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禁锢自由
“青聆,不要再亂動!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肖子泫摁住我的左腿,鎖上最後一個禁锢的鐐铐。我突然想起,老師以前經常說,寫高考作文是帶着鐐铐跳舞,可是我現在帶着鐐铐,卻不能舞,甚至連動一動,都要得到肖子泫的允許。
肖子泫嘴角抽出滿意的笑容,一只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腳踝處被勒出的淤痕,“青聆,你看你的腳踝多美,可是你卻傷了它,你說要不要罰你?”肖子泫不動怒時說話極其溫柔,仿佛是第二個林子笑,可是他怎麽裝都不是,也代替不了林子笑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罰吧!你除了上我,傷害我,你的一天就不會有第三件事。”我嗤笑道,“以後,這樣的話,可以不用說了,你欲求不滿,我懂!”
“既然你那麽說了,我也不好駁了你的心意。不過……”他伸手從櫃子裏拿出一條鞭子來,“觊觎你的男人太多了,我總要在你身上保留一些我的記憶,不然,你記不得我。”說着,他狠狠地朝我身上抽了一鞭,“青聆,疼嗎?”肖子泫看我緊緊咬着雙唇,笑道“疼就對了。”
鞭子如雨而落,肖子泫的手勁一次比一次增大,通常人打人,越打越沒勁,可是他卻像打雞血一樣興奮着,仿佛有用不完的體力。鞭子抽在好的地方是火/辣辣的抽疼,可再次抽到舊傷上,便是鑽心的疼。手腕腳踝處似乎又磨出了新傷,可惜那些傷的痛絲毫抵不住肖子泫手上鞭子給予我的傷痛。
突然鞭子聲頓停住,肖子泫張口恬了恬鞭子上的血,詭異一笑,“這條鞭子上染的全是你的血,青聆。我會帶着它一輩子的。”
我看住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軀,不由從內心發出一陣蒼涼的笑聲,“哈哈哈……肖子泫,你的愛太可怕了,我真怕我無福消受。”
肖子泫俯下身來啄我的唇,深情款款道“不,青聆,你說錯了。我的愛,只有你能消受,只有你配消受。”
“……啊……肖子泫……”我壓抑着疼痛的苦喊,努力适應肖子泫毫無預兆闖進身體的部位,嘲笑道“你也學S/M調/教,想把我變成一個怪物……啊……”肖子泫,你TMD真真狠,殘忍!
“多年後,無論你在哪裏,至少與別人做的時候會想到我……這樣,我便很滿足了。”肖子泫的确做到了,不,是很成功。因為我在與林子笑做的時候都會想到他,溶血蝕骨般的存在,擦不掉,刷不掉。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少時間,我都忘了。因為對我而言,每一天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壓迫,我逐漸變得淡然。直到有一天,肖子泫沒有來。可是卻送來了幾個男人女人,我并不知道,肖子泫在房間裏裝了攝像頭,更不知道他就在隔壁,看着我被人調/戲撩撥。
結果是我始終沒有硬起來,而肖子泫很滿意地屏退了那些人,自己覆了上來,“青聆,你的表現,我很滿意。今天便不罰了,帶你去見見親人。”
肖子泫總是能讓心如死水的我,偶爾激動起來,沒辦法,調查父母的事,一直在我的心頭,或許那也是唯一能讓,已經磨練出淡定的我激動的事情了。
“條件?”我閉上雙眼。
肖子泫在我眼上親了親,“是補償。”
“呵,的确是補償呢!”我輕輕一嘆。那麽多日子裏沒有陽光,沒有歡笑,只是清醒着肉體上的瘋狂掠奪,沉睡中滿身的傷痕。肖子泫為了目的的手段,的确讓我打開眼界,這些日子,總是有人打電話來喜報戰果,而肖子泫一派胸有成竹的氣勢,只把手機開了擴音鍵放到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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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對他的事不感興趣,更不用說他公司的事,但是在聽到那頭人笑說着掠奪的過程時,我還是止不住的心尖一顫。Y市道上的生意,肖子泫即将要取代高家,也就是高少傑他們家。
我從未想過,在三伯家那樣鄉村氣息濃厚中生長的我,有一天會與Y市的高層扯上關系,還是這樣最原始的肉體上的關系。可能是我一直自命不凡,上天便讓我真的不凡。母親是高家的女兒,父親是高家的上門女婿,還特意為母親改了自己的姓。
我擡頭望着久違的陽光,很刺眼,卻很溫暖。
“肖子泫,你能抱抱我嗎?”我站在陽光下向着早已坐進車內的肖子泫說道。肖子泫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在,這一點我很清楚,可是我就是特別懷念林子笑的懷抱,在這一刻,尤其強烈。
肖子泫從身後抱住我,将我的頭摁在他的胸膛上,什麽話也不說。我聽着他的心跳聲,閉上雙眼,想着林子笑的樣子。林子笑,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了?若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你那晚還會将我托付給他嗎?你有後悔過嗎,你還會想起我嗎?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勉強撐着一絲光亮,肖子泫抱起我,大叫道“青聆,怎麽了?開車!上醫院。”
“病人身體太虛弱,不能在陽光下常照,不然這樣的情況還會頻頻發生的。每天接受陽光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我竟然連最直接的溫暖的來源——陽光,都不能常照了。我把自己的頭悶在被子裏,試圖隔絕房間裏的一切。肖子泫伏在我床邊低聲道“青聆,慢慢來,這不是病,只是長時間沒有見到陽光,要慢慢适應。”
“我想去國外攻讀法律學知識,你讓我走……”我嗫嚅道。
“不行!”肖子泫強而有力的回答,“至少要等到你身體好了再說。”見我不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
“肖子泫,你應該慶幸我還活着,不要毀了我唯一的希望,不然……”你就等着為我收屍。
“養好身體,最低要求。”
“好。”我再一次妥協,可是我沒有輸,就算我輸了,他也沒有贏。
我被肖子泫接回他的別墅“養傷”。肖子泫将房間重新裝修了一邊,唯一有陽光的地方便是陽臺,然而陽臺卻被他上了鎖。我像住在牢籠裏一樣,每天會有一個小時曬太陽的時間,這是建立在晴天的基礎上,如果遇到連續一個星期沒有陽光的日子,我只能安靜地待在屋子裏。因為房間的漆色都是暖色調,我的心情倒也沒有那麽惡劣。
“青聆,月淺來看你了。”肖子泫推開房門,月淺站在他身後。我剛洗完澡,穿着睡衣,準備睡覺。
“青聆哥哥,”月淺推開肖子泫跑過來,“聽說你生病了,泫哥哥要我來陪陪你哦。”
“謝謝你。”我看着一臉笑意的月淺,自動忽略還站在門口的人。如果沒有月淺的話,剛才他一定就會走過來。
“青聆哥哥,這是媽媽煲的雞湯,她要帶給你的。那一次真是謝謝你救了我。”月淺說着已經開始打開保溫蓋,濃香的雞湯味充斥在我鼻尖。
這是母親煲的雞湯。在我的記憶中,從未喝過。月淺舀起一勺送到我嘴邊,我張開嘴巴。“真好喝!好香!”
“那是自然,媽媽做的雞湯,所有人都喜歡,大哥二哥三哥,還有爺爺都很喜歡,就連泫哥哥都喜歡。他去我們家,一定會喝媽媽做的雞湯,大學的時候,他常常讓媽媽給他煲雞湯帶到學校去。”
我突然想起來,大一的時候,肖子泫總是逼着我喝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雞湯,原來是這樣的。我擡頭看向他,他微微一笑。“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要回公司去。”
“青聆哥哥,”月淺悄悄地跑到門邊,神秘兮兮地拉開一條小縫,晃着腦袋看了一會兒。然後跑過來拉着我的手坐下,“哥哥!”月淺忽然抱住我,措手不及的親密,讓我一陣恍惚。
“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媽媽都知道,那次在方回的酒吧,媽媽就認出你了。我和媽媽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媽媽。”
“什麽?”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們都知道,她們一直在等這一天?“月淺,我不太明白……究竟怎麽回事?”
“哥哥,媽媽沒有失憶。媽媽為了替爸爸報仇,為了順利生下我才裝瘋的。這些年,她們都欺負媽媽,媽媽受了好多罪。”
“月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知道嗎?知道的話,便告訴我?”
“當年爸爸想帶着媽媽出國,可是在海上被大哥他們帶人攔下,爸爸不想回去,向肖伯伯求救,肖伯伯說會派游艇來救他們的,可是爸爸媽媽跳海後,并沒有人來救……”
門突然被人踹開,月淺看到來人的面容,驚吓地拽着我的胳膊。我看着肖子泫冷峻嚴肅的面容,将月淺護在身後。
“怎麽了?”我問,故意忽略肖子泫的臉色。
“月淺,你三哥來接你了,你回不回去?”肖子泫說完,身後露出高少傑春花怒放的面容,難道這兩個人又做了什麽事?
“月淺,我們回去吧。”高少傑笑道。月淺抓着我的手,“我送你!”我拉着她的手,在肖子泫怒意不明的眼光裏走出門去。
屋外,皓月明朗,風意微寒,我緊了緊身上的睡衣,跟着月淺道別,月淺神色抑郁的看着我,似乎擔心剛才的話全都落入肖子泫的耳中。
“月淺,好好照顧自己啊!”我露出一個溫柔寵溺的笑容,她是我的親妹妹,母親知道我是他兒子。這樣的喜悅,多年來一直苦苦尋求的東西,在今晚一一而來,我說不出道不明心裏究竟是何感受?喜悅?驚喜?又将有什麽莫名的事情等着我。
我一臉笑意地關上門,才發現肖子泫正一臉陰鸷地坐在床上。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有事嗎?”床鋪被人占據,我很識相地坐到沙發上。
肖子泫目不轉睛地看着我,手指握的吱吱作響,許久站起身來,走向浴室。
我從未想過要好好和他說話,也沒指望他能同我好好說話。身旁的床鋪突然一陷,一雙手環住我的腰身。“不要亂動,我就不會做什麽。”
因為這一句話,我果真一/夜沒敢亂動。次日起身時,半邊身子酸痛,身旁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福利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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