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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也笑着,溫婉道:“既然是小問題,不如等我丈夫回來我問問,阿栩哪懂得那些事。”

看來人的架勢,丁栩知道今天不把自己帶走是不可能了,但是為什麽要帶那麽多人來抓他?他探頭出去,對方很年輕,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很小,一笑就眯在一起。

“夫人,還望配合下我的工作。”對方的語氣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好。

丁栩怕在家裏起了沖突,傷及沈岚,輕輕拉了下沈岚的袖子,“下午我跟爸爸一同回來。”

沈岚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對那人道:“既然如此,我同阿栩一起去。”

那個眯眯眼又笑起來,身後的人卻将沈岚攔住,“陛下只邀請了丁少爺一人。”

司栾邀請他?丁栩心中不免打鼓,自小他和皇子們确實有一起玩耍,但跟司栾可一點兒都不熟啊。

“媽媽,我不會有事的,我會跟爸爸一起回來。”丁栩輕輕抱了一下沈岚,事情或許會棘手,但應該不會殃及性命。

走出門,眯眯眼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大司護衛軍隊隊長李亮學。”

“大司護衛隊?”

“很熟悉嗎?”眯眯眼做了請的手勢,讓他上飛行器,“三年前諸峰大将死後,大司護衛軍解散,新成立大司護衛隊,是陛下的親兵,負責皇宮的安全。”

丁栩道:“我沒有對皇宮造成威脅吧?”

李學亮對他的冷笑話不置可否,“您去了就明白了。”

在即将步入進宮殿時,裏邊就傳來一股嘈雜地吵鬧聲,在李亮學将将丁栩帶進去後,衆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紛紛投往殿中央的少年身上。

丁栩行完禮,還來不及在殿裏的人找到丁禪,上方一個粗犷的聲音傳來,“你是丁議員的兒子丁栩?就是你找到先知的?”

丁栩一頭霧水,他找到王小明沒錯,可誰是先知他也不知道啊。他道:“陛下恐怕誤會了,我哪裏會知道先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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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栾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手上捏着座椅的一角,那是權利的象征,在權利面前,整個大司帝國的人都要聽他的,因此他很讨厭別人當着他的面撒謊。他不悅道:“你小小年紀竟然敢當着我的面說謊,知道是什麽罪嗎?”

“陛下,阿栩他……”

丁禪從人群中擠出來,還沒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司栾用更大的聲音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丁栩的腦門都泌出冷汗了,到底什麽情況?他協助找王小明的事情,除了司啓淵等人,根本沒有外人知道。

此時,他看見了在人群中高出許多的司啓淵,正巧他也望向自己的方向。然而,司啓淵臉上沒什麽表情,甚至沒有做任何小動作告訴他要怎麽回答。

丁栩一咬牙道:“我真的……”

“父王,”一個聲音打斷他,“他沒有撒謊。”

說話的人,正是司啓淵,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殿中央,站在丁栩邊上,“昨日他确實一直在元帥殿,可我卻不知道他還參與了王小明的事情?”

司栾靠在椅子上,明知故問,“他是軍人?”

“不是。”

“那他去元帥殿做什麽?”

“他開了一家鋪子在我對面,軍隊裏有人要辦喜事,托他購買密爾星球的鑽石而已,所以才在元帥殿待的時間久了。”

司栾吧唧了下嘴,眼睛落在朱連成身上。

朱連成得到信息,站出來道:“軍中人多,元帥閣下非要這麽說的話,确實在理。可不知元帥閣下還記得五年前宮中來了個叫路辛堯的人?”

司啓淵道:“記得。”

“他的能力當年被隐瞞了下來,但也有少部分人知道,包括元帥閣下您。”

人群裏傳來些許騷動,各個豎着耳朵聽着。對于秘密,大家都有着想知道的心。

朱連成頓了一下,繼續說:“他的能力是千裏眼,是能……”

“确實,”司啓淵望向他,神情冷冽,“他是神族,可他體弱多病,加之被深藏在皇宮中,才不被外人得知。”

原來路辛堯是神族,丁栩小小地捏了把汗,難不成都被路辛堯給看見了?他微微擡頭去看司啓淵,然而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談論今天吃什麽一樣淡定,心中的緊張也跟着消失了不少。

朱連成呵呵笑了兩聲,“我指的是元帥殿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

“朱議員如何确定就是他看見的?”司啓淵定定地看着他,“他雖有千裏眼,但朱議員也不可瞎編亂造,拿路辛堯來說事。”

朱連成肯定道:“他是看見了!”

“你确定是路辛堯?”

丁栩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司啓淵為什麽再三确認是不是路辛堯?難不成路辛堯有什麽問題嗎?這時,他看見了角落的司啓清,他望着丁栩的方向,那雙眼滿是急切與擔憂。可不知道擔心的是丁栩還是路辛堯。

朱連成生怕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大聲道:“我确定就是路辛堯!”

司啓淵這才轉過身面向司栾:“恐怕父王還不知,路辛堯曾想殺丁栩,如此難得的栽贓嫁禍,換成別人也不想錯過吧?”

方才的再三确認,一下又曝出路辛堯曾想殺丁栩,許多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不知不覺間已偏離了一開始的話題。

“他為什麽要殺丁栩?”朱連成氣勢降了幾分,不安地看向司栾。

司啓淵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把他叫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司栾撐着下巴,對朱連成的落敗很煩躁,揮了揮手讓人把路辛堯也叫過來。

右手邊的司啓淵比自己高出許多,猶如一座大山擋在自己身前,擋住了所有隐形的武器。而不遠處的丁禪,丁栩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那張又白又青的臉,除了擔心之外,還在生氣自己沒把路辛堯想殺自己的事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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