇身上,“要不,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凱奇你去收了他,正好替阿季解決了心腹大患?”
“噗嗤——”
凱奇連忙擺擺手,瞪大眼皺眉道:“阿季是心肝大寶貝兒,我凱奇也不至于是路邊的屎殼郎吧,要不要這麽區別對待?”
“我覺得你們都想多了,嫂子不接受阿季就是嫌阿季胸小,你看看阿季,一個活脫脫的飛機場,我是嫂子我也嫌棄阿季。”一直很安靜的張袁突然開口揶揄,突然她皺了皺眉,古怪的問道,“話說阿季一個飛機場,當初為什麽要走性感路線呢,誰給定的?”
張袁的問題一下子吸引了衆人注意,不禁熱火朝天的開始甩鍋起來,聊得口水四濺、眉飛色舞,嬉笑聲與調笑聲頓時響起,一副好不熱鬧的模樣。
一群人在季蘊玉耳邊談天說地,震得季蘊玉腦膜兒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望了一眼聊得熱火朝天的衆人,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叮——
您的“并沒有什麽戲份”的男主角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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